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愛慕虛榮的安然
“給我卡里再存5000塊錢,這個月的生活費沒了!”安然一邊往嘴裡塞了一片薯片一邊和自己的父親安有財說到。電話另一端的父親安有財嘆了一口氣“好的,下午我抽時間把錢給你打過去!省著點花,但是也別虧著自己!”安然在省城上大學,今年大二,父親安有財是一個縣城的一個小老闆,經營著一家不大的酒水超市,不過安有財的財富和名字極其不相符,估計當年也是他的父親想要他餘生不愁吃穿做一個有錢人,所以給他取了一個“有財”的名字。安然是安有財唯一的女兒,從小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安有財這輩子雖然沒有發財,不過他深知一句話“窮養兒子富養女”,女兒從小就不愁吃穿,別人有的安然一定有,別人沒有的安有財也會想方設法滿足女兒的要求。在安然的認知裡,只要她有要求父親一定會無條件滿足。
安然成績不好,高考成績勉強夠省城的一個三本院校。面對一年幾萬塊錢的學費安有財沒有心疼,他盼望著女兒有一個好的前程。開學前女兒要求買一部手機,安然母親原本打算給買一個兩三千塊錢的,不過安然說同學們現在都用蘋果,雖然有些肉疼,安有財還是和媳婦給女兒花了八千多塊錢買了一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大學的生活很豐富,沒有繁重的課業壓力,安然覺得很輕鬆。課餘時間和宿舍的同學一起逛街,安然貪戀大城市的繁華。偶爾和同學去夜店,看到同寢室的姐妹闊綽的出手,這讓安然十分羨慕。安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十多年活得有些寒酸,逐漸安然迷戀上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每月僅有的幾千塊錢生活費遠不能滿足安然對奢靡生活的嚮往。看著同寢室的顏瑤每次去酒吧如同回自己家一樣,安然覺得自己在人家面前就是一個醜小鴨。來而不往非禮也,蹭吃蹭喝固然不需要自己花錢,不過一向驕傲的安然不想被別人看低,偶爾也會回請。她哪裡知道顏瑤的父親在省城經營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母親經營三家美容連鎖機構,她只是不想在顏瑤面前落了下風。
2、以次充好的黑心商家
賈仁早些年靠給別人討債為生,隨著相關部門的嚴管討債的生意難以為繼,賈仁就拿出部分積蓄開了一家酒吧,美其名曰金盆洗手。賈仁的這個金盆洗手只是表面文章,暗地裡還是繼續做一些遊走於法律邊緣的小額貸款業務,雖沒有新聞上所描述的那種“裸貸”不過利息遠高於銀行的同期利率。在賈仁看來只要利潤足夠他就會鋌而走險火中取栗。
酒吧的利潤最大的就是酒水,一瓶在外面賣8塊錢的啤酒在這裡就可以賣到20元,一些不知名的紅酒洋酒更是身價倍增,即便如此賈仁還是覺得酒吧的酒水應該有更大的利潤空間。賈仁透過一些非法渠道獲取了一些包裝精美實則裡面都是廉價低劣的酒精勾兌的洋酒,貼上名酒標籤放到酒吧裡面標價成千上萬甚至是十幾萬,賈仁覺得酒吧裡面的酒水利潤就應該是幾十倍幾百倍甚至更高。當然賈仁也不是全都賣假酒,裡面也會摻雜一些真酒,不過數量很少。碰上一些懂行的不太好招惹的客戶賈仁就會安排上真酒,碰上一些裝傻充愣的二把刀就會安排上假酒。這種真真假假的暗箱操作一直比較順暢,從沒出過破綻。去酒吧的客戶幾乎都是在其他地方已經喝的五迷三道,到酒吧無非就是要那種靈魂出竅的撕裂感罷了。用賈仁的話說“到咱們這裡喝酒的都是帶著八分醉意來的,這時候你就是給他白開水他也當酒喝!”
最近賈仁注意到酒吧裡面經常來幾個略顯清純學生模樣的女孩,開始賈仁也沒在意,不過這幾個女學生每次消費都得幾千塊,有幾次甚至兩三萬。之後賈仁就吩咐下面的服務員象徵性地送個不值錢的果盤,並且讓服務生上酒水的時候真假摻在一起。這幾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安然和同學顏瑤。安然已經沉迷於這種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逛街喝酒成了主業,反倒是上學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副業。
3、富養的女兒成了毫無節制高消費的受害者
這天是安然的生日,她邀請顏瑤和宿舍的幾個同學到賈仁的酒吧為自己慶生,因為經常來,又恰逢安然生日,老闆賈仁象徵性地讓送了一個蛋糕和一個果盤。幾個女孩在酒吧的包間裡面玩得不亦樂乎,無酒不成席,開始安然點了兩瓶瓶洋酒。為了面子,安然特意挑價格不菲的洋酒,一來是為了回請好朋友顏瑤,一方面是向幾個同學證明自己的實力。兩瓶酒下肚安然醉意很濃此時也已經徹底放開了,叫嚷著服務員繼續上酒。
次日凌晨酒吧打烊,服務生過來催促買單,喝得醉醺醺的安然看到八萬多的賬單嚇了一跳,此時酒已經醒了大半。兜裡滿打滿算也就幾千塊錢,當時只顧著痛快絲毫沒有想過如何收場。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哪承想把自己的臉丟盡了。安然想到了縣城的父親,拔通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安有財聽到一晚上消費八萬多的時候臉都綠了,為了女兒高昂的學費家裡已經掏空了多年的積蓄,本想靠著水果店能夠維持,一場疫情讓他的酒水生意一落千丈。每個月除了給女兒的生活費,安有財和媳婦的日子過得緊巴巴地。眼見女兒電話裡說的八萬多的賬單,安有財欲哭無淚。家裡得積蓄已經掏空,生意還不景氣,安有財只好向身邊得親戚朋友借了八萬塊錢給女兒匯了過去。
在這之前安有財一直深信“富養女”,不過在面對女兒安然毫無節制的消費安有財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她讓女兒把欠酒吧的錢還上並且要求按照賬單金額開具發票,把沒有喝完的幾瓶價格高昂的洋酒帶回去,安有財也想嘗一嘗接近一萬塊錢一瓶的酒啥味兒。
結局:意外的驚喜
自從上次事情以後安然消停了一陣子,安有財也特意到省城看望女兒。女兒安然把上次酒吧剩下的兩瓶酒拿給安有財, 一個剩了大半瓶,一個是全新的沒有開封,東西往那一擺安有財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常年做酒水生意懂得其中的貓膩。安有財不動聲色地拿起酒瓶仔細端詳,他嚐了一口剩下的大半瓶,又拿起另外一瓶全新的洋酒就像發現了新大陸,然後讓女兒安然把酒吧消費的發票找了出來起身拉著女兒奔向工商局。安有財心理竊喜,不但可以一賠十小賺一筆,還能把這個無良的商家徹底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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