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國橫斷山脈的高山深谷中,隱藏著古老的滇藏茶馬古道。如今,我們再也看不到昔日古道上商賈馬匹往返穿梭的身影。然而,在西藏芒康鹽井鎮的古鹽田,卻仍然是一處活著的茶馬古道。
2021年10月18日,我隨趙群樂為團長的滇川藏旅遊文化考察一行,來到瀾滄江邊的芒康鹽井鎮, 一眼望去,只見江邊巖壁上有密密麻麻的木質鹽架,勞作中的納西族、藏族鹽農,依然固守著1500多年的傳統曬鹽工藝,成就了一道愈久彌新的人文風景線。
在將近一天的時間裡,我們走進哀小亮的鹽井“野狐”攝影基地,走進千年古鹽田,拍攝西藏茶馬古道上活著的遺蹟。透過拍攝的一個個鏡頭,讓我們瞭解了鹽井久遠的產鹽歷史,女人在鹽田裡承擔的角色,西藏唯一的天主教堂來歷,品嚐加佳面的樂趣也讓我深切的感受到,芒康鹽井,確實是西藏茶馬古道上活著的遺蹟!
一、初見鹽井“野狐”攝影基地創始人哀小亮
2021年10月15--27日,浙江嘉興以趙群樂為團長的旅遊文化考察團一行,赴滇川藏的考察,我們透過多方聯絡,找到了著名旅遊文化攝影家哀小亮當全程嚮導。
哀小亮先生原來是浙江桐鄉一所中學的英語老師,因為酷愛攝影,連年得獎,就辭職到雲南從事旅遊文化攝影,同時在工作之餘兼任旅遊文化攝影團的嚮導,現在已經成為聞名我國西南地區和寮國的旅遊文化攝影專家。
第一次見到哀小亮先生,是在10月15日晚,哀小亮在雲南麗江機場接我們的時候,只見他微胖的身軀、黝黑的臉龐、英俊的笑容,再加上那一身印著“野狐攝影”的山地攝影家的行頭,我的眼前頓時一亮,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資深的攝影專家。
一路上,我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哀小亮的攝影集和攝影作品,我覺得他拍攝的那些集人文山水風光,充滿詩情的作品,強烈地撞擊著我的心扉。
哀小亮在浙江桐鄉從事過老師職業的經歷,養成了他對旅遊文化的細心觀察、勤于思考的習慣。他能夠做的,就是用他的第三隻眼——鏡頭,默默記錄高原上的山川風貌、人文地理、生靈萬物,用一種博大的情懷,融入到人與自然相互依存的人文地理和生態環境,體悟生靈世界的原生形態、情趣體驗。他說,他對喜歡到滇川藏拍攝的攝影團隊,也很樂意當他們的嚮導。 哀小亮還特地留下了電話號碼15912875588給我們每一個人,他說,如果家鄉有朋友需要,他樂意當嚮導。
去年3月,哀小亮在鹽井建立野狐攝影基地以後,在自己創作之餘,已經接待了全國近30批次的攝影團隊,重點拍攝千年古鹽田和古村落。
除此之外,哀小亮還在西藏林芝波密攝影基地。他介紹,每當三月伊始,林芝最後一片冰雪融化,隨之而來的,是第一朵桃花的甦醒,漸漸地,桃紅便無序暈染在某些角落,東一片西一片,直到佔滿整個山坡,再任性地伸向山川、河谷。
他說,平均三千多米的海拔,北方寒流和印度洋暖流的對撞中和,註定了在那裡,能拍到全世界最美的桃花。
他說,林芝地區境內雪峰林立、森林密佈、山清水秀,自然風光旖旎多姿,她的美非比尋常,美中透著大氣、狂野、超脫,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拍到那種超然脫俗的美。
聽了哀小亮的介紹,我真希望有機會去去林芝的攝影基地看看。
這些年來,哀小亮先生從對雪域高原大自然的感性認識中捕捉畫面,激起人們對旅遊文化的深度挖掘和自然生態的關注,從而喚起人們對旅遊文化的保護性開發和對自然、對生靈萬物的溫情與呵護。
他跟我聊天時說,感人的畫面記錄,自有一種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效果。旅遊文化攝影,首先是“唯實”的,以“我”觀景,再現人文、自然;旅遊文化攝影也是“唯美”的,以“我”塑景,表現人文自然景觀;而旅遊文化攝影更多的是“唯情”的,甚至是“唯理”的,以“我”悟景,反觀人文自然。在人類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旅遊文化攝影既是對人文自然的寫照,也必然是人與自然關係的本質昇華。
歲月荏苒,追求無限。 如今,哀小亮先生的這種愛好,已成為他生命旅程的一部分。他說:“我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對攝影的熱愛,從我拿起相機的那一天起,攝影就滲入我的生活,為我平凡的生命旅程抹上一層令人陶醉的色彩。”
再看哀小亮先生的作品,我覺得他的風格已經不是拍攝手段之下的假意抒情,而是對原汁原味自然和人文景觀的真實記錄。有野性和衝突,有愛撫與溫情,每一組攝影作品盡顯人文自然的多姿與和諧。正因為如此,他的作品更能傳神地表達出一個高原旅遊文化攝影家最赤誠的表達:敬畏、尊重、呵護。
跟哀小亮先生短暫的接觸,我彷彿看到了他英俊質樸的外表之下,那壯懷激烈而又沉穩豐饒的內心。即使遠離家鄉江南水鄉,長期處在高原空曠的天地之間,人亦如那些經歷地球造山運動留下的山脈、河流、生物一般,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歲月的滄桑、生命的可貴、追求的無垠。
正因為他置身茫茫蒼蒼的雲貴高原、青藏高原,所以能體會到“博大”的真正內涵,體味到高原之宏闊與豐厚,體會到人的渺小又偉岸那無窮的魅力,體會到在與大自然的博弈中得以昇華的生命意義。
在接觸中,我也覺得,神奇的高原,讓哀小亮先生的思想蛻變得因單純而更深遂。而他對高原的情懷,更多時候表現得又是非常的直接,就如太陽的熾烈、罡風的粗礪一樣。他對生命的詮釋也因充滿樸實、執著和熱烈的情感,煥發出迷人獨特的光彩。
正因為如此,註定了哀小亮的腳下不是坦途,而是翻山越嶺、爬冰臥雪、風餐露宿、飽受寂寞和艱辛的跋涉;他的鏡頭將帶我們感知生靈的動感棲居,享受滿眼壯美風光的詩意暢想。
二、走進千年古鹽田
2021年10月17日早上,我們從金沙江大拐彎處的雲南奔子欄古鎮出發,汽車在214國道上行進,穿行在橫斷山脈雄壯的高山險谷中。一路上,我們先後下車,欣賞了白馬雪山、梅里雪山,在車上俯瞰瀾滄江壯闊雄渾的峽谷,晚上入住西藏芒康曲孜卡鄉5號溫泉酒店。
18日早上,我們從酒店出發,去鹽井“野狐”攝影基地,車行半個多小時,芒康縣的古鹽田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看到它的那一刻,我真是非常的興奮。一眼望去,鹽田就集中分佈在瀾滄江邊一段兩千米長的S型峽谷中,山上一塊接著一塊的鹽田,少說也有二、三千塊。它們依山而建,形成了一片美麗而又獨特的風景線。
鹽田以瀾滄江為界,分為東、西岸兩大部分。西岸看上去地勢較為平緩,鹽田規模較大,而東岸地勢陡峭,規模較小,高低落差很大。
我從高處向下俯瞰,鹽田方格棋盤一般,一塊塊整齊排列,波光粼粼,猶如一面面鏡子,跟隨角度的變化,鏡面倒映出藍天、白雲和山巒,呈現出炫目的色塊,勤勞的鹽農撒在這巨大的方格中,人影和倒影成雙而動。而那些沒有倒影的鹽田,已經泛起晶瑩亮澤的白鹽,零散點綴其間,形成了美不勝收的時空畫卷。
我們沿著崎嶇的土而下,來到鹽田邊上,一望無際的鹽田看起來十分的壯觀,而且一個一個的方格,真的象江南水鄉的田地。據嚮導哀小亮介紹,自古以來,製鹽的過程,就是把下面的滷水背上來,澆到鹽田裡曬乾。
我觀察,單塊鹽田的結構是由崖壁、木質鹽臺和支撐木三位一體構成,鹽田相互層疊,直上崖頂,中間以棧道相連。
人們賴以生存的古鹽田,它在瀾滄江岸邊究竟存在了多少年,誰也不知道。但是由它生產的鹽,卻世世代代養活著這裡的人們。我們順著陡峭的山坡,鑽入鹽架的下方,去看鹽井。沒有想到,鹽田的下面是別有洞天,在這些羊腸小道上穿行,就如同進入水晶宮一般,上面掛滿了象冰柱一樣的鹽柱。
原來以粘土夯實的鹽田,表面並不是完全隔水,少量的鹽滷水,沿著土層和鹽架縫隙,緩慢地滲漏下來,又被山谷乾燥的空氣風乾,形成一根根白色的“鹽掛”,形態好似喀斯特溶洞中的鐘乳鵝管。
我伸手掰一根鹽柱,嚐了一下,感覺鹽的味道很重、很純正。帶著好奇,我們在鹽田底下,像走迷宮一樣來到瀾滄江邊,看古鹽井。
靠近水邊,我們看到了有很多天然的鹽滷泉眼,滷水不斷地從山坡的巖縫中流出。靠近江水的泉眼,被築起數米的高石牆,用以防止暴漲的江水淹沒。稍微高一些的泉眼,則順著岩石地形鑿開規則不一的蓄水潭。
鹽井裡的鹽滷水,是呈黃顏色的,含有許多雜質和礦物質。所以,鹽農們還要把它放到蓄水池中,經過一到二天的沉澱,讓水中的雜質慢慢沉澱下去,這樣曬出來的鹽,會更加精細。
我們看到,沉澱後的滷水十分清澈,把它倒在鹽田中,薄薄的一層,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據介紹,現在這個季節曬鹽,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當然主要還是要看天氣,天氣好曬得快。
每年的3月到6月份是瀾滄江畔桃花盛開的時候,也是製鹽的黃金時間。這個時候曬出的鹽品質最好,稱為“桃花鹽”。聽說上好的桃花白鹽大約每100斤可以賣到100元,而質量低紅鹽大約為35-55元。
我不禁感嘆,原來曬鹽也是靠天吃飯的活,天氣的好壞,直接影響到當地人的收入。我真希望這片古老的鹽田,天天都是豔陽天。
三、久遠的產鹽歷史
在 鹽井“野狐”攝影基地,我們瞭解到,鹽井的產鹽歷史始於何處,已經沒有確鑿的考證,資料中是這樣描述的,早在唐朝時期的鹽井就有曬鹽的歷史,距今已有1500年曆史。
在古人類學研究中,認為瀾滄江峽谷為早期青、甘氐羌部族向南遷徙至雲南的通道,也許正是遷徙途中羌人俯身以岸邊泉眼解渴,才偶然發現了這塊天然的鹽滷豐產寶地。
不難想象,在這片高原上,發現了自流的滷水無疑就是淘到了金子。於是,人們就在這裡架棚曬鹽,並越聚越多,村寨出現了,鹽田出現了,大批的鹽被騾子馱出山,換回富足的生活物資。
古時候,鹽井的鹽不是直接銷售,而是以物易物,價格隨行就市,好的時候一斗鹽換一斗青稞,便宜的時候三鬥鹽換一斗青稞。另外,一至兩鬥鹽還能換一斤酥油,三鬥鹽能換一斗奶渣。鹽井鹽的銷路,滲透到整個青藏高原的東部南部,除相近雲南的德欽、香格里拉等地,還銷往西藏的昌都地區和四川巴塘、理塘、康定等地。尤其是牧區最喜歡鹽井的鹽,據說牲畜吃了身體健壯有力。
鹽是當地人民生活中的必需品,在西藏吐蕃王朝之前,西藏的部落各佔一方的時候就有鹽田。因為鹽比金子還要昂貴,所以鹽井就成了兵家的必爭之地。傳說中的格薩爾王和納西王羌巴爭奪鹽井食鹽而發生的交戰,叫“羌嶺之戰”。最後格薩爾王戰勝了羌巴,佔領了鹽井,活捉了納西王的兒子友拉,到西藏吐蕃王朝後期,納西王子友拉成了格薩爾王的納西大臣,鹽田給了納西王子友拉,一直到還都保留著最古老、最原始的製鹽生產方式。
在漫長的歷史程序中,鹽井以鹽易貨的交換、騾馬的運輸,使這裡成為南北貨物交流互換的必經之地,人們在這裡蓋了房,開了荒,耕了田,曬了鹽。
明未清初,以雲南木氏土司為中心的滇西北納西族勢力大衰,這裡就又被逐漸強大起來的藏族所收管。而在比生存的納西族也漸漸在語言、服飾、民居、習俗、信仰等方面,被強大的藏族所同化。隨著時光的流逝,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雖然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但他們仍然認同自己是納西族,而傳統古老的鹽田,也就成為他們繁衍生息的依靠。
今天,藏族和納西族共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共同傳承著古老的製鹽工藝。
四、女人是鹽田的主角
在鹽井“野狐”攝影基地,哀小亮告訴我們,在鹽井,女人是鹽田裡的絕對主角。自古以來,她們在險峻的羊腸小道上,揹著木桶運著鹽滷水而過。她們長年累月無數次在這一條條險峻的小道上揹著木桶,踏著瀾滄江湍急的節奏,沿著祖先的足跡,在狂呼怒吼的惡劣環境下,勇敢地無畏地追求著生活,延續著生命。
據介紹,每年的“桃花月”,瀾滄江兩岸的桃花正如期盛開著,女人們照例在江邊像蜜蜂一樣忙碌個不停,她們的笑容也像桃花般燦爛,臉上卻佈滿了疲憊。
在鹽田,到處是女人們奔波勞碌的身影。她們佝僂著腰,不厭其煩地用一面小鏟子反反覆覆地拍打著鹽田。在沒有抽水泵以前,她們都是弓著脊背,把一桶桶鹽水背到各家的滷水池,再把滷水背到鹽田。她們一會蹲著,一會站著,把曬出的鹽撮進蔑鬥、裝進口袋,再慢慢地扛到路邊。有時她們也會停下手中的活兒,怔怔地望著不停流逝的江水,或者望著江對面的鹽田。而對岸的鹽田裡,始終是些如她們一般忙碌的女人們,偶爾她們也會很嘹亮地唱支歌。
據介紹,鹽井每年的產鹽量在四五十萬斤左右。難以想象,這麼多的鹽竟是一個個納西族和藏族女人“背”出來的。鹽田的女人,在沒有抽水泵以前,從早到晚,差不多每天都要背50桶,春天要背70桶。冬天是最難過的,手上、腳上全都裂了口子,但還是需要咬著牙堅持。可以說,不起眼的鹽巴養育了世代鹽井人,女人們柔韌的雙肩扛起了生活的千斤重擔。
通常只有到了日暮時分,男人們才會騎著馬、趕著騾子,晃晃悠悠地出現在通向鹽田的路上。他們把幾袋曬好的鹽巴架在騾背上,又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僅此而已。
更多的時候,男人們反串女人的角色,抱著孩子,坐在家門口,慈母一般微笑著,這看似悠閒的生活背後,也不無失落。千百年來,這裡的男人和女人有著明確的分工,女人負責曬鹽,男人則跋山涉水地販鹽賣鹽,足跡遠至聖城拉薩和雲南的中甸、麗江。
如今,茶馬古道早已成為遠去的歷史,鹽井也終究通了公路,馬幫和馱隊也就再無用武之地。過去,加達村幾乎每戶都有不下六七頭騾子,現在基本上每戶只養兩頭騾子,而這些騾子也無須再長途跋涉,它們的工作只是將曬好的鹽巴或山上的柴禾馱回家。
五、西藏唯一的天主教堂
在鹽井“野狐”攝影基地,我們看到,鹽井有上鹽井和下鹽井之分,二者相距不遠,隔著一道深深的溝壑。下鹽井即鹽井鄉所在地,平時比較熱鬧。上鹽井最醒目的建築,便是那座並不高大的天主教堂。
據介紹,自19世紀起,西方人曾多次試圖在藏傳佛教根深蒂固的西藏傳教,但均以失敗告終,鹽井是僅有的例外。這是西藏境內唯一的天主教堂,已有近200年的歷史。
據說,當年法國傳教士想在鹽井建教堂,雖然當時這裡只有幾戶人家,還是一片蠻荒之地,但還是遭到西藏當局的拒絕。因為在佛教盛行的雪域,是不可能容許建教堂的。
聰明善辯的法國人於是提出,建教堂只要一塊牛皮大的地方就夠了。西藏當地政府認為,一張牛皮大的地方幹不了什麼事,於是就同意了。聰明狡詐的法國傳教士,將牛皮剪成一圈一圈細細的牛皮繩,連起來圈了一塊地,建起了教堂,西藏當局無奈,只好認可。
據說,鹽井民間至今還保留有當年法國傳教士翻譯成藏文的天主教經書---《聖經》殘本,而現在這裡生長的葡萄,是當年法國傳教士帶來的,釀酒方法也是當年法國傳教士傳下來的。
教堂早年被毀後又曾幾次得到重建,當地仍有許多人在勞作之餘來教堂做祈禱,平日一天2次,而週日則要做3次,這是他們的生活習慣。
在鹽井,我們看到生活在這裡的人,有許多家庭信奉兩種宗教,既信藏傳佛教又信天主教。上鹽井有近70%的人家信奉天主教,其餘信奉藏傳佛教,下鹽井人則一律信仰藏傳佛教。曾幾何時水火不容的兩派宗教,今天異常平靜地和睦相處著。據當地人說,每逢重大的節日或活動,下鹽井的喇嘛廟,會邀請上鹽井的天主教徒。
在井鹽瀾滄江谷底溫潤的沙土上,到處佈置有成片成片的葡萄架。本不該生在高原的葡萄和葡萄酒釀製方法,是法國傳教士一同傳到這裡,使瀾滄江河谷的當地居民也能釀出上好的法國口味的紅葡萄酒。今天,芒康建有現代化的葡萄酒廠,每年可採購消耗100萬公斤以上的本地葡萄。由於原料和釀造技術都與法國“波爾多”一脈相承,所以味道純正,聲名遠播。
六、品嚐加佳面
在鹽井“野狐”攝影基地的鹽井,還有一個小麵館也是人人皆知,只要來到這裡,都會去嘗一嘗。我當然也不能錯過這種美味。
我剛一落座,服務員就把一碗麵端上來,嘴裡還唸唸有詞:吃麵條,有獎勵。
她說,一個人25元,吃一碗加一碗,可吃25碗麵,吃到30碗可免費,吃到200碗就獎一頭犛牛。這就是所謂的加佳面,就是吃一碗,加一碗,旁邊有小石頭,用來記數的,吃一碗,就用石頭記個數。
沒有想到,在井鹽吃碗麵,講究還這麼多。不過這種吃麵的方法,我真還是第一次見過。
這裡,每碗麵的數量很少,就是碗底有十幾根的麵條。一般人吃幾碗是很正常的事。
畢竟畢竟25元可以吃25碗,吃30碗可以免費,還有犛牛作為獎品在誘惑著。我就試試,看看自己能吃幾碗加佳面。最終,200碗的獎勵標準,我只吃了3碗。看來要白吃,要得到那一頭犛牛,還有相當大的距離。不過來這裡的人們,真不是為白吃和那一頭犛牛而來的。看著周圍的人開心的笑著,我想,這也許就是加佳面存在的意義所在吧。
下午,我們這次到鹽井“野狐”攝影基地的井鹽之行,也將在這裡畫上一個句號,我真的希望鹽井古老的製鹽傳統技藝,能沿著她千百年來的足跡,一如既往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