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打電話約我：“下班後來x餐廳！”
“幹什麼？”我在電話裡問。
“讓你來就是來，少皮嘴幹！”
“霸道！”
如約我和林芳見面。馬路牙子上，我笑盈盈的，端莊大方，一頭長髮披肩，眼鏡秀眉，內心很是自得。
林芳匆匆而來，電動車上一副老態龍鍾，似有暮年之感。
“趕緊走！”她一看見我就喊，揚威！
“急什麼！”我慢吞吞地說。
…
我和林芳進了餐廳。
“一碗豆腐腦，一個菜夾饃。”我對著服務檯小姐說。順勢我指了指前排的位置，讓林芳坐下。上了一個班，她也累了。
林芳剛坐定，朝我笑笑：“不要饃了，給我拿個雞蛋！補一補！”
我也笑了，並在前臺的蛋盒裡，拿了一個茶雞蛋，遞給林芳。她豎起了大拇指，言下之意，朋友夠義氣，我苦笑了一下。
這時，服務小姐喊：“豆腐腦好了！”
回頭我看見那碗豆腐腦靜靜地，端坐在前臺的桌子上不說話，等人拿。不知什麼時候都好了，我們二人說話沒看見。
這家店我常來，店員也認識，平時挺好的，今天有點牛逼。那小姐不說話，換了一位，原來那個見我就叫姐，挺熱情。
我端過碗，放在林芳面前，她也卸了頭盔，放好。
“給你也來一碗！”林芳說。
“不吃！”
“為什麼？”
“吃過了！”
其實那時我並沒有吃飯，沒心情，只想和她聊聊，好幾天不見了。
“最近怎麼樣？”我問林芳。
“唉！別提了！”林芳無限地感慨。
從她的話語裡，我知道一言難盡。世事滄桑，理解。
接著，林芳口若懸河，給我說了店裡的一切，老闆，新僱員，以及關於我走的前塵過往。接著我們罵了一通人，例如老闆，例如那位新店員。
老闆如何扣我的工資，新店員如何囂張…云云。
“我下週去做臉！”林芳小激動，對我說。
“做那幹什麼！”一盆冷水，我潑了上去。
“我都說好了，你又不讓我去！”林芳有點小生氣。
“先上班，攢錢要緊！”
“不行！”林芳很堅決。
“錢我都湊夠了，我閨蜜打給我一仟！L帶我去！”
“原來是她！”我愰然大悟。
“嗯！”林芳點頭！自認為她打算周到。
L是我的前老闆，美容業，扣工資。如今又帶林芳去消費，她有提成。
“做那幹啥！又為y！”
“才不是呢！”林芳嘴硬，心口不一。
關於這一切，我內心清楚。林芳有一句話經典：“現在的漂亮女人大多都不是原裝！”
有的為財，有的為人，很少一部分愉悅自己。關於這一點，我內心很感慨。
“你那天也來！”林芳說。讓我陪她去做手術。
“不去，害怕，我有潔癖！”我拒絕了。
多種原因，我不想去那地方。
“有L陪你，y來接你，還不夠嗎？”
“不夠朋友！”林芳小感慨。
“給我再拿瓶汽水！”林芳訕笑著，望我，又望放汽水的藍色塑膠筐。她很想喝。
“滾，你以為我發了！”我笑著說，林芳也笑了。十月的天氣，實在沒必要喝那個，林芳眼饞，不慣她毛病。
想想我也夠摳門，為朋友一瓶汽水都不捨得…
汽水沒喝成，我們兩個接著聊。談美業，我們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