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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明朝年間,揚州有一個名叫楊石志的樵夫,常年在鎮子附近的山林砍柴為生。楊石志成年之後,娶了鄰鎮石匠王老三的女兒王翠娘為妻。王翠娘雖算不上大家閨秀,但是知書達理,秀氣端莊,十分招人喜愛,上門提親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最後看楊石志忠厚老實,便嫁與他為妻。
然而,自從王翠娘嫁入楊石志家中之後,王翠娘性情大變,兇悍異常。楊石志母親早逝,唯有一個父親楊老漢年近六旬,王翠娘讓楊老漢睡至牛棚之中,每日只給些剩飯剩菜。楊石志企圖勸諫,被王翠娘拳腳相向。楊石志自以為家貧,恐休妻後再不能娶妻,故而一直忍讓。楊老漢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念及兒孫顏面,只好忍氣吞聲,在外人面前強顏歡笑。
楊石志有一姐姐名叫楊月娥,早已出嫁多年,恰逢中秋佳節,楊月娥帶著兒子順子來孃家省親。楊石志將禮物接進屋來,王翠娘直趕楊月娥娘倆往外走,還用掃把朝外轟。楊石志當時十分生氣,要和王翠娘理論,誰知王翠娘直接抄起鐵鍁照楊石志拍來,好在楊石志躲得及時,沒有被鐵鍁砸中。
那王翠娘不依不饒,追在楊石志屁股後面,楊石志嚇得拔腿就跑,最後連褲子都跑丟了,鄉鄰看見之後,皆是笑得前仰後合。自那以後楊石志更是不敢有違妻子的意願,生怕她一時興起結果了自己性命。
一日,楊石志正在門口閒坐,路上來了個遊方的和尚,衣裳十分單薄,甚是可憐。楊石志想到自己還有幾件舊衣服,自己穿不到,故而喊住和尚說道:“大師傅,你且慢行,我有幾件衣服想要贈你,不知你情願與否?”那和尚作揖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楊石志和和尚的對話,正好被院中王翠娘聽見,王翠娘拿著雞毛撣子照楊石志頭上就是一下。惡狠狠地說道:“你當你是財神爺啊,見人都送!”
楊石志頭上當時鮮血直流,王翠娘又端來一盆汙水,朝和尚潑去:“你這禿驢,我這裡不是賑災鋪,想討飯,別處要去。”那和尚仔細看了王翠娘一眼,然後長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隨後轉身離去。
後來又過了幾天,王翠娘回孃家省親,楊石志到街頭買菜,剛好又遇到那日門前見的老和尚。楊石志先是施禮說道:“大師傅,前日之事,莫要見怪,娶得悍婦,家門不幸。”那老和尚說道:“前日我見你妻子血灌瞳仁,眼中有一道紅線,恐怕是被什麼邪祟上了身。”聽到老和尚如此一說,楊石志也感覺心中疑惑,當時王翠娘還未出嫁時,賢惠端莊,為何嫁到自己家之後竟如此性情大變。於是楊石志當即將老和尚請至家中。
到了楊石志家中,問了王翠孃的生辰八字,老和尚推演一會說道:“你家娘子的魂魄被人拘去,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她的魂魄,讓她還魂。”當晚,老和尚在楊石志家中點了一盞天燈,天燈上寫著王翠孃的生辰八字,然後念動咒語,天燈緩緩升空,楊石志還有老和尚跟隨天燈來到後山。最後天燈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兩人提著油燈進了山洞,只見一隻吊睛大虎躺在洞中石板上,早已死了多時。
楊石志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撲通跪倒在地上。老和尚長嘆一聲:“因果迴圈,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應該知道。”楊石志聲淚俱下,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就在幾個月之前,楊石志正為彩禮發愁,他聽聞一張虎皮價值不菲,就想著能弄一張虎皮,這樣彩禮就能有著落了。但是楊石志又沒有獵戶的本領,於是他想到一招,在雞腹中藏好毒藥,然後在老虎常出沒的地方挖個陷阱,這樣就能坐享其成了。
有一次楊石志上山砍柴,去看自己的陷阱,正看見一隻吊睛大虎正在咬食死雞,那老虎大腹便便,應該是有了身孕。老虎吃完轉身離開時,掉進楊石志挖的陷阱,楊石志正準備上前砍死老虎,誰知那陷阱挖得太淺,老虎躍出陷阱,消失在叢林之間,臨走前老虎深深望了楊石志一眼。最後楊石志不但沒有捉到老虎,還搭了一隻雞,最後楊石志只好斷了捕虎這個念頭,找親朋借了些銀兩,算是湊夠了彩禮。
但是老虎卻沒有這麼幸運,本以為找到了事物,不曾想回到洞中之後,毒性發作,折騰沒幾下就死了,可憐了它那腹中的幾個虎崽,還未睜眼就一命嗚呼。那老虎是萬獸之王,老虎死後怨氣極重,最後附在了楊石志妻子王翠娘身上,它要讓楊石志身不如死,家破人亡。楊石志跪倒在洞前放聲痛哭,真心懺悔。
最後,老和尚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老和尚讓楊石志將老虎的屍首好生安葬,最後老和尚唸了七七四十九遍往生咒超度老虎母子的亡魂,兩人方才下山。三日之後,王翠娘從孃家回來,帶了許多禮物,還特意給丈夫、公公買了新衣,從那以後妻子變得賢惠恭順,問起從前的事情,她一點都記不起來。
從那以後,楊石志再不敢濫殺生靈,掃地恐傷螻蟻兵,愛惜飛蛾紗罩燈,後來王翠娘給他生了兩個兒子,都十分孝順而且有很大的出息,楊石志也一直活到九十多歲才壽終正寢。
【宣告】
本故事為民間故事,純屬文學創作,故事情節人物角色均為虛構,旨在豐富讀者業餘生活,寓教於樂,請勿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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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嘉嘉簡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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