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歲數的老人,特別是農村過來的老人,對無”電”的六七十年代的農村生活記憶很深,在那個年代,國家還比較窮,人們都是勒緊腰帶過日子,特別是在農村,那時候沒有用電照明的條件,就靠一盞煤油燈取亮,能點起煤油燈的是少數,比較困難的農村戶靠柴油或大油(豬油)的比較普遍,用一箇舊飯碗,用手搓一個“棉花捻”放在油裡,把一頭露在碗邊上,把它點著,因為油不純,點著後能聽到噼裡啪啦的響聲,那是油裡含水的聲音,就是這樣,人們也不捨得把油捻撥的太大,那是為了省油,再說太大了油煙也大, 煙燻的滿室都是黑煙,吐的啖都是黑的。
即使這樣,那時候農村人互相串門的也比較多,我們家就是成了串門比較多的一家,那是因為我的父親和我大哥都會拉“二胡”,經常招來一幫人聽他們拉二胡,連拉帶唱的很是受人喜歡,所以我們家是最熱鬧的一個家,同時又是耗油最多的一戶人家。
那時候人們最希望的是月亮天,因為月亮天省油,走在大街上就象現在走在有路燈的公路上的感覺,在月亮的照明下,聽著二胡聲和唱聲,不時的響起一陣陣掌聲和笑聲, 雖然窮,雖然夜色黑暗,但心裡亮堂,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兒。
平時晚上串門的人都有個習慣,進了院先“咳嗽”一聲,告訴主人有人來了,主人聽到咳嗽聲會問“誰呀”?客人回答“我”,主人會說進來吧,這是當地的一種禮貌習慣,因為天黑看不到人的模樣,岀於禮儀大家都會這麼做,那時候家家條件有限,院牆較低又簡單,沒有一戶是象現在是“高牆、鐵門”的人家,用樹枝扎的無鎖門是最普遍的了,家家如此。
進了屋裡都是用白開水招待串門的客人,能用茶葉招侍的我是沒有見過,用自己種的菸葉加點綠豆葉用最普通的紙,自己捲上一根漢煙。邊抽邊聊,聊的最多的是地裡的莊稼事,當然村裡事、家裡事、東家長、西家短也是常話,聊夠了也就散了。
這些舊事只有經歷過的老人或從影視中能看到,回憶往事即心酸又幸福,心酸的是那個年代的條件太差,幸福的是那年代人的求生意識,以及克服困難的意志無人能比,真是一代了不起的人。
現在條件如此的好,我們更不能忘記他(她)們,繼續發揚他們的光榮傳統,把我們的祖國建設的更加美好而努力。大家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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