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4歲,有兩段婚姻,兩個孩子。現在大女兒11歲,六年級,到了青春叛逆期。小兒子,一歲兩個月,正在牙牙學語。
說實在的,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婚姻生活會特別的難。直到這次我創業失敗,自己抑鬱症有了復發的趨勢,同一時間,老公和小兒子一起高燒不退,我才發現這些年自己忽略了些什麼。
我九歲喪父,對親生父親的印象僅僅停留在他很嚴厲,因為小時候我經常哭,哭就會捱打,我記得自己的鼻血被他一耳光打得直流,我記得自己曾被他拿著鞭子追了幾個田的打。
而我的繼父,不打我,他只吼我;我打一個碗,他會面紅脖子粗的吼;我多吃一筷子菜,他會拍桌子說我好吃懶做;我不幹活,他會挑事說我不勤快。
我的母親,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要忍一忍,等你長大了一切都會好的。她每天都很忙,忙著賣菜,忙著準備一日三餐,忙著家長裡短,偶爾不忙了,閒下來的時候,就去牌桌上了。
我的父親,我的繼父,我的母親,這三個對我最重要的人,他們對我的態度註定了我的童年不快樂。
我的家永遠是亂糟糟的,嘈雜的,在我心裡家是我想要逃避遠離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結婚,因為從小對親情的缺失。我特別想要有人關心,而婚姻是我逃避原生家庭不幸的最直接的手段。
我的兩段婚姻都是自由戀愛,未婚先孕,沒要彩禮,但按母親要求買了三金。我媽說要想金貴,必須要讓對方在你身上花銷些,不然對方不懂珍惜。
老年人的思想我看不懂,也不反對。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的走進了婚姻。
兩段婚姻,都是水深火熱。因為我的眼裡只有自己,只關心自己的私慾。從未想過容納,接受,包容。
我理解的結婚不過是兩個人在一起,一個家添一個人,多一雙筷子。
而婚姻實際上是,一種思想融入另一種思想,一種私慾,為另一種私慾讓步。
一個人有一種想法,兩個人就有兩種想法,那麼該聽誰的,就是結婚生活後每天要解決的問題。
我以前不懂,總認為自己很了不起,獨自包攬了家裡的一切,任何事都不願意假手於人。直到那天我與女兒上街,一直是我滔滔不絕的再說,我問女兒什麼賺錢,什麼不賺錢,什麼值得去做,什麼不值得。女兒說想去公園,我直接去了我感興趣的零食批發部。
女兒就問我,媽媽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媽媽你對我說了這麼多,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缺點是什麼,說真的我一直喜歡挑別人的缺點,從來沒有低下頭審視過自己有什麼缺點。至於我的目的,我當然是想大家都過得快樂了。
當我說出我的目的的時候,我女兒白了我一眼。我感覺不到她有一丁點的快樂。
這一刻我明白了,我一直忽視了什麼東西。
直到這次老公和小兒子一起病倒,我才明白我的缺點在哪,就是我太強調自己了,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想法與感受。
看著老公與小兒子的臉紅成了蝦米,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抑鬱了,照顧他們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去東想西想。
也是透過這次生病,我明白了什麼都比不上健健康康重要。所有的外物都是因為人存在而富有意義,一旦自己沒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我關掉了自己的門市,我鼓勵老公出去找工作,我開始自己在家帶娃。每週五,和老公一起接大女兒來家裡小住。
帶娃的時候,我又溫習了一遍童年,我和兒子一起看螞蟻搬家,去體育館玩滑梯,我背唐詩,看落葉打璇兒;我和老公約定每天早上去體育館跑步;大女兒來的時候,我會弄好吃的,但是都是定量的,比如吃雞腿,我會按數量分給每一個人,然後肯定他們的付出,包括肯定我自己,洗碗我再也不自己默默主動的去,而是會說不如我們來玩剪刀石頭布的遊戲;我喜歡晴天,喜歡暖暖的陽光穿過層層的烏雲,照在身上那種暖暖的感覺。
這時候的家,再也不是我想要逃避的地方,而是我隨時可以依靠,休息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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