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印度尼西亞總統蘇加諾出訪日本,下榻於東京帝國飯店之中。
蘇加諾作為一個“遊客”,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家,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看看自己平時未能見過的風景,這無疑是一趟美好的旅行。
然而,蘇加諾此行的目的,卻不止於此。
1、蘇加諾:“來者不拒”
說起這位蘇加諾總統的情史,那可一點都不少,他的一生都以“好色”聞名,有著堪稱“海量”的情人,幾乎每到一地,他都要找幾位美女作陪。
不僅印尼國內的民眾知道自己的總統是這個樣子,在國際舞臺,這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突尼西亞總統布林吉巴在回憶錄中,曾描述過這樣一個情景:在一次國事訪問的過程中,蘇加諾對自己提出的第一個要求,竟然是“我要一個女人”。
其直白與果斷,驚得現場突尼西亞官員一時目瞪口呆。
突尼西亞方面有沒有答應,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個國家還真滿足了他這個要求,那就是前蘇聯。
上世紀六十年代,作為美蘇雙方爭相拉攏的物件,蘇加諾應邀訪問蘇聯,蘇聯方面對這次訪問極為重視。
為了拉攏蘇加諾,幾乎有求必應。
在蘇加諾訪問蘇聯時,同樣提到過自己的“愛好”,與突尼西亞方面反應不同,蘇聯幾乎立即答應了他的請求,隨即便派遣了一位女特工去往蘇加諾的房間。
這位女特工來自於“克格勃”,當時的克格勃有一個慣用的套路便是:透過引誘各國政要的手段,對其進行偷拍並且威脅。
在房間裡,克格勃特工早已佈置好了大量的裝置,用以偷拍。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印尼總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淪為克格勃的傀儡。
然而,當蘇聯方面拿出影片想要以此來威脅蘇加諾時,蘇加諾卻對此顯得十分興奮,甚至還對克格勃的工作人員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你們有備份嗎?我要帶回去慢慢看。”
克格勃惱羞成怒,於是為了給這位總統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便將這些影片試探性地放出了一部分。
可結果是,印尼國內對於總統的花邊新聞,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蘇加諾不但自己看得津津有味,甚至他的妻子也毫不在乎。
每當日後克格勃再談起蘇加諾時,總是充滿哀傷,聲稱這是有史以來最為“棘手”的總統。
這一事件也誕生了一個新名詞,那就是“蘇加諾效應”,意指只要對方在某件事情上毫不在意,那麼你就無法由此事對他進行威脅。
2、歷任妻子:從養女到人妻
蘇加諾的一生共有四位老婆,他的第一任妻子名叫英吉特,比蘇加諾的年齡大12歲。
但在1945年8月15日,印度尼西亞共和國正式成立之時,為了讓蘇加諾能夠有一個年輕美貌的夫人,英吉特主動提出了離婚,並且還要將自己年僅十七歲的養女法瑪瓦蒂嫁給蘇加諾。
出人意料的是,面對這份幾乎與“亂倫”無異的婚姻,蘇加諾居然一口答應了。
法瑪瓦蒂生得十分漂亮,婚後,兩人共育有一男三女,曾度過了一段甜美的時光。
可時間一久,兩人之間的矛盾便開始逐漸暴露了出來。
蘇加諾是爪哇族人,而法瑪瓦蒂是馬來族人,雙方在語言和習慣上都有著不小的差異,加之瑪瓦蒂性格十分倔強,因此矛盾愈演愈烈。
很快蘇加諾便對法瑪瓦蒂產生了厭倦,又愛上了另一位女人,她就是美孚石油公司一位高管的妻子哈蒂妮。
與法瑪瓦蒂不同,哈蒂妮文化水平較高,說一句雍容典雅絲毫不為過,也是一位標標致致的美人。
可離譜的是,蘇加諾在看上哈蒂妮之時,這位人妻已經育有五個子女。
蘇加諾對此卻毫不在意,沒過多久便同哈蒂妮展開了戀情,不久之後便對外宣佈要和她結婚。
印度尼西亞的國民不但沒有反對,甚至不少人還表示祝總統新婚愉快。
可對蘇加諾而言,自己人生的“終點”還遠不止於此。
1959年6月,在訪問日本期間,58歲的蘇加諾在日本商人久保正雄的“安排”之下,與19歲的日本藝伎根本七保子“一見鍾情”。
這位根本七保子,出生在東京都港區的一個清貧家庭,她的父親是一名木匠,母親則長年臥病,一家人生活十分貧困。
十六歲時根本七保子憑藉著美貌,在一家高階夜總會里當起了藝伎,以此維生。
而關於這次安排,日後不少人都認為是日方刻意安插在蘇加諾身邊的間諜,但蘇加諾顯然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他被根本七保子的美貌深深吸引,並對其展開了熱烈地追求。
三年後,根本七保子答應了蘇加諾的求婚。
與之前結婚不同,此時的國內已經隱隱有了反對蘇加諾的聲音,因此這次結婚採取了嚴格的保密,沒有對外透露出半點聲音。
1962年,根本七保子嫁給了蘇加諾,成為了他的第四任新夫人。
同時,根本七保子加入了印尼國籍,並且改名拉託娜·莎利·黛薇·蘇加諾。
而日後根本七保子更為人熟知的一個名字便是黛維夫人。
婚後,蘇加諾為根本七保子建造了一座極盡奢侈的豪宅,以她死去的弟弟八曾男命名“八曾男宮”。
後來,隨著這段戀情的公開,根本七保子也逐漸登上了印尼的政治舞臺,頻繁與蘇加諾一同出席重大會議,並且開始干預決策。
在兩人的“揮霍”之下,原本物資富饒的印尼,經濟連年下滑,民不聊生。
面對不滿,蘇加諾是這樣回應的:“我只愛黛維夫人,如果我在她前面去世,請把我們葬到一起,我要永遠陪伴她!”
1965年,蘇加諾政權逐漸引起了美國方面的不滿,在他們的資助之下,傾向西方的印度尼西亞陸軍戰略後備部隊司令蘇哈托少將,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政變,並且將蘇加諾政權一舉推翻。
由於蘇加諾的統治不得人心,因此蘇哈托剛一發難,他便土崩瓦解,被迫於1967年下臺並被軟禁。
在蘇加諾下臺後,被他寄予厚愛的根本七保子卻以懷孕為由,離開了印度尼西亞,帶著大筆存款隻身一人跑到了法國,一呆就是整整三年。
由於蘇加諾在這場政變開始前就有大量金錢存在瑞士銀行,因此根本七保子憑藉著姣好的面容和曾經印尼總統妻子的身份,很快便成為法國上流社會的“名媛”,在歐洲享受著美好的旅行生活。
此時的蘇加諾則對此有心無力,身為階下囚的他,早已不復往日威風。
蘇加諾在被囚禁之後,身體情況每況愈下。
在這期間,他不停地呢喃著“黛維夫人”的名字,希望能在最後的日子裡見一見自己的愛人。
然而,面對這份“深情”,根本七保子始終沒有做出答覆,直到蘇加諾即將嚥氣的前幾天,她才匆匆地返回印尼,見了蘇加諾一面。
當時蘇加諾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經常陷入昏迷狀態。
他最後的願望,就是見到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日本女子。
迫於社會輿論的壓力,根本七保子不得不回到印尼,去見蘇加諾的最後一面。
看似是為了盡妻子最後的義務和責任,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3、妻子的背叛,背後的野心
在蘇加諾死後,根本七保子居然不走了,而是踏踏實實地在印尼搞起了投資行業,尤其是在石油、天然氣等領域。
憑藉著自己曾經在印尼多年的巨大名望,根本七保子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在取得了巨大的名利以後,根本七保子更是一改往日的溫柔體貼,開始變得張揚跋扈起來。
1992年1月,那時根本七保子在美國一個滑雪場地度假,與菲律賓第四任總統的孫女明妮發生言語上的衝突,根本七保子就直接將對方打成了重傷,縫了37針。
因為此事,根本七保子被當局抓捕,並且判處了兩個月的監禁。
不過,當時的美國《紐約時報》曾經深入到印度尼西亞的監獄之中,對根本七保子進行過一次採訪。
當問起監獄生活如何時,根本七保子甚至揚言道:就像“住學生宿舍一樣快樂”。
此次事件過去以後,根本七保子也在印度尼西亞待不下去了,因此便返回了家鄉日本,開始定居。
之後她便開始頻頻參加日本的各大綜藝節目。
在節目中,她以“個性霸氣”作為自己標誌性的人設,吸引了不少日本觀眾的喜愛。
不僅如此,在她53歲的時候甚至還拍攝了一組全裸寫真《秀雅》。
這次寫真的拍攝,成功地激怒了印度尼西亞人,在當地甚至引起不小的反對聲浪,認為根本七保子此舉有辱“蘇加諾”這個姓氏,(在根本七保子與蘇加諾結婚以後,其當地名字便跟隨蘇加諾姓)。不過根本七保子對此不屑一顧。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根本七保子博眼球的方式還有很多,其最愛的一項活動便是批評日本政界人士。
由於言論犀利,多次引起日本右翼圍堵抗議。
有一次一群右翼分子再次來到她家樓下進行抗議時,根本七保子甚至連續向下丟出了3個花盆,把對方的宣傳車砸了個稀巴爛。
2014年,在一次節目上,由於一女嘉賓多次對自己進行批評,根本七保子直接走上前去甩了對方三個巴掌,一度引發了日本國內媒體的巨大震動。
這段時期,根本七保子在日本國內享有著極高的名氣和大批粉絲,日子可謂是過得很滋潤,人們讚歎於她的率性霸氣,敢於發聲,更是無數人效仿的物件。
2017年,冬亞會期間,日本阿帕酒店在客房內擺放否認“南京大屠殺”相關書籍,引發熱議。
1月19日,根本七保子受邀參加日本朝日電視臺舉行的阿帕酒店事件電視辯論直播節目。
在節目中,她持為阿帕酒店辯護的立場,藉口所謂“言論自由”,否認“南京大屠殺”相關史實,無端指責中國拿“南京事件”抹黑日本,汙衊中國人“做事露道”。
這引發了中國等亞洲國家人民的抗議。
亞洲通訊社社長徐靜波,更是為此荒唐言論逐一進行了反駁,稱“人可以沒有良心,但是不能沒有良知。”
自此她的形象也在國人的眼中一落千丈。
2020年,根本七保子來到日本,試玩《遊戲王》被媒體報道出來後,在日本引發熱議。
只有在有良心和羞恥心的良好基礎上,人的心靈才會產生良知,但偏偏有些人卻無法領悟這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