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都是六便士,只有他看見了月亮。這是毛姆《月亮和六便士》中的名句,也是現代人骨子裡的理想主義和現實在打架。我們曾經一心一意追求更好的生活,那麼之後呢?滿足了物質的慾望後,翻過了眼前的山,我們可還會有其他的期待?
一、金風玉露一相逢
周林的《繁星若滄海》便道出了類似的故事,大漠、無人區,美女、野保隊,一面是現代人的物質享受,和工業化流水線式的快餐文藝,而另一面則是曠野間萬載星辰和生靈。
如芸芸眾生一般無二的你我,將會如何抉擇?迴歸現代文明和物質,抑或留在此處,飛蛾撲火般保護蒼穹眾生,也包括可可西里的精靈——藏羚羊。
女主名叫許我,對,以身相許的許,我自非凡的我。如此霸氣的名字,也是她桀驁一生的寫照。女主骨子裡是個浪漫至死的人,然而卻擁有非凡的才情和勇氣,人稱許大膽。她在別人的歷史和感情中愛上了男主,為了一個浪漫的印記,開始追尋對方的蹤跡。
切諾基——原名任驕陽,他看起來就像是許我的分身一般,擁有故事和閱歷,好的、壞的、任情肆意、驚心動魄、血海刀山。
二、因愛故生憂
對於這個名叫許我熱情女孩,切諾基首先感知的不是虛榮和驕傲,而是恐懼和自卑。何解?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許我的美好令他自慚形穢,面對一個更好的愛人,我們通常感到的是審視自身後的我不配。
任驕陽的驚懼在於自己的過往,放浪形骸、揹負罪惡,縱然不涉刑罰,但內心難以安歇。
有一些罪,只在自己的內心。凡人這一生,總有遺憾,總有辜負,總有自己過不去的那一關。
人,總是善惡兩面的,任驕陽對於自身的不原諒,就在於他將過往發生的遺憾,都算在自己的身上。然而,遺憾時時刻刻都會發生,他不是神,也無法因為未知的可能而負責。
對於任驕陽來說,他的一切都是在贖罪,以心為牢,他早已禁錮自己。
他的信念,就在於尋求內心的平靜,還這片曠野以公道。然而,這個信念,卻在強大又黑暗的現實前敗下陣來,他輸了。不禁輸了心氣,還輸了一直以來的兄弟們,也令自己陷入險境。
三、以愛救贖
而許我是任驕陽的另一面,她的愛情,帶著一股療愈的生命力。
許我的意外,是一劑喚醒任驕陽殘存意志的猛藥。她被俘,陷入敵手,任驕陽方才重整旗鼓,英雄救美。任驕陽是許我的英雄,是她的盔甲,而許我何嘗不是任驕陽的藥呢,雖然也可能是帶了毒的良藥。
許我以愛救贖,但這愛不是贈與,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獎勵,任驕陽以身心為獻祭,才令許我傾心相待。這種完美而野性的愛情,也許是都市人的又一則神話。
結語
當然,《繁星若滄海》一書並不拘泥於小情小愛,其中描寫了可可西里邊藏壯美的風光,和保護它的勇士們的犧牲和熱血,也寫出了所謂曾被人預設80後垮掉的一代中出現的傑出人物。世間沒有神靈,所謂的奇蹟和公道,都是有人揹負重擔前行,他們守護著蒼茫大地,悄無聲息,但卻流傳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