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紀錄中有一張的字跡印在了前一頁上,並被人用掃描器完整的破譯了。這一訊息傳出,無異於晴天霹靂在五朵金花頭上炸響,將她們嚇得神魂顛倒花容失色,不安、焦慮、僥倖、怨恨等各種情緒在各人心中反覆變化交替,腦海中產生的各種想法日新月異。
痣姐不失往日大姐的風采,牢記“好處我先佔著,有事小妹擔著”這一祖訓,隨時準備將連姐丟擲。“誰叫小連是主管善良人家生產的人呢,記錄出自她手,怎麼也脫不了干係。我與她關係好,為朋友兩脅插刀,不插她難道插自己嗎?她會不同意?哼,別忘了我還有一魅力四射媚態迷人的女兒和手眼通天的好女婿,由不得她作主”。想到這裡,痣姐豪氣頓生,單手叉腰,另一手虛指半空惡狠狠地說道:“就這麼定了穩了妥了”。
連姐聽到後不幹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呀?”她痛哭失聲:“當日靜音師太說練了大三陽神功,我說沒有,她謊話成精,誰知道她那天說了平生第一句實話啊,現在記錄出來了也不能怪我。當初你一人不眠不休奮戰七日七夜,功勞全是你的,獎金也是你的,如今鍋卻是我的,可能嗎?再說我那時還在實習十年的階段,上面還有主管啊”。
黴姐怒髮衝冠,騰地站起:“想甩鍋給我嗎?沒門”。她幽怨地看著痣姐:“雖說我那時是部門小主管,可凡事不都得聽你安排嗎?誰叫我女兒只一個老公哩。別忘了,記錄上還有鈴兒的簽名”。
鈴姐聞訊嚶嚶輕啟朱唇:“喲,您幾位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吐過的唾沫都是釘子,不是說就怕沒人敢查嗎?必輸無疑嗎?這麼大個事,妾身就是想擔也擔不起呀。要不,您幾位聽聽蚓兒姐的意思如何?”
蚓姐聽明來意,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知情者,斷然說道:“別以為穿上旗袍就成王妃了。我那時只管接,其它事不管。”隨即輕輕一聲嘆息:“我曾經有一次機會,卻沒有好好珍惜。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對他說: 我坦白。如果再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不和你們相遇”。
靜音師太得知五朵金花的心思,嘎嘎一笑,“各人自掃門前雪,大難臨頭各自飛。什麼金花銀花喇叭花,都不如我這中原一枝花”。想到這裡,她如同一隻無處覓食的小鳥,在帶貨翻車和寂寞投訴的路上,繼續無力地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