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6月23日深夜,一個神秘電話打進了美國南卡羅萊納州的一戶人家,電話接通後一名男子陰森森地對接電話的女孩說:
“我想讓你去陪伴你的妹妹,即便現在你身邊24小時都有警察保護,但我想要的人,耶穌都留不住!”
男子的話讓女孩瞬間陷入驚恐之中,她知道這不是惡作劇,因為她妹妹在前不久就是被這位神秘男子殘忍殺害的,而她妹妹的葬禮也在白天剛剛舉行完畢。
可這位兇手在殘忍殺害妹妹後,竟然沒有藏匿起來,反而三番五次地給她打來電話,不斷地威脅恐嚇她的家人,讓她的家人從充滿希望到萬分絕望,並陷入到悲傷與恐慌的迴圈之中。
在這期間,儘管警方做了周密部署,卻每次都被這位兇手逃脫,這位兇手也變得越來越囂張,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精神虐待帶來的快感。
就在女孩還沉浸在驚恐之中時,兇手突然神秘一笑,先是介紹了一位陌生女孩的基本情況,然後又說出了一個地址,隨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個地址的出現,讓守候在一旁的警察心情瞬間跌入谷底,因為警察知道又有命案發生了,果不其然,當警察火速趕往這個地址時,發現一切都來不及了,又有一個女孩慘死在那裡。
那這位兇手為什麼如此囂張?警方最終抓到他了嗎?大家好,我是學史知今,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這起發生在美國的高智商犯罪案件——南卡羅萊納州連環綁架殺害少女案:
這要從接電話女孩的妹妹說起,妹妹的名字叫莎莉·史密斯,出生於1967年,接電話的姐姐名叫迪恩·史密斯,除了父母之外,她倆還有一個弟弟。
她們一家五口人幸福的生活在萊剋星頓市,直到1985年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打破了這家人幸福平靜的生活。
那是1985年5月31日下午,當時父親鮑勃正在家中辦公,他無意間看到18歲的二女兒莎莉正駕駛著汽車從遠處返回家中,鮑勃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正好是3點40分。
圖丨莎莉一家五口合影
隨後鮑勃又繼續忙起了自己的工作,然而十多分鐘以後,鮑勃卻始終沒有聽到莎莉進屋的聲音,他就又朝窗外望了望。
這一次,他發現莎莉的汽車停在距家150米處的信箱旁邊,起初他認為莎莉是想要取信件,這才耽擱了時間,不過隨後鮑勃就突然意識到,取幾封信需要花這麼長時間嗎?
想到這裡,鮑勃連忙起身出門朝信箱的方向走去,當他走到莎莉汽車附近時,驚奇地發現莎莉汽車發動著,主駕駛位的車門也敞開著,副駕駛座位上還放著錢包,但莎莉卻消失了。
看到這麼這麼反常的景象,鮑勃立即意識到不好,他又仔細查看了汽車周邊,這才發現信箱附近的地上散落著幾封信件,莎莉的腳印也只從汽車延伸到信箱,隨後就消失了。
眼前的情景,如果不是惡作劇的話,那就是莎莉遭遇了危險,鮑勃當然知道莎莉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於是他連忙跑回屋中打電話報了警。
在等待警方的過程中,鮑勃又嘗試在附近尋找莎莉的蹤影,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為了不破壞現場,鮑勃就選擇在汽車附近等待警方的到來。
警方趕到現場後,很快就判定莎莉疑似遭到綁架,為了尋找莎莉,警方一邊派痕跡檢驗專家到現場勘查,一邊動用警犬並派出大批警力尋找莎莉的蹤影。
隨後,周圍的鄰居和大批志願者也加入了尋找莎莉的隊伍,然而經過兩天的搜尋,眾人依舊一無所獲,並且痕跡檢驗專家那邊也傳來訊息,他們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嫌疑人的痕跡。
那一個18歲的大姑娘,怎麼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消失呢?兇手又是如何在鮑勃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把莎莉帶走的呢?
警方對此非常困惑,案件也陷入了僵局,就在這時一個電話的到來,又給大家帶來了希望,那是1985年6月2日上午,也就是莎莉失蹤後的第3天。
兇手突然主動給莎莉家撥打了電話,當聽到對方表明自己是綁匪後,守候在一旁的警方非常興奮,他們一邊示意接電話的莎莉母親吉爾達穩住綁匪,一邊嘗試鎖定綁匪的位置。
但綁匪明顯非常狡猾,他使用變聲器改變了自己的聲音,直接對吉爾達描述了莎莉的穿著細節,讓吉爾達知道他就是真正的綁匪。
吉爾達在聽了綁匪的話後,連忙哀求對方不要傷害自己的女兒,並表示她會滿足綁匪的一切要求,同時請求綁匪允許她和莎莉通話。
可綁匪直接打斷了吉爾達的話,他帶著些許玩味的語氣說,莎莉正陪著他看電視,並提醒吉爾達在第二天注意查收一封信,因為那封信是莎莉親手寫給她的,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可以說綁匪的舉動非常奇怪,因為正常來講綁匪打電話應該是索要贖金,可這個綁匪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贖金,也沒有提任何要求,反而要寄來一封信。
那這封信到底寫的是什麼呢?就在眾人困惑的同時,警方技術人員追蹤到了綁匪打電話的具體位置,那裡距離莎莉家大概有20英里,是一處公共電話亭。
然而,當警方派附近警員趕到那裡時,綁匪早就不見了蹤影,隨後痕跡檢驗專家也趕到了那裡,試圖在公共電話亭中尋找綁匪遺留的指紋等線索。
但專家經過一系列的操作,卻發現兇手太過專業了,竟然抹除了在公共電話亭中的一切痕跡,沒有辦法的警方,只能期待從第二天的來信中,獲取相關線索。
這個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警方在全力梳理案件線索,莎莉的家人也整晚坐在沙發上期待第二天早點到來,大家都非常好奇這封信到底會說什麼。
6月3日早上,警方並沒有等郵遞員來送信,而是直接派人到莎莉家附近的郵局查詢,很快就在眾多信件中,找到了綁匪口中的那封信。
隨後,痕跡檢驗專家就對這封信進行了開拆,並對這封信上的指紋、纖維等物質進行了提取,然後又對信件內容進行了拍照,並將拍下的照片交給了莎莉的家人。
當莎莉的家人看到信件照片時,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因為莎莉在這封信的開頭,就寫下了“最後的遺囑”幾個讓人恐怖的字。
隨後,莎莉在這封信中向家人表達了感激和不捨之情,並對自己的後事進行了安排,還特別提到對自己葬禮細節的要求。
看到這封“遺囑”後,莎莉的家人瞬間陷入悲痛之中,他們不知道莎莉到底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才寫下了這麼絕望的話,也不知道莎莉是否還活著。
就在莎莉的家人陷入迷茫與彷徨的時候,綁匪在當天下午又打來了電話,這一次綁匪只詢問了他們是否收到了信件。
綁匪對莎莉的情況閉口不談,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過幾天他們就知道結果了,隨後綁匪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綁匪的話讓莎莉的家人徹底蒙圈了,他們不知道幾天之後到底是什麼結果。
然而,誰也沒想到,綁匪在當天晚上6點又打來了電話,這一次綁匪說的話就更奇怪了,他說莎莉已經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倆已經完全融為一體。
綁匪的話讓莎莉的家人感到莫名的恐懼,什麼叫融為一體?什麼叫不可分割?難道莎莉已經遇害了嗎?帶著這些疑問,莎莉的家人又度過了一個輾轉反側的夜晚。
時間來到6月4日早上,兇手又一次打來了電話,這一次他主動要求和莎莉的姐姐迪恩通話,他告訴迪恩,早在6月1日,他的靈魂就已經跟莎莉融為一體了。
迪恩已經被這句話折磨得幾近崩潰了,她連忙問什麼是融為一體,她最擔心的就是妹妹已經遇害了,雖然她認為綁匪就是這個意思,可她並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聽了迪恩的發問後,綁匪竟然反常地朝迪恩怒吼,他大罵迪恩根本沒有資格向他提問,並讓迪恩告訴警方,不要再嘗試尋找莎莉了,因為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隨後,綁匪丟下一句明天就知道結果了的話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此時守在一旁的警方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知道莎莉很可能已經遇害了,可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樣,時間來到6月5日凌晨,綁匪再次打來電話,他在說出一個地址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個地址距離莎莉家大約18英里遠,警方連忙帶著莎莉的家人趕到了那處位置。
他們在那裡看到了一套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而莎莉的遺體則躺在那棟房子的後面,莎莉身上沒有明顯外傷,不過鼻子和嘴都被貼上了厚厚的膠布。
看到莎莉的遺體後,莎莉的母親瞬間暈了過去,警方也立即對現場進行勘驗,並將莎莉的屍體帶回了警局。
法醫經過屍檢發現,莎莉死因是窒息,也就是被活活憋死的,同時法醫還確定莎莉的死亡日期是6月1日,也就是說在綁匪第一次打電話時,就已經將莎莉殺死了。
這個結論讓警方大為惱火,因為從中不難看出,綁匪這幾天一直在戲耍莎莉的家人和警方,綁匪之所以一直打電話,就是在享受這種通話給他帶來的刺激感。
警方也因此確定這個綁匪很可能存在多重人格,並且反偵察意識極強,最關鍵的是,警方認為綁匪很可能繼續作案,也就是說如果不盡快抓住綁匪,還會有無辜少女遇害。
這個結論一出,讓警方壓力倍增,然而截至目前,警方依舊沒有獲得任何綁匪的資訊,甚至在封住莎莉口鼻的那些膠布上,也沒有采集到任何指紋和毛髮。
6月6日,綁匪的電話竟然再一次打了過來,這一次綁匪一反常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莎莉的姐姐迪恩說他後悔了,他打算去警局自首或者自我了斷。
綁匪的話讓警方眼前一亮,難道綁匪終於良心發現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順利結案了,然而現實很快就給了警方一巴掌。
6月15日,警方接到報警,有一位名叫黛布拉·梅赫爾米克的女孩在家門口失蹤了,警方經過調查發現,綁匪作案手法和莎莉案几乎完全一致,因此警方判定這兩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但警方同樣沒有在案發現場發現任何有用資訊,沒有辦法的警方,決定主動出擊,警方認為綁匪在作案後,不斷給受害人家屬打電話,說明綁匪是個極度自負的人。
而且,綁匪也在暗中觀察警方和受害人家屬的一舉一動,如果舉辦一個與之相關的大型活動,綁匪很可能也會前去參加。
於是,警方決定為莎莉舉辦一場隆重的葬禮,並且把這個訊息提前透過媒體報道了出去,警方認為綁匪很可能會前去參加葬禮,或者躲在四周暗中觀察。
警方為此做了周密的部署,不但在莎莉葬禮現場安排了大量便衣,還在四周隱藏了大量人手,這些人密切關注葬禮現場的一切動態,並對所有人員和車輛進行逐一記錄比對。
而且,為了防止綁匪在葬禮結束後偷偷返回墓地,警方還安排了專門力量,在莎莉的墓地附近進行蹲守。
6月23日,莎莉的葬禮如期舉行,然而在整個葬禮過程中,警方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事後也沒有人返回莎莉的墓地。
就在警方垂頭喪氣地認為計劃失敗時,當天深夜綁匪竟然又給莎莉的姐姐迪恩打去了電話,這也就出現了我們文章開頭的那一幕。
綁匪在威脅完迪恩後又給了一個地址,警方按照地址趕到現場,結果發現死者正是剛剛失蹤不久的黛布拉,死法也幾乎與莎莉完全一致,同樣的警方也沒有在現場獲得任何有用線索。
不過,這一次警方卻對破案充滿了信心,因為綁匪在這次給迪恩打電話時,竟然沒有使用變聲器,而是直接用了自己的聲音。
雖然,警方還不知道綁匪的身份,但這段真實聲音的出現,卻大大鼓舞了警方計程車氣,因為接下來只要有嫌疑人出現,警方就可以進行比對了。
但綁匪這麼狡猾,怎麼可能輕易留下證據呢?而警方又不能被動等待,因為時間拖得越長,就越有可能出現新的受害人。
那既然不能被動等待新案件的發生,警方只能選擇重新梳理2個受害女孩的案件,結果經過再次梳理,還真有了新的發現。
一名警察在翻看綁匪給莎莉家人寄的那封信時,發現這幾張紙並不是標準的信紙,它們的邊緣都有細小的波浪狀撕扯痕跡,因此他認為這幾張紙是從一個筆記本上撕下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在這封信的第一張信紙上,很可能會存在筆記本上一頁書寫時留下的壓痕,雖然這種痕跡非常輕微,肉眼無法識別,但專業的機器卻能檢測出來。
於是警方就把這封信的第一張信紙送到了實驗室,結果專業人員透過使用靜電檢測裝置,很快就有了新的發現。
在專業裝置的檢測下,這張信紙上出現了一行行的數字,並且每行都是10個數字,而美國電話號碼正好是10位數,因此警方斷定,這些數字代表的就是電話號碼。
這個發現讓警方非常興奮,然而隨後檢測人員就告訴了警方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從這些壓痕中雖然能看出來每行都是10個數字,但卻無法準確識別出10個數字的具體內容。
不過,經過檢測人員的努力,還是在其中的一行上識別出了9個數字,只有最後一位數字無法識別,那這就簡單了,只要在最後一位依次新增0-9進行嘗試,就一定能找到電話的主人。
由於這組數字的前幾位是“1205837”,屬於美國亞拉巴馬州號段,所以警方在依次嘗試撥打電話時,都會詢問對方是否在南卡羅萊納州有親戚朋友。
結果,恰好有一位接電話的年輕男子說,他的父母居住在南卡羅萊納州,警方根據該名男子提供的地址發現,他的父母居住的地點,距離莎莉家僅有15英里。
有了這個發現後,警方立即詢問該名男子父母的情況,併火速趕往他父母的住處,見到了他的父親謝波德。
謝波德在得知警方的來意後,表示2名女孩遇害時,他和妻子正在外面度假,他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同時警方也發現,謝波德的聲音跟綁匪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不過一想到綁匪的聲音,警方突然來了靈感,如果讓謝波德聽一下綁匪的聲音,那謝波德能否識別出綁匪的身份呢?
說幹就幹,警方第一時間把謝波德帶到警局,讓他協助警方破案,結果謝波德在聽到綁匪的聲音後,立即站了起來,他說他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原來聲音的主人名叫拉里·基恩·貝爾,而拉里之所以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謝波德兒子的電話,是因為謝波德前段時間外出度假時,讓拉里幫著照看自己的房子。
為了防止自己度假期間出現突發事件,謝波德就把自己兒子的電話告訴了拉里,並讓拉里有事給兒子打電話。
警方獲知這一情況後,第一時間出動大批警力,並於1985年6月27日,成功將拉里抓捕歸案,然而面對警方的審訊,拉里對這2起案件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他癲狂的說了一句:
“不是我乾的,我是好拉里,都是壞拉里乾的!”
不管拉里是真瘋了還是在裝傻,警方都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這樣才能讓拉里得到應有的懲罰,可警方經過調查發現,這個拉里居無定所,那他是在哪裡殺害的2名女孩呢?
警方根據拉里犯案的時間推測,拉里在綁架殺害2名女孩時,恰好是在幫謝波德看房子期間,於是警方連忙搜查了謝波德的家。
結果,很快就在謝波德家發現了幾縷金色頭髮,法醫經過檢測發現,這些頭髮正是受害人莎莉的,至此一條完整的證據鏈逐漸形成了。
然而,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警方發現了自己嚴重的失誤,因為拉里在犯案後,曾不斷地給莎莉家人打電話,最初幾次警方都堅持調查拉里打電話的位置。
但經過幾次之後,警方發現拉里一直使用公共電話打電話,於是在後來就停止了尋找拉里撥打電話的位置,可拉里在後來的幾次撥打電話過程中,使用的竟然都是謝波德家的座機。
如果警方在拉里每次打電話時,都能夠認真按照工作流程,查清拉里撥打電話的具體位置,那將很快就會發現,拉里是從謝波德家撥出的電話,也早就能將拉里抓獲。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第二個受害女孩黛布拉或許就不會慘死了,然而生活沒有如果,警方的失誤間接造成了黛布拉的無辜慘死。
1986年2月,拉里綁架謀殺案正式開庭審理,儘管拉里在庭審現場表現得瘋瘋癲癲的,但陪審團一致認為,拉里是在裝瘋賣傻,想要透過偽裝精神病逃脫法律的制裁。
最終,陪審團僅經過47分鐘的討論,就裁定拉里一級謀殺罪成立,判決拉里死刑,在這裡值得一提的是,美國南卡羅萊納州是有死刑的。
然而,在執行死刑的路上卻非常漫長,拉里接下來又多活了10年,直到1996年10月4日才坐上電椅,結束了他骯髒罪惡的一生。
可是由於拉里在整個審訊過程中,一直在裝瘋賣傻,人們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綁架殺害這2名女孩,也沒弄清楚,拉里到底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把2名女孩綁走的。
縱觀這2起案件,如果說莎莉的死,警方沒有太大責任,但黛布拉的死,絕對是警方失誤造成的,如果警方能早點發現那個壓痕,或許就會出現不一樣的結局。
親愛的朋友們,透過這個案件,你們認為美國警方的辦案能力到底怎麼樣?歡迎留言討論,如果喜歡別忘了點贊關注,您的支援是我碼字的最佳動力,謝謝大家!
文/學史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