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金銀玉器就是財富的象徵,但是誰能想到,這在外人看來是財富的象徵,這其中也藏著數不盡的禍端。
民國時期,軍閥混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商人陸正川就受了難,被抓了壯丁。原來陸正川在離家幾百裡,一個叫王景臺的地方採買貨物,準備運回家鄉大賺一筆,但是誰能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上亂匪兵。
這夥匪兵是一個逃兵頭子拉起來的,穿著統一的深藍色軍服,可是怎麼看,這夥兵都沒一個像是好人的,想必,七七八八都是逃兵。
殺人越貨,在這夥匪兵這裡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陸正川,為人豪氣,也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主,可是其他的都能丟,手上的玉扳指不能丟,瞬時摘下,扔進了旁邊草叢裡,為了自己的夥計,還要向面前的匪兵求情,“各位軍爺,各位軍爺,這裡小人的一點貨品,都無償捐給各位軍爺,只盼能放了我等,我等定會感激不盡。”
“你爺爺的,收點稅,還他媽的只是一點貨。”匪兵頭子說著,就要抬槍殺人了。
這怎麼了得,陸正川趕忙掏出懷裡的銀票雙手遞上去,“軍爺,軍爺,莫動怒,這裡是小老兒的全部身家了,全數捐給各位軍爺,以作保境安民的酬勞。”
“還是你老小子會來事。這點錢也不夠這麼多的人頭稅啊。要不殺點?不然就虧了。”匪頭子笑著給身邊的兵匪說道。
“沒聽到各位官爺要收稅嗎,趕緊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交稅。”陸正川這位東家都發話,手下的夥計也沒什麼話說的,再說到了這個時候,不交,怕是沒命回去了。一塊、兩塊地累積起來,也不少了。
“各位都積極交稅,那也就不為難各位了。”匪頭子似乎很好說話,大家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匪頭子似乎還有話說,“那就只把大家打成殘廢,不要大家的命了,可以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還沒從剛才匪頭子“好話”中反應過來,接著開始四散奔逃,可是,哪裡逃得過這幫心狠手辣、出爾反爾的土匪手心。
眾人都被打在地上,動彈不得,陸正川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天快要黑下來了,這幫人如果沒被救回去,鐵定是挨不到明天太陽出來的。
王景臺的老農回來遇上了,七七八八的人躺在地上呻吟,找了個還能講話的,問出了緣由。就近借了個板車一併拉了回去,悉心照料下,眾人也都救了回來,臨別時,陸正川把玉扳指交給老農,“這些天多虧了老哥的照料,才讓我等撿回了條命,我看你小兒子和小女一般大,貴府上也是積善之家,三年之後,你帶上這個玉扳指來陸家集提親,我們做親家。”
老農本想推脫,但還是拗不過陸正川,接下了玉扳指。
三年後,老農帶著小兒子來到陸家集,心裡想著,三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要是陸老爺子不認,那我們放下玉扳指就走,也沒什麼話柄。
陸正川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早年參軍,現在已經手握重兵,心狠手辣,獨霸一方,陸家集就是其中之一;二兒子經商,但奸險圓滑,城府極深,坑害商業夥伴的事也沒少幹;三兒子分家之後吃老本,一無所成。
女兒最小,卻最像陸正川,嫉惡如仇,重情重義。雖說這三個兒子在外沒有個人樣,在家卻是非常寵愛這個小妹的,這個剛到出閣年齡的小丫頭,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家裡來人提親,還是農民,穿著樸素。這三兄弟,雖然平時不對付,但在嫁妹妹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不同意。即使,一年前陸正川去世前交代了拿著玉扳指,到家裡提親的人就是小妹的婆家,但三兄弟說什麼也不同意。
老農聽說陸老爺子已經仙去,準備留下玉扳指就回去了。可是小妹不肯,一定要嫁給爹給自己選的夫婿,三兄弟無奈,只得安排老農父子住下。
“這件事絕對不行。我們從小看著小妹長大,決不能讓他嫁過去吃苦。”老三態度很堅決。
“老爺子吩咐的。”老二笑著說,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轉頭問老大,“老大怎麼說?”
“小妹犟得很,”老大思考,臉上一幅兇狠的表情,“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做出殺了老農父子的手勢。
一聽這話,老三馬上不說話了,“這,這……”
“老大這個提議好,但我手無縛雞之力,我來不了。”老二似乎贊成老大這麼做,但不想自己動手。
“好,這件事,我來,你們看好小妹。”老大表情恐怖。
老大找人將老農父子沉了江,拿回玉扳指給了小妹,說老農父子留下玉扳指,悄悄走了。
小妹聰明,怎麼會不知發生了什麼,自此之後,小妹帶上玉扳指,吃齋唸佛,終身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