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獅刀
編輯丨信陵
圖源丨圖蟲
社交媒體巨頭Facebook週四表示,公司改名為Meta,聚焦於建立“元宇宙(metaverse)”,Oculus品牌名也將被取消,公司股票程式碼也將在12月1日開始換成“MVRS”,即Metaverse的簡稱。
都說一命二運三風水,改名這件事在網際網路圈中並不算新鮮事。
近的有谷歌(Google)改名為字母榜(Alphabet),遠的有蘋果電腦(Apple Computer)改名為蘋果(Apple);國內網際網路公司,螞蟻金服改名螞蟻集團,京東金融改名京東數科,火山小影片正式更名為“抖音火山版”與抖音內容融合,以及阿里旅行改名飛豬等等。
網際網路企業往往會在某個時間段把名字改了,改名對公司的影響有多大?
改名=升級?
公司改名最主要的原因是品牌升級。
2007年,蘋果電腦(Apple Computer)去掉了名字中的第二個詞。就在那一年,該公司釋出了初代iPhone,開啟了一覽眾山小的時代。對於蘋果來說,將主營業務超脫電腦之外,擴大產品線種類,是其改名的主要目的。
2011年,Starbucks Coffee改名,去掉Coffee,也是意味著公司想把品類延展到飲料、快餐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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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谷歌宣佈成立一家名為Alphabet的新公司,新成立的Alphabet將成為谷歌的母公司,谷歌原先的Google X、Google Ventures等業務部門也都將成為和谷歌並列的Alphabet的子公司。
谷歌透過這次重組向外界表明,其業務範圍已遠超最初的搜尋引擎。如今,谷歌旗下新興業務包括無人駕駛汽車、能診斷糖尿病的隱形眼鏡、智慧溫控器、無人機送快遞、機器人等。
在國內,位元組跳動旗下的抖音短影片App改名為大家耳熟能詳的“抖音”;“美團點評”更名為“美團”;“京東金融”更名為“京東數科”,並再次更名為“京東科技”。這些品牌的更名都預示著公司要撕掉舊標籤,賦予品牌新的增長基因。
導致公司改名的第二個原因或許是“證明自己的成功”。
大家都想找一個好聽、好記的名字作為自己的品牌名,可是隨著市面上的公司越來越多,在創業前期很難找到自己最中意的那一個名稱。
公司做大做強了,有錢做品牌了,自然要改個好名字。這就是為什麼,Instagram最開始的名字是“Bourbn”,Twitter最開始的名字是“Twittr”。
冷知識:谷歌並不止改了一次名。1998年,谷歌聯合創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將公司更名為谷歌,此前谷歌名為BackRub。
第三個原因可能是“不得已而為之”。
比如2002年,在與聯合國的官方組織保護組織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WWF)進行了長達1年的法律鬥爭後,世界摔跤基金會更名為世界摔跤娛樂公司(WWE)。儘管輸掉了這場官司,WWE為自己找的“理由”是可以更關注娛樂業務。
不過改了名字確實運勢也變好了,從那時起,WWE迎來了高速增長。即使受到疫情影響,但是隨著媒體轉播權交易和國際擴張,WWE去年的收入達到了創紀錄的近10億美元。
再比如,去年7月,華盛頓紅皮新賽季將正式更名為華盛頓橄欖球隊(Washington Football Team),原來頭盔上的LOGO也將會被以球員的號碼所替代。
這是因為華盛頓紅皮隊的名字被普遍認為涉嫌歧視美國原住民,導致一群投資者公開向耐克、聯邦快遞、百事可樂等大公司施壓,要求其因球隊名稱而斷絕與華盛頓紅皮的關係。作為紅皮主場冠名商的聯邦快遞也要求球隊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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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沖喜?
有的時候,改名也是為了逃避醜聞,或者“向現實低頭”。
當年谷歌改名,也有部分原因是谷歌受到了政府監管機構的嚴格審查,包括因擔心該公司的業務扼殺競爭而進行的反壟斷調查。儘管Alphabet今天仍然面臨反壟斷審查,但從財務角度來看,Alphabet的股價自重組以來上漲了近五倍,該公司目前的市值為1.9萬億美元。
還有一個“沖喜”成功的案例是ALLY金融。
2008年,受到經濟危機的影響,通用汽車宣佈破產,通用汽車的全資財務子公司——通用汽車金融公司(GMAC)也受此連累,財務惡化。2009年,GMAC重組,隨後在2010年5月改名為ALLY金融公司(ALLY Financial)。
改名之後公眾似乎對它重拾了信心,2016年,ALLY的ROE達到10%,EPS增長8%,上市以來首次實施分紅和股票回購。如今,ALLY市值170億美金,近一年來股價幾乎翻了一倍。
再比如,在這個越來越看重ESG(Environment, Social, Governance)的時代,企業也會為了向股東“表忠心”而改名。
這裡就不得不提道達爾了。今年5月,法國油氣巨頭道達爾(Total)就更名為道達爾能源(Total Energies),並啟用全新品牌標識。主要目的是宣揚道達爾能源進行戰略轉型的決心,也就是公司要成為一家多元化的能源公司,致力於生產和提供可負擔、更可靠和更清潔的能源,而不是傳統的石油能源。
改名半年多來,道達爾股票上漲近10%,市值也高達1300多億美金。
在我國的民間風俗中,如果有人長期患病或者身體不好,有意辦一些喜事,或許對其病情有幫助,這個做法被稱為“沖喜”。“改名”往往也是“沖喜”的一種形式。
不管怎麼說,在Facebook改名後,一家名字中含有“Meta”的加拿大公司的股價盤後一度暴漲26%,這是一些投資者誤以為它就是改名後的Facebook。看來,“沖喜”的效果不侷限於自己,還能幫助到“左鄰右舍”。
改名=進入元宇宙時代
回到開頭,小扎改名到底是為了什麼?
從品牌升級的角度來看,儘管名字改了,但公司使命依舊沒變,還是“連線人與人”。但是連線的方式不僅僅是社交網路,也不僅僅是遊戲,而是“元宇宙”。
在他們看來,元宇宙比遊戲要更為龐大,未來將融合遊戲、工作、社交、教育、健身等等,甚至VR也將被納入到元宇宙通用計算平臺中,就像是如今的智慧手機和膝上型電腦一樣。
不過,從Meta公司財報中欲將Facebook Reality Labs業務營收與其它業務營收劃分開來的行動中看,改名為Meta也進一步凸顯了Facebook將AR和VR業務作為重點去打造。
從“沖喜”的角度來看,這一年來,憑藉Oculus大賣,Facebook吃盡了“元宇宙”紅利。根據其公佈的2021年Q3度財報,其中2021年第三季度非廣告營收為7.34億美元,同比增長195%。Facebook指出,非廣告營收的大幅增長主要是受益於“Quest 2強勁的銷售勢頭”。
但同時,資料洩露、隱私安全、放大仇恨等問題也使得Facebook的聲譽一落千丈。
就在一個月前,前女僱員Frances Haugen在美國60 Minutes採訪上揭露Facebook用放大仇恨言論的演算法謀利。為了提高使用者參與度,Facebook發現最好的方式便是向用戶灌輸恐懼和憎恨。
六個月前,一個低級別的駭客論壇曝光了5.33億臉書使用者的個人資料,這些使用者涉及 106個國家,洩露的資訊包括臉書ID、使用者全名、位置、生日、個人簡介以及電子郵件地址。這也不是Facebook第一次發生使用者資訊洩露事件了。
看來,Facebook的改名除了品牌構建和管理,對逃避醜聞或許也有幫助。
總結來看,對一家公司來說,改名或許是其成長過程中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但顯然不是最重要的。若其只是為了撕去某個標籤,這個方法並非長久之計。改名後只有在整體業務上有所突破,未來才能“對得起”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