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弄堂裡玩泥巴,和鄰居小朋友過家家,還是偶爾坐車出趟城就興奮半天?
可最近一條熱搜新聞,著實將我的認知往上推了好幾個“天花板”。
小學生假期旅行去北極科考,看極光的套餐動輒要價十多萬,而選擇極光套餐的家長不在少數。
家長們表示,希望在孩子小的時候多帶他們四處看看,這樣有利於他長大後擁有更廣闊的世界觀。
對此,不少網友驚呼:
“假期旅行有什麼好卷的?如果哪天國際空間站開放,是不是還要培養一下廣闊的宇宙觀?”
事實上,北極還只是眾多“遊學”地點之一。
一位網友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全獎留學的機會,剛下飛機就看到一群小朋友在那互翻護照,比誰護照頁上的戳印更多。
此情此景,不由讓我想到此前刷爆全網的中科院博士黃國平的畢業論文致謝:“二十二載求學路,一路風雨泥濘,許多不容易。”
如今黃國平已在騰訊擔任高階研究員,終於徹底走出大山,但在此之前卻是將近30年的坎坷心酸。
當小朋友為自己出國次數沒有別人多而沮喪時,許多大人都還在為走出泥潭而咬緊牙關。
一個人看到的世界,由他所處的位置決定
先給大家講兩個故事。
第一個來自一條微博熱搜:小學嚴格執行免試就近入學
這個方案本意當然是好的,但評論區卻莫衷一是:
第一類人拍手叫好,覺得這能防止小學考察學生家境,促成升學公平;
第二類人大吐苦水,說這個方案只會把學區房的房價推上新高度;
第三類人直接跳出上述爭論的範疇:“用得著一點風吹草動就這麼焦慮嗎?也不想想多少人想在北京有個家都是奢望。”
同樣一個方案,引來這麼多不同的聲音,說到底是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
第一類人是直接受利方,方案一出臺,以後孩子就能順利升入就近的優質小學。
第二類人可能正籌款買房,對可能引起房價上漲的因素特別敏感。
第三類人則可能剛剛步入社會,所考慮的無非是租房和日常花銷,買房遙遙無期,只會覺得前兩類人吵來吵去顯得很凡爾賽。
而這第三類人引出了我要講的第二個故事。
稻盛和夫當年剛從鹿兒島大學畢業,入職松風工業時,公司已是風雨飄搖,連工資都發不出來。
而他自己也是窮苦出生,當別人靠著關係另謀高就,他只能留在公司。
一邊是捉襟見肘的經濟狀況,一邊是公司的一大堆破事,而稻盛和夫也沒多想,索性把鍋瓢瓦罐都帶進辦公室,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加班加點搞研究。
像這樣“無家可回”兩年後,稻盛和夫研製出當時最頂尖的陶瓷材料,立刻得到管理層的重視。
此後他又憑藉自己的研究成果,在27歲那年創立“京瓷”公司,並一路帶領“京瓷”進了世界500強。
從瀕臨破產的公司的小職員,成為世界500強企業的掌舵人,年輕時的稻盛和夫對未來肯定有過計劃和考慮。
然而可以肯定是,當時他所考慮的,絕對不是什麼政策會引起房價上漲,或者以後能不能帶小孩去國外長見識。
人生最大的阻礙:不是問題太多,而是想得太多
每個人所考慮的東西,往往不在於他自己,而在於他所處的位置。
而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把心思放在他當前最該考慮的事情上。
如果尚在山溝裡的黃國平想的是,別人怎麼7歲就能環遊世界;而仍以公司為家的稻盛和夫,整天去關心哪裡房價又飆漲了。
那麼很顯然,他們在無限的焦慮中,永遠踏不出改變命運的第一步。
尼采曾說:“人生是一面鏡子,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中辨認自己!”
社會發展這麼多年,不同的家境,不同的人脈,不同的資源,必然會有不同的人生境遇。
當一個人認不清自己,總是用別人的標準來定義自己,用別人的成功來否定自己,那麼人生也就成為一個自我消耗的過程。
想起剛畢業那會兒,新入職的同事聚了一次餐。
餐桌上有位同學給大家打氣,說要努力留在上海。
另一個同事小陳立刻跳出來潑冷水,以一種醒眼閱世的姿態擺出各種不可能克服的困難:
“上海房價這麼高,你那麼點工資一年下來,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就算湊得起首付,好點的學區房也別想了,你小孩以後不讀書嗎?
“別人孩子課外學馬術,學油畫,學芭蕾,你負擔得起嗎?
“上海中考只有50%能上高中,你孩子小學初中不如別人,能進前50%嗎?”
他這些悲觀論調有根據嗎?
誠然是有,但這種情緒於事無補,反而是一種負資產。
因為這些困難,根本就不是一個剛入職的人該考慮的。
後來,像小陳一樣直面慘淡前景的同事,早早放棄努力,躺平享受幾年都市繁華,就回老家守一畝三分地去了。
但有些同事卻沒顧慮這麼多,每天就想著怎麼把眼前的工作給做好。
奮鬥了一兩年後,人脈有了,資源也有了,抓住機會換了家公司,工資就翻了一倍。
再回頭去看,就發現當時小陳說的困難,大部分已不復是困難了。
做好當下的角色,我有2個建議
作家蔡磊壘在《認知突圍》中提到一個成長模型。
人生其實是階段性成長的過程,遇到特定的機會,才能躍升到下一個階段。
而在你沒躍升之前,很多高階層的問題,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解決辦法,因為你沒到那個位置,你的認知也往往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