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攝影是門遺憾的藝術,那麼用此話來形容旅遊,更讓人感覺非常適合。當十八勇士進住丹巴縣甲居藏寨後,此行就已經宣告進入收官倒計時。
本以為冥冥之中安排好收個十全十美的豹尾,無奈事情的發展總是不能萬事如意。
二十年前首次來到丹巴縣,在只有拖拉機才能通行的公路上,戰戰兢兢抵達甲居藏寨,雖然當時的條件十分簡陋,但當地人的純樸和熱情,著實讓人深深感動,拿出最美味的食物任人大塊朵頤,津津有味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最讓人難以忘懷的是,當我們揮手告別甲居藏寨的村民時,村民們紛紛站到了高坡上,唱起那首膾炙人口的藏族祝福歌,“閃亮的酒杯高舉起喲,這酒杯斟滿了情和意,祝願朋友吉祥如意!祝願朋友一帆風順!歡聚的時刻雖然是這樣的短暫,友誼的花朵卻開在我們的心裡,美好的回憶卻留在我們的心裡。”
聽到深情的歌曲,看到眼前熱情的場面,我們這群走南闖北、見慣不驚的記者立刻被融化感染了,紛紛調過頭,向山坡跑去,端起短槍長炮拍攝下這令人難以忘懷的場面。不過令我沒有想到,二十年後以普通遊客身份再次來到甲居藏寨,一不小心,竟然住進照片中站C位、雙手舉起熱情謳歌的藏族阿媽兒子家。這就是緣份啊!
正如當年時任丹巴縣書記的龍明阿貞每次見到我所說,丹巴旅遊的發展與你們首批在丹巴還沒有一條柏油路時,就到此宣傳分不開的。每次見面,龍明阿貞總愛打趣地說:你們是美人谷的始作俑者。正是美人谷的推出,丹巴的旅遊才有了迅猛的發展。
雖然當年丹巴的知名度憑藉人文情懷而建設落後名聲鵲起,但受交通道路的影響,丹巴迷人的自然景觀卻面臨鎖在深閨人未識的尷尬境地。與此同時,二十年前我也留下了無法親身涉足黨嶺、一睹人們讚不絕口的黨嶺自然風光的遺憾。
白駒過隙,時光匆匆,二十年一晃而過,這次終於有機會親身涉足黨嶺,也算彌補了20年前的遺憾。甲居藏寨房東恰好認識黨嶺宋書記,於是聯絡好馬匹,講好三百元一人一匹馬。
原以為黨嶺之行會讓人倍感榮幸,可現實卻讓我們一車四人大所失望。進入黨嶺前新修的柏油路和路旁的景色都讓人倍感新奇。等到了黨嶺找到宋書記,並與他事先聯絡好的村民和馬匹見面後,村民看了我們一行人,立刻將阿瑋、成坤扶上馬匹;等咪哥要跨上馬時,卻要咪哥加錢,看到我揹著找宋書記借的裝乾糧和水的雙肩包後,也要加錢。當時咪哥就問怎麼說好的價格不算數?怎麼一見面時也不提出來?臨到出發才說?怎麼這樣不講誠信?村民不置可否地說,不加錢就不去。我問宋書記這事咋辦?宋書記對村民這樣做,又是氣憤又是無奈,只是搖搖頭說道他也沒有辦法。
我還以為僅僅是我們運氣不好,碰到這樣不講信用的破事,誰知另一車的重慶和江蘇的遊客義憤填膺地走了過來說道,他們同樣遭遇中途變卦,漫天漲價的事情。
事前他們也是談好三百元一人一匹馬和三百元一匹馬托執行李;可臨到出發,村民張口就要漲價到一千元。當時他們一算,上一次山就要六千元,他們只好放棄上山,憤然離去。
見此情景,咪哥斷然放棄騎馬上山,村民也對阿瑋和成坤說,他也不租馬了,讓她倆下馬。終於我明白了一些地方旅遊發現不起來,不是受到客觀條件地的制約,而是落後風俗習慣和傳統觀念的障礙。當你以遊客身份,碰到不講誠信的事情時,才會發現處於弱勢一方的遊客是何其無奈且求而不得的痛苦。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只能靠自己能力上山了。誰知黨嶺的標識即不規範,又不明顯。加上成坤自持來過一次衝到前面,我們三人緊跟其後。另外幾位年輕人聽到成坤信誓旦旦地指路,經過再三確定,先於我們上山。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艱苦跋涉,突然先行上山的年輕人大呼走錯了,怏怏下山。我們本只能就此打道回府,但一聽說不遠處是黨嶺一景山野溫泉。
於是立刻趕去一看,溫泉不大,水溫也不熱,名符其實的溫水泉眼。加上傍邊沒有任何收費標識。咪哥,阿瑋,成坤便坐下洗腳打卡,以示來過。等到完事,忽然來了村民要收費,著實讓她們鬱悶不已。
如此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二十年的期盼化為慾求不滿的沮喪和對背信棄義的不恥,心中默默為黨嶺暗自惋惜,人為因素讓黨嶺旅遊的發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美麗的風景要有美好的心情,才能真正讓遊人放心安心、滿心歡喜,否則會令人望而卻步,曾經的旅遊宰客的風評就曾令某熱門景點變得門可羅雀,更遑論這鮮為人知的黨嶺景區。其旅遊管理部門當警醒。
【編者按】西行藏區的連續報道到今天第九期就全部結束了,那麼,在此編者對粉絲們的關注和追捧表示衷心的感謝,在最後前方採編陽沄旗對想去藏區旅行而又有高反恐懼症的鴕鳥們,講一段肺腑之言:
“你想去的地方都能去!不要怕高反,這次我是一路高反,沒有吃任何藥不說,而且睡眠嚴重的不足。要是睡眠時間能保證也不至於這樣反應大。而且回到成都又低反,俗稱醉氧。至今沒緩過來。但只要精神狀態保持樂觀,不去過度緊張,就有天高任鳥飛,海闊從魚躍。
——前方採編:陽沄旗”
編輯:好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