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個故事,說一段小理,增添一份快樂和收穫。
阿姝人很聰明,有點才氣,亦有點本事,只是長期以來沒能按照她的設想達到她的意願。
阿姝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沒得到賞識,更別說重用,連正常的用都沒人提,這讓她心裡一直就是個坎。一個人獨處時她常想,既然這個廟沒香火,我是不是在別的廟裡試試,弄不成會實現自己的夢想。
阿姝是這麼想的,便也這樣去做了。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用在捕捉有價值的資訊上,這些資訊大多的有身份、有地位、有影響力的人的資訊。在她的認識裡,只有有效抓住有價值的人,找準機會向這些人靠攏,再利用這些人的名譽,搭載這些人的平臺,適度推廣自己,意想最終達到成就自己。
阿姝每天忙著刷微信,在群裡找人,在人裡找資訊,在資訊中進行分辨。當她瞄準了就會要求對方新增,然後找到最貼合的話題緊緊地把對方拉住。空餘時間,她又會去參加各種應酬、各色活動,一方面展示自己,讓更多的人盡一切可能認識自己;另一方面,還是努力找到有用的人,還必須於自己可用得上的人。
於阿姝而言,她並不想丟掉可能的機會,機會就是改變她命運的唯一鑰匙。原本善良、柔弱的她,一下子變得有些急躁而狂妄起來。她為了迎合,一定跟隨所靠之人的愛好,經常把自己喝得爛醉,常常為了探討其實很無聊的問題而到半夜。在她看來,沒有別的,只要能時刻為自己帶來可能的機會,一切都值得。
偶然的一次聚會,讓阿姝結識了一位文學愛好者。當然此人不是專業文學工作者,也只是業餘愛好,文章確實寫得好,重要的是他的業餘之外有足夠的能量和地位,只要出手,扶起一個人一點問題也沒有。阿姝慶幸自己的機緣,她決心賭這一把。
有事沒事阿姝發信息給對方,始終保持讓人知道心中有他的感念。對方很會接納,總能娓娓接話,亦能帶著文學的口氣聊得帶勁。
阿姝把對方的每一句話都當作最大的收穫。於是,頻頻有約,相互也頻頻應約。說得多,走得勤,自然也就變得親近起來。漸漸地,阿姝也就成了他的人。
因為對方的身份和某種特殊性,常利用時間約上一幫興趣相投的人喝茶、吃飯、採風,阿姝就成了對方真正的左臂右膀。當然,每在一個場合,對方免不了向眾人推介阿姝。
正當阿姝陽光燦爛之時,對方卻突然接到病危通知,沒多久便離了世。
阿姝一下子如塌了天,眼看好光景就在眼前,而命運就這麼無情地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在阿姝看來,本應是付出就要有回報,可當這回報才剛剛起步,就夭折在搖籃裡,不僅是可惜,更是可悲可氣。
不氣餒、不放棄的精神並沒有讓阿姝一蹶不振,此事之後反倒讓她更有了些眉目和路數。
阿姝暗自告誡自己,自此後不能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學會多點開花,這樣才能遍地是花。
聰明起來的她,再也不痴情於一個人一件事,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學會了睜開眼睛的阿姝,也就變得格外的忙,格外的不拘於一小群一小幫一小點。
阿姝還是特別有眼力,從不盲目。先看人,此人在當下是否有實力,這是最根本的,談不上實力,連瞧也不會瞧。
對於阿姝來說,算不上最漂亮的那個,也算得上是有女人味的那種。加之其有一定的表達、應變和女人特有的能力,著實讓不少人對她有初見動心的感覺。
阿姝的野心越大,就越能暴露她的內心不穩定。常常為了儘快達成目的,她情緒上顯得躁,急功近利之意會不由自主地端了出來。
初見一定不敢再見,這便是後來不少人對阿姝的一種認識。當然,認識歸認識,對這種善於透過手段接近人的阿姝來說,還是更多的人拒絕不了,拒絕不下,自主不自主地迎了上來。
很多人看出了阿姝的所謂上進青年,實際上都是徒有虛表的存在,誰又不想把這麼美好的東西直接揭穿開來,露出馬腳,現出醜的面目來,生怕給原本透亮的美好添加了暗黑的內容。
阿姝的膽子大了。看準了的人不會放,找準的事尋找機會一定辦成,就算辦不成,也決不輕易放下,繼續在機會里遊走,觸碰機會的火電,那怕就是閃亮一下也值得。
裝扮成不同角色的阿姝,顯而易見的以某種譽名而興起自己。她似乎站在一個高度看曾經的人,也似乎換了另外的眼光觀現在的人。獨自時她也可以得意地笑笑,無論如何,自己的路只會越來越好走,正所謂東面不亮西面亮,是金子總會發光。
虛偽的阿姝還是那麼痴情地想著做著夢著。她告訴自己還要攀更大樹,更高的牆,但從來就不想到攀高了會不會摔下來。摔下來的感覺會不會很疼,還有沒有人為她療傷。
人呀,有的時候不得不為自己活著,但過度的虛榮和過分的強調,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在適合自己的情況下,有限度地做著最好的自己,做一個實在有尊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