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坦然臉上現出輕薄的笑容，“這可是30年的茅臺啊，我從來沒請別人喝過。也就是你林無間林總，我欠你的情，才會請你喝這種酒。酒你喝了，情我也還了。你是明白人，我掙的每一分錢，全是用尊嚴用血淚拼出來的，你以為我會輕易撒出去嗎？”
林無間懂了。
歐陽坦然就沒有打算借錢給他。
這頓飯是用來還他人情的，也是用來羞辱他的。
人情冷暖問秋風，一地落葉知涼寒。
林無間並不覺得心裡悲涼，反倒覺得歐陽坦然特別可憐。
不擇手段擁有的東西，扭曲了他的心靈。可以預見，這一生，歐陽坦然都無法坦然地活著了。
歐陽啊歐陽，你想學趙匡胤杯酒絕人情，可惜你不是宋太祖，我也絕非仰人鼻息的石武烈。
這瓶酒我請你，人情依然讓你欠著。
林無間要讓歐陽坦然明白，有些債是無法償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