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末代皇帝溥儀的親弟弟,溥傑同樣也是命運多舛,一生都在顛沛流離。或許,“愛新覺羅”這個姓氏帶給他的已經不再是榮耀,而是無窮無盡的桎梏和枷鎖,尤其在感情和婚姻方面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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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4月16日,愛新覺羅·溥傑出生於北京的醇親王府,父親載灃是清末的監國攝政王,母親蘇完瓜爾佳·幼蘭是軍機大臣榮祿之女和慈禧太后的養女,兄長溥儀是大清帝國的末代皇帝。可是,這樣顯赫無比的出生,卻並沒有給他帶來足夠的幸福。
1924年1月12日,在愛新覺羅家族的包辦下,17歲的溥傑與20歲的唐怡瑩完婚。不要誤會,唐怡瑩並非漢人,而是出身他他拉氏的八旗女子,還是光緒皇帝瑾妃和珍妃的親侄女。
珍妃死後,瑾妃變得謹小慎微,再不敢與慈禧太后為敵。由於她沒有一兒半女,所以經常將唐怡瑩帶在身邊撫養並且視為己出。久而久之,唐怡瑩與小皇帝溥儀的接觸日漸頻繁,竟然萌生出了情愫,只不過男方對此卻極力排斥。
唐怡瑩不情不願地嫁給溥傑後,二人開始了磕磕絆絆的婚姻生活。一方自認為血統高貴且家族顯赫,一方自認為相貌出眾且接受西學,更對敗落的愛新覺羅家族不屑一顧。於是,這兩人從婚後第一天起就沒有真愛過對方,而且夫妻關係漸行漸遠。
唐怡瑩思想開放,非常喜歡關注時政和新聞,從報紙上認識了位高權重且風流倜儻的張學良,於是便不可自拔地迷戀上了對方。而且,她不顧自己已婚的身份,開始瘋狂搜集關於張學良的所有圖片和訊息。
當時,由於奉系控制著北京政權,所以張學良經常會出現在京津地區。1926年的一天,溥傑夫婦倆在北京飯店巧遇了他,唐怡瑩更加被少帥的風采所吸引,變得更加無法自拔。
從此,唐怡瑩明目張膽地打探張學良的訊息,終於實現了單獨會面的夙願。為了這次約會,她不僅精心打扮一番,而且還把自己珍藏的所有張學良圖片和剪報都一併帶來。
性情風流的張學良自然明白唐怡瑩的用意,且見這個前朝王妃頗有幾分姿色,於是便發展成為地下情人關係。不過,他的身邊從來都不乏美女,對於唐怡瑩也只是“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
隨著南京政府持續北伐,奉系控制的北京政權已經朝不保夕,張作霖撤兵關外時還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張學良也成為了新的東北王。從此以後,他逐漸淡忘了那個生性輕浮和膽大妄為的唐怡瑩。
離開張學良後,不甘寂寞的唐怡瑩又很快勾搭上了浙江督軍盧永祥的兒子盧小嘉。作為軍閥之子,盧小嘉手中有兵有槍有炮,但苦於沒有雄厚的資金繼續擴充實力。於是,他極力勸說她“再勇敢一些”,將醇親王府的許多稀世珍寶都偷運了出來賣掉換成軍費。
對於妻子的放蕩成性,溥傑並非一無所有,只是懶得搭理罷了。對於這段不堪回首的婚姻,他顯得非常苦惱,還在日後這樣回憶:
在母親的吩咐下,我莫名其妙地向著指婚的“發令人”叩頭謝恩,還得像傀儡一樣選吉日和帶聘禮,在王府護衛、官吏和太監的簇擁下到岳父岳母家去納聘。
1929年,早已經厭倦了國內生活的溥傑終於解脫了,他前往日本開始了自己的留學生涯,準備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讀書。可是,在學習一年日語後卻無法考入該軍校,轉而進入專門為日本貴族子弟設立的學習院就讀。
1931年,日本透過“九一八事變”侵佔了中國東北,從此拉開了侵華戰爭的帷幕。不過,日本尚未做好全面侵華的準備,面對由英美等國控制的“國聯”頻頻施壓,他們只好採取扶持傀儡和代理人的辦法來間接統治東北。最終,日本選定閒居在天津的前朝廢帝溥儀充當自己的代理人。
溥儀在1912年退位後,根據《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優待條件》之規定,繼續居住在紫禁城內。但是,隨著馮玉祥在1924年發動“北京政變”掌控了政權,很快就推翻了袁世凱的所有政策,更將溥儀趕出了紫禁城。
之後,溥儀帶著皇后婉容和皇妃文繡等人搬到了天津的張園居住。表面上,他經常帶著婉容等人四處閒逛,顯得無慾無求,顯得安於現狀。可事實上,他在內心深處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重新登基並且恢復大清的夢想。
東陵盜寶
1928年7月,軍閥孫殿英竟然對慈禧太后和乾隆皇帝的陵墓進行了瘋狂的盜掘。溥儀聞訊後跪地號啕並且數度昏厥,代表滿清皇室向南京政府提出了強烈的抗議,要求嚴懲肇事者。
面對舉國的聲討和清皇室的抗議,孫殿英立即花費巨資四處打點,最終將此事不了了之。這件事,極大地刺痛了溥儀,也導致了他更加仇視民國政府。
在此背景下,日本駐屯軍司令官土肥原賢二親自前往天津秘密遊說溥儀,希望他能前往東北“復國”。面對日本的拉攏,溥儀顯得左右搖擺,據他在《我的前半生》中回憶:
土肥給人的唯一感覺就是沒有一句話能靠得住。
可即便如此,溥儀還是答應了日本的條件,經由旅順秘密前往了奉天。之後,雙方更是簽訂了《日滿議定書》,他承諾將會保證日本在東北的所有權益。
溥儀登基
1934年3月1日,溥儀在新京舉行了隆重的登基典禮,建立了所謂的“大滿洲帝國”並且還改元“康德”。從此,他開始為虎作倀,甘願成為了日本軍國主義侵華的傀儡。
眾所周知,溥儀由於身體原因而無法生育後代。因此,弟弟溥傑就成為了“偽滿洲國”未來的儲君,越來越引起了日本方面的關注。而且,他長年在日本留學,已經接受了奴化教育和軍國主義思想,似乎比溥儀更容易掌控。
因為看透了日本人的奸計,也看透了溥傑的現任妻子唐怡瑩,溥儀開始為弟弟積極物色新的王妃。終於,他選定滿清貴族中“最美格格”完顏童嫁與溥傑,她還是皇后婉容的表妹。
不過,溥儀的秘密計劃還是被日本發現了,他們的強烈反對導致了這次“選妃工作”被迫擱淺。為了徹底讓溥儀死心,日本天皇裕仁還對他表示,在日本留學的溥傑未來只能迎娶日本女子為妻,而且還會是貴族出身,完全配得上他的身份。
經過周密的考量,日本皇室最終選定由1914年出生的嵯峨浩嫁與溥傑為妃。作為侯爵錯愕公藤的孫女,她的相貌出眾,而且正值妙齡,無論從家世和外形上都是無可挑剔的,都足以“征服”溥傑。
當見到嵯峨浩的照片後,溥傑雖然非常的喜歡,但考慮到此事關係重大,還是進行了婉拒。他“正大光明”的理由是,家中已有妻室唐怡瑩,自己實在不能見異思遷和停妻再娶。
對於溥傑的反對,日本人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想到了補救之法。日本皇室專程派吉岡安直抵達上海,威逼利誘唐怡瑩的弟弟簽訂了離婚協議書,還找來了當地的警察進行公證。
終於搞定了溥傑,日本皇室還需要搞定嵯峨家族。畢竟,對於這樣一個地位尊崇的貴族家庭不能使用蠻力,否則將會危及到自身的統治。
嵯峨家族雖然知道溥傑是“偽滿洲國”的御弟,可對於這個傀儡政權也是心知肚明,因而更願意將孫女嫁入本國皇室或者貴族。至於嵯峨浩本人,就更加不願意遠嫁異國他鄉了。
不過,當溥傑出現在嵯峨家族“面試”時,所有人都放心了。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名身著軍裝和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無論氣質還是談吐都絲毫不遜於任何的皇室成員。
1937年4月3日,溥傑和嵯峨浩的婚禮在東京的軍人會館如期舉行。由於當時中日之間瀰漫的硝煙,這場婚禮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場政治婚姻和外交作秀。
為了擴大知名度和影響力,日本官方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一再鼓吹這是“大東亞共榮圈”之盛況縮影。據《讀賣新聞》報道:
櫻花待放的4月3日,滿洲國皇帝陛下的御弟溥傑氏與嵯峨公勝侯爵的孫女浩小姐在兩國朝野的歡慶聲中,圓滿舉行了結婚典禮。
事實上,就在溥傑和嵯峨浩的婚禮進行之時,遠在東北的溥儀卻是憂心忡忡。他曾公開向日方表示過反對,也曾私下向弟弟表示過反對,但還是沒能阻止這場婚姻的形成。
溥儀深知,日方堅持安排一名日本女子嫁給溥傑,為的就是能在日後堂而皇之取代自己。甚至於,如果未來嵯峨浩能誕下男嬰的話,那自己和溥傑都將不再具有利用價值,都將不能保證生命安全。
溥傑卻認為,雖然自己也曾拒絕過,但既然已經迎娶了對方,那她就是自己的妻子。蜜月結束後,溥傑和妻子愛新覺羅·浩搬到了距離軍校很近的一處寓所居住,二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溫,和其他的甜蜜夫妻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1937年7月,溥傑先行返回長春,可並沒有受到哥哥溥儀的熱烈歡迎。到了9月份,已經懷有身孕的愛新覺羅·浩也來到了長春,二人的住所就位於今天長春的西萬壽大街。
對這段婚姻從不看好甚至懷有敵意的溥儀一直都冷眼對待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也是草草收場。半年後,日本人強迫溥儀簽署了《帝位繼承法》,其中明確規定:
如果帝不在且無子孫,當傳位於弟之子孫。
很顯然,這個《帝位繼承法》是在為愛新覺羅·浩腹中的孩子做準備,也敲響了溥儀的喪鐘。於是,只要是弟媳做得飯,溥儀一口都不吃;即便要吃,也只是略微吃一點,而且必須在溥傑吃過後。
溥儀對溥傑夫婦的冷淡和提防可以理解,但他的確是錯怪和誤解了嵯峨浩。嫁給溥傑後,她義無反顧更名為愛新覺羅·浩,而且真心對待自己的丈夫,真心認為侵華戰爭不對。
面對溥儀的排斥,愛新覺羅·浩多次勸說丈夫溥傑要主動與兄長進行溝通,要逐步化解他的不滿情緒。
1938年2月,愛新覺羅·浩順利生下了第一個孩子,取名為愛新覺羅·慧生。女兒的降生,讓溥儀和溥傑兄弟倆都長舒一口氣,因為還沒有真正的“皇位”繼承人出現,他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就在溥儀和溥傑暗中竊喜的同時,日本內部卻是陰雲密佈。尤其是,“偽滿洲國”皇室御用總管吉岡安直氣急敗壞,他在得知是女嬰後竟然扔下禮物拂袖而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之情。
對於這個中日混血的漂亮侄女,溥儀非常的疼愛,經常都會在她面前露出笑容。每當吃飯時,他都要求慧生坐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只要是她夾得菜無論喜不喜歡都會吃光。
1940年3月,溥傑和愛新覺羅·浩的第二個女兒嫮生出世了,高興地帶著妻小回到了北京的故居去看望父親載灃。期間,他還帶著妻子游覽了故宮,向她講述自己和哥哥小時候的故事。
1943年秋天,溥傑被派往日本繼續學習軍事,而妻子愛新覺羅·浩也帶著兩個女兒跟隨丈夫回到了日本生活。期間,他們還共同經歷了東京大轟炸,近距離見證了戰爭的殘酷。
1945年初,溥傑完成學業後返回東北,夫婦二人只帶走了小女兒嫮生,而將大女兒慧生留在了日本讀書。誰曾想到,這次離別竟然成為了父女二人的永別。
1945年8月15日,隨著天皇裕仁宣佈無條件投降,中國人民終於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勝利。面對蘇聯強大的攻勢,溥儀和溥傑拋下了愛新覺羅·浩、婉容和李玉琴等人,準備從瀋陽東塔機場逃往日本,卻被蘇軍的空降部隊逮捕了,被運往了蘇聯進行看押。
得知丈夫被蘇聯紅軍抓捕後,雖然遭到了拋棄,但愛新覺羅·浩還是哭得死去活來。幾經輾轉後,婉容死在了逃亡的路上,而愛新覺羅·浩則落入了國民黨軍隊的手中,確認身份後被定性為戰犯並且遣返回國。
回到日本後,愛新覺羅·浩一直都帶著兩個女兒生活,期間還在四處打探丈夫的訊息。不過,由於戰後重建工作非常混亂,她始終都沒有得到準確的訊息,甚至不知道丈夫的生死。
1950年8月,溥傑被蘇聯移交給新中國進行羈押和改造。四年後,愛新覺羅·浩終於得知了這個訊息,已經16歲的慧生鼓起勇氣給周恩來總理寫了一封長信,請求他允許父母能夠恢復通訊。
見到這封跨洋信件,周總理非常感動,當即將信轉給了尚在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的溥傑。當時中日兩國還未建交,有關部門透過日本紅十字會才將溥傑的回信轉交到愛新覺羅·浩母女手中,夫婦二人也終於得以取得了聯絡。
愛新覺羅·浩開始向日本政府申請,表示自己希望去中國與丈夫團聚。在此期間,19歲的女兒慧生卻深深地愛上了一個日本小夥,立即遭到了母親的強烈反對,她固執地認為“你是中國人,理應嫁給中國人,跨國婚姻非常的艱辛”。
1957年12月15日,日本警方在本州島靜岡縣山區的一片樹林裡發現了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其中,女孩太陽穴中彈後斜躺在男孩兒的臂彎,左手的無名指上還戴著嶄新的婚戒;男孩同樣也是頭部中彈,右手還握著一把手槍,左手摟著女孩兒的屍體。原來,慧生竟然一時想不開選擇自殺殉情了。
仍在接受改造的溥傑驚聞這個噩耗,連續兩天都寢食不安。悲痛之下,他還為女兒寫下了一首悼詞:
嗚呼慧兒!吾伏枕哀吟,汝不可聞。我懺我慟,汝豈獲知?嗚呼慧生!汝其瞑目於地下,乃父將迎爾骨還吾故土。嗚呼哀哉!
就在溥傑承受失女之痛的煎熬時,愛新覺羅·浩更是無比悔恨,不斷責怪自己親手害死了女兒。從此以後,夫婦二人開始相互鼓勵和慰藉,逐漸才走出了這段人生低谷。
1960年11月28日,透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溥傑終於成為了第二批獲特赦人員,成為了新中國的自由公民。回到北京後,組織安排他進入景山公園工作,不久還得到了周總理的親自接見,鼓勵他要為新中國建設事業做出貢獻。
1961年2月,周總理邀請愛新覺羅家族全體成員到西花廳用餐,席間關切詢問溥儀和溥傑兄弟倆的生活狀況。當得知遠在日本的愛新覺羅·浩一直都想回國與丈夫團聚時,他當即表示歡迎並且指示相關單位開始進行磋商和斡旋。
經過周總理和愛新覺羅家族的同意,溥傑飽含深情向遠在日本的妻子去信一封:
感謝偉大的共產黨,感謝恩人周總理,我們終於可以團聚了。您回來吧!弟妹們盼著兄嫂團聚,我也在盼著夫妻重逢。已經等了十六年,但即使等白了頭,我也要等你回來,把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重建成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1961年3月,愛新覺羅·浩終於辦妥了相關的手續,準備重新踏上中國的土地。臨行前,她還特意帶上了女兒慧生的骨灰,無限愛憐地表示:
慧生啊,我們要回你的祖國了,你終於可以落葉歸根了!
1961年5月,愛新覺羅·浩幾經輾轉終於抵達了北京,終於見到了自己的丈夫溥傑。夫妻二人相擁而泣,相互含淚表示“對不起,對不起”,感慨人生的不易。若干年後,溥傑在自己的回憶錄中這樣表示:
十六年的歲月是漫長的,但當我挽著浩的臂膀時,總覺得這個漫長的歲月結束了,我們的新生活開始了。
此後,溥傑夫婦倆長期在北京定居,愛新覺羅·浩還主動加入了中國國籍,從此過上了安逸而悠閒的生活,算是徹底彌補了前半生的遺憾。小女兒嫮生因為不適應在中國的生活而回到了日本,得到了嵯峨家族的照顧。
1967年,罹患癌症和尿毒症的溥儀已經處於了生命的晚期,周總理特地安排多名專家在首都醫院會診。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挺了過來,不幸病逝在了北京。
作為在世最親的親人,溥傑無比悲慼地參加了哥哥的喪事,親自送他最後一程。兄弟倆之前的種種誤解與不和,終於成為了過眼雲煙。
1968年,嫮生與同嵯峨家族關係密切的福永家族次子福永健治結婚,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婚後,她與丈夫的生活甜蜜,先後生育了五個孩子,更長期致力於促進中日兩國的友好交往。
1975年,經周總理批示,溥傑和愛新覺羅·浩一道訪問了日本,與自己的女兒嫮生和女婿福永健治共度了一段天倫之樂。對於這段經歷,夫婦二人都異常的激動,尤其對於外甥們更是愛不釋手。
1987年6月20日,愛新覺羅·浩因為腎病而醫治無效,病逝於北京友誼醫院,享年73歲,就此走完了自己的傳奇一生。在她辭世後,已經80歲的丈夫溥傑就像孩子一樣哭成了淚人:
我的浩,我的浩……。不要離開我!
愛新覺羅·浩離世後,遵照她生前的遺囑,一半骨灰葬在了中國,一半骨灰送回了日本與愛女慧生葬在一起。溥傑一直鬱鬱寡歡,再也沒有走出喪妻之痛,七年後終於在抑鬱中辭別了人世。
溥傑死後,他的骨灰也被分成了兩份,一份葬在了日本山口縣嵯峨家神社的愛新覺羅分社內,陪伴自己的愛妻和愛女共眠;另一份則葬在了北京的八寶山,像所有普通人一樣。
毫無疑問,溥傑和嵯峨浩的結合就是一樁赤裸裸的政治婚姻,其中包含了太多的陰謀和詭計。但是,在夫妻二人的矢志不渝下,這段婚姻竟然演繹成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曠世絕戀。
俄國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只有愛情才能使婚姻神聖,只有使愛情神聖的婚姻才是真正的婚姻”。顯然,溥傑和嵯峨浩做到了這點,成就了這段無怨無悔的愛情和婚姻。@文史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