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湯不換藥”
過去四年,上了一個讓美國人頭疼且又蠻橫的總統特朗普,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與拜登的野心相比,特朗普的野蠻也只能算小巫見大巫。
作為一個快80歲的總統,拜登依然飯否,並不是“廉頗老矣”,國際上“合縱連橫”,國內“變法”,似乎比老特還想讓美國“偉大”。
這裡面美國的兩步棋值得關注:一個是拉著全球,搞了一個最低15%的企業稅;另外一個是國內對企業和富人增稅。前者是針對的範圍較廣(美國本土和以外企業),逼著給美國交錢,後者則是在前者的前提下,讓美國國內富有階層無處可逃。
一方面是為了改變美國貧富差距現狀,畢竟新冠大流行美國富人資產翻了一倍,窮人“無處可逃”,再有作為一個從政幾十年的人,他認為美國想要經濟再塑輝煌,必須從美國自身改變,從新平衡經濟,改變美國過度依賴消費的增長模式。
不過讓拜登失望的是,拿走國際上的錢並非一時之事,只能從國內下手,所以現在天天喊著推進美國企業稅改革。最新的是連續三年向股東報告超過10億美元年利潤的公司小組需要支付利潤佔比至少15%的稅收,即便公司有大量減稅額度也不能豁免。根據設想,計劃中的公司有200家左右,能夠在10年左右籌集2000億美元。
▲美國企業稅的弊端
以往,根據美國稅法,美國聯邦、州、地方,三級稅收權,現在就相當於聯邦政府“另加1.5成”。去年美國聯邦政府共收了近2000億美元的企業所得稅,最高峰的2006年也只有3600多億美元。
到了下一級州稅,則區別非常大,從0-12%不等,例如加州就是13.3%,得州沒有所得稅,導致美國很多企業巨頭就會將總部遷移,前段時間特斯拉就將總部從加州遷到了得州也就是這個原因。
而各州(尤其是經濟相對不發達)為了吸引企業,增加提升就業率,帶動州經濟發展,就會各種優惠,造成美國稅收總體上不來。
再有美國企業納稅申報表一般不公開,所以申報資訊也是重大隱患,據統計現在財富500強中,美國的50家公司就沒有交聯邦所得稅。例如,利潤增長4000%的視訊會議平臺Zoom、淨利潤超過25億美元的耐克都沒繳一美分聯邦企業所得稅;淨利潤超過200億美元的亞馬遜,企業所得稅有效稅率僅為9.4%,該數字在 2018、2019 年分別為0%、1%,遠低於美國21%的聯邦企業所得稅法定稅率。
由上至下分別為美國個人獨資企業、S—類股份有限公司/合夥企業、C—類股份有限公司數量,單位為百萬家,僅C類股份有限公司繳納企業所得稅
▲方向走偏
在美國經濟權重中,收入和利潤稅(例如個人所得稅、企業所得稅和資本利得稅)在總體稅收收入中所佔的份額比重最大,其次是商品和服務稅或消費稅(例如增值稅和銷售稅)。
如果從前者入手,雖然收入增加,但更致命的是對美國經濟的破壞性更強,沒有選擇後者,主要是害怕影響支援率,畢竟椅子剛做。但美國想要解決製造業空心化,必須減輕企業負擔,而不是擠壓利潤。
自從里根大規模減稅以來的近 40 年,美國事實上從未真正成功地實現大範圍加稅——儘管奧巴馬競選時也提到加稅的願景,但其任內 2013 年的加稅不過是小布什減稅時間到期後的正常反彈(奧巴馬甚至還延期了 2 年),主要原因還是以華爾街為代表的美國資本集團反對,所以加稅也很可能雷聲大、雨點小,最終的結果就是找死。
▲中國智慧
自從我國經濟從高增長髮展模式轉變為穩增長、高質量以來,將主要方向用在了減企業負擔上,除了能夠帶來產業進一步升級之外,還能保證經濟增長不失衡。而且對比美國來看,咱們國家稅收的統一性決定了靈活性,昨天,為緩解中小企業壓力,宣佈製造業中小微企業緩稅2000億元左右,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方向也好,畢竟中小微企業對中國貢獻巨大,可以概括為“五六七八九”:即“貢獻了50%以上的稅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技術創新,80%以上的城鎮勞動就業,90%以上的企業數量。”
來看一份2019年末釋出的第四次全國經濟普查系列報告,截止2018年末,我國共有中小微企業法人單位1807萬家,佔總量高達97.3%;
就業與營收貢獻上,2018年末,中小微企業吸納就業人員2.3億人,佔全部企業就業人員的比重為79.4%;全年營業收入達到188.2萬億元,佔全部企業法人全年營業收入的68.2%。
另外,當下中國中小企業是中國創新發展的代表,其中十大品牌榜前十,全部都是高科技,如生命健康、人工智慧、晶片涉及、智慧城市、自動駕駛,這些都是未來科技中國造的關鍵。
▲寫在最後
值得警惕的是,國際上美國主張的全球最低稅率,明面上是為國內基建籌資+為國際稅收謀公平的“一碗水端平”,實則打的是力保本國企業競爭力的“公器私用”算盤。
至少15%的全球最低稅率,對歐美髮達國家可能意味著大型跨國企業國際競爭力不失,但對發展中國家可能意味著稅收主權的限制和國際資本的流出——畢竟許多發展中國家長期透過稅收優惠鼓勵外資進入,造成本國實際稅負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