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魯遠風
《北平無戰事》是著名編劇劉和平的大作,他說他為這個劇本籌備了多年。劇本寫寫停停,歷時七年才完成,包括劇名也經過了多次修改。這部片子曾經取名叫《明月照人1948》、《北京不戰》、《最後的王朝》,最後才定名為《北平無戰事》。
劉和平曾談到,創作過程中他曾閉關9個月,到衡山和廬山上看書寫作。他的偶像陶淵明曾在那兒,他去那裡追尋偶像的足跡,找尋偶像的心境。
由於劇本內容涉及民國時期的貪腐,投資方認為存在出品風險,出於商業考慮,期間投資方七次撤資。最終,這部片子得到了投資人李力的堅定支援,我們才得以看到。所以,這是一部難產的電視劇。我們能看到它,也是幸運。
其實,只要是真實存在,那它就一定會在那裡,無論你寫與不寫,無論你看或不看。
和其他電視劇不同的是,這部片子投資了1.5億元,演員片酬6000萬元,僅佔投資額的40%。作品注重演員的表演,同時也注重影視製作的品質,希望盡最大可能還原民國時期的場景,他們改建別墅,建火車站,還提前半年種了一片玉米地,據說一個場景花掉了700萬元。
也正因為劇本優秀,製作團隊的優秀,這部劇吸引了一大批優秀的演員,他們看到劇本後都願意自降片酬出演,其中包括多位影帝。
◎ 劉燁 電影金馬獎最佳男主角,電影金雞獎最佳男主角
劇組訪談時說,方孟敖的角色最初人選是黃曉明,但黃曉明當時在拍白髮魔女時腳部受傷,如果出演方孟敖的話要用到替身,所以劉和平婉拒了他。為此,黃曉明耿耿於懷。當時,黃曉明還和劉和平開玩笑地說,“劉老師,你不用我,你會後悔的”。
後來劉和平和導演組一致認為這個角色由劉燁出演最合適,就聯絡了劉燁的經紀人。劉燁看完劇本後表示,片酬不重要,這個角色錯過了就是遺憾。據說這部片子劉燁是半價片酬出演的。
編劇劉和平把他希望拯救的騎士精神寄予給了方孟敖這個角色。劉和平希望他表現的方孟敖是堂吉訶德式的人物,身上充滿了自由和獨立的犧牲精神,所以他的行為應該是浪漫不羈又帶點憂鬱孤獨。如果說從這一點來看,我認為劉燁的表演是合格的,也是優秀的。無論他的外貌形象,還是劇中的作派,他就是一個半西式的堂吉訶德式人物。
但為什麼很多人對他的表演評價不好?個人淺見,其一是有太多的老戲骨,他們太強了,以致於遮蓋了年輕演員的光芒。其二,這個堂吉訶德式的人物角色本身不討喜。其三,劉燁駕馭臺詞的功底和節奏還稍有欠缺。我個人對他的角色有微辭就是因為第二點和第三點。
但如果說換一個人來表演的話,似乎也沒有人比他更合適這個角色,或許段奕宏可以角逐一下,但段奕宏給我的感覺又似乎表達不出編劇想要的自由奔放的感覺。
◎ 廖凡 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
據說廖凡接這部劇也和劉燁一樣,是半價出演。他接這部劇時,年輕的角色只剩下曾可達和梁經綸了。當時他在這兩個角色之間猶豫了很久。他感覺曾可達這個人物角色是實的,而梁經綸是虛的,是一個糾結矛盾,不接地氣的人。他對出演梁經綸沒什麼把握,擔心自己演不好。
於是他多次和編劇、導演討論這個問題,但編劇和導演告訴他,再虛無縹緲的人,他也有靈魂。抓住了這個人物的靈魂,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抓住一個人物的靈魂,談何容易。廖凡說,後來他從劉和平身上看到了梁經綸的影子。因為常年閱讀和寫作的關係,作家的眼神都沒那麼炯炯有神,而是虛虛的,他和你說話時,眼神似乎在看著你,又似乎沒在看你,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問題,有時又好像洞穿了你似的。
應該說,廖凡從編劇的身上找到了表演的靈感。他要表達的就是一個知識分子的形象,心中有著國家使命感的一箇舊時代的知識分子。為了自己的信仰,遊走在國共兩黨之間的那種糾結,他愛而不能愛的那種矛盾,鑄就了他“古老的夜晚和遠方的音樂是永恆的,但不屬於我”的悲情。
他本人也和他飾演的角色一樣,有點小糾結。和王蒲忱的對手戲,拍了兩天後,他問王勁松,那天我們倆的那場戲,你為什麼起調起得那麼低?王勁松給他解釋,說他要表達的王蒲忱是個年輕的站長,要把自己的姿態放低,在誰面前都是低低的那種狀態。廖凡聽了後還是眉頭緊鎖,說,“哦,那還是低”。
◎ 陳寶國 金鷹獎最佳男主角,飛天獎優秀男演員,華鼎獎最佳男主角
陳寶國曾經出演過劉和平的《大明王朝》,當他接到《北平》的劇本時,非常興奮。他對劉和平說,“我能演徐鐵英,也能演方步亭,放開了的話還能演馬漢山”。哈哈,他的表演“野心”也太大了。
劇組的選擇也真是明智,讓他出演徐鐵英簡直就是角色所歸。雖然很多年都沒有出演反派,但他飾演的徐鐵英真的是入神出化,老謀深算,奸詐虛偽,陰狠毒辣,他就是我們人人都覺得壞的那個最壞人的人。
作為一名老戲骨,表演仍然是非常敬業的。劉和平曾說,他是“真正的藝術家”,在沒有他的戲份時,他就在現場看別人演戲,有時候連坐兩三天,為的就是讓自己找到更好的角色狀態。遇到好的劇本,好的角色,他願意自降片酬。這部片子原本他只簽了兩個月合同,拍了兩個月後,他說他還可以在北京呆兩個月,有他的戲份就通知他,不需要加錢。最後是,簽了兩個月的合同,拍了四個月。
◎ 程煜 飛天獎最佳男演員,華鼎獎最佳男配角
程煜接到劇組邀約時,他剛演完《懸崖》,還沒來得及休息。本來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再接戲,後來看到《北平》的劇本,覺得這部劇太優秀了,馬漢山這個角色他也很喜歡,他就決定一定要演,連軸幹吧。
他似乎非常適合演反派,馬漢山的江湖痞氣,有情有義又貪婪無度的國民黨中層官員在他渾然天成的演繹下,讓這部劇增色不少。
這麼優秀的演員,年輕時卻並不喜歡文藝,他說他的夢想是當一個趕馬車的。當演員就是個意外,是陪同學考哈爾濱話劇團時,院長覺得他適合演壞人,就讓他留了下來。沒想到這一留,就留出了個影帝。
◎ 焦晃 飛天獎最佳男配角、優秀男演員,金鷹獎優秀男配角
應該說,劉和平的《北平》創作還得到了焦晃的幫助。他在構思劇本時,一直和焦晃有聯絡。劇本中的人物和情節涉及到燕京大學經濟系和北平分行,而對於這段歷史,焦晃比較熟悉。因為焦晃老爺子的父親是燕京大學經濟系的學生,當年又在中央銀行任高階職員。所以劉和平寫了後就拿給焦晃看,讓他幫忙提意見。
正因為和這部劇的互動,還有劇本與自己父親的經歷有著一定的聯絡,曾經表示不再演電視劇的焦晃再次出山了。雖然最初也是拒絕出演的,但劉和平兩次去上海請他,他被感動了。
焦晃老爺子演的何其滄,自然天成,有著文人的清風傲骨,儒雅貴氣。飾演的角色是一代大儒,老爺子本人在表演上也是一代大家。
他喜歡琢磨戲,自己的戲演完了,還喜歡和其他演員一起琢磨。沈佳妮就談過,和他一起演戲,收穫很多。有一場他們在方家等方步亭回家的戲,讓她印象深刻。開拍前,焦晃老爺子問她,“女兒,你想過咱們在這裡等了多久嗎?”沈佳妮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知道怎麼回答。焦晃告訴她,等10分鐘、半小時還是1個小時,那種等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這麼細緻的表達,讓沈佳妮心生敬意,也心生佩服。
◎王慶祥 華表獎優秀男演員,電影百花獎最佳男演員,電影金雞獎最佳男配角
王慶祥接到這部劇時,是助理告訴他,說劉和平老師邀請您出演。他演過劉和平的《大明王朝》,知道劉和平是非常優秀的編劇。所以他說,“我一聽是劉和平,就知道肯定有好事。”但他本人對戲是非常挑剔的,沒有好的劇本和好的角色,他寧可少接戲。所以,即使是劉和平的劇,他也說,角色一定要好。劉和平說,您放心,這個方步亭比胡宗憲還要好。
看了劇本後,他抑制不住對這部劇的喜愛,但又有些猶豫。擔心現在拍電視劇的節奏太快,而這部劇又如此厚重,如果急匆匆的,可能會演繹得不好。但後來發現劇組的安排十分有序,他放下心來,開始好好備戲。拿著劇本反覆揣摩方步亭面對不同人的狀態。
在現場他也喜歡觀察對手的戲,他說戲都是從對手來的,面對徐鐵英的奸詐犀利,面對謝培東的木然隱忍,甚或是謝木蘭的可愛,他都會仔細觀察。他說,這有助於他調整自己的反應和狀態。
最後他呈現出來的表演效果自然流暢,又不乏爆發力。那個儒雅沉靜的銀行行長贏得了觀眾們的喜愛。
◎ 倪大紅 電影金馬獎最佳男主角
倪大紅沒有演過類似謝培東這樣的人物角色,當時接到導演和編劇的邀約時,他還不太相信,反覆問孔笙導演和編劇劉和平,“真讓我演謝培東?”
當進到劇組後,發現以前搭檔過的幾個老演員也在,他一下子踏實了,特別高興。
但對於這個潛伏在金融戰線上的角色,他還是有點陌生,覺得有一定的難度。因為謝培東的狀態不同於其他潛伏在特務機關中的地下黨狀態,所處的環境相對來說波瀾不驚,意志上更容易懈怠。加上這個人物角色非常隱忍,又要在隱忍中表達出爆發力,還是很難的。為了更好地找到那種潛伏的感覺,他還看了一遍《潛伏》。
這部劇臺詞量也很大,倪大紅說,這是他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了。
他飾演的謝培東剋制隱忍,在得知女兒出事時,隱忍與悲憤交加,讓我們看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另類爆發力。他有著他獨特的表演方式,就如王慶祥形容他的一樣,“你說完了詞,他慢吞吞地半天不接戲。一般人受不了,但這是他獨特的表演方式”。
◎ 祖峰 華鼎獎最佳男配角
祖峰說,他出演這部劇屬於簽約比較晚的,但劇組很早就確定由他來出演崔中石,他也提前花了不少的心力研究劇本。他說他看劇本的時候就在想,“我要演的話,能成為裡面的哪一個人呢,想了一圈,我更喜歡崔中石”。
他說,崔中石雖然戲份不多,但角色很飽滿,很完整,實際比李涯要難演。崔中石這個人物角色更內斂,但往往就是在那兒安安靜靜地說和聽,這種看似簡單的動作,要想把人物角色表達好難度更大。
當談到和陳寶國老師他們一起演對手戲會不會有壓力的問題,他說他沒壓力,因為他屬於那種沒氣場的人,所以不會有壓力。感覺祖峰說話還挺幽默的。
他扮演的崔中石平和儒雅,但又溫暖堅毅。採訪他時,主持人說,很多人稱崔中石為暖男,他說,他本人也是和劇中角色一樣的暖男,雖然平時說話很少,但內心溫暖。哈哈,是不是和他扮演的角色一樣,有點小傲嬌。
◎ 王勁松 不是影帝卻勝似影帝的優秀演員
一直很奇怪,這麼好的演員,怎麼沒給他頒個獎項。他的表演完全不輸於上面的幾位影帝,甚至勝之。很多角色都讓人印象深刻,他的表演也是近乎爐火純青。楊金水,王蒲忱,還有後來的言侯爺,哪個角色不讓人讚歎。
說起《北平》這部劇,對王蒲忱這個人物角色,編劇和導演一致認為王勁松最合適,這個角色就沒有考慮過其他人。對於這個陰冷世故的王站長,咳嗽幾乎要多過他的臺詞。王勁松調侃,在劇組裡的4個月抽的煙抵得過他20年抽菸的總和。他為拍好這個角色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演的不累,煙抽的累。據說他母親在看劇時,還問他是不是得病了,讓他趕緊去醫院看病,怎麼老在咳嗽。
犧牲歸犧牲,但他說他很慶幸自己能出演這部劇,也很喜歡自己飾演的這個角色。
他對這個人物的表達自然而且富有節奏感。抽菸,咳嗽,每一個鏡頭都能讓你感受到這個陰冷世故的王站長的那種各色的人物魅力。
◎ 董勇 彭德懷元帥的扮演者
董勇給我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的,雖然只看過他出演的《彭德懷元帥》,但感覺他就特別適合這種剛正正義又勇往無前的人物角色。
他在採訪時曾說,他是臨開機十五天前才接到電話的。導演跟他說,他的戲份不多,但配置很高。但沒想到他從開拍一直演到這個劇殺青。
面對這個劇組的陣容之強大,董勇說,過去拍戲,都是別人喊他老師,進了這個劇組,他見誰都得喊老師。因為這裡的老戲骨實在太多了。
為了更符合劇中曾可達的角色形象,他在拍戲期間一直在減肥。他開玩笑地說,他更想演馬漢山,除了戲份出彩外,還不用減肥。為了更好地理解劇本和人物角色,他找了相關的歷史書籍來看。
他說其實打電話的戲份非常難演,因為你面對的就只是一面牆,桌子,板凳。沒有人和你搭對手,很難找感覺。打電話的時候,要情緒飽滿,同時還要保持軍人的站姿,要想象對方的表情。這個很難。
對於曾可達這個人物形象的表達,董勇的表演非常到位。打電話時的表情也非常自然真實。
◎ 王凱 年輕一代的優秀演員
可以說,遇到《北平無戰事》,王凱是幸運的,這部劇也成為他事業上的轉折點,從此,一路走紅。
他在採訪時曾感慨,“我接到這個角色之後,真的是卯足了勁兒,一點都不敢怠慢,特別全情地去投入。”是啊,和那麼多老戲骨演對手戲,壓力山大。他說,特別是和陳寶國老師的那場戲讓他特別緊張。但後來進入到角色狀態後,就不那麼緊張了。
說到這些老戲骨,他說他最喜歡的是程煜老師。因為私底下和他講話時,他有點像戲中角色馬漢山的樣子。生活中也是那麼接地氣的,有時候會給王凱講段子。
對於自己飾演的方孟韋,他說,他最開始還有點怪劉老師,讓這麼年輕的一個角色揹負這麼多壓力。但後來理解到,這樣的人物更有魅力。
王凱陽光帥氣的外表與劇中方孟韋的形象一樣,受到很多觀眾的喜愛。他扮演的方孟韋善良正義,為人低調,又不失血性。完美演繹了一個民國時期愛國愛家的優秀青年。
◎ 孫之鴻 年輕一代的優秀演員
關於孫之鴻,其實我只看過他演的這一部劇,但他在這部劇中的表現確實很驚豔,很優秀。可能是沒有王凱那麼帥氣,所以接好劇本的機會沒有王凱那麼多。
在拍之前,為了對角色更好地把控,他也同其他演員一樣,去看了當年的歷史。面對老戲骨們,演戲會緊張會有壓力。他說尤其是與陳寶國老師搭戲時會擔心自己對角色把控得不好。作為演員,他們也會在電視上看自己出演的電視劇。孫之鴻說他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看的,電視機前的他無比緊張,有種等待考試成績時的感覺。
說到讓他記憶深刻的場景,他說是被陳寶國老師潑茶水的那場戲。當時那場戲是一氣呵成,當陳寶國老師將茶水潑到孫之鴻臉上後,一片茶葉恰巧貼在顴骨位置。這一切都未事先安排,純屬無意之舉,但沒想到效果非常好。
他扮演的孫朝忠身姿挺拔,動作利落,冷冷的一副千年冰山臉,隱忍而堅定,有一種獨特的禁慾美。
◎ 陳麗娜 年輕一代的優秀演員
對於《北平》中程小云這個角色,在選角階段時,好幾位女明星都看中了這個角色,願意不計片酬友情出演。但最後導演選擇了陳麗娜,可以說導演也是獨具慧眼,陳麗娜將程小云詮釋得非常完美。她扮演的程小云優雅端莊,沉靜內斂。穿上旗袍知性又不失風情。是個美貌又有才情的民國大青衣。
陳麗娜說,她進組的第一場戲就是和陳寶國老師搭,當時很緊張。拍那場戲之前,李雪導演和她說,和陳寶國老師演對手戲,小心被他的氣場壓住了。所以前一天晚上她心裡一直很忐忑,背臺詞背到凌晨4點。但早上一穿上旗袍和高跟鞋,梳好頭髮後立馬感覺精神氣提起來了。正式開拍時,陳麗娜說她徹底忘掉了什麼叫恐懼,而且陳寶國老師也很配合對手演員。演完之後,陳寶國老師還對孔笙導演說,咱們組終於來了個坤角。陳麗娜聽了很高興,她覺得應該就是認可她的表演了。
說到拍攝中遇到的困難,她說,那個精緻的上海髮型讓她很頭疼,那個髮型非常難做,每天早上要梳兩個小時。拍了四個月的戲,脖子都要斷了,額上的頭髮全烤焦了。
◎ 王一楠 年輕一代的優秀演員
王一楠在《北平》中飾演的是一個上海市井小女子,但她本人不是上海人,她媽媽是上海人。接到這個角色後,她為了學習上海話,讓媽媽把臺詞全部錄製下來,然後她對著一遍一遍地模仿。最後出來的效果非常好,讓導演和編劇也連連稱讚。我們喜歡的這個角色原來背後也有她媽媽的一份功勞。
吳儂軟語的上海小女人,既有斤斤計較的小市井思想,也有隱忍寬容的大女人情懷。王一楠的表演鮮活生動,煙火氣十足。我覺得,在四位女性角色中,是塑造得最成功的一個。編劇劉和平也說,碧玉是他所熟悉的女子,因為他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所以他寫起來也最生動,最得心應手。
◎ 沈佳妮
對於能出演《北平》,沈佳妮說她感到非常榮幸。劇組都是好演員,前輩們每一位都是實力派。焦晃老師在劇中演她的父親,她和焦晃老師對手戲比較多,也獲益匪淺。但遺憾的是她沒有和其他老戲骨對手的戲份。
她飾演的何孝鈺是一個年輕的知識分子,一個思想進步的女性,一個有著理想有著信仰的中共地下黨,但又缺少實踐和鬥爭經驗。她瞞著自己的父親,還要瞞著自己所愛的男人,心中是痛苦的,彷徨的。懷著對未來的憧憬,還有心中隱藏的恐懼,這一切讓她感到矛盾和糾結。這個角色本身的形象是豐滿的,是富有張力的。
演員將人物詮釋得稍顯單薄,表演只能說中規中矩吧。這可能是我們這些觀眾對他們的要求太高了,不可能人人都有老戲骨們一樣的表演水準。
若說我心目中何孝鈺的人選,我覺得是董潔吧,但出演這個角色的話董潔年齡又偏大了。
◎ 姜瑞佳
姜瑞佳,新生代90後演員,2011年出演《飛天》獲得過華鼎獎新銳演員獎。對於能出演謝木蘭這個角色,她感到非常高興,她說她演繹的時候也覺得特別幸福。導演給了她很多信心,覺得她可以是謝木蘭。老師們也特別照顧她,教了她很多東西。但在這部影帝雲集的劇作中,她感到壓力非常大,每天都超級緊張,滿腦袋都是臺詞語氣感情什麼的。
劇中謝木蘭是一個受大家寵愛的小姑娘,單純善良,又驕縱任性。大膽追求進步,也大膽追求自己所認為的愛情,自由奔放又稚嫩激揚的進步女青年。
對於她扮演的謝木蘭,個人覺得她表演的那個度掌握得不是很好,後半部分與家人的對立,與何孝鈺的衝突,表現得過於激揚與高昂。在得知梁經綸的國民黨身份後,那個暈暈傻傻的狀態也沒有絲毫過渡和變化。
但奇怪的是,劇組的導演和演員對她的評價卻很不錯。導演說謝木蘭這個人物不好演,沒想到她最終完成得挺不錯。王慶祥也曾說,謝木蘭的表演給了他很大幫助,他曾仔細觀察謝木蘭的表演,喜歡這個可愛的外甥女,最後在得知謝木蘭出事的訊息時他才能自然而然地流淚。
作為觀眾,我們的看法和評價都不專業。就作為自己的感受談談吧。一切只有經過時間的洗禮,才能看得更清。劇也好,人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