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作業交了嗎,給我抄一下?”
“嗯? 你為什麼要叫他爸爸?”
“外號啊,別的同學都這樣叫他。”
“切,就他,還爸爸,那我還是爺爺呢。以後我作業給你抄,你叫我爺爺,這也是我的外號。”
“哥,你的外號就叫外公吧?咱倆平輩,你不吃虧。”
“那就這麼定了,以後我的外號是爺爺,你的外號是外公。讓他們這麼叫咱們。”
前排的阿強突然轉過來問我,在我還處於懵圈狀態的時候便一錘定音,一切都顯的那麼的突兀,令我措手不及,卻也無法拒絕(好吧,是那個平輩不容我拒絕,面子還是要的)。
更沒想到的是,放學後,阿強以組長(因家庭教育的原因,我和阿強的學習成績還算可以,然後阿強就是組長,額,我是班長)的名義將整個小組(教室課桌為4列8排,一列為一組,一張課桌坐兩人,每組15~16人,我們組是15人)的人召集,將此事宣佈。在小組內部一陣激烈的討論與爭辯後,在女同學不同意的情況下,除開6位女同學,剩下的7個男生組成一了一個大家族,阿強的同桌為家族獨生子,阿強為爺爺,我為外公,開始的那個同學為爸爸,剩下的3個同學的自選為叔叔舅舅。
從此小組好像更團結了,誰要是被欺負了,就組團欺負回來,誰要是作業沒做完,肯定會有人讓他抄作業。
不過,一個和諧家族,還沒有來得及沒有壯大,卻意外的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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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學時期,語文老師經常在下午的最後一節語文課上,佈置抄寫詞語,語句,或是詩詞的課堂作業,每詞,每句或是每篇抄寫3~5遍,誰寫完誰回家,整個班級除了鳳毛麟角的幾個學生,其他人正常一堂課的時間是抄不完的。所以遍有了各種操作,比如雙筆,三筆,四筆,甚至厲害的還有5筆同時寫。因為是自習,老師偶爾過來一趟,並不在教室待著。回想起來,老師是肯定看的出來的,卻也未曾點破。
某個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老師又佈置了抄詞語。
“爺爺,快點,寫完了筆借給我用用。”
阿強的同桌朝阿強說到,本來老師不在教室他這樣說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就是那麼的巧合,那一瞬間老師從後門走了進來,聽到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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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就集體被教育了一頓,解散了家族。不再給同學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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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凋了會再開,流水逝去會再迴圈,而在時間的長河裡,誰也不能回頭。
不知何時,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或許這個擔子叫生存,或許這個擔子叫責任,它總是沉重的,沉重的讓我們忘記了歡欣,忘記了自我,不得已而在時間的長河面前,做好偽裝,來保護自己。
願,所有人的心中,還有童真蜷縮,即使飄忽,卻又常亮;
願,所有的童真,在時間長河的沖刷下,越發光亮;
願,所有的成長,都是童真的加持,而不是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