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在夏天變得熱烈,也在夏天歸於平和。
夏天的太陽曬得地面熱騰騰的,傍晚熱氣開始褪去,公園裡,商場上,電影院中,小吃街漸漸人來人往,健談的話語,爽朗的笑聲,孤獨的行走者,喜、怒、哀、樂、愛與恨交錯出現在月光之下。
形色各異,又形色相近。
深夜難眠,我買了打啤酒,我想即使不能醉,也不會那麼清醒。
迷迷糊糊中,我彷彿看到了何小滿。
我說你結了婚,有了孩子,生活美滿幸福,我負了傷,流了血,傷痕分明,你光明鮮麗,把我推到灰暗中,你安的什麼心?你不是挺能說的嗎,說話,你說話啊!
當我再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了。
我翻了個身不想起床,眯著眼睛一個人影兒竟闖入眼簾,以為是睡昏了頭,也沒太放心上,等我睜開眼睛,竟看見了江北。
“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居然錯打了他的電話,何小滿的電話早就打不通了。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我雙手撐著床板不好意思地說,想到昨天的瘋癲我真想隱身遁地。
他看著我,表情微妙。
“你把名字改了吧!”他語氣略帶商量地說。
“啊?”我覺得莫名其妙。
“你家那邊已經幫你打點過了。”他眼睛裡少了些許距離感,多了些同情“名字也幫你選好了”
“你什麼意思?”聽到他說這話我清醒了“我名字礙著你什麼事了嗎?”我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對我名字的不認可。
“車子也準備好了,今天動身,明天晚上就能回來。”他不理我,自顧自的說。
“請你出去”念,可是我媽起的,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你以為真的需要你本人同意?”江北語氣微寒。
事實證明,不需要。
我只知道他給了我爸一大筆錢。
沈易安,易於常人,安然無事,好期許。
他很會收買人心,沈姓是我媽媽的姓氏,我能想象後媽聽到件事會有多高興。
我問江北為什麼要改我名字,他說看它不順眼,我竟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