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餘秀華,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這部《且在人間》的小說裡,餘秀華為我們展示了一幕無愛的婚姻構成的悲喜劇。自傳體小說往往能震撼我,人類的經驗不斷重複,即使擁有詩人的心,也難逃現實的噩運。在庸眾裡,人該如何擺脫束縛創造個人的軌跡呢?
殘疾與貧窮中掙扎生活的女人卻處處想要維護自尊,自然被周圍的正常群體視作異類,你只要扮演弱者的角色就好了,這樣的女人能夠結婚生孩子已是萬幸,哪裡需要叫做尊嚴的奢侈品。這也是我們大多數人的困境,生於泥沼,還想仰望星空。
我理解父母為我們鋪平道路過上正常生活的苦心,但我更加傾向於篤定這種"結果"僅僅是父母將自己未完成的人生理想強加於後輩身上,追求平穩、希望安定。這種看似迴圈穩定的經驗圈套,卻會因自身的封閉走向窒息。
畢竟最堅實的圓也是最排外的,婚姻的本質就是如此,將一切不屬於自身範圍的東西全部擯棄,併為自身立名為正統思想。小說依據現實為主人公設計的解脫之路是離婚,一項再正常不過也是最符合邏輯的選題。
無論如何,《且在人間》是無奈的表達,字面意思透露著絕望感。且在人間也僅僅只是活在人間,至於個體的思想,在現實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即便如此,我還是謹記著導師的言語並將其作為避難的林蔭地。人有資格為自己立法,即使在與外界的衝突中很可能被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