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曾經他對我來說,是教科書上的臉譜”
他誕生時,這個國家積貧積弱,滿目瘡痍,軍閥割據,人均壽命只有35歲,全國80%的人都是文盲。隨便一個完成工業化的列強,就可以騎在中國身上作威作福。
他離開時,這個國家已經具備了一套完整的工業體系,人均壽命達到65歲,文盲率降低到了20%,再也沒有一個國家敢隨便欺負我們。
毛澤東,可以說是中國最偉大的人,是新中國的第一任主席。
雖然我知道,他永遠不會說自己是最偉大的那個人,他只會說人民萬歲
但正因如此,他才能成為我們心目中最偉大的那個人。
然而小時候的我,對這些卻完全不瞭解。
我知道他是個偉大的人,但對他的思想,對他的意義卻不甚瞭解。甚至一度覺得大家都是凡人,會不會他被神化得太過分了。
他的事蹟被寫在課本中,他的故事流傳得哪都是,可他對小時候的我來說,似乎和被放在神壇之上的神像,沒什麼區別。我知道需要尊敬他,知道他是我們國家的偉人,可卻從沒有人帶我們瞭解過他。
於是,知道的,就只有所謂七分功,三分過的蓋棺定論。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公開探討毛主席都成了諱莫如深的事情。
我在政治課上,對他的思想,只學到了幾個空洞的名詞。卻從未真正走近過這個偉大的人,從未真正深入過毛的思想。
也忘了是因為什麼契機,大概是因為聽了溫鐵軍解讀現代化的影片,我對我們國家現代化的歷程,愈發感興趣。也瞭解到毛是個多麼務實的人,實事求是不是一句空談。
對以前的政策也就多了許多理解。
不是毛不想開放,不想合作。而是他想給中國留下最大的財富“獨立自主”,他不能容忍任何外國勢力再度插手中國。
於是,新中國同時得罪了,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強國美國和蘇聯,就算你想開放,你要找誰去開放呢?
不是毛搞不好經濟,使人民的日子過不好,很多事都是歷史條件下的不得已而為之。
當年的新中國,是一個在佈滿硝煙的廢墟上,在屍山血海中爬起的新生兒。作為傳統的農業國,中國遍地都是分散的小農,生產效率低下,根本沒有成熟的工業體系來保衛自己。
環顧四周,國際上面臨列強政治的封鎖,經濟的圍追堵截。國內則是一堆打完仗,城市經歷著通貨膨脹的爛攤子。就連隔壁的鄰居,都有虎視眈眈的印度等國。
如果不發展重工業,拿什麼來保衛我們的政權呢?拿什麼來禦敵人於國門之外。
可是國外的投資都撤走了,除了暫時犧牲國內農民的利益,集中國家力量發展重工業,努力實現工業化,還有什麼道路可走呢?
在毛選第五卷中,談論到抗美援朝的問題,毛主席是這麼說的:
他區別了主次矛盾,區分了大仁政和小仁政。他總是能做出這樣強硬,卻無比正確的選擇。
如果不打抗美援朝,如果美國在靠近中國東北的地區有立足之地,它的飛機可以隨時盤旋在我們的工廠上。中國東北的重工業基地,將永無安寧之日,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
為了明天,我們只有了勒緊褲腰帶,全國人一起為了未來餓肚子。這是國際形勢的逼迫,這是因為我們選擇了獨立自主的道路。
多麼痛苦的選擇,多麼艱難的選擇,四面楚歌,無人援助。餓著肚子也要修水庫,餓著肚子也要研究原子彈,餓著肚子也要有尊嚴的活著。
在新中國的地盤上,只有自己人民說的話有用,外國人再不能插手。沒有毛主席指著赫魯曉夫鼻子問“解釋解釋什麼叫聯合艦隊”,就沒有這徹底的獨立自主。
那艱難困苦的三四十年,我們不應該輕易否定。
這是不公平的!
就像吃飯一樣,我們前面吃了四個包子,還沒吃飽,吃了最後一個,終於飽了。但是我們不能因此就認定,前面的四個包子沒用,只有最後一個包子是能飽肚子的。
我撿起了曾經我以為很無聊的毛選,開始進入過去的世界。開始真正地回到過去那個,瀰漫著戰火和硝煙,中國仍然處於四分五裂的年代。
02“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我認為毛主席的偉大,就在於他始終能在大家迷茫時,指出一條正確的光明大道。
毛選的開篇,毛主席就指明瞭革命最關鍵的問題,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按照階級劃分,找到了那些壓迫中國的敵對力量,分清哪些是可以團結的,哪些是必須打倒的。
他認為中國這個農業大國的革命,不可能脫離農民的幫助,他找到了代表中國最大多數的農民作為忠實盟友,他認為他們是中國的力量之源。儘管當時沒有人理解他,沒有人支援他,可是他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明白農民才是中國的絕大多數時,我才真正瞭解為什麼國民黨和共產黨是兩種黨派。國民黨儘管力量強大,可它代表的不是農民的利益,不是工人的利益,它代表的是資產階級,是四大家族,是少數人的利益。如果和外國人鬧掰了,他們還怎麼賺錢呢?靠著國民黨,我們怎麼徹底趕走帝國主義的壓迫。
只有背叛階級的個人,沒有背叛階級的階級。
我們很難期望在黨內擁有最大力量的這些家族,會犧牲自己的利益,為了整個國家的利益而服務。
毛主席從來不是誇誇其談的空想家,他反對本本主義,反對教條思想。他一旦認定的方向,就會實事求是地去研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如果沒有人相信他的說法,他就親自深入鄉村調查,走進群眾,問他們心中所想,內心所需,寫出細緻無比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
他是個無比務實的實幹家,情況怎麼變化,行動也做出調整。他曾說矯枉必須過正,要讓農民運動起來,打倒地主階級。但在建立紅色革命根據地時,他也會為了穩定,為了長久的發展,提出“三三制”(在政權機構和民意機關的人員名額分配上,代表工人階級和貧農的共產黨員、代表和聯絡廣大小資產階級的非黨左派進步分子和代表中等資產階級、開明紳士的中間分子各佔三分之一)。
在眾人面對日本的進攻感到憂心忡忡時,他仍然保持信心,寫出了《論持久戰》,反對速勝論,也反對亡國論。他認清了中國的狀況,並不拘泥於領土的爭奪,而是盡力儲存有生力量,力求每戰都要在有所把握之時進行。
他總能領著大家,保持信心地前進著,而後的戰爭發展也印證了他的預想,從敵進我退,到戰略相持,到戰略反攻,一切如他所料。
可能現在說起社會主義,國外媒體總是會和官僚、獨裁聯絡在一起。可是毛主席在那時候,卻是最擁抱民主的,他倡導整風運動,他要求展開批評與自我評判。有什麼問題,大家說一說,出不了什麼大事,如果我們做的事情,是真正在為人民謀福利的話,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人的思想,也要像清理衣服一樣時時清掃,去掉灰塵。
毛主席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始終是那個不忘初心的他,他沒有忘記為革命獻出鮮血的戰友們,沒有忘記他們為之奮鬥的理想,他是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他心裡,始終裝著人民,裝著群眾。
1965年著名的“六二六”指示中,他嚴厲地批評了衛生部:“告訴衛生部,衛生部的工作只給全國人口的15%工作,而且這15%中主要還是老爺。廣大農民得不到醫療,一無醫院,二無藥。衛生部不是人民的衛生部,改成城市衛生部、或老爺衛生部、或城市老爺衛生部好了。”
抗美援朝戰爭時,面對使用過原子彈的美國,毛澤東仍然有勇氣說服所有人,去進行那場看似不可能勝利的戰爭。有人說,毛澤東是要想幫兒子鍍金,才送他上抗美援朝的戰場。可是試問天下,有哪個父母,願意讓孩子去面對那個地獄般強大的敵人呢,使用小米+步槍,面對飛機+大炮。
而且毛岸英在上戰場前,遵照父親“補上勞動大學這一課”的要求”,搞過土改,做過宣傳工作,當過秘書。解放初期,還在北京機械廠當黨支部副書記,這樣的經歷,哪有什麼鍍金,哪有什麼培養接班人呢?
正是因為他是毛澤東的兒子,所以他才需要上戰場。聽到兒子犧牲的訊息,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戰爭嘛,總要有犧牲的,這沒有什麼……”。可是,1990年,中央警衛局在清理毛澤東同志的遺物時,無意中發現的小櫃子裡,還裝著毛澤東親手珍藏的毛岸英的幾件衣物,有襯衣、襪子、毛巾、軍帽。
他不是神,他也有人的愛恨情仇。
但他的思想,卻像太陽,始終照耀著中國前進的方向。
他從未忘記黨的力量來源,他始終銘記著是什麼鑄就了黨。
他從群眾中來,也會回到群眾中去。
他的肉體已經消亡,但他的思想卻存於每個中國人的心間。
這是我第一次寫紀念他的文章,也是他讓我瞭解到,什麼人才是真正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