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游泳完回家,躺在沙發上,和她隨口聊天,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她自己一個人不敢出門,陰冷的下雨天窩在家裡,多少有些煩悶,我扔了手機和她聊著。
突然,她問我“你爸是什麼時候走的?”,我一時語塞,我深刻地記著父親的葬禮上,我穿著短袖套著白布孝服,汗流浹背。按村裡的習俗,在晚上去祖輩坍塌的老墳頭做告知儀式,有些許涼,記不清楚是背後汗透了短袖還是脊背發涼。就隨口說了八九月份。她說不對,她記著是我生日的時候。我有點慌亂,隨口應付了幾句便拿起了手機,亂翻著,什麼也沒看進去。我想我應該記得很清楚他的日子,我也記得很清楚葬禮上我盯著他頭七日子的白紙黑字看了好久好久,用力的把他僅有的資訊刻在最深處。
或許,她也只是想,如果父親還在,他肯定會帶著她四處走走,他始終是她最大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