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豆腐乳之鄉”
前些天,去檢查“城鄉供水一體化專案”農村供水管道埋設情況,來到了一個叫陳庫村的地方,看見村道邊的宣傳壁畫,牆繪就是陳氏豆腐乳傳統手工藝流程圖,說該村是歷史悠久、遠近聞名的“豆腐乳之鄉”。
心中感覺很是詫異,豆腐乳雖不常吃,但還是知道北京的“王致和”、“老才臣”,廣東的“廣合”、紹興“咸亨”、四川、廣西等地的很出名,怎麼福建福清的一個小村子,會成為全國的“豆腐乳之鄉”呢?莫不成10多年前,陳總所說的不是在吹牛,而是確有其事。
記得那是在2003年左右,一位在福州工作的福清朋友,得知我那段時間在私企打工,混的不如意,便叫我去吃飯,說要介紹一位她的高中同學老闆給認識下,也許可以有更好的發展前途。
赴約後,見到了陳總,個子中等,身材健碩,額頭高而亮,一看就是精明、能幹之人。因為和我朋友是同學關係,大家相談甚歡。陳總說了在北京創業的不易,自己老家是“豆腐乳之鄉”,有祖傳了幾百年的製作豆腐乳技術,現在平谷辦廠,目前發展頗順,急需人才。得知我在北京上過學,是財務出生的,說可以讓我試試當個財務經理之類的,他相信同學的推薦。
那時,對非常健談的陳總的話,感覺不太靠譜,福清怎麼可能會有“豆腐乳之鄉”呢?應該是為了賣產品而杜撰出來的吧。至於工作,由於那時大齡的我,正好不容易熱戀了個廠妹,加之北京平谷給人的感覺是太偏遠了,象河北小縣城似的。故未接受陳總的盛情邀約。哪知陳總的事業後來會做得那麼大,那麼成功,對我來說,顯然錯失了一次極好的人生髮展機會,至今還心有慼慼焉。
這次,來到港頭鎮陳庫村,“豆腐乳之鄉”再加村名中的“陳”,讓我一下子想起了曾見過面、吃過飯的陳總陳月平。
到了村裡的老人會一打聽,果不其然,陳月平就是從這個村子了出去的。
本文接下來講述的就是陳月平先生不平凡的創業史,精彩、刺激,極有看頭。
02 農村小子
陳月平,1963年生,福建福清市港頭鎮陳庫村人,作為一個農家的孩子,打小就吃過不少苦頭,好在他積極樂觀,倒也過得充實。下水摸魚、捉弄女孩的事沒少幹過。讀初中時,就開始倒賣票證、賣起冰棒來。他是村裡第一個留長髮,穿喇叭褲的小青年。
頑皮聰明的他,學習成績時好時壞。17歲那年高考落榜,後又抽空考了幾回,可惜都沒考上。在那幾年時間裡,頭腦靈活的陳月平除了幫家裡推銷豆腐乳外,還倒騰過布料、木材、電子錶、黃金等生意。特別是他將別人走私進來的電子錶、布料,拿到山東各地賣,然後從山東等地收購些黃金回老家福清,來回兩頭賺。
但那個年代,倒賣電子錶、黃金是有風險的,弄不好,被沒收是小事,還有可能被抓去坐牢。但生活所迫,當時廣東、福建沿海一帶有頭腦、膽子大的人都在這麼做。
陳月平在提心吊膽鼓搗的日子裡,覺得賺這辛苦、風險錢並非長久之計,他想到了何不利用老家的祖傳腐乳秘製技術自己辦廠呢。
陳庫村的陳氏家族堪稱腐乳世家,至今已有400多年的歷史。據記載:明朝末年時,有浙江紹興賣傘藝人,到福州經營傘業,因那年雨水豐盈,生意分外紅火。紹興人寄住在陳家數月,陳氏一家待客如賓、日奉三餐、夜供床榻,細緻入微。藝人不勝感激,遂授以腐乳工藝以示酬謝。
後經陳氏幾代族人探索鑽研,從工藝到口味都進行了大膽革新,陳庫人生產的豆腐乳味美、色鮮、口感好,深受消費者的歡迎。以前這項技術傳男不傳女,完全實行封閉式的家庭手工製作,改革開放後,陳庫人開始把毫不起眼的豆腐乳推向市場,把這一祖傳手藝發揚光大。使陳氏秘製腐乳逐漸成為福建、臺灣兩地的行業主脈,陳庫村人,分散在全國各地,從事腐乳生意,合計產值近10億元,因此,陳庫村有了“腐乳之鄉”的美稱。
03 山東辦廠
20歲的陳月平說幹就幹,因倒騰黃金的關係,在山東有人脈,他承包了淄博一家國營食品廠的車間,借其裝置和資質,一步步將生意做起來。
創業之初,沒錢買原材料,先用食品廠的名義賒欠;缺少流動資金,讓食品廠先劃撥一點,再向朋友借一點。就是這樣,陳月平靠自己的艱辛努力,第一年賺了1.5萬元,第二年賺了4萬多元。他在山東夾帶黃金、做腐乳時,遇上了現在的太太,年紀輕輕就好事成雙,從此開始夫妻聯手共創家業。
可是好景不長。由於他幫辦廠的朋友作擔保,朋友跑路了,連累他跟著倒黴,不得不離開山東。陳月平回到福清,和他人合夥開辦起了當年福清第一家有空調裝修的“太白酒樓”。
在辦酒樓的同時,陳月平依舊走南闖北,在布料、木材、金飾商海里艱難拼搏,雖歷經磨難,幾年下來還是賺到了一百來萬。有了資本,他又心心念著家族的腐乳生意,一直在尋找機會,準備東山再起。
有了前次在山東辦廠的經歷,陳月平知道辦腐乳廠最好選擇在北方的人口密集、交通方便的地方。一是北方地區是腐乳原料大豆的主產區,大豆質量好、價格低;二是北方的煤炭資源豐富,人工成本較低,有競爭優勢;三是北方地區的市場更大。
04 平谷遭遇
1990年,亞運會期間,陳月平為感謝太太10年來在背後的默默付出,便帶她到北京旅遊,同時也尋找商機。
一天,他夫妻倆隨朋友來平谷遊玩,機緣巧合,與時任北京谷山食品廠廠長的王士文相遇。都是做食品出身的兩人,有著相同的志趣愛好,他們一見如故,聊得很是投機。
那時的谷山食品廠只是一個規模不大,沒什麼效益的國有企業,在管理體制和經營機制方面存在不少弊端,王士文認為只有引進外部力量進行改革,才能適應轉型期日益激烈的市場競爭。
王廠長見陳月平他胸懷大志,經商理念超前,又有資金和做腐乳的經驗,不失為很好的合作伙伴。當晚就把平谷供銷社主任,管工業的科長找來,酒桌上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然後,王士文也把工廠裡的相關人員找來一起商討,講明利弊後,大家同意和福建人陳月平合作辦廠。
而陳月平考慮到自己在北京人生地不熟,廠房、裝置、原材料都沒有,各種人際關係溝通渠道都沒建立,況且對自己的產品能否在北方開啟市場也不敢過早下定論。這時如果能與谷山食品廠合作,就能嫁接其原有的各種優勢,借勢借力進行發展,只要自己的產品有足夠的競爭實力,相信最終能闖出一番天地來。
有著共同目的雙方,經過談判協商,合作協議很快達成。谷山食品廠拿出一個車間和部分員工與陳月平合作,專門生產腐乳,掛“谷山”牌名號,經營、管理、銷售均由陳月平負責,同時收取一定比例的承包合作費用。
對合作雙方來說,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雙贏局面,然而事情的進展並未如想象中的順利。陳月平在平谷創業的頭幾年,走過的是一條荊棘叢生、困難重重的創業之路,但他以大無畏的氣概,涉險闖關,屢屢化險為夷。
首先是生活習慣問題,剛到北京不久,由於一時難以適應北方的沙塵天氣和乾燥氣候,一向身強體壯的陳月平會經常流鼻血,手也開始脫皮、開裂、甚至出血,有時和別人握手時稍微用力一點兒,竟然能握出血來。還有,北方的飲食讓陳月平在兩個多月內,從未吃上一頓合口味的飯菜,往往是忙到深夜才發現肚子還空空如也。
不過,這些個人生活上碰到的困難,對於一心想做事的陳月平來說,都是小事,總有克服、適應的一天,如何利用這次合作機會把腐乳做成、做大才是關鍵。
協議簽署後不久,陳月平就組織了30多人進駐谷山食品廠,其中大多是老家陳庫村人,他們懂腐乳製作技術。大家來到谷山食品廠的第一天,就見識並領教了當地一些思想保守的員工那極為獨特的“迎客”方式,這些人居然大半夜往陳月平他們這些剛來員工的宿舍扔磚頭,給下馬威。想把陳月平們趕走。
第二天,陳月平把情況反映給王廠長,驚訝於本是一件雙方合作共贏的好事,為何卻遭此冷遇?
王廠長的解釋是:“這是平谷人的思想觀念還沒完全轉變過來,雖然廠領導在此前已作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但還是有人扭不過彎來,一時不能接受國企改造和你們入駐工廠的事實。希望你們再堅持一下,我會想辦法繼續給這些人做思想教育工作。”
緊接著,陳月平所帶去的員工,走在街上經常莫名其妙被欺護,有的員工甚至被按倒在地痛打一番。碰到這些情況,陳月平唯有耐心地做自己員工的思想工作,同時和食品廠的相關人員進行鄭重交涉。
後來在政府相關部門及王廠長的努力下,暫時安靜了一段時間,陳月平在平谷的腐乳生產漸漸走上正軌。
3個月後,陳月平放在倉庫裡的腐乳可以上市銷售了,然而他卻發現成品一次又一次被偷,陳月平他哥等人氣憤急了,一直要報警,都屢屢被陳月平攔下。他說:被偷,恰恰證明我們的腐乳質量好。實際上,他們的本意是想把事情鬧大,將我們從食品廠趕出,作為外來人,在別人地頭上謀生,我們大家要沉住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事情還沒完,陳月平本人也遇到了危險。
一次,他同廠裡的當地司機和兩個裝卸工,一道乘東風卡車去密雲調運大米,車走在半路上,司機突然停車,兩個裝卸工把他拖下車,一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說他天天跟當官的混在一起,而他們累死累活,又能得到什麼。陳月平並不清楚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生死之際,他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告知利害關係,足足僵持了一個多小時,並答應不去報警,他們才放他一馬。
陳月平知道雖然自己帶去了資金和技術,但國營廠的許多積習,一時難以改變。為了能在平谷長呆下去,陳月平在抓生產、搞銷售的同時,不得不巧妙周旋,平衡各種利益關係。他先是穩住國營廠那部分的管理幹部和骨幹員工,工作出色給予額外獎勵,年終發大米、髮油等,鼓勵他們。同時告誡自己的身邊人,想幹大事,一定的有勇有謀,經受得住各種考驗。只要質量過關,給他兩年時間,保證咱們的調味品會逐步行銷北京各處。
廠內的事情慢慢地擺平,但廠外的騷擾、讓人不安的事情也接連發生。
最厲害的一次,陳月平當時在秦皇島開會,十幾個地痞、流氓到工廠車間調戲女員工,他哥帶著員工奮起抗擊,雙方棍棒揮舞,打得不可開交,地痞們見佔不到便宜,便先撤退了。
陳月平得知訊息後,會也不開了,迅速趕回平谷廠裡,坐鎮指揮。預計地痞們會來報復,便做出各種預防措施,讓員工準備好棍棒、磚頭、石灰,以防不測。沒過幾天,20多個地痞、流氓拿著刀具氣勢洶洶地衝進工廠,陳月平見狀,一聲令下,把地痞、流氓打得抱頭鼠竄。
接下來的相當長時間內,面對社會惡勢力的一再挑釁、搗亂,陳月平沒有畏懼、退縮,而是直面險惡,臨危不懼,見怪不怪了,把這些紛擾當做自己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他可以為自己鍾愛的腐乳事業而置生死於度外。
這些現在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的事,其實在那個年代也司空見慣。對於外來辦廠開店的,當地的地痞、流氓等人總認為外來者好欺負,以搶了當地人的飯碗為藉口,尋機鬧事;再者也就是有仇富的病態心理作祟。
05 開啟市場
陳月平在平谷立足後,生產穩定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把美味可口的腐乳銷售出去了。
雖然掛的是“谷山”牌腐乳,不過“谷山”那時在北京也是小牌子,賣的主要是醬菜、罐頭類產品,因此促進作用不大,北京及周邊地區的消費者買腐乳、醬菜幾乎只認百年老字號“王致和”、“六必居”等幾個牌子。
如何開拓市場,建立銷售網路,從“王致和”等大牌手中搶食,成了陳月平急需解決的大問題。
陳月平憑著對自家產品的信心和無比強大的勇氣,親自帶上幾名員工用吉普車拉著樣品,有店就進,四處推銷,當然重點在京城的各副食品商店。
福建人說普通話,能讓北京人聽明白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推銷產品,因此陳月平遭受冷言冷語實屬家常便飯,有時候還直接還被人家趕出門外,但他沒有氣餒,繼續去下家推銷。對於這一點,小編深有體會,畢竟在98年的時候,也在北京推銷過半年的牛肉生意,可惜沒陳月平那樣的耐心和意志力,最後灰溜溜地跑回福建。
百折不撓的陳月平,一次,來到安定門一家大副食品公司推銷,那兒的經理問陳月平:“你們的腐乳能比得上我們的“王致和”。“六必居”嗎?”
這次陳月平豁出去了,對他說:“只要您把我們的產品,放在你們樣品櫃中的一個小角落,一週時間內如果沒人來買,您就直接把我們的產品扔到垃圾堆裡去得了”。
陳月平的誠懇和執著感動了那個經理,他把樣品留下來,同時陳月平也派口舌伶俐的業務員駐在該點做促銷,一週以後,這些產品全部賣光,並且顧客反響很好,商場經理很是高興,又接著下單。
安定門副食商場在當時的北京算是比較大型的門店了,啃下了這塊硬骨頭,給了陳月平更足的幹勁和信心,他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業務員,以安定門副食商店的良好銷售情況作為宣傳手段,再接再厲,一個店一個鋪的撒網鋪貨。
陳月平他們做出的腐乳確實口味獨特,花樣眾多,讓吃慣了鹹味很重的其他牌子的消費者有了更多的選擇。幾個月以後,“谷山牌”腐乳就如雨後春筍般在京城各地市場湧現。
北京市場一炮而紅後,陳月平的積極出擊,天津、河北、山東、山西、內蒙等地市場也陸續開啟,市場反應一片大好。好多商家都提前支付定金訂貨。後來因產品實在供不應求,陳月平連訂金都不敢收了,以致不少客戶抱怨:“現在給你們錢都不要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陳月平在北京平谷的腐乳生意雖有反覆,但總體上一直不錯,積累下了較雄厚的財力,築牢了一張穩定可靠的銷售網路。
寄人籬下終究成不了大氣候,依託別家品牌進行生產銷售,都是給人做嫁衣裳。陳月平心有鴻鵠之志,他要自創品牌,要展翅高飛。
06 處心積慮
1998年,陳月平將祖傳的歷史背景和自己的志向告知了國家商標局,透過與國家工商局安小虎先生的共同協商,將註冊商標取名為“老才臣”。
“老”代表歷史久遠,內涵深厚,主要意指陳氏家族腐乳生產工藝歷史久遠。“才”取公司人才濟濟,臥虎藏龍之意,特指老才臣人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的工作,做出自己的貢獻。“臣”說明老才臣人能夠生產出美味可口的產品,全心全意為消費者服務,為社會做貢獻,做人民、做消費者的僕臣。
特別是“老才臣”的圖案用黃、紅、綠三色,由兩個個可愛的卡通老頭,一左一右扯著上書“老才臣”三字的布條,讓人過目不忘。
1999年,陳月平的北京市老才臣食品有限公司正式成立。那時平谷的經商環境改善了很多,政府又出臺的不少優惠政策,該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經朋友介紹,陳月平找到當時平谷開發區主任,表示把工廠留在平谷,並立志做強、做大。主任答應劃撥65畝地給他。鑑於原廠內部關係比較複雜,陳月平擔心出什麼么蛾子,穩妥起見,他就找港商合作,借用名義,然後用先前積累的3000多萬元自有資金,在2002年平地蓋起了5萬平方米的第一個廠區。
在建廠期間,他一邊仍同國營廠繼續保持合作關係,一邊借港商名義,避開眾人耳目,悄無聲息地辦手續,搞策劃,蓋廠房。因此當龐大廠區建成開業。著實讓當地各方大吃一驚。
在同國營平谷食品廠合作12年之後,協議到期了,陳月平的嶄新工廠也一切準備就緒,可以投入生產了。那年,陳月平37歲。
2002年7月11日,老才臣公司第一個食品工業園區正式投產,這一天成了老才臣的誕生日,之後每年的這一天,老才臣都會舉行聲勢浩大、隆重熱烈的廠慶活動。
07 展翅高飛
2002年,也是陳月平在平谷的投資環境和生存處境,以及他的命運徹底改變的一年。那年時任的北京市領導到他新廠視察,勉勵他做強做大,為北京市食品業的發展做出貢獻。緊接著北京電視臺免費為老才臣做了一個月的宣傳,引起轟動的社會效應,此後各有關部門都給予大力支援。
從此,陳月平的事業發展步入了快車道,產品線也不斷延伸,醬油、料酒、醋等不斷推出。獨立辦廠的第二年,營業額就達到4000多萬,隨後幾年,成幾何級遞增。2003年,公司順利透過ISO9001質量體系和HACCP食品安全體系認證。2004年,又成立了第二個工業園。2005年,老才臣腐乳被認定為“北京市著名商標”,醬油、食醋被授予“國家免檢產品”,公司被評為“全國食品安全百佳先進單位”、“中國調味品行業腐乳十強企業二強”、 “北京市鄉鎮企業創名牌重點企業”、“首都文明單位”等,公司信譽和品牌美譽度大獲提升。
在經營過程中,陳月平清醒地認識到企業規模大了,憑經驗、靠闖勁是遠遠不夠的,只有更新自己的經商理念和管理思路,掌握現代企業運作的相關知識,才有可能帶領全體員工轉變觀念,統一思想,盡心盡責。
2004年,陳月平進入清華大學攻讀MBA,努力提升自己的管理水平和修養境界,學習、培訓始終是陳月平的一貫堅持,他還把這風氣推廣到員工、經銷商身上,大家擰成一股繩,勁往一處使,為老才臣的良性、快速發展提供動力。
08 變革
鑑於企業規模迅速擴大,員工人數急速增加和生產環節科技參與度的提高,陳月平意識到家族企業的弊端日益顯現。因此要想讓企業生產取得突破性的發展,保證老才臣基業長青,必須對企業實行變革,創新管理,變家族企業為現代企業。
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和精心謀劃,陳月平動手了,走了四步大棋。
第一步 去家族化,清退不適合、不適應企業發展的家族人員。
第二步 高薪引進專業的管理團隊,推行現代企業管理。
第三步 狠抓食品質量,對出廠的調味品、食品層層把關。
第四步 在全公司實行公開、公平的目標管理和績效管理。
對於管理心得,陳月平用簡單的三句話概括:一個軍隊、一個學校、一個家庭。企業要像軍隊,有組織、有紀律,敢於攻堅,能打硬仗;企業像學校,全員培訓,學習成風,人人成才,人才輩出;企業像家庭,和睦相處,互愛互助,共同營造和諧溫馨的氛圍。
經過陳月平脫胎換骨的整頓、治理,老才臣的面貌煥然一新,管理上臺階,業務更是蒸蒸日上,產品包括了腐乳、醬油、食醋、料酒、火鍋調料以及烤蛋製品等六大系列,產值很快就達到2億多元。
09 行業龍頭
2008年,北京即將舉辦第29屆奧運會,陳月平抓住機會,靠產品質量和口碑,老才臣大塊腐乳被選為奧運會指定產品,隨後,老才臣醬油、食醋等產品也加入奧運產品供應行列。
2009年,陳月平趁熱打鐵,投入4000多萬巨資,在央視新聞聯播時段大打老才臣廣告。一時間,老才臣調味品在全國聲名鵲起,風頭無倆。
在隨後的日子裡,陳月平精耕市場,步步為營,做好國內市場的同時,將老才臣產品暢銷到韓日、東南亞等海外市場。老才臣產品的特點就是有個性、品質穩定、創新快。對產品的工藝、品質精益求精,一直致力於走在行業尖端。如今老才臣紅遍大江南北,是響噹噹的全國調味品行業龍頭企業。經過30年的奮鬥、拼搏,陳月平也從一個鄉村小子成長為全國調味品行業叱吒風雲、勇立潮頭的民營企業家。可喜可賀,“老才臣”成了“老財陳”,年青時的夢想終成真。
10 常識普及
下面接著普及下腐乳的常識。
腐乳是我國獨創的調味品,各地都有腐乳的生產,它們雖然由於大小不一,配料不同,品種名稱繁多,但製作原理大都相同。首先將大豆製成豆腐,然後壓坯劃成小塊,給白坯接種品種合適的黴菌,放在合適的條件下培養,不久上面就長出了白毛——黴菌們大量繁殖。
這些白毛看起來有點嚇人,其實卻大可不必擔心,因為這些菌種對人沒有任何危害,它們的作用只不過是分解白坯中的蛋白質、產生對人體有益的氨基酸和一些B族維生素等。對長了毛的白坯進行搓毛處理,最後再鹽漬,大約經過三個月至半年的時間,松酥細膩的腐乳就做好了,滋味也變得質地細膩、鮮美適口。腐乳的獨特風味就是在發酵貯藏過程中所形成的。它既可單獨食用,也可用來烹調風味獨特的菜餚。
根據不同品種的要求加以紅曲酶、酵母菌、米麴黴等進行密封貯藏。
有紅腐乳(紅方)、青腐乳(青方)、白腐乳(白方)、醬腐乳、花色腐乳等品種,通常白腐乳剛開啟時有酒精味,並非質量問題,而是因為在發酵過程中加入了米酒成分,功效其一是保鮮,其二是能使腐乳口感更加醇香。廣東、桂林等地的白腐乳尤其出名。
腐乳屬於高鹽食品,有的還含有一定量的酒精,因此高血壓患者、高尿酸血癥及痛風人群、嬰幼兒及腎病患者等人群要適量品嚐或禁口不吃。
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國民經濟的發展,人們對腐乳的質量要求越來越高。腐乳正在向低鹽化、營養化、方便化、系列化等精加工方面發展。我們有理由相信,腐乳這一民族特產將會得到更大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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