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前斑狐:妖害人?還是人害妖?
《搜神記》第十八卷記載著這樣一個小故事:
從前有個人叫張華,在晉惠帝時期當司空,也就是管理一方土木、水利建設的官職,相當於現在的住建局局長或是水利局局長,此人很有學問。在當時,燕昭王墓前有一隻小斑狐,經過多年修行有了一定的法力,能夠自由變換模樣。有天這小斑狐就變成了一副書生模樣,出於對張華的仰慕,就想要去拜訪他。正要啟程之時,墓前的千年老樹說:“你此次出行,肯定會被人發現,再也回不來,你不但會失去幾百年的修行,也會連累我一起遭殃!”
小斑狐聽了不以為然,覺得老樹是誇大其詞信口開河,於是拿上自己的名帖,頭也不回地就往張華的府上走了。張華見到這個少年書生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十分欣賞,就以禮客之道請他府內暢談。交談間,提及文章詞賦、歷史政治、百家文化,書生都能對答如流,張華自知才學不及書生,只得在旁應聲諾諾、隨聲附和,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張華心生疑慮:“天下間竟然有這般少年書生,若不是妖魔鬼怪,那就一定是狐狸所化!”
有此猜測後,張華裝作要整理床鋪留他過夜,暗地裡卻安排人手加強防護。當時豐城的縣今雷煥,見過不少世面,正好也來拜訪張華,張華就把書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雷煥,雷煥一聽,當即說道:“你要是真的懷疑,不如找一隻獵犬來試他一試。”於是就讓人牽了一隻獵犬假意從旁走過,驚奇的是,書生竟然面無懼色,獵犬似乎不起作用。張華見此情景,怒火中燒,說:“這書生肯定是妖,而且道行不淺!只要用千年古木點火照他,他必定現出原形!”雷煥在旁問道:“千年神木世間罕有,哪裡找得到呢?”張華說:“世間傳聞燕昭王墓前華表木,已有千年壽命。”後來就命人把燕昭王墓前的那棵千年華表木給砍了,帶回府上點著來照書生,果不出所料,書生被那火光一照,瞬間原形畢露,露出了狐狸尾巴,被人五花大綁,最終丟了性命。
故事的結局應了老樹的預言,自古以來人妖不兩立,人言妖必害人,可事實真是如此嗎?現實社會中,我們看過了太多讓人自我懷疑的案例:電信詐騙讓人妻離子散、買賣套路讓人防不勝防、騷擾電話讓人不厭其煩......說好的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到頭來只是一句空談。
世上本沒有妖,內心扭曲才會心生妖魔。就像這則小故事,才華橫溢的小狐狸只是心生仰慕,便惹來殺生之禍,非是妖害人,而是人“覺得”妖會害人。在現實世界裡,人心可比妖魔恐怖得多,對那些比不上自己的抱以鄙夷,對那些勝於自己的懷以嫉妒。過得比自己好的,就背地猜測別人有哪些關係背景,過得比自己差的,就在背後說人短處、挑人不足,甚至處處針對,顯示自己的優越。
但要知道,我們不是妖,而是人,並且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面對新冠肺炎疫情,我們十四億中國人團結如一人,眾志成城共克時艱;東京奧運會賽場上,運動健兒奮勇奪金的光輝時刻,讚美的掌聲從來不分國界。中國正站在歷史大局的轉折點上,臺灣統一勢在必行,民族復興指日可待。我相信,我們所有中國人都傳承著龍的血脈,並不缺少由衷的感謝和真誠的讚美,只要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好自己,做更好的自己,我們的國家就一定能更加強大,我們的中華民族也一定能聚八方之客,立萬世之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