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真偏心,放學又把我留家裡了,讓我看著她養的幾隻雞、雞仔們,不能讓它們跑到院子外面去,說怕跑丟了。
小夥伴一個個從我家門口路過,喊著我一起去玩兒,急的我眼巴巴地瞅著他們又去撒歡兒,憋氣的我只能蹲在院子門口看雞。
老宅院子很長,中間還隔著道土牆,老孃在裡半院兒洗衣,我在外半院門口,輪著胳膊吆喝著不聽話的雞子們,不許它們越界溜門…
老吆喝,有點兒煩,其中的一隻半大不大的雞子咯咯叫地真歡,衝我示威似的不老實,氣的我想也沒想撿起了一塊兒土坷垃,就朝它扔過去了,不偏不倚地估計打它腦袋上了,咯咯叫了幾聲倒地了。
老孃聞聲邊小跑邊大聲喊,誰弄死了她的小心肝,見我這麼默不作聲地瞅著她,才意識到又是我幹了壞事兒,架起我胳膊,拍我屁股,這次拍得有點兒狠呀,疼起來了,悶不吭聲忍著吧!
老孃手累了嗎?一會子兒老孃竟衝著我說:你咋不知道跑呢?我有點兒懵圈,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撒丫子才跑了…
那幾天點兒真背,第二天不知道咋又惹到二姐了,也掄起我揍屁,我狂哭,哭聲把老孃引來了,老孃對著二姐吼:為什麼給我打她,二姐才灰溜溜地走了!
沒想到接著老孃問了我一句:昨天我揍你的時候咋就沒哭?我又蒙圈了。
對呀,昨天捱揍我咋沒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