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宗榮
友誼賓館,坐落在黑龍江邊,是黑河與布市旅遊開通後專為接待中方來客而修建的一座新賓館。一樓是空曠的大廳,兩邊擺著新做的貨物架,架上尚未擺出商品。二樓是餐廳,牆上掛著黑河旅遊局送來的賀匾。餐廳頂上吊著一排華麗的中國宮燈。餐桌上雖是西餐,但有米飯和幾道中式菜餚。三樓歌舞廳由中俄雙方合夥經營。晚間,有光彩照人的俄羅斯小姐表演文藝節目。那載歌載舞的優美舞姿,原汁原味地體現了古代的俄羅斯民間風情。賓館規模宏大,在這個城市算是最高大雄偉、新穎氣派的現代建築。站在頂層,舉目眺望,滾滾的黑龍江水盡收眼底。俯瞰兩岸,兩國風情,可窺一斑。
午飯後,稍事休息,我們便乘車參觀。
布拉戈維申斯克是俄羅斯阿穆爾州的政府所在地,人口23萬,是俄國遠東地區第三大城市,也是遠東地區的經濟、文化中心。這裡鐵路、公路、航空、水運四通八達,是阿穆爾州的交通樞紐。
我們乘坐的大轎車離開賓館不久,駛進一條大街,叫列寧大街。布拉戈維申斯克分為四個區:即列寧區、商業區、工廠區、邊疆區。後來,他們學習中國,又增加了一個開發區。城區的街道都以人名稱呼,有列寧大街、高爾基大街、加里寧大街、舍甫琴科大街等。列寧大街是布市的政治街,市政府的行政機關大多設在這條街。街道很寬闊,兩邊綠化很好,長著一排排高大的樹。街上的路面很乾淨,車輛也很多。俄羅斯的小轎車很普及,每個家庭都有小轎車。但是,小轎車大部分都很破舊。據說,都是日本的二手貨。雖是白天,但街上的車燈都亮著。導遊小姐告訴我們,每年的9月1日至3日,是學生上學的時間。布市的風俗習慣,凡送學生上學,都亮著車燈,其它車輛自覺讓路。這座城市非常重視教育,全市共有5所大學,平均每5個人中有一個大學生.所以,這座城市又稱“學生城”。
由於接受教育充分,所以這座城市的人口素質很高。街上沒有人隨地吐痰、亂丟東西。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無人指揮,但人們都自覺遵守交通規則,無人闖紅燈。即使到深夜,人們也照遵不誤。在商店買東西,人多了便自覺排隊,從不擁擠。在街上行走時碰到行人,你衝他點點頭,他一定會回一聲:“茲得蠟兒斯特屋依階(您好)!”清晨,在江邊散步,碰到一群群跑步的男女大學生,你向他們招招手,他們也會回你:“垛波拉耶烏特拉(早晨好)!”
沿途所見,別具一格的城市建築很引人注目。有些房屋建築時間很早,大約有100多年的歷史。高高的尖頂,半圓形的窗戶,逼真的浮雕,體現了俄羅斯城市建築的風格。
勝利廣場,是為紀念反法西斯戰爭勝利而建立的大型廣場。它位於列寧大街的左側,靠黑龍江邊。這個廣場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鄰江邊,寬闊的廣場中央,聳立著高大的反法西斯紀念碑;另一部分臨街邊,中間有一座列寧塑像。塑像底座很高,但人像卻很矮。原來,列寧身材矮小,僅1.58米。我們在別處看到的列寧塑像都是按比例放大的,只有這尊列寧塑像是按1:1的比例雕塑,這在原蘇聯是唯一的。
車到結雅河邊,看到一堵圓形的圍牆。圍牆建造特別,利用圍牆的佔地,建了一排長長的低矮小房子。導遊說,這排小房子是居民的車庫。原來,這座城市的居民家家都有小汽車,但不可能家家都有車庫。城市建築師們便利用建圍牆集中建了這些小車庫,不僅解決了車庫佔地的問題,而且解決了暖氣的問題。俄羅斯氣溫高寒,車庫必須有暖氣。不然,上了凍就難以發動。這個城市能源充足,遠處冒煙的大高爐,是熱電廠。整個城市一天24小時有熱水供應,漫長的冬季也有暖氣供應。
在街上,我還發現了一棟棟古老而奇特的房子。房子是木質結構,尤其是四面圍牆,用粗大的原木不加修飾而自然拼成,連門、窗、房頂也都是木頭。整座房子連鐵釘也不用一顆,全用木楔楔成。導遊說,這種房子是這座城市的特色,叫“木克隆”。我擔心,這種房子如遇洪水,就會整個漂起來;如遇大火,就會毀於一旦。導遊說,不用擔心,這座城市從未遇到那麼大的洪水。至於大火,也不用擔心,因為全部用電和暖氣,屋裡不必生火。
列寧廣場是這座城市的象徵。這座廣場要比勝利廣場寬闊得多,也氣派得多。廣場面積8.4公頃,是這座城市舉行盛大集會和市民休閒的場所。廣場前面,是阿穆爾州政府和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政府大樓,廣場後部是巨大的噴泉,廣場的左右兩側,是人們休閒的園林。園林裡面有綠瑩瑩的芳草;有鬱鬱蔥蔥的青松;有千姿百態嬌豔嫵媚的鮮花。園林中的林蔭小道上走著三三兩兩休閒的人們和熱戀中的情人。
廣場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列寧紀念塔。高高的大理石塔座上,挺立著放大了的列寧全身塑像。列寧像塑得威風凜凜,栩栩如生。只見他居高臨下,左手叉腰,身子前傾,抬頭向上,右手揮向遠方。那姿態,像在面對全俄人民作著精彩的演講,號召人民迅速覺醒;又像指揮千軍萬馬向沙皇軍隊發動最後的猛攻。那生動有力的姿勢,活脫脫體現了一個偉大歷史人物氣勢磅礴、叱吒風雲的光輝偉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