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地盤、看場子,從壟斷生豬市場到在娛樂場所“佔山為王”,十幾年的時間裡,六盤水市被他搞得烏煙瘴氣。
嚴格的“幫派”紀律,讓手下“囉囉”是能進不能出,出了事還全是小弟頂包。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雖然身高僅1米6,但卻是個“善謀心機”的主兒,他就是六盤水市“青龍幫”的幫主,趙元良。
1969年,趙元良出生於貴州省六盤水市,算是個典型的城裡人了,他的出身跟其他故事裡的主人公比起來,完全說得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但怎奈趙元良就是不學好,跟其他罪犯的“開場”差不多,趙元良小小年紀打架鬥毆逃學是“樣樣行”,但他的父母其實也沒有太在意。
因為趙元良出生的年代,學習並不是唯一的出路,換句話說,在當時,學習也不是最好的出路。
所以面對兒子整體瞎胡混的行為,趙元良的父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一混就混到了初中畢業。
在當時那個年代,香港的黑幫警匪電影可謂是火得一塌糊塗,很多人都在模仿裡面的情節,所以當時社會上的混混可不少。
於是,覺得自己終於“脫離苦海”的趙元良,開始正式跟著自己的一群“哥們”走街串巷,開始了自己的混混生涯。
沒過多久,一群“玩兒鬧”的孩子就組成了一個小組織,而又能打又敢打的趙元良,自然被“推舉”成了老大。由於趙元良小名青龍,所以他們的這個小組織,就定下了“青龍幫”的名號。
初期階段,這個流氓組織的活動範圍還僅限“招貓逗狗”小偷小摸,再大一點的就是收收保護費。
但很明顯,這幫小年輕們的“野心”可不止於此,他們覺得目前的活動實在是有點掉價了。
於是他們就開始在大馬路上“光明正大”的搶劫,光搶還不要緊,只要遇到反抗的,他們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胖揍,眼裡根本就沒有“王法”二字了。
而那些被搶的人也都是當地老百姓,三天兩頭就能遇上趙元良一夥人,一旦自己報警,早晚還得挨收拾。
然而“青龍幫”還沒火兩天,就遭到了公安機關的干預。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全國上下都在打擊黑社會行為,趙元良這夥人一沒靠山二沒根基的,正好就成了活“典型”。
於是這夥懷揣“做大做強”夢想的混混們,就被“打包”送進了勞教所。
為什麼只是勞教呢,其實說到底這群人也沒幹什麼大案,拉出來“殺雞儆猴”其實就差不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看在趙元良等人年紀還不大的份上,勞教三年之後,也就把人放了回去。
要說這些犯罪分子也是活該,改過自新的機會其實並不少,就說趙元良,這次勞教之後如果能踏踏實實找份活幹,日子也是能好好過下去的。
結果三年的勞教不僅沒讓他學好,反而覺得,這是“天將降大任於自己”,是得老天爺保佑才出來的,於是從這之後,趙元良開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出獄後,趙元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組“青龍幫”,除了“原班人馬”之外,趙元良憑藉自己的“前科經驗”,還招攬來了不少新成員。
之前的經驗讓他明白,想要組織“經營”得長久,就必須得有“規矩”,只要進了自己的幫派,就永遠不能退出。
這要是放咱普通人一聽,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但是那些混混不覺得,他們甚至還管這個叫“義氣”。
不僅如此,趙元良還對外聲稱,自己的幫派不販毒、不殺人,這就讓民間一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覺得趙元良的幫派還真是有“良心”,這種想法實在是愚不可及。
正式開始“營業”的“青龍幫”把目光鎖定在了生豬市場上。
這買賣聽起來確實是有點掉價,但確實也是足夠賺錢。
剛開始的時候,趙元良並沒有選擇生搶豪奪,他先是跟商戶們有商有量,你們按時給我保護費,我就保你們平安無事地做生意。
但其實另一頭,他卻在逐個擊破,用很低的價錢強行買斷商戶的生意。
怎麼說趙元良在當地也是有點“名氣”的,這些商戶雖然幹著殺豬的生意,但是面對真正的涉黑團伙,他們也是怵的。很快,當地的生豬市場就被“青龍幫”壟斷了。
有了錢就是有了底氣,況且這錢來得還這麼容易,趙元良開始變得更加貪婪。
他本人有個習慣,那就是看《人民日報》,說是瞭解國家大事,實際上就是在關注國家掃黑除惡的新舉措,一個混混能夠領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內涵,可見趙元良心思縝密。
不久之後,趙元良開始盯上了更加暴利的產業——礦產行業。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六盤水的鉛鋅礦剛剛起步,由於行業還沒有明確規範,所以狀況頻發,不是你偷了我家的礦,就是我多采了你家的礦。
這就讓趙元良找到了機會,在他的強硬手段之下,原本六盤水礦產行業只是有些小問題,從他橫插一腳之後,礦產資源就逐漸變成了“青龍幫”的囊中之物。
從原本的花錢消災,變成了替趙元良打工,當地老百姓基本上是敢怒不敢言。
靠著生豬市場和礦產資源,這小小的縣城簡直成了趙元良的地盤。
不僅如此,趙元良還把勢力插進了KTV、酒吧、遊戲廳、歌舞廳等娛樂行業,賭博賣淫賄賂官員,他一樣都不少幹。
在此之前,趙元良的“青龍幫”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但是自從他涉足了娛樂產業,這糾紛可就再也沒停過。
確實,娛樂場所的利潤多高啊,比起壟斷市場自己幹,還是這錢來得容易,塗家幫就是趙元良最大的“對手”。
這個塗家幫在當地也算是個很有勢力的涉黑組織了,他們曾不止一次想要“吞併”對方,但都沒能得逞。於是,趙元良沉不住氣了,他決定找一次機會,一舉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於是,再一次刻意找茬之後,兩邊終於開幹了,這一天趙元良可是等了很久了。
為了壯大聲勢,趙元良帶上了幾輛中巴車的小弟,手裡的傢伙一應俱全,塗家幫的不少成員都被他們砍死砍傷。
這場勢力之爭長達幾天之間,除了武力鬥爭之外,趙元良還玩起了“手段”。
“青龍幫”經常定點約架,說是約架,實際上就是“套路”對方,只要塗家幫一來,他們馬上報警,然後不出預料地被警察抓個現形。
然而,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趙元良,當時只顧著品嚐勝利的喜悅,絲毫不知警方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自那以後,趙元良絲毫不知收斂,他憑藉“嚴格”的管理模式,把一個涉黑組織分割成了金字塔型。
除了自己和幾個心腹之外,其餘小弟都在金字塔的底部,凡是有風險的活兒,全都是他們來做,一旦要退出,就會被全家追殺。
有一回,警方依法查封了他名下的一處產業,趙元良實在氣不過,竟然帶人打了當時的所長,這無疑是在挑戰法律的底線了。
2001年,早就得到風聲四處躲藏的趙元良,還是沒能躲過正義的審判,在他的家中,警方搜出了60多把管制刀具,其中還有不少仿製槍支。
被捕歸案後,趙元良卻絲毫不緊張,因為他明白,自己手裡一沒沾上命案,二沒參與販毒,就算被捕了也不至於喪命。
果然事情如他所料,由於他每一次違法犯罪不是及時清理證據,就是有人頂包,最終警方只判下了20年的有期徒刑。
雖然20年的時間並不足以平民憤,但還是希望這20年中他有好好悔過,出獄之後痛改前非,彌補當年自己犯下的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