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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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曹雲金參加訪談節目,主持人李靜問他:
你的野心有多大?
他直接丟擲一句“先上市吧”。
早就是公司老闆的李靜,自然是不屑一顧,隨口問了一句“你說的是上早市嗎?
看似插科打諢的一句話,其實是在嘲笑這位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相聲新秀。
而曹雲金只能用尷尬的笑聲回應李靜的打趣。
而如今當記者問郭德綱對德雲社是否會上市時,卻給出了不同意見。
前段採訪是2016年的事情,也正是那一年,他選擇了跟師傅郭德綱劃清界限,反目成仇。
那麼如今那個曾經吵嚷著要讓公司上市的曹雲金,在與師傅決裂五年後,公司是否如願上市?
他的現狀又如何?
01
1986年,曹雲金出生在天津一戶普通人家,當時的他名字中間還沒有那個“雲”字,叫曹金。
幼年的曹金恰好趕上了計劃生育的年代,作為家中的獨子,父母自然對他十分寵愛。所以曹雲金從小,性格就比較桀驁不馴。
12歲的時候,噩耗傳來,曹雲金的父親不幸去世。
因為父親早逝,他的母親便將他交給爺爺、奶奶照顧。
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裡,曹雲金多了個愛好——抱著家裡的老舊收音機聽相聲。
聽到興起時,他甚至要隔空跟逗哏,捧上倆句。
等到了上學以後,曹金雲更是每天放學回家,都要先聽上一陣相聲,再去吃飯。
而隨著他對相聲的興趣與日俱增,曹金雲已經不再滿足於在家自娛樂。
他希望擁有更大的舞臺,他想要去學校的文藝演出上表演。
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因為曹金雲的學習成績不太好,老師不怎麼待見他,便對他說:
只有成績好的學生才能表演相聲。
隨後徹底絕了他在學校表演相聲的念頭。
但夢想的巨焰已經燃起,怎會因為一點小小的微風就熄滅?
既然學校不能說,那就在家裡說!
於是曹金雲開始了在家表演相聲,平時他說給爺爺奶奶,到了逢年過節就說給所有親戚。
他是那樣的激情澎湃,說上一下午也不知疲倦。
尤其是看到家人因他抖得包袱而大笑,那顆年輕的心,更是充滿了成就感。
這種成就感,讓曹金雲對相聲愈發愛得深沉,都快要到“走火入魔”的地步——日常生活中,他都用抖包袱的幽默方式聊天。
初中後,曹金雲被母親接了回去。
在母子倆相依為命的那段時間,他沒事就在家裡聽劉寶瑞的單口相聲《官場鬥》,聽完之後,就要給母親來上一段。
見他對相聲如此喜愛,母親便問他:你想不想拜師,好好學一下呢?
曹金雲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
他早就看好了著名相聲大師田立禾,還有馬三立的三兒子馬志明。
最終,他也得償所願,去了田立禾大師任教的北方曲藝學院。
只不過,相聲這門藝術,看似門檻不高,但實際上講究極多。
因為田立禾先生在相聲界輩分太高,而曹金雲,就是個毛頭小子,根本就不能拜田立禾為師,只是跟著學了《報菜名》和《十八愁》。
但也多虧了這段時間的學習,讓曹金雲對相聲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為他以後的相聲生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2002年,為了在相聲這個行當走得更遠,在母親的建議下,曹金雲來到帝都,拜郭德綱為師
但這師徒倆剛一照面,就鬧得不太“愉快”。
曹金雲對這位年輕的老師十分失望,覺得他一無名氣,二無資歷,這怎麼教自己?
用曹雲金的話說“我不太認同,這也太年輕了,能會多少東西?”
直到曹雲金跟著郭德綱一起去劇場,聽了郭德綱的相聲《賣布頭》。
他發現郭德綱雖然年紀不大,但包袱抖得巧妙有勁兒,唱段唱得響亮地道,這才心悅誠服地喊上了一句老師。
從此以後,曹雲金便跟著郭德綱正式學藝。
那段時間他就借住在郭德綱家,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簡單洗漱一下就去空地練嗓子。
為了增加肺活量,他練得時候,要一邊唱一邊跑。
碰上天氣不好的時候,滿嘴都是土,牙齒都是黑的。
北方的冬天乾冷,曹金雲站著西北風背貫口,有時候揹著揹著就沒聲了——他的舌頭被凍木了。
可不管多難多苦,曹金雲都沒想過放棄,每天雷打不動地練到七點多,再回去吃早飯。
早飯時間結束,簡單休息一會,他又繼續跟著師父郭德綱一起練習。
都說嚴師出高徒,郭德綱對曹金雲就是這樣。
哪怕只是幾句話的表現沒讓郭德綱滿意,郭德綱也會逼著曹金雲再練上一整個上午。
這樣的苦修進行了兩年,直到2004年,在北京大觀園的一個茶樓裡,曹金雲才得到第一次演出的機會。
那天他表演的節目是《報菜名》,算是他的拿手好戲。
但即便如此曹金雲也不敢大意,在登臺前的一週裡,反反覆覆準備了無數次。
只可惜,現實就像冬天裡的一盆冰水,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本來那天觀眾就不多,只六、七個,在他表演過程中,還有一個人起身欲走。
難道我的表演,真有那麼差?
曹金雲臉上掛著笑,心裡卻在無聲的哀求:
別走,別走啊大哥,這會不好笑,過會也會好笑的!
可惜對方還是走了。
更讓他難過的是,表演結束後,整個大廳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為他鼓掌。
年輕人的驕傲一碰就碎,沮喪的曹金雲下臺時,甚至不敢看師父的臉。
那時曹雲金還和郭德綱住在一起,晚上回到住處,他躺在床上反覆“烙餅”,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索性不睡了。
他推開門,想去外面透透氣,正巧郭德綱那屋的燈還亮著。
這位迷茫的弟子,敲響了師父的門,想要得到指引和開解。
那晚,曹雲金反覆地說:
“我怎麼那麼丟人呢,怎麼都沒人樂呢,我太丟人了,我……”
郭德綱耐心地聽著他絮叨,時不時寬慰他兩句。
為了能夠調整曹雲金的情緒,郭德綱甚至給他講了自己第一次登臺的糗事。
聽起來如天方夜譚般的往事,逗得曹金雲哈哈大笑,見他笑,郭德綱也忍不住笑起來。
時間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下流逝,不知不覺間,師徒倆竟秉燭夜談到了天亮。
而那些不開心和煩惱,也彷彿清晨的霧氣一般,太陽出來,就消散了
只是這人吶,共患難容易,共富貴太難。
當時誰也想不到,郭德綱和曹金雲這對師徒,最後會鬧到一地雞毛,還鬧得那麼難看。
02
早年郭德綱生活得並不好,甚至一度沒有辦法靠說相聲養活自己。
可是對於自己的這些徒弟,郭德綱卻付出了足夠的精力與耐心。
於是在與郭德綱學藝的那段時間裡,曹雲金與師傅結下了深厚的師徒之情。
轉眼間,三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曹雲金憑藉這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已經開始在師傅的幫助下登臺表演了。
他很好地學到了師傅的精髓,在他的相聲表演中,總能找到郭德綱的影子。對於這位愛徒,郭德綱也是很滿意。
2006年在曹雲金學藝5年之後,德雲社專門為曹雲金開了個場子。
靠著模仿郭德綱,曹雲金迅速被關注,為了能夠讓曹雲金有更多的平臺鍛鍊,郭德綱可謂是煞費苦心。
所以在2007年以後他開始忙碌了起來,只要是德雲社的專場,都能夠看見他的身影。偶爾還會跨界演出,參演電視劇或者出席綜藝節目。
高曝光讓曹雲金收穫了大批的粉絲,自己的事業也是越來越紅火。
考慮到徒弟還沒有拿到一個相聲相關的獎項,郭德綱便鼓勵曹雲金去參加比賽。
幸運的是,曹雲金不負眾望,分別拿到了2012年曲藝牡丹獎、2012CCTV相聲大賽最受歡迎相聲演員獎。
更是在2012年~2014年,連著三年登上了央視春晚的舞臺。
就這樣,曹雲金成為了相聲界最炙手可熱的新星。
那陣子的郭德綱,無論出席什麼活動,都是一臉笑容。
他是真的為自己的弟子高興,卻忽略了這個年輕人,不僅有恆心有毅力,同時也有野心和反骨。
03
曹雲金的天賦確實有目共睹,師傅郭德綱也從來不避諱誇獎自己的愛徒。
作為兒徒的曹雲金,是郭德綱真心曾捧在手心兒裡的人。
帶著他上各種節目不遺餘力地把他推到了臺前,可能也正因為是自己的兒徒,郭德綱才會對曹雲金要求很高。
但曹雲金身上的問題很明顯,大概是早年太苦了,導致他有了一點成績,就急於功利、自大狂妄。
而這些問題,身為師傅的郭德綱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所以他常常苦口婆心地勸他,氣急了也會批評兩句,他害怕這個徒兒紅得太快,人生太飄,早晚會出問題。
但是曹雲金似乎壓根就不理解師傅的苦心,他把師傅對他的訓誡當成了壓抑他的剝削,師傅對他的好對他的恩,已經漸漸的被他淡忘。
取而代之的,是對師傅以及德雲社的不滿。然而這些只是積壓在曹雲金心中的小情緒而已。
真正讓師徒兩個人產生裂痕的應該是曹雲金對利益的追逐,而郭德綱與其意見不合。
作為德雲社的一份子,曹雲金並沒有像其他郭德綱的徒弟一樣,與德雲社簽約。
不僅如此,曹雲金早在2014年的時候,就開了自己的公司。
這樣的行為只能說明,德雲社或者郭德綱,對於曹雲金是特別的,他可以做別的徒弟都不敢做的事情,也可以遊走在德雲社的規則之外。
但是師傅郭德綱跟他顯然有著不同的人生觀以及對金錢的理解。
可是曹雲金似乎對此並不滿足,在他開了公司之後,他的胃口也漸漸被打開了
開了公司的曹雲金在節目中毫不避諱地談起了“生意經”。
他認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有野心,他認為這叫做事業心,並以此為傲,還放言自己的第一個計劃,就是讓公司上市。
但是師傅郭德綱跟他顯然有著不同的人生觀以及對金錢的理解。
按照郭德綱自己的描述,早在2005年的時候,就有人跟他商量,希望他的公司上市。
但是他並沒有同意,其一,他認為自己生活得不錯,不需要那麼些錢。
其二,他調侃自己數學並不好,沒有那個腦袋。這雖然是自謙的說法,但不得不說郭德綱其實藏了大智慧。
在郭德綱的心目中,做藝術和做生意不一樣。
資本都是逐利的,看見紅火的事兒,自然趨之若鶩,而做藝人不能這樣,如果把尋常的那些資本運作的手段摻雜在相聲裡,沒有相聲演員在藝術和內容上面的積累。
那麼相聲演員是沒有辦法成長的,所以這個行業,永遠是三分之二靠藝人。
可是曹雲金顯然並不認同師傅的說法,在他的心目中怎麼變得更有錢,才是證明自己成功有野心的唯一標準。
於是他那些年曾經獲過的獎項、積攢的人氣、營業紅火的公司,都成為了他的羽翼。
而師傅郭德綱的慢工出細活的理念,讓他對師傅產生不滿。畢竟在他的眼裡,郭德綱是功成名就,錢也不少賺,而自己得到的太少了。
想想郭德綱之前對自己的訓斥,更是激發了他的不滿。
2016年9月,一紙洋洋灑灑的作文出現在了公眾的視野裡,正式拉開了兒徒徒手撕師傅的戲碼。在這篇控訴中,曹雲金細數了郭德綱對他的壓抑,對他的不公平。
還爆出了很多猛料,說郭德綱根本就沒有看著那麼好,教他的時候也是斤斤計較。比如郭德綱收他的學費,就連吃飯也要收錢,票據他都留著呢。
而郭德綱也沒有坐以待斃,同樣回覆了一篇小作文。
單從標題上來說,不得不說,在文化造詣方面,曹雲金真的沒有學到師傅的分毫。
吵嘴架爆料這件事兒上,誰也不是無辜的。
真相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但是身為徒弟,卻公然跟自己的恩師叫板,還無時無刻不忘了挖苦、諷刺甚至拉踩。
在中國這麼注重禮儀德性的文明古國來看,曹雲金是理虧的。
他不懂感恩,不講道義,吃相實在太難看。
可是因為性格中的狂妄,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妥。
他認為他只是拿了一把正義的利劍,割開了與郭德綱之間的所有聯絡。
好讓他能夠“展翅高飛”,離成功更近,爭取早日讓公司上市而已。
他沒有想過網友對他的看法,也沒有想過,未來是否真的能如他所願。
04
貌似離開德雲社只是曹雲金實現野心的第一步,他與郭德綱的惡戰還沒有分出勝負,就馬不停蹄的在2016年11月,又開了一家公司。
離開郭德綱之後的曹雲金貌似過的不錯。
2017年三部電影上映,暫且不說電影票房多少,口碑好壞,這對於演員來說好像不太重要,特別是曹雲金這種跨界的演員,掙到片酬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不僅演藝事業進行的順利,在愛情方面,曹雲金收穫也不少,2016年的江若琳、張瀞尤,2017年的唐菀,可以說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基本沒有空窗期。
直到2018年與唐菀結婚,才算終止。
這個時候的曹雲金,已經不似之前那樣有熱度了,漸漸走上了下坡路。
可能是為了博眼球,也可能是因為黔驢技窮,他又開始頻繁地拿自己和師傅郭德綱那點兒事出來炒冷飯。
而這時候的郭德綱以及德雲社,早就已經培養出了新一波的相聲新秀,岳雲鵬、孟鶴堂、燒餅、張鶴倫等等,都已經小有名氣。
其中嶽雲鵬的人氣最高,他開始頻繁的出現在各種綜藝節目以及電影中,火的一塌糊塗。
反觀曹雲金,從2018年之後鮮少聽到關於他的相聲作品,但是在綜藝節目中他卻再次重新整理了人們對他的認知。
與唐菀結婚之後兩個月,曹雲金的女兒就出生了。
2019年結婚一年的曹雲金和唐菀被邀請參加綜藝節目《我家那小子》的錄製。在綜藝節目中,他倆雖然秀著恩愛,但是潛藏的矛盾卻不容忽視。
在節目中就明顯可以看出曹雲金對這樣的分配十分的不滿,他不明白為啥他需要花費更多?
唐菀則是情緒激動地跟他爭辯,說因為你是爸爸。
只不過這樣的理由,沒辦法說服曹雲金,於是在錄製完節目兩個月後,曹雲金和唐菀離婚了。
當時問起兩個人離婚的理由,曹雲金的經紀人是這樣說的:
婚後家庭的開銷都是由曹雲金一人承擔,女方並沒有收入
如此自私自利的男人,自然遭到了全網炮轟。
大家認為曹雲金作為一個爺們兒,竟然要跟沒有收入的,為自己生下一個女兒的新手媽媽離婚?簡直離譜!
不過,更離譜的還在後面。
2019年XX爆料,曹雲金離婚是因為婚內出軌。
還附上了曹雲金與美女私會的照片。
曹雲金依舊一口否認,一句“被黑了,不是真的”,成為了萬金油的應對理由。
這件事雖然沒有實錘,但結合曹金雲這些年的種種作為,不論他說什麼,網友們心中都已經自有論斷。
——這個男人壞透了。
2021年5月,一位網友發文聲稱曹雲金的相聲劇場“聽雲軒”倒閉,還發了現場照片。照片中一副破敗的景象。
看到這個訊息,網上一片歡騰,熱鬧非常。
影響之大,甚至逼得曹雲金不得不親自下場,奉勸各位吃瓜群眾“好好吃飯,少吃瓜”。
隨即,沒過多久,聽雲軒重新開張的訊息公佈,規模竟然比原來還大了三倍。
這麼看來曹雲金的生活,雖然不如郭德綱過的好,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只是不知道他曾經的讓公司上市的夢想是不是已經漸行漸遠?
2021年,短影片帶貨興起。
野心十足的曹金雲,自然也想來分一杯羹。
不過,因為長時間積累的差口碑,網友們並不買賬。
在直播中,滿屏都是對他的謾罵,“孽徒”字眼更是頻繁刷屏。
只是在曹雲金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任何的悔過之意,也許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曹雲金。
任你氣個半死,天天唱衰,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滋潤生活。
不過一個藝人缺少藝德是致命的,一個缺少藝德的人,連做人的德行都不端正,又怎麼可能繼續一帆風順下去呢?
算算曹雲金今天不過是30多歲的年紀,未來的路還很長。
且看這位如今已近黔驢技窮的“相聲演員”又會在未來的日子中,交上怎麼樣的答卷?
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