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拳的系列文章全部完成,今天是最後一篇。
其實我接觸意拳比我正式學習意拳的時間要早很多。我從小好武,八十年代每月的零用錢早餐錢基本除了買課外書之外,就是每到15號買新一期的《武林》雜誌。當時這個期刊影響很大,那時太極拳還沒有一統武林,各門各派在理論上打嘴仗,那叫一個精彩。透過各種罵人文章我知道了意拳,認識了武術大師王薌齋,但要是說了解就還差的遠。
離開警校,告別散打後,十九歲的我開始了內家拳的求學之路。那時隨恩師李雨樵學拳的人還不多,大概只有六七個師兄,因為我年紀最小,他們都有武術功底,所以訓練時都比較照顧我(就是欺負,好在後來大多報復了)。其中有一位大師兄黃宏對我影響很大,當時他大概五十歲左右了,見識廣博,武藝高強,少年時是青島摔跤隊的,擅長摔跤和螳螂拳。他看我基本功不錯,可是聽不懂老師的高深拳理,就建議我先練粗糙的功夫,遠打快摔。一年後我技術運用成熟,摔起師兄們特別爽,這時就建議我重新隨老師學習細膩的太極拳聽粘功夫。這一過程讓我知道,沒有重就不知道輕,沒有整就沒有松。現在很多太極拳老師一上來就講松、講化,典型的誤人。後來見我太極拳粘勁有進步了,又引薦我拜在李老師門下,成了正式的太極拳弟子,這些對他來說可能是小事,但他對我來說絕對是練拳路上的貴人。貴人還沒停止開掛,他有一次給我推薦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叫《意拳正軌》。
這絕對是另一個拳學世界,可我當時只能看到點視窗透出的光,門在哪還找不到。
我那幾年在深圳太極拳界還算有點名氣,因為能推能打,師父脾氣好,有人告狀也不太管我(應該是不想理我),整天去挑戰各地來深圳教拳的老師們,那時候的教拳老師還是普遍要臉的,打不過就會回家。有一次在布吉趕走了位形意拳老師,被他的學生們賴上了,可憐才二十幾歲的我被迫做了教拳老師。可我向往意拳的心卻沒有被他們困住,三年後我終於在一位拳友的介紹下,登門拜訪北京意拳的領軍人物,京城王氏三傑中的王永祥老師。
意拳歷史上有“周子炎三敗入王門”的說法。我見王老師的過程也差不多。雖然久聞意拳大名,但我畢竟沒有真正見識過,加上這幾年比試基本沒輸過,不免有些驕傲。到老師的拳場竟然提出和老師試試手,因為是第一次見面,老師還是很客氣的(後來經常看到他和人比武時把人打的頭破血流,才知道他就不是個客氣的人),只是輕輕彈了我一下。就這?回去的路上我和朋友說:“應該沒啥功夫,明早再試試,不行我就回去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這時他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打的我脊椎都感覺錯位了。當天晚上在拳友的帶領下,登門拜訪,衷心提出拜師學藝,老師回答的很乾脆,學藝可以拜師沒門。並且在第二天,也就是我學習意拳的第一天,就叫來一個練了幾年散打和意拳的師兄,讓我們先打一場。我後來的師父呀,做人要厚道,你不知道這樣打跑多少學生了。我和周師兄打了幾下,他打了我胸口一拳,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是讓著他了(他應該不這樣認為),我怕師父不高興親自來打我。從此後,我天天賴在師父家,這樣練習了六個月後,師父越來越喜歡我,每次吃飯都讓我坐他旁邊(可能是因為能陪他喝酒),分別的前一天又喝酒時,他對我說:“我們的感情遠比普通的師生關係要好”。我心領神會,當即拜師,從此成為意拳第四代傳人。師父在我的拜師貼上寫的贈言是“遵紀守法、堅持操守”,這可比我收徒弟時,我太太強制讓我在拜師貼寫上的“家庭和睦、幸福生活”高明多了。
後來又隨師父學習過幾次,但都時間比較短,加起來也沒有三個月。畢竟遠隔千里,近年見面越來越少,剛才看到拳友發來的意拳高峰論談,鏡頭中的師父,年過八十的老人家仍然元氣充足、神采奕奕。看他談起拳來還是那麼嚴肅認真,像要隨時打人的狀態,回想起往事心酸中帶著開心,願師父健康長壽,功力永存!
我認知的意拳,無論是養生還是防身,都是非常實用的健身功夫。意拳訓練體系中的站樁和試力,是古代養生和技擊術的完美結合,它的養生價值,種種神奇的功效,早已在各種實踐體驗中被證實,這裡我就不多捧了,就說一句好了,“它對人體的影響和改變絕對是本質上的。”
疫情影響下,空餘時間變多,得以靜下心來總結所學的心得體會,如果您有機會看到介紹意拳的系列文章,並對您有所幫助,是會讓我感到欣慰的。健康身心對抗疾病,讓疫情離我們遠去,是我們共同的心願!
下一篇將開始對形意拳進行總結和介紹,希望大家多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