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做哪一行,時間做得越久,動作越嫻熟,速度越快,因此,效率也更高,在皖西南山區有一位儲姓大叔,他做一行已經40年了,對自己所在的行業有獨特的見解,他說,村民請他幹活,無非有兩個要求,一是把握質量,二是講究效率,不過,東家越叮囑,他做事的速度就越“慢”,當然,並不是不喜歡東家嘮叨,嘮叨得多反而更高興,這是怎麼回事呢?
大叔喜歡別人嘮叨,說明別人對質量要求高,活兒做得更完美,從而提高自己的手藝。近日,攝影師一行到山區採風,在大山腳下的一戶人家看到儲大叔。儲大叔現年55歲,從15歲起就開始做瓦工,那個時候初中尚未畢業。“家裡條件拮据,放棄學業就是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大叔說。
大叔小時候家境貧寒,不過,他勤勞肯幹,從十幾歲開始做瓦工,幫人家做房子,一天到晚與泥巴、木料、水泥、石灰等打交道,雖然很辛苦,但他堅持到現在。以前做的是土磚、甚至是泥巴房子,後來建造樓房,十里八鄉都有他的身影,如今,村民家的樓房大都已經建好,不過,大叔仍然天天拿著他的“工具”。
村子裡,建房子的少了,搞其他建設多了,有的地方建石頭牆,有的人家做花池,都要請瓦工。大叔做過各種各樣的花池,有水泥做起來的,有青磚砌起來的,近些年,做得最多的是鵝卵石的,這不,這戶人家做的便是鵝卵石花池。
鵝卵石是東家到河裡撿回來的,石頭有大的,也有小的,大叔負責幫忙砌起來。砌鵝卵石花池很有講究,把大的砌在一起不美觀,把小的砌在一起也不行,必須把大石頭和小石頭合理搭配,另外,先還要看下大石頭和小石頭的比例,否則,砌到後來缺少某一種石頭也很麻煩。
“這戶人家是經人介紹找到我,我來幹活時,才知道是原來教過我的老師家。”大叔說,正常情況下,他帶一個工人一天做3個左右這樣的花池,不過,幫老師幹活,他從心裡想多做一個,可是,老師在他面前“嘮叨”,表明哪裡要怎麼做才好看,因此,估計一天也只能做3個,甚至有可能更少。
本以為一天多做一點,然而,由於要求較高,在挑選石頭上花的時間更長,因此,速度更慢。不過,別人能提出看法,是對他的信任,他儘量按別人的想法做出來,這些年,別人越提出想法,他越高興。
給別人做花池,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花草樹木先栽好,再做花池,另外一種則是先做花池後栽花種樹,大叔覺得先做花池後栽花比較容易操作,不過,對於栽種了樹木的,他也有自己的方法,看,他拿來一根竹竿,以樹木的主幹為中心點,畫一個圓圈,然後沿著圓圈的邊緣砌石頭。
砌鵝卵石花池看似簡單,似乎不是力氣活兒,不過,一天干下來,常累得汗流浹背,腰痠背痛。大叔幫人幹活,雖然說是吃“百家飯”,但他為了減輕別人家的麻煩,一天只吃一餐,即中餐,早上和晚上則在家裡吃飯,喝水也是自己帶水杯,水瓶就放在旁邊。
40年來,大叔建造過不少不同的建築,也做過不少花池,他認為,鵝卵石花池很美觀,做起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首先要石頭搭配好,只要石頭搭配得當,外觀就看得過去,其次是用水泥勾縫,這也是一件細活,需要將其與石頭融合在一起,有“自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