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探寶(二)
直到行進到某個位置後,劉喆才戛然停下,反身單膝跪地 ,快速說道:“甲冑在身,不能施以全禮。望公子原諒喆某怠慢和言語試探之罪。”
此刻沒有太多講究。陸子安上前扶起,仍是那句老話,“你家主是誰?”
劉喆以手虛引,兩人續往前走。
劉喆謹慎的往後方的隊伍看了一眼,見無人跟來,這才放心的解釋道:“前面幾人雖都是我的親信,但因所言干係甚大,故而仍需避人耳目。”
陸子安默不作聲,靜待劉喆後話。
劉喆續道:“家主有令,若子安公子貪生怕死,則無需與他多言。但若抱以死志,則可共謀計爾。”
陸子安自然屬於後者。一時心潮澎湃,正色問道:“既如此,他有何計?”
智者,往往能用計策謀化決定一件事情的走向,故而常有人發出得一人可安天下的感慨,而這所謂的一人就是智計高絕之輩。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武者為器,代表力量,而智者為臂,代表使用。以臂而驅器,自當無往而不利。
此時一個計謀或許比知道此人是誰更為重要。無怪陸子安有些激動。原本自忖必死,卻突然發現有人竟然在中暗暗謀劃,便猶如將死之人在一片黑暗中突見一絲希望的光亮的感覺。
劉喆安慰道:“公子莫急。但此事仍需公子配合,才有轉圜的可能。喆乃春申君門下,得君上賞識,安排在兵中任職,日前才升任百夫長。”
陸子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逐漸恢復清明,不動聲色的問道:“我與春申君也時有往來,卻不曾聽說過你的名字。春申君府上有一個琉璃盞,聞春申君愛不釋手。不知是何樣子?”
劉喆撥出一口長氣,臉上滿是崇敬的神色回道:“公子無需相試,君上早已猜到公子會以此相問。此盞一般人不得觸碰,非心腹更不能看到。君上於月前邀子安公子品以佳餚,便曾用此盞盛酒相迎。子安公子一時興起,在盞上提了四字‘酒品糊塗’,君上接過準備欣賞時,卻失手摔了個粉碎。”他講得極為詳細,而那四字原本是隻有他與春申君才知道的事情。可見這劉喆果然是春申君的人。
但陸子安聽完卻全身一震,細細品味其中玄妙後忍不住驚訝出聲道:“春申君竟在月前就以布好局了嗎?”不免可憐自己身在局中而不自知。想起當時,提那四個字時,也是春申君力邀而作,說什麼留下墨寶,原來不過是讓自己加深印象而已。枉自自己還以為自己的字寫得多好。只可惜那個琉璃盞了,實堪稱無價之寶。
此點劉喆並不反駁,只是解釋道:“公子勿怪。君上並不能猜到有地宮之行。只是希望往後有事相求時,能用琉璃盞向公子證實喆之身份而已。”
陸子安的心思瞬間被拉回現實,苦笑道:“子安還有責怪的資格嗎?”
一番長吁短嘆後,隨即劉喆講到現在的地宮之行,“君上實對地宮探寶的事情很有興趣。令喆某加入兵衛也是為探寶而提前做的準備。原本下入地宮帶隊的是另一個人,君上略使手段才換了我來。”
陸子安有些嘲諷道:“春申君真是瘋了。別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他竟唯恐自己得不到。難道那地宮中真有寶物?”
劉喆復又壓下聲音,幾達聲若蚊吶的地步,卻還能清晰傳到陸子安的耳朵。
“子安公子還記得那爆裂之人的慘狀嗎?據說爆裂之後,四周都是他的血肉。幾個靠近的官員盡被氣浪震傷。其中一個還是君上學生。君上派人悉心救治。太醫竟在其體內發現許多黑色鐵片!”
陸子安不明所以,皺眉問道:“那又如何?”
“君上以為…那是一種…威力…極強…的…武器!”劉喆鄭重的緩緩說道!
能夠爆裂人體的武器,絕對可顛覆世人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