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西遊記中選手,大家會想到孫悟空的筋斗雲、大鵬的一翅膀九萬里,瞭解得更深一些的會知道九頭蟲的贊詩裡有一句極擅飛揚,縱然大鵬無他力氣,但其實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類神仙速度可能出乎大家所料,這裡賣個關子,來一點點從慢排到快。
龜速飛行:孫悟空的爬雲
孫悟空的爬雲算是書內描寫最慢的飛行術,不過當時孫悟空純粹是自行參悟的,屬於修煉出神體之後自帶的一個小技能,原文描述一頓飯的功夫,往來三里,這個速度說真的,騎馬都比這爬雲快不少吧。這個速度也被菩提祖師嘲諷了一下,說你這半日往來不到三里,連爬雲都不算。不過孫悟空差的不是法力,而是具體的飛行神通,也因此菩提祖師把筋斗雲教給孫悟空後,孫悟空立刻就學會了。
八戒、沙僧的飛行術
八戒與沙僧的飛行術也不高明,如果以祖師的標準來說一日之內將四海全部遊遍才算是騰雲,那八戒與沙僧是夠不到祖師眼中騰雲的資格的,當然這應該跟祖師標準較高有關。
關於八戒與沙僧的速度,孫悟空曾說若是他二人飛著去西天,大約十來日可到,也就是一日萬里,不過這似乎有些黑二人的速度,六耳獼猴的劇情中沙僧七晝夜飛了二十多萬裡,二十多萬裡算二十五萬裡,那就是一晝夜三萬多里,比孫悟空說他們一日萬里要快上一些。
八戒的速度沒有量化表現,所以只按照孫悟空把他跟沙僧放在一起,算二人速度差不多。
八大金剛帶四眾飛行
在取經組回大唐時,因為帶回去大量的經文,只靠取經組攜帶飛行不便,加上唐僧可能剛剛脫胎,也飛不快,佛祖要求必須八日內往返,以成一藏之數,所以安排八大金剛送他們一程,用了三天飛到了陳家莊,那邊菩薩突然意識到少了一難,於是趕緊讓揭諦追上,讓金剛把四眾放了下去。
後面因為多了這一難耽誤一天的時間,用了四天多到了的大唐,然後金剛回去的時候三天內將四眾帶回,不過回靈山的時候沒有行李了,快一些也正常,金剛這裡表現的最快速度跟沙僧差不多,也是一晝夜三萬多里,但是考慮到他們是帶人飛行,所以速度排在八戒、沙僧之上。
草龍飛行
朱紫國劇情中,金聖宮娘娘被賽太歲擄走,而賽太歲的洞府距離朱紫國有四千多里,在降伏了賽太歲後,孫悟空為了帶金聖宮娘娘回去,曾經紮了一個草龍帶著金聖宮娘娘飛行,半個時辰從四千多里外飛回朱紫國,換算下來孫悟空以此術帶人飛行,一晝夜可以飛五六萬裡,速度明顯優於一晝夜三萬裡的沙僧與金剛們。
這裡可見孫悟空只要想,帶人飛一點也不難,只不過知道唐僧必須歷劫,所以找藉口不帶。
揭諦的飛行術
前面說了,菩薩讓揭諦趕上金剛,把四眾放下,揭諦飛了一晝夜趕上飛了三天的眾人,按照金剛去的時候四天到了大唐,三天大概也飛了七八萬裡,揭諦一晝夜趕上,速度也是不錯了。
菩提祖師口中的騰雲
前面說了,在菩提祖師眼裡,清晨出發,黃昏將四海全部遊遍才配稱之為騰雲,也就是一個白天,繞著西遊世界飛一週,已知沙僧從西牛賀洲飛到東勝神洲臨近東海的花果山,再到南海普陀山,再回西牛賀洲,這是二十多萬裡,沙僧飛了七晝夜,而這個距離尚且不夠繞西遊世界一週,換言之祖師眼裡騰雲的標準得是沙僧速度的一二十倍起步了。
這個標準很高了,前面的八戒、沙僧、金剛、揭諦全部都沒有達到。
除孫悟空外七大聖的飛行術
七大聖也就是包括孫悟空在內的七個結義兄弟,他們的速度也都相當不錯,牛魔王追上過拿了芭蕉扇後洋洋得意的孫悟空,其他幾個原文也用了“把那個萬里之遙,只當庭闈之路,所謂點頭徑過三千里,扭腰八百有餘程。”旁白中跟孫悟空的筋斗雲也是這種描述,只不過孫悟空的筋斗雲還有更經典的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這就不是這些飛行術能比的了。
關於筋斗雲一些看似矛盾描述,比如說孫悟空既然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了,為何還會有什麼“點頭徑過三千里,扭腰八百有餘程”的說法,個人認為孫悟空自己肯定是可以控制筋斗雲的速度的,要是回回都十萬八千里的過去,那很多時候目的地沒有這麼遠的怎麼辦?比如一萬里的路程,筋斗雲一筋斗過去飛過了九萬八千里,顯然孫悟空可以自行控制筋斗雲的速度。點頭徑過三千里,扭腰八百有餘程可能是常規駕雲的上限了。
孫悟空、大鵬、九頭蟲的飛行術
這三個速度到底誰更快肯定是有爭議的,這裡姑且三個放在一起。
先從大家不是很熟悉的九頭蟲說起,原著中九頭蟲是鳥,書中說得很清楚——“氣傲不同凡鳥類”,不能因為人家名字帶個蟲就把人家當成蟲,在真假美猴王一回中,如來說過“有五蟲,乃蠃鱗毛羽昆”,九頭蟲屬於五蟲之中的羽蟲,即九頭鳥,並非九頭蛇蟲。作為九頭鳥,原文明確說他比大鵬更擅長飛行。
他生得:毛羽鋪錦,團身結絮。方圓有丈二規模,長短似黿鼉樣致。兩隻腳尖利如鉤,九個頭攢環一處。【展開翅極善飛揚,縱大鵬無他力氣】;發起聲遠振天涯,比仙鶴還能高唳。眼多閃灼幌金光,氣傲不同凡鳥類。
但這裡的大鵬應該種屬,而不是單獨指代某個大鵬,意思是說九頭蟲這個族群比大鵬這個種群更擅長飛行,所以不好說他一定比獅駝嶺的老三飛得快。但是如果雲程九萬里是大鵬的種族天賦,那麼意味著所有的大鵬都能一翅膀飛九萬里,九頭蟲速度強過他們,自然也高於獅駝嶺大鵬。
然後是大鵬和孫悟空,這個大家比較熟悉,分別是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和一翅膀九萬里,這倆人的速度也是比較有爭議的,的確大鵬抓住過孫悟空,但這裡孫悟空更多還是大意了,他從來料不到有誰能在速度上接近筋斗雲,只翻了一個筋斗,這才著了道。嚴格來說,大鵬的速度未必比孫悟空快,因為原文說筋斗雲是跨海飛山第一能,
在第二次、第三次對陣三妖,便不見大鵬追上孫悟空。
阿儺、迦葉的速度
這裡或許是作者的不謹慎,但阿儺、迦葉的速度表現確實比上面三位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獅駝嶺劇情中孫悟空到了靈山哭訴,如來慧眼看了之後,讓阿儺、迦葉去請在五臺山和峨嵋山的文殊、普賢,這兩座山都在大唐境內,然後如來給孫悟空講了一個故事,也就是當初自己封孔雀為佛母的典故,一共也就一二百字故事,講完之後,阿儺、迦葉已經帶著文殊、普賢回來了。
如來道:“我慧眼觀之,故此認得。那老怪與二怪有主。”叫阿儺迦葉來:“你兩個分頭駕雲,去五臺山、峨眉山宣文殊、普賢來見。”二尊者即奉旨而去。如來道:“這是老魔、二怪之主。但那三怪,說將起來,也是與我有些親處。”行者道:“親是父黨?母黨?”如來道:“自那混沌分時,天開於子,地闢於醜,人生於寅,天地再交合,萬物盡皆生。萬物有走獸飛禽,走獸以麒麟為之長,飛禽以鳳凰為之長。那鳳凰又得交合之氣,育生孔雀、大鵬。孔雀出世之時最惡,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我在雪山頂上,修成丈六金身,早被他也把我吸下肚去。我欲從他便門而出,恐汙真身,是我剖開他脊背,跨上靈山。欲傷他命,當被諸佛勸解,傷孔雀如傷我母,故此留他在靈山會上,封他做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大鵬與他是一母所生,故此有些親處。”行者聞言笑道:“如來,若這般比論,你還是妖精的外甥哩。”如來道:“那怪須是我去,方可收得。”行者叩頭,啟上如來:“千萬望玉趾一降!”如來即下蓮臺,同諸佛眾,徑出山門,又見阿儺、迦葉引文殊、普賢來見。
如來講這個故事算他五分鐘吧?阿儺、迦葉卻已經跑到大唐再一來一回,孫悟空曾經自稱自己飛去靈山,一個白天能飛五十遭,還見日色,但比阿儺、迦葉的這個速度只怕還有所不及的,當然,這段或許是作者沒有在意,隨手寫得。
真正的速度冠軍:龍王
這個或許會讓很多人大跌眼鏡,但論速度表現,西遊記中最高的還真是龍王。龍王有兩處表現,第一是孫悟空索要披掛之時,東海龍王敲了一下鍾,其他三個龍王就立刻到了。
少時,鐘鼓響處,果然驚動那三海龍王,須臾來到,一齊在外面會著,敖欽道:“大哥,有甚緊事,擂鼓撞鐘?”
要知道這可是在水裡,走的水路,還不是飛行。
第二次是在獅駝國,孫悟空一句咒語下去,北海龍王就到了。
大聖在雲端裡嗟嘆道:“我那八戒沙僧,還捱得兩滾,我那師父,只消一滾就爛。若不用法救他,頃刻喪矣!”好行者,在空中捻著訣,【念一聲“唵藍淨法界,乾元亨利貞”的咒語,拘喚得北海龍王早至】。只見那雲端裡一朵烏雲,應聲高叫道:“北海小龍敖順叩頭。
這個速度說是瞬間移動也不為過了。當然,這裡孫悟空用的拘喚術,不排除也是一種召喚術,但不管是孫悟空召喚來了龍王,還是龍王自己飛來的,此處的的確確是整個西遊記最快的速度表現。
其他:號山的山神土地
這裡不好確定他們的速度,但也的確是快的不像話,菩薩幫助孫悟空收復紅孩兒的劇情鍾,菩薩裝了一海之水,要把號山的方圓三百里用水圍住,但菩薩有好生之德,不想殺生,於是命令山神土地出來,把整個號山方圓三百里的蟲蟻小獸,妖怪之外的所有生靈全部安放到山頂,眾神領命之後,須臾間就完成了任務。方圓三百里的所有蟲蟻小獸,這個數量想想都嚇人,須臾間就完成任務,縱然是有幾十個山神土地合力完成,速度也是快的不可思議了。
菩薩聞言,即命住下祥雲,在那山頭上念一聲“唵”字咒語,只見那山左山右,走出許多神鬼,卻乃是本山土地眾神,都到菩薩寶蓮座下磕頭。菩薩道:“汝等俱莫驚張,我今來擒此魔王。你與我把這團圍打掃乾淨,要三百里遠近地方,不許一個生靈在地。將那窩中小獸,窟內雛蟲,都送在巔峰之上安生。”眾神遵依而退。須臾間,又來回復,菩薩道:“既然乾淨,俱各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