原創:劉起來
壓馬和放馬這都是騎兵生活必不可少的重要內容,每個騎兵都曾或多或少壓過馬,而每年幾乎都要輪換上草原去放馬,不管是在河卡地區壓馬,還是在草原上放馬,我都曾遇到過不少奇聞趣事。
河卡壓馬草叢抓小鴨
在民間,壓馬就是讓沒役使的馬負重跑動,以鍛鍊馬的體力。而對於騎兵來說,壓馬除了一般的說法外,還有更多的含義。不僅是騎上馬好好奔跑一趟,讓馬出一身汗。還因為軍馬飼養的好,都膘肥體壯,半月二十天不騎一次,它的小腹部就腫起厚厚的一層,但並不需治療,只要騎上在野外賓士一趟,發一身汗腫就消了。所以部隊就形成了一個常規,在不進行乘馬訓練的情況下,基本是每個星期都要組織壓一次馬。當然,也有人為因素,作為連首長從工作考慮,透過壓馬可以提高士兵的乘馬技能;作為騎兵戰士來說,幾天不騎馬心裡還真是有點癢癢,都想騎馬在原野上狂飆一趟,兜一次風,過把騎馬的癮;實際也包括連首長。
1966年我們連開始在河卡地區(屬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興海縣)執行生產任務。雖然正規的馬術訓練少了,但壓馬的機會卻多了。連隊為了節約煤炭,平時生火做飯和春秋季宿舍取暖(多數人入冬前回營房)都燒牛羊糞。河卡地區一年四季雨雪較多,草長得好適應放牧,所以牛羊群也多。牛羊糞對於牧民來說,除了做飯、取暖用點外再無它用,我們去馱運等於給他們清理牛羊圈,所以他們也很樂意。
所以,我們壓馬的附帶任務就是從四處的牛羊圈裡往回馱運牛羊糞。壓馬過程中,還能遇到有趣的事情。
河卡草原一入夏,西邊雪山溶化,雪水從多條山谷中流出,彙集到草原形成一條較寬的季節河。因草原地勢平坦水流平緩,水深約一尺多,人馬可隨便通行。這個季節有好多飛禽在這裡棲息繁衍。特別是有一種黃色的野鴨,數量多個頭大,成年野鴨有六七斤重,引人注目。一次壓馬返回剛過了河,我發現好多隻老野鴨分別都帶著八九隻小鴨,最小的剛出蛋殼,長著灰絨絨的羽毛,見到人就跑開了,但不起飛。
我出於好奇,第一個跳下馬,把馬韁繩遞給一個戰友就往前追,追了二三十米,最後也是最小的一隻小鴨伸展了翅膀匍匐在草叢中,我上前一把抓了起來,並高高舉起,向戰友們高喊:“我抓住了一隻!”其他戰友看到我抓到了小鴨,有的也下了馬參與到抓野鴨行列。我又繼續往前追,追著追著比第一隻大一點的小鴨,又像前一隻一樣被我抓住了,這時也不時第聽到戰友們抓小鴨的喊聲。我想繼續抓,可一手提一隻再無法抓其它的,後來急中生智,脫下褲子把小鴨裝進褲腿裡,用褲帶紮緊褲管,穿著褲頭,手提褲子繼續往前追,其他抓到小鴨多的戰友,也效仿了我的辦法,一隻一隻地往前追。
追捕小鴨的過程中,我發現老母鴨只要身後還有小鴨跟著它就不起飛,所以我們就不斷地在後面追,我抓到第五隻小鴨時也有點累了,有一位戰友空著手在我後面追了上來,他跑得快,把前面的幾隻也抓到了,這時老鴨才無奈地起飛了,我們的追捕也結束了。
抓到小鴨的戰友都提著褲子,互相幫著上了馬,高高興興地返回營房,把褲腿裡的小鴨倒出來一數,竟有30多隻;這些小傢伙也不亂跑,我們往地上撒了一些馬料和菜葉,它們還吃開了。馬連長看到一群毛絨絨的小玩意兒,雙手捧起一隻摸了摸,覺得很可愛,決定養起來。但又覺得少了一些。所以,又安排了三個早晨去河邊壓馬,讓我們再去抓小鴨,戰士們也沒有辜負連長的期望,又抓回了近百隻。
這麼多的小鴨如何養?不過大家都知道鴨子喜歡水,所以連長就組織戰士在院子挖了兩個大坑,派拉水馬車去河裡拉水灌到坑裡,每天往坑裡撒飼料。小鴨長得很快,不到20天都長得像成年鴨一樣大,毛色也變黃了,而且還能從水坑中爬出,到營區四處覓食。
時間一長它們熟悉了營區生活,聽到就餐號一響,就成群結隊,搖搖擺擺地往食堂裡跑,在戰士的腳下竄來竄去,尋覓撒下的飯菜。因為戰士們都喜歡這些小傢伙,有些飯菜是有意撒的。在我們這座生活單調的軍營裡,成群的野鴨整天像遊行的隊伍在營區遊蕩,還嘎嘎地叫個不停,成了營區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給幹部戰士增添了不少樂趣。
有一次團後勤處參謀景明虎來到我們連,他是指導員的同鄉,發現了這群金黃色的野鴨也很喜歡,就對馬連長說:“我們後勤有粉房,碎粉條很多,又有水,給我抓幾隻。”連長痛快地答應了,可景參謀很不客氣地一次就抓走了二三十隻。後來,我們養的小鴨子漸漸長大,再沒法養下去了,只好忍痛割愛的殺了,陸續給連隊改善了伙食。而團後勤處景參謀抓回去的小鴨子,養到第二年春天,到了發情期竟然全飛走了,我聽了感到很惋惜。
草原放馬見聞的奇聞趣事
放馬就是騎兵部隊將戰馬放養到自然草原上。青海牧區人口少草原遼闊,四季草肥水美,有得天獨厚的養馬條件。為節約草料,也有利於戰馬補充營養、儲存體能,每年部隊只要不在營房組織訓練,都要到草原放馬。在具體時間安排上,又分白天和夜間。但不論什麼時間放馬,對於士兵來說都非常樂意。因為放馬出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還可盡情享受大自然的美景。同時也可靜下心來,遐想心事,包括思念家鄉和家鄉的親人。
當然,如果是夜牧,還有一些獨特的感受。1965年,連隊在倒淌河地區進行乘馬射擊訓練就是夜牧。當時,白天乘馬射擊訓練,為適應馬的生活習性,午夜將戰馬趕到山坡草地上夜牧,每當放牧都是午夜穿上棉衣上山。
為什麼伏天晚上要穿棉衣?青海只要翻過日月山,海拔多在三四千米以上,嚴重缺氧,四季不分明。就倒淌河地區而言,三伏季節山下早晚還很涼,中午炎熱好像進入初秋;上了山又像進入晚秋,夜晚非常冷。山頂終年積雪,半山腰雲霧繚繞,山下多為晴朗天氣,日照充足。所以,植物的生長,在不同的地帶就有不同的景色。同一種植物,在倒淌河兩岸的平坦地上長得有一尺多高,而在半山坡,就只有四五寸高,半山以上積雪線以下,就變成了針葉草,才三寸多高;到了後半夜,草上都沾滿了露水。馬的生活習性,正如俗語所說的兩句:“水馬旱羊,鹽駱駝”,“馬不吃夜草不肥”。意思是說,馬要喂夜草,而且帶露水的更好。所以說,在這裡夜間放牧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夜間放馬一般是4個人。記得有一天晚上輪到我放馬,大約在凌晨3時左右帶哨的戰友把我叫醒,我穿上準備好的棉衣,拿上雨衣背上衝鋒槍(班長的)與另外3位戰友來到馬場,我們將其它馬的籠頭都解下,分別給自己的馬戴上嚼口,雨衣搭在馬背上乘馬出發。路上一人在前引導,兩人在馬群兩旁隨行,另一人在後趕馬。
夜幕下,全連的戰馬浩浩蕩蕩地前往當地政府給我們指定的放牧地域。雖然是午夜,但因沿公路行走速度較快,不到40分鐘,就到了放牧區域的一座大山下,我們4人牽馬上山,爬到半山腰,有一面東的平緩大坡,正是要放馬地方,我們便將各自乘馬的籠頭韁繩和嚼口帶綰在一起,把馬拴在灌木樹上。
我和二班戰士大李在馬群的左邊,另外兩人在右邊,一起坐在草地上看護馬吃草,坐下不久,就感到有些犯困,便穿上雨衣抱著槍躺在草地上。開始還能聽到馬嚓嚓地吃草聲,和偶爾發出的噴鼻聲,不知不覺進入夢鄉。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突然下起了小雨,雨點灑到臉上,把我們從夢中激醒。兩人起來看了一下馬群,把乘馬換拴了一個位置又躺下,可雨還是不停地下著,因雨點灑到雨衣上,不斷髮出噗啦啦、噗啦啦的響聲,我倆再難以入睡。
沉默了一會兒後,大李給我講起了他們家鄉男女青年交朋友的故事。他說:“我們家鄉已婚婦女可以另交朋友,男友可以是已婚男子也可以是未婚青年,不受社會譴責。女方只給丈夫保密,公婆知道了也不加干涉。男方給妻子保密,即便妻子知道了,也不作強烈反應,只是不高興而已,因為可能她也有男朋友。”
我問他:“怎麼算交上了朋友?”他又說:“兩人互相愛慕,私下約會,說些知心話,互贈禮品。如果是一對已婚青年,都發生過性關係,未婚男青年,也有發生性關係的,但有的只是好奇玩耍而已。”我又問他:“你交過女朋友沒有?他坦率地告訴我:“交過,只是沒有發展到發生性關係那一步,因為那時自己剛從學校回來,年齡還小,交了幾天就參軍了。”
我又問:“你是怎麼交上朋友的?”他說:“很簡單,從學校回來後,發現本村一個結婚不久的女子,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意思,一接觸還很投緣,說了些貼心話就算交上了。我當兵走時,她還給我送了兩雙鞋墊,我也買了點小禮品相送,以作紀念。”
這時他反問我:“你們家鄉結了婚的女人有沒有交朋友的?”我說:“個別搞偷情的倒是有,但沒有公開交朋友的,只是有早婚的習俗,我就是早婚,入伍前兩年在父母的半包辦下娶妻了妻,還生下了一個兒子。”就這樣,在陰雨綿綿的夜晚,兩個涉世未深的青年,敞開心扉談論人間男女之事,而且還是有說有笑再無倦意,不知不覺就到了趕馬回營的時間。大李以後也提了幹部,我倆有了這次交流,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友誼保留至今。
至於白天放馬,因為連隊執行生產任務,馬匹冬春季在共和縣的營房餵養,夏秋兩季趕到河卡生產點放牧。河卡地區南面是大山,北面是塔拉臺地,形成南北寬約20多公里,東西長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前面講到,這個地區雨量充沛草長得好,我們放牧主要在南山坡,距生產點的營房約10公里左右。
我在當騎兵期間,白天只放過一次馬,還是自己爭取來的。1967年,我當了炊事班長,經常聽到放馬的戰友回來講他們見到了狗熊、狼什麼的故事,還挺吸引人的,便產生了要出去放一次馬的念頭,可自己在炊事班既沒這個任務,也忙的脫不開身。但機會總還是來了,那是在1967年的八九月間,連隊附近有個生產隊,學著我們連隊種了100多畝青稞,成熟了請我們連幫著收割(犁地、播種也是我們幫著乾的)。
去收割青稞的前一天,連長告訴我:“明天要去給老鄉收青稞,中午人家管飯,你們炊事班就不要做了。”我想這正是出去放牧的好機會。第二天,我們班起得很早,提前就做好了飯,我向副班長白紅恩(與我同年入伍的同鄉)說了我的想法,安排好做晚飯的事後,就背上裝有饅頭、鹹菜的新馬料兜(放馬的人都背,當午飯)跟隨放馬的人一起上路了,約半個小時就到了放牧點。
馬吃開草了,我們5人選了一塊較平緩的草地坐了下來,有的人看報紙,有的人拿著《毛主席語錄》學習,困了就把雨衣鋪在地上,用報紙蓋著臉睡覺。我是既無心讀書看報,也無心睡覺,想借此機會欣賞一下青海大草原的自然美景,所以就圍著馬群在草坡上四處轉悠。
向西南遠望群山林立,山峰積雪皚皚,跌宕起伏的山間亂雲飛度,雪線以下的草坡上,號稱“高原之舟”的犛牛在慢慢地遊動。群山之下便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好像鋪了一層綠絨絨的地毯,沒有一處裸露的地方。一群群牧馬在公馬的帶領下,有的吃草有的奔跑嬉鬧。
唯有我們的無言戰友——戰馬,像身處世外桃源,看到它們的同類視而不見,毫無反應(可能與被閹割有關),就在自己主人附近靜靜地吃草,偶爾停下來相互啃脖子消遣。還有那一群群牧羊,像藍天上的朵朵白雲,在草原大地飄拂流動。
正在我聚精會神地欣賞草原的一景一物時,有一位戰友突然喊了一聲:“狼!”我們都向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隻大灰狼從羊群邊上走著,我們以為它要襲擊羊群,就齊聲吼喊了起來,企圖把狼趕走,可是大灰狼好像沒聽見似的,仍然不緊不慢地走著,給人的感覺,它出來不是為了捕食,而是為了散心。我一直盯著這隻大灰狼,但沒有發現任何非常舉動,悠閒地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我轉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仰望清澈的藍天,只見幾隻雄鷹在空中飛翔,還不時地發出吱……吱……的叫聲。突然間草叢中一群黃野鴨飛起,還發出嘎嘎的叫聲,可能是雄鷹的叫聲驚動了它們,起飛後也沒有在空中盤旋,就拍打著翅膀滑翔到河面上,開始覓食戲水。
草原深處的景物美不勝收,欣賞起來使人心曠神怡。這一天的放馬,使我有機會靜下心來觀賞草原萬物,深感大草原是那樣的寧靜,視野是那樣的開闊,環境是那樣的優美,萬物之間又是那樣的祥和,使人流連忘返,終生難忘。
我在四連期間,戰士放馬還發生過兩件很有意義的事,在連隊被傳為佳話。
第一件事,是戰士丟失雨衣,失而復得。三排一位戰士放馬回來,發現自己的雨衣不見了,但又不知道遺失到何處,給班長彙報後,分析認為:不是在放馬地方休息忘拿了,就是遺失在回來的路上了。第二天,排裡又安排這位丟雨衣的戰士去放馬,幾人乘馬快到前一天放馬休息的地方時,聽到了連隊那條名為“大頭”的狗的叫聲,便快馬加鞭走到了狗的跟前,發現“大頭”的身邊就放著雨衣。狗為了守護這件雨衣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放馬的戰士回來後向連首長彙報了這感人的一幕,從此成為一段佳話,一直在連隊傳揚。
說起這隻大頭狗還有一段故事。這隻狗還有點來歷,據連首長講,1962年部隊從戰區囊謙撤防時,一路上人騎馬,這條狗跟在後面跑,爪子都磨破了也一直沒有掉隊,行程1000多公里到了共和縣。這隻狗可能是藏獒和其他狗雜交而生。頭比一般狗大得多,所以起名“大頭”,為了好飼養被閹割。
它從小在軍營長大,對騎兵戰士有特殊感情,不僅是人的夥伴,簡直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軍營的一切。白天它跟著戰士放馬,晚上又陪戰士站崗。說也奇怪,狗對人的依賴性還真大。1967年初春的一天,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隻母狗,還帶著一隻黑狗娃子來到軍營,“大頭”沒有排斥,人也沒有驅趕,母子倆像有了家,安然地住下了。漸漸地黑狗娃子長大了,和“大頭”很相似,戰士們就叫它“小大頭”。
三隻狗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一個難以理解的現象發生了,他們似乎有了自然分工,每天就寢號一響,它們同時“上崗”,“大頭”仍臥在崗樓旁陪戰士站崗;“小大頭”臥在馬廄門口守護馬群;老母狗臥在豬圈頂上守護著豬。但起床號一響,它們就離開了自己的“崗位”。有了這些不會說話的忠實夥伴,全連幹部戰士的安全感倍增,尤其是夜間執勤人員,感到白天和晚上無多大區別。所以,幹部戰士都把三隻狗當作連隊的一份子看待。聽說部隊改編離開這裡時時,我們的老連長馬福對著狗還掉過淚。
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丟失戰馬。當年秋季的一天,放馬的戰友回來發現少了一匹馬。成語講老馬識途,走失的馬可能是一匹新馬,連裡派人找了幾天都沒找到,最後還是由一位藏族同胞幫我們找回來的。說起這位藏族兄弟,還真和我們連隊有緣。他叫沙谷機(音),會說些漢話,是營區附近的一個牧民。
據他本人講,解放前他們一家人都是奴隸,從小就給牧主放羊,解放後才獲得自由,有了自己的牛羊,娶妻成家。他對解放軍有很深的感情,是連隊的一位常客,一見到解放軍的幹部戰士,都要豎起大拇指,呀呀的喊解放軍。我們也對他很熱情,遇到吃飯的時間總要讓他吃點東西,可他別的什麼都不吃,就喜歡吃白麵饅頭,吃飽了,走時還要往藏袍裡裝幾個。
我們失馬後的一天中午,他又來到營區,我們的營區沒有圍牆,沒有大門可以隨便出入。連長給他講了我們丟馬的事,還沒來得及說讓他幫我們找馬,可這位熱心的藏胞就主動表態,保證三天內把馬找回來。據他往回送馬時講,在這三天裡,他騎馬跑遍了百里之內所有馬群,打聽了所有牧馬人,都說沒見到過軍馬,最後是聽到一位牧羊人說,有一匹大紅馬從他的帳篷前走過。因軍馬釘有鐵掌,沙谷機就拉馬徒步尋蹤幾十裡才找到的。我講這件失馬的事,是想告訴人們,以沙谷機為代表的藏族勞苦大眾,對共產黨和人民解放軍是衷心擁護的,人民軍永遠不能忘記軍民魚水情。
本刊獨家原創 抄襲剽竊必究
作者劉起來 陝西橫山縣(現為榆林市橫山區)人,1946年2月出生,1964年12月入伍,歷任騎兵第二師六團四連戰士、副班長、班長、副排長、排長(團政治處工作員),陸軍第二十師炮兵團幹部股幹事,榴彈炮營一連指導員,營副教導員、教導員,宣化炮兵學院政治系學員,蘭州軍區守備一師炮兵團政治處主任,寧夏軍區離退休幹部辦公室副主任,寧夏鹽池縣人武部政委、縣委常委等職。1986年10月轉業,先後任寧夏印刷物資公司副經理、經理,寧夏博譽物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2006年2月退休。
原文編輯:曹益民
本文編輯:徐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