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冬天,一個穿著軍裝的小夥子隻身一人來到湖北省黃安縣徐家村。
看到陌生的軍裝小夥進入村子,村民們十分好奇,一位大爺問道:“小夥子,你是這個村裡的嗎?誰家的孩子呀?”
軍裝小夥被村民們問的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問題了,想了想決定先表明來意,說道:“請問這裡是徐家村嗎?村裡有沒有一位叫石順香的大嬸?”
人群中一個大娘說道:“對呀,你說的石順香,應該就是徐家那口子!”
軍裝小夥頓時喜出望外,上前對大娘說道:“大娘,麻煩您帶一下路可以嗎?”
大娘見小夥穿一身軍裝,非常有親切感。於是點點頭便帶著小夥朝石順香家裡走去。
“什麼?你是說我兒子還活著,現在來接我了嗎?可是我兒子不是十七年前就犧牲了嗎?還是部隊上送來的訊息,”石順香得知軍裝小夥的來意後是又驚又喜。
軍裝小夥再次確認道:“沒錯!石大娘,我是司令的警衛員,他讓我來接您入京,還給您寫了封信。”說完軍裝小夥便從挎包裡取出一封信件遞給石順香。
石順香接過信開啟後遞給鄰居家上學的孩子說道:“孩兒,給大娘念念上邊寫的啥。”
小孩結果信開始讀起來:“孩兒不孝,自參軍以後……署名徐深吉!”
原來,石順香“犧牲”十七年的兒子竟是開國中將徐深吉!那麼,為什麼石順香會收到兒子犧牲的訊息呢?徐深吉又經歷了什麼?
這一切還要從1926年徐深吉參加革命開始說起。
十七年前的短暫重逢
1926年,農民運動在湖北興起,徐必名帶領年僅16歲的兒子徐深吉在家鄉黃安縣參加了黃麻暴動,而後徐深吉加入了農民義勇隊,開始了自己的革命生涯。
在農民義勇隊經歷了幾年的磨練後,徐深吉從剛開始涉世未深的放牛娃,逐漸成長為一名進步革命青年,他下定決心要改變令人痛惡的舊社會,為千千萬萬的窮苦百姓謀取幸福。
1930年8月,徐深吉在得到家人的支援後,與同村的幾個有志青年經過商議,決定一起動身前往鄂豫皖邊區投奔紅軍。
剛入伍的徐深吉被分配到紅一軍警衛營交通隊當傳令兵,每次戰鬥總能看到他英勇的身影,他總是衝在最前面,因此立下了不少戰功。
徐深吉從剛開始的新兵蛋子蛻變為成熟的紅軍戰士,他的能力深得首長的賞識,後來被送往幹部學校接受了短暫的培訓,在此期間他光榮的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在蘇家埠戰役中,已經升任營長的徐深吉接到任務率領部隊負責外圍打援的任務。
戰役打響後,徐深吉率領隊伍英勇戰鬥出師大捷,在返回駐地途經一個村莊時,徐深吉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循聲望去,竟然是一股敵人的援兵,他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徐深吉透過敵人的言行舉止判斷出這股敵人想要逃走。
可是徐深吉身邊只有幾個司號員和通訊員,大部隊不在身邊,他也不敢鋌而走險,眼看敵軍就要準備撤離,現在去集合部隊肯定會貽誤戰機。
徐深吉心想:這股敵軍就是驚弓之鳥,根本無心戰鬥,有一個險招到底用還是不用。徐深吉心一橫,決定賭一把試試看!
“砰砰砰!”徐深吉抬手開了三槍,命令司號員吹衝鋒號,其他同志一起喊:“衝啊!繳槍不殺!”
果然不出所料,敵軍亂作一團,根本無心戰鬥,紛紛四處逃竄,附近的紅軍部隊聞聲趕來,敵人直接被全部殲滅,取得了紅四軍建軍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
徐深吉的事蹟也漸漸傳開,首長得知後十分欣賞徐深吉的謀略和膽識,將他提拔為紅25軍第73師218團副團長。
由於領導人的錯誤路線,紅四軍未能突破敵人的重重圍剿,不得不進行大轉移,向西開闢新的革命根據地,恰巧途中經過家鄉黃安縣,經過申請,徐深吉獲批迴家探望母親。
時隔兩年徐深吉再次回到村中,一切還是熟悉的場景,推開家門,徐深吉高興的喊道:“娘,我回來了!”徐深吉的母親石順香此時正在做飯,隱約聽到兒子的聲音,匆匆跑到院子裡。
石順香看著眼前穿著軍裝的兒子忍不住留下兩行激動地熱淚,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回來好啊,回來好,娘快擔心死了,剛燒好的飯,快進屋,吃飯!”
飯桌上,石順香一股腦問了徐深吉許多問題,徐深吉笑著說道:“娘,你放心吧,我在部隊好得很,現在都當上團長了!”
石順香說道:“娘這不是擔心你嘛,這次回來什麼時候再走?”
徐深吉回答道:“我軟磨硬泡首長才批准我回家探親的,吃完就得出發,要不趕不上大部隊了。”
石順香知道兒子是幹大事的人,在部隊裡要講規矩,雖然不捨得兒子上戰場,她能做的只有不停的囑咐兒子注意安全,聽長官的話,還有做事情不要魯莽行事。
徐深吉也看出母親對自己十分掛念,臨走時還跟母親說等仗打完了就回家娶媳婦結婚,給她生個大胖孫子,母親被徐深吉說的咯咯大笑。
然而,歡聲笑語定格在離別那一刻,此後十七年漫長時光裡,石順香都活在痛失愛子的悲痛中。
徐深吉緊趕慢趕終於追上了大部隊,紅軍翻越秦嶺後,徐深吉率領隊伍負責前衛工作,作為大部隊的開路先鋒,徐深吉十分小心謹慎,生怕因為自己的錯誤導致部隊受損。
西安市王曲鎮附近,一支國軍隊伍正朝著紅軍的行軍路線相向而行,眼看雙方就要遭遇,還好徐深吉及時發現了敵軍的行蹤。
徐深吉立刻命令通訊員向團長李德堂進行彙報,一併將自己想到的應對之策彙報給李德堂,但是,李德堂並沒有採取他提議的設伏圍攻敵軍的意見,反而命令部隊按原計劃繼續前進。
以當時的狀態,紅軍日夜趕路,戰鬥力相比平時要削減許多,而正面與優勢敵軍抗衡,毫無疑問會給部隊帶來極大地損失。
眼看雙方就要遭遇,徐深吉來不及再彙報,當即命令部隊就地展開阻擊,敵軍人多勢眾,很快形成了包圍圈,不僅徐深吉率領的隊伍被團團圍住,而且主力部隊也遭受了打擊。
山窮水盡之時,師部的主力趕來支援,被圍困的紅軍得以僥倖脫困,而徐深吉部由於遭受敵軍多重打擊,自己也身負重傷昏迷不醒。
戰士們看到徐深吉渾身是血被抬走,都以為他已經犧牲陣亡,於是派人去黃安鎮徐家村傳達徐深吉的死訊。
石順香得知兒子的死訊後心如刀絞,捂著胸口昏了過去,甦醒以後又生了一場大病,整日以淚洗面,這樣低迷的日子持續了好久,石順香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家裡還有其他孩子需要自己照顧,自己必須堅強的支撐起這個家。
而從戰場上被抬走的徐深吉其實還活著,他被送往後方的醫院進行治療,甦醒以後發現自己在醫院,也聯絡不上原來的部隊,徐深吉只好順其自然,安心在醫院養病。
來自徐向前的稱讚
徐深吉在醫院養了許久的病,好不容易痊癒了,他以為自己可以回到部隊繼續戰鬥時,卻遭遇了命運的捉弄。
由於當時徐深吉受傷時紅四軍蒙受了巨大損失,而剛出院的徐深吉被革職審查,經過調查證實了徐深吉的清白,可是仍被撤銷了團長的職務,他心中甚是苦悶。
這天,徐深吉正在禁閉室裡休息,突然,一位首長推門進來,徐深吉轉身一看,頓時起身正襟危坐,來人竟是大名鼎鼎的紅四軍總指揮徐向前。
看到徐深吉激動地反應,徐向前笑著說道:“不必緊張,徐深吉同志,我聽說你曾經在幹部學校待過一段時間?”
徐深吉如實回答到:“是的,首長,曾經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培訓。”
徐向前說道:“不用拘束,說不定以後我們會一起共事很長時間。”
徐向前的話把徐深吉徹底搞懵了,他腦子裡一堆問號:一起共事?很長時間?首長這是要調我到他身邊工作嗎?奇怪啊,我不是正在接受審查嗎?
看著徐深吉疑惑的表情,徐向前鄭重的說道:“沒錯,經過組織研究決定,將你調任為紅四軍總指揮部參謀!”
次日,徐深吉前往紅四軍總指揮部報道,接到了徐向前給他佈置的第一個任務。
這份任務卻讓他有些為難,徐向前要他繪製一份軍用地圖,而且是急需,時間緊任務重,徐深吉雖然小時候上過幾年私塾,可是頂多也就是一般文化程度,畫地圖這種事情還真沒接觸過。
面對首長下達的任務,徐深吉決定迎難而上,立刻前往學校和圖書館蒐集資料,同時找來了各縣的縣誌,期待能有所收穫。
果然不負所望,徐深吉成功拼湊出了地圖,但是軍用地圖要比普通的地圖精細的多,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極其細小的錯誤都可能導致作戰是的重大失誤。
為了確保地圖精準,徐深吉又開始深入基層調查,詳細詢問各縣各村之間的距離,經過一個多月的走訪調查,徐深吉終於繪製出一幅完整精準的涵蓋川北八縣的地圖。
當徐深吉將地圖呈現給徐向前時,徐向前忍不住誇讚徐深吉心細,稱這是一幅高精度軍用地圖,立刻派人印刷出來分發到各部隊。
在紅四軍反“六路圍攻”的戰鬥中,這幅地圖發揮了極大地作用,使得我軍指揮官在兵力部署和作戰指揮方面遠遠優於敵軍。
徐深吉的膽大心細認真刻苦使得他無論身處何職都能夠應對自如。
響堂鋪伏擊勇立戰功
全面抗戰爆發以後,國共由分裂走向合作,部隊經過整編後徐深吉被任命為八路軍第129師第386旅第771團團長。
1938年3月,根據我軍掌握的情報,八路軍第129師決定集中主力部隊在響堂鋪一帶伏擊日軍負責運送物資的部隊,而徐深吉率領771團被分配到右翼,埋伏於日軍必經之路的北側。
響堂鋪是位於邯長大道上的一個小村莊,村子四周高山林立,南北兩座高山形成一條峽谷,峽谷中有一條日軍修建的公路,這裡便利日軍運輸部隊的必經之地。
由於任務重要,日軍在沿途佈置了諸多援兵,一路上戒備森嚴,這天上午,100多輛汽車以及負責掩護任務的100多名日軍大搖大擺的進入伏擊圈,沒有絲毫的防備。
副師長徐向前鳴槍示意,發出總共訊號,頃刻間,衝鋒號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公路周圍的山上火光四射,雙方交戰在一起。
徐深吉率領部隊衝到公路上與日軍展開激戰,敵軍見到這陣勢哪裡還顧得上物資,瞬間倉皇而逃。
此次戰鬥取得了巨大勝利,極大地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繳獲了無數戰利品,包括大批的槍支彈藥、糧食和行軍裝備。
日軍為了鞏固對華北地區的統治,開始對我軍根據地進行圍追堵截,華北抗戰進入最艱難的時期。
這天,徐深吉接到通知前往師部領受任務,就只帶了一名警衛員和一名通訊員,不曾想走漏了風聲,日軍在必經之路設下埋伏,企圖活捉徐深吉。
發現敵軍後三人展開了殊死抵抗,警衛員為了保護徐深吉當場犧牲,僥倖逃脫的徐深吉雖然撿回一條性命,可是也身受重傷。
徐深吉被送到醫院時身上遭受多處槍傷,由於當時醫療水平較差,嵌入體內的一些彈片直到十幾年後才得以取出。
1943年,為了向革命隊伍不斷提供優質人才,八路軍第129師在河北重建了抗日軍政大學第六分校,129師政委鄧小平同志親自點名要徐深吉出任校長。
徐深吉在任職抗日軍政大學分校校長期間不負眾望,堅決貫徹落實上級規定的教學方針,組織開展了各項教學活動,為我軍部隊培養出了大批的優秀軍政幹部。
半年後,我軍準備發動林南戰役,緊急將徐深吉調往東集團軍司令員。
臨時受命的徐深吉在充分了解敵我情況後,制定了精細的作戰計劃,先是令部分兵力佯攻,而主力部隊趁著夜色夜襲敵軍縱深據點,在徐深吉的精明領導下,經過數日的激烈戰鬥,我軍終於取得了林南戰役的勝利,總共殲滅了敵軍7000餘人,拔除了80多處據點。
開國中將徐深吉
林南戰役結束後,抗大分校也被撤銷,徐深吉按照指示前往延安參加中共七大,徐深吉由於常年征戰,落下了許多毛病,沒想到開會期間直接病倒,被送往延安治療。
常年積勞成疾,徐深吉還患上了肺結核病,以當時的醫療水平無法根治,只能選擇靜養。
解放戰爭爆發後,徐深吉不等身體康復就強烈要求出院參戰,鑑於他的身體狀況,組織將他安排到了晉冀魯豫軍區軍政大學任副校長,上任後,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讓辦學工作步入正軌,先後為軍區培養了數千名優秀的革命幹部。
1947年6月,為了保證野戰軍主力順利南下,徐深吉被任命為冀南軍區司令員,對於隨軍南下的黨政幹部,徐深吉對其進行了應急培訓,為全國性戰略進攻的展開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1949年10月1日,這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功臣被邀請參加開國大典,期盼已久的心願終於達成,徐深吉心裡洋溢著無法言說的喜悅。
這天晚上,徐深吉想起遠在家鄉的母親,這些年來他一直想方設法打探母親的訊息,之前在行軍途中曾遇到一個老鄉,得知母親還健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徐深吉深夜奮筆疾書,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給母親寫了一封書信,第二天一早派警衛員動身前往家鄉尋找母親的訊息。
1949年11月的一天,徐家村的村民們正愜意地坐在家門口曬著太陽,十分自在,這種安居樂業的畫面曾幾何時是人們想都不敢想的。
一名穿著軍裝的小夥子隻身一人來到村莊,從進村開始,每遇到一個人都會問一句:“你認識石順香嗎?”
正在曬暖的村民們得知小夥子在尋找一個叫石順香的人後,也開始討論起來,一位大爺十分好奇的問道:“石順香這個名字咋聽著這麼耳熟呢?”
旁邊的大嬸驚呼道:“徐家的順姐不是姓石嘛!”
說罷那位大爺將穿軍裝的小夥子叫過來問道:“小夥子,你找石順香有啥事?”
小夥子如實回答道:“我是他兒子的警衛員,我來接她入京。”
大嬸說道:“小夥子你可別鬧了,順姐的兒子不是十幾年前就沒了嘛!”
警衛員聽完一頭霧水,疑惑道:“您說的順姐是叫石順香嗎?”
大嬸說道:“是啊!就是叫石順香,那會不會是重名了?”
警衛員對大嬸說道:“大嬸,您知道她家在哪嗎?麻煩您帶我去確認一下可以嗎?”
大嬸點點頭便帶著警衛員朝石順香家裡走去。
“什麼?你是說我兒子還活著,現在來接我了嗎?我兒子不是十七年前就犧牲了嗎?還是部隊上送來的訊息。”石順香得知警衛員的來意後是十分震驚,這會不會是搞錯了。
警衛員再次重複道道:“沒錯!石大娘,我是您兒子的警衛員,他讓我來接您入京,還特意給您寫了封信讓我帶給您。”說完便從挎包裡取出一封信件遞給石順香。
石順香接過信開啟後遞給鄰居家還在上學的孩子說道:“孩兒,給大娘念念上邊寫的啥。”
信件的大致內容是:17年前那場戰鬥自己由於傷勢過重被送往後方醫院,身邊的戰友都以為自己死了,於是才傳回來自己犧牲的訊息。後來戰事緊張,也一直沒能跟母親取得聯絡,只是從一個戰友口中得知您還活著,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多年,也未能盡到一個兒子的孝心,如今新中國已經成立,現在想來接您來北京享福。
石順香此刻已經淚流滿面,聽著信的內容她愣在原地,激動地內心久久不能平復,這下她徹底相信兒子還活著,而且還當上了軍官,直到鄰居叫她才反應過來,拉住警衛員的手說道:“孩子,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兒子?”
看著眼前滿臉熱淚的老人家,警衛員也忍不住留下兩行熱淚,回答道:“最快只要三天您就能見到司令員了!”
石順香收拾好行頭跟著警衛員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一路上她反覆照著玻璃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反覆詢問警衛員還有幾站才能見到兒子,十站、五站、三站,隨著得到的答覆,石順香的心情越來越激動。
北京火車站內,徐深吉早早地就來到車站等候,透過熙攘的人群不斷反覆張望著,生怕與母親錯過,一輛列車緩緩停下,終於,石順香在警衛員的陪同下從火車上下來。
看著母親步履蹣跚的向自己走來,闊別十七年的母子二人再次重逢,母子二人都愣在原地,激動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過了許久,看著蒼老了許多的母親,徐深吉開口說道:“娘,兒子不孝!”
石順香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兒子,頓時淚如泉湧,這個場景在石順香的夢裡反覆出現,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見到兒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十七年後再次聽到兒子叫自己一聲娘,心裡別提有多開心,可是激動地說不出話,千言萬語只化作兩個字:“深吉!”
母子二人相擁許久,而後乘車來到徐深吉北京的住所,一路上徐深吉給母親講述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到家後石順香還見到了兒媳和孫子,一家人終於如願團聚。
徐深吉雖然積勞成疾,仍然堅守在工作崗位上,在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並被授予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1988年又榮獲一枚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
徐深吉身體狀況漸漸好轉後,被任命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副司令員,主要負責後勤工作,任職期間為我軍空軍長遠發展確立了卻多重要原則。
1995年,85歲高齡的徐深吉寫下這樣一首詩:“人生七十不算老,惟感平生奉獻少;續發餘熱再奮蹄,組織修訂戰史稿。同心伏案十五年,六百萬言書印好;勞動受益於心身,八月春秋仍未老。”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徐深吉一生光明磊落,雖已八十五歲高齡仍想著如何發揮餘熱為人民奉獻付出,從沒有考慮過個人的得失,一心一意為祖國,實乃真正值得人民銘記的歷史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