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籠那裡也不是第一天來越南的，
他們在越南做生意已經好久了，
坤哥更是在越南混了十幾年的老江湖了。
（這裡感謝坤哥指點了我很多迷津）
然後就是談判，不能就這樣撤場。
談來談去，終於談好，作為補償，飯堂二樓讓給坤哥他們獨立經營。
從8月底開始。
應該是8月二十幾號吧，
坤哥他們準備飯堂二樓正式營業。
我在那個學校裡面認識幾個中國留學生，
（曾經帶朋友偷溜到學校裡面上課，哈哈）
網路圖片，與本文無關
坤哥準備在正式營業前一天晚上弄個聚餐，
叫我叫一些那個學校裡面的中國學生過來認認路，捧下場。
那天晚上，請了好多老闆過來，
我也是在那裡才認識的龍哥，
還有一個廣西的謝總，
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都是謝總謝總的叫。
謝總的氣場是最大的，
進去都有兩個小弟跟著，
都是廣西的。
忘記前面有沒有說過謝總的故事了，
說過了就再說一遍吧，
我覺得這個故事值得一說，
現在不說怕忘記了。
這裡就插一個謝總的故事吧。
謝總是廣西人，平時很少說話，沉默寡言。
（啊，說到這裡，又想到個龍哥的故事，再插一下吧，龍哥在16年的時候，中國國慶節，中國駐越南大使館搞聚會，（每年國慶都會搞，各國大使館都會派人參加），龍哥是被邀請參加的。那時龍哥不懂那些禮儀，知道要穿西裝，買了套幾千塊的西裝，打了領帶，但是西裝裡面不是襯衫，西裝裡面套了件花花綠綠的T恤（就是那種蠱惑仔才穿的T恤），然後被笑了好久。（這事我沒有親眼見到，不過見過很多人都拿這事來取笑龍哥，應該可信度很高。17年龍哥沒被邀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古怪打扮的原因，哈哈）
說回謝總。
謝總兩三個月前搬公司
（大概是10月份吧，忘記準確時間了，我這記性真不好），
他原來的公司在中華仁政那裡，
不過公司前面的地方很窄，
停車很困難，
他想換個容易停車的地方。
於是退掉了原來的那棟樓，
重新找了一棟樓。
（人比人，氣死人啊。
我好不容易租個高層小區的兩房一廳，
以為夠奢侈一點了，
人家是一整棟樓租的）
謝總重新租了一棟樓。
然後搬家，裝空調，裝修，等等。
（底下幾層用來做辦公，最高的一層才是住的）
剛入住不到一個月。
隔壁的老太太（河內本地的）說謝總他們裝修很吵，
又說空調滴水滴溼了她家裡的牆壁，
反正就是各種找喳。
最後那個老太太報公安了。
網路圖片，與本文無關
不知道什麼原因，
公安白天沒有去查，晚上去查的。
公安去謝總那裡瞭解情況，
叫謝總他們拿護照簽證出來檢查。
（謝總那裡有兩個小弟，
或者說助理吧，
反正就是整天謝總去哪裡，
他們跟著去哪裡，跑跑腿，
吃飯幫忙倒倒酒這種。
黑戶，偷渡過來的）
謝總的護照簽證是沒有問題的，
但謝總愣是一個不給那些公安，
告訴那些公安，
明天過來再給他們看，
現在沒空找。
公安說，我們等你找。
謝總髮脾氣說，
我要找到明天才找得到，
你是在這裡等還是回去等？
你在這裡等的話，
我拿被子給你們在這裡睡，
我也不怕你們偷我東西。
然後公安選擇了回去等。
第二天謝總找了人約那些公安出來吃飯。
那些公安衝中間人發脾氣（中間人是越南人），
他（指謝總）連護照都不給我們看，
他這是尊重我們嗎？
我不去吃飯。
網路圖片，與本文無關
（謝總在這邊的關係網還是很廣的，
很多人進了黑名單，
找龍哥搞不掂的，就只有找他了。
這裡指的是我們這個圈子裡面的，
不排除還有其它省份的更有料的中國人，
畢竟中國人都是很厲害的）
最終那些公安沒有答應去吃飯，
是怕被打還是知道謝總跟他們上面的人熟悉就不知道了。
中間人問那些公安，
現在臨臨忙忙叫人家搬，
人家也找不到地方搬啊。
然後那些公安說，
沒有人叫他現在搬，
他可以慢慢找地方，
過年前搬就行了。
末了還解釋一句，
旁邊有個老太太天天吵著，
做生意也不舒服啊。
嗯，最後謝總還是再搬一次了。
我有問要不要去幫忙，
謝總拒絕了。
然後入夥那天去吃了一頓。
小鬼難纏，估計說的就是這個吧。
具體這次重新搬家謝總損失了多少，
我沒有問，謝總也沒有說。
依我估計，
那些押金什麼的，
謝總肯定是要別人給回來的。
好了，重新說回那個聚餐。
我叫了十來個那個大學的中國學生過去。
然後吃飯喝酒玩骰子。
紅燈籠的明面負責人四哥那天也到場了。
一群人幾十個都喝醉醺醺的。
我在酒席間找機會跟那十來個學生解釋了一下這個飯堂的恩怨情仇，
那些學生都很義憤填膺，
都說明天開業，
拉同學們過來二樓捧場。
嗯，中國人去到哪裡都是很團結的。
我一直主張和氣生財，
不會主動去挑事，
但如果別人踩到我頭上來的時候，
我總要擺擺頭表示一下反抗吧？
雖然欺負的不是我，
但這樣忽悠我們中國人過來，
把生意做大了之後，一腳踢開，
這口氣雖然不是我啃的，
但我也一樣吞不下。
然後第二天正式開業，
我特意過去學校那裡捧場了。
然後見識了中國人的團結精神。
整個二樓，差不多坐滿。
都是中國人。
剩下一樓那些人氣得要命。
（上二樓餐廳，要經過一樓）
二樓餐廳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
幾乎搶了一樓2/3的生意。
接著，我又見識了很多古古怪怪的花招。
網路圖片，與本文無關
飯堂大門一樓有個樓梯直通二樓的，
很多之前在一樓吃慣的學生不好意思從一樓裡面的樓梯上二樓，
就從大門的那個樓梯上去。
於是，
在吃飯時間，
那個樓梯的鐵門被拉起來，
鎖了起來。
然後就是學校老師聚餐，
在二樓聚餐，
一樓承包飯菜。
然後二樓餐廳需要劃一半的位置出來給那些老師聚餐。
接著二樓要運輸物料到二樓的時候，
電梯就會突然壞了。
等等，等等好多好多。
其它的是聽說的，
但我寫出來的，鎖門，聚餐，電梯壞，
這幾個是我親眼所見的。
我和坤哥聊天，
說，這樣子好欺負人的樣子啊。
坤哥笑笑，沒回答，
只說他準備自己開公司了，
已經和幾個朋友說好了。
還問我要不要參股。
我笑笑說，我沒錢啊。
坤哥的公司已經運作2個多月了，
做的是果蔬生意。
從國內賣到越南。
我覺得這個生意路上出一次事，
耽誤了時間就麻煩，
所以不敢參股。
另一個原因的，
已經有幾個股東了，
我再參進去，不好處理。
所以沒有參股。
然後二樓飯堂，
這樣鬧鬧騰騰的，
好像到10月份，
坤哥就離開，
忙自己公司的事情去了。
坤哥離開沒多久，
二樓飯堂就不開了。
然後聽說那個學校裡面很多中國學生自己買鍋煮飯了。
猶如王老吉和加多寶的故事差不多。
得人心者得天下，
這句話有它的道理的。
說這個故事，
提醒那些以為在越南做生意很容易的朋友，
也許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容易。
什麼事情，多留意一下。
紅燈籠和坤哥他們在河內玩了這麼久的，
一樣玩不過那個飯堂。
謝總那麼牛B的人，
一樣要搬公司。
當然，
能夠像謝總那樣不給護照公安檢查，
還諷刺公安的人也很少，
依我所看，
如果謝總強硬要在那裡住，
應該也可以的。
但沒必要。
畢竟隔壁的老太太整天嘮叨的話，
哪裡有好心情啊。
這些事我們沒有問，
謝總也沒有說。
畢竟被搬家對他來說，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寫這個飯堂的故事，
主要是前面寫的融洽的故事太多了，
所以寫個不那麼融洽的故事提醒大家，
不要麻痺大意。
也不是說全部越南人都是這樣的。
上面有個朋友回覆說看透了越南人的人性，
不敢來越南投資了。
給他造成這樣的錯覺，
我真的很抱歉。
下次寫一個融洽的故事。
是17年12月份發生的故事，
給大家做個對比吧。
敬請大家關注留意。
【全文完】
【本文首發於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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