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阿榮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朋友,可是我卻是沒有朋友的,也許是,不是很多吧,有人說孤獨是可恥的,也有人說朋友是自己的一面鏡子,這話好像也貌似有點道理。
一天,一個朋友,來約我去爬山,他是我的一個男同事,大概是中文系的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的吧,也許不是,聽他說,他的同學一般都去事業單位了,或者當了政府公務員什麼的,我是瞭解他的文采的,我以前也是會寫單位的總結的,可是和這位朋友相比是差了很大截的呢。因為我們都是剛來到一個新單位,他是作為主管招進來的,早班會,他會當著全體員工的面,開早會,口才很好,還不膽怯,我是自愧不如的。晚上呢下班了,又會有每天工作總結髮出,我是看過他的總結的,很好,有條理,就是不上班的人,一看了他的總結就會對一天的工作都瞭然於胸了。也許這就是語言的魅力。
他是有和日本人有過接觸的,也去過日本的,也學習過一點日語的,以前曾開過旅行社的,對日本人的工匠精神還是比較欽佩的,從他的嚮往的眼神裡可以看到他如果有條件一定會定居日本或者換個國籍的。
這方面,我也是學習日本語言的,不過是半路出家,比起他要好上一些吧,不過也不一定,有一次他考我日語的單詞--銀行,問我怎麼讀,我當時腦子短路,一時語塞,我們在一起還不錯,一起去吃飯,下班一起坐公交車回家,路上會一起談工作和生活,當然也少不了談論女人。
我以為我找到了一個好朋友,雖然時間短暫,可是現在這個浮躁的,複雜的,充滿各種欺騙的社會里,我所住的租房子的大門口,經常有復讀機的警察語音喇叭提示,提防詐騙......。
我還是滿心歡喜的,有朋友了,可以算一個正常的人了。我不想孤獨,不想自己遇到滿腹惱騷的時候,卻無法向人傾訴。
有時候,我會對他說,你文學專業畢業的,腦子裡輸入這麼多,怎麼不寫點東西呢。有一回,我拿著村上春樹的作品《我的職業是小說家》,我說,也許你看了,你會成為小說家,也不一定哦。他卻說,他把春上的作品都看過,這本對於寫作沒有多大幫助的,當時想看這本書的我立馬把這本書放回去了。
我們約定要爬山,因為我去超市多買了兩大瓶水,所以離約定時間遲到了十來分鐘,見面後,他說要是日本的話,可能日本人就不會再和我玩了,我笑笑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他和我關係應該不會。
到了山底下,我問他,你很熟嗎,對於這座山,他說很熟,我們行走了半天,我發現這山還是比較好爬的,不陡,我想到了,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過了一個小時,我們開始走下坡路了,我以為我們開始下山了,因為相信他,所以也沒有多想。他開始感覺不對勁,忙問了對面的一個光著膀子,曬著小麥膚色的跑步鍛鍊的男人,男人說,你們走錯了路,接著就跑開了,也不顧我們驚訝的表情。
我們站在路口,我覺得休息日能出來玩,開心就好,錯了就錯了吧,我們隨便逛逛也好。他卻不同意,說目標很明確,他一定要折返回去再找到上山的路,要登頂的。我覺得再往返有點做無用功,我們因為觀點不同,發生了爭執,不過還好沒有鬧到臉紅脖子粗,可能大家都是有理性的大人吧。我們就在原地分手了。理論的時候,他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也許是這句話,讓我警醒,我們可能還真不是好朋友,起碼如果是我約的朋友,大老遠的過來,我肯定會把人家安頓好,大不了下回不約一起爬山了。
我站在原地,看他遠去。身影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後,我的心境還久久未能平靜,我也不願意去追尋他的,不一定是自尊心或者其他原因,朋友失去了,我想。後來他發了山頂的拍的照片給我,我撇了一眼,後來,我把朋友微信的許可權關閉了。
我知道,心已經遠了,是不會回來的。也許隨著年紀的增長,想要交個好朋友會比上學時候要難很多,步入社會後,人心也許難測,也許是我錯了。不過,我不後悔。
好了,今天浪費了一天,頹廢了一天,今天沒有看書和學習了。
想起尼采的一句話,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