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演出又一次被取消了。”
2021年10月11日,宋冬野在微博打出瞭如是的文字。
很多年後,他還是忍不住感嘆,“我需要說一些話”。
當我們把時間撥回2014年,《董小姐》《斑馬,斑馬》《莉莉安》傳唱大江南北激起了一股民謠熱的風潮,宋冬野也因此成為真正民謠頭部歌手,甚至我們如今熟知的一些名字彼時還籍籍無名。
而如今,樂隊的夏天讓現在的國內獨立樂隊市場走進了資本化的新時代。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買單,樂隊能靠自己熱愛的音樂維持生計了。而曾經的頭部也變得高不可攀,宋本是收益的紅利人,但如今卻成了紅眼人。
所以,為什麼不能給犯錯的人一次機會呢,畢竟人人都會犯錯的嘛,giegie又沒有錯嘛,“在毒品這件事上,供一直單方面創造著需,殺人的一直是販毒者,不是我”。
命運又一次掀起了波浪,將吸毒藝人復出這件事再次推上了風口浪尖。一如很多年前。
如果你需要說一些話,那麼我也需要告訴大家一些事實。
多少名字如飛馳而過的地鐵般劃過我們的眼前。
柯某一直在蠢蠢欲動,房某靠著父親的資源一直在打擦邊球,李某對舉報者的恨意存在深深的腦海裡。
甚至某些音樂圈的規矩更是毒樹一幟,哪怕不需要別人的勾引,自己就會主動吸食獻上投名狀。
這正常嗎?不可原諒。
發了一篇文章是在裹挾粉絲逼宮國家文化部門,如果宋打開了渠道,那麼之前所有的努力會不會前功盡棄呢,今天在地下小眾集會,明天就敢萬人跳水振臂嗎,吸毒的藝人復出了安全落地,那聚眾淫亂呢,社會的價值觀怎麼辦,所有的一切灰飛煙滅,那麼掌握了某程度的話語權就可以操縱某些,那麼多數人的權益怎麼辦?
哪一個公眾人物不被資本包裝的光鮮亮麗,劣跡藝人被曝光之前哪一個不是偶像呢?藝人上有粉飾太平的包裝,下有無腦粉絲的熱烈支援,他確實吸毒沒有傷害到你,那麼有沒有傷害到人民這個群體呢,如果刀沒有砍到你身上,而是用生命在保護的人身上,你就是安全的,那明天我們的安全將沒人敢保證。
為什麼黃賭毒,毒最恐怖,因為它切切實實控制了你的身體,超高的意志力可以抵抗前兩點,是因為你的身體狀況沒有改變。毒販是絕對不同的,如著名的毒販諸如巴勃羅·埃斯科巴,坤沙,為什麼我們看他到他們的照片時候都是一副軍閥的樣子,因為毒販會具備自己的軍隊,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侵害別人的生命不算什麼,那麼遭到抓捕拼死抵抗成了必然。
一位化名李雄的緝毒警察在被毒梟抓住後,他的5根肋骨被鈍器敲碎,兩條腿膝蓋以下被剝皮削肉,鼻子被刃器割掉,兩個眼球被搗碎,下巴被鈍器擊碎,8根手指被砍掉,最後的致命傷是頭骨的一處鈍擊凹陷。兩天兩夜,他被打了大量的清醒藥劑,都沒辦法疼暈過去。
一位的年邁母親得知自己兒子的犧牲的訊息,踉蹌的來到自己兒子的靈堂前,不顧眾人的勸阻,走到兒子的棺木前,猛然給兒子一記耳光,“不是說好了,我走在你前面,你怎麼先走了呢。”
一名退役的緝毒警說:母親開始只知道我在雲南當兵,並不知道我具體做什麼。偶然得知我在緝毒部隊,並且有戰友因此去世。不久之後,我哥哥打電話告訴我,我媽因此得了抑鬱症。快退役的時候,我到內勤取回了過去幾年每週寫好交上去的遺書。
27年前金三角的毗鄰市雲南省臨滄市的故事依舊不該被遺忘。
平日在電視劇中才能見到的場景,真實發生在緝毒警察的日常上演。
1994年9月1日凌晨1點50分,在張從順和同事長時間的埋伏後,毒販終於出現。一名緝毒民警率先衝出, 將毒販抱倒在地,張從順等6人迅速撲上前去協助抓捕,怎麼看都是一次有驚無險的行動。 但我們還是低估了那幫亡命之徒。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手榴彈在毒販的左半身下爆炸了!
霎時,血流成河,緝毒警察王世洲胸口被炸,當場犧牲,張從順左小腿被炸沒了,血流不止,戰友們想給他包紮傷口,張從順卻說:“先不要管我,送其他重傷同志!”
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他留給人世間最後的一句話。
受傷的民警被送走一波又一波,所有人都被送去醫院後,只剩下張從順了。拉他的拖拉機還沒走上幾里路,戰友只感覺張從順身體扭動了幾下,就再沒了動靜。
丈夫離家的那一天晚上,“一家五口還在一起包餃子,第二天張只說出去一下”,妻子彭太珍聽聞訊息後依舊愣神了很久。
父親出殯那天,張從順長子張子成哽咽著說道:好像每個角落都有父親的影子。二兒子張子兵攥緊拳頭 ,強忍著淚水,緊緊捂住自己的臉。老三張子權當時只有十歲,他沒有哥哥們懂得剋制情緒,哭花了臉:“我一看見我爹爹的照片,我就想哭。”
每一枚收入毒販口袋中的金幣就會變成打在人民英雄身上的子彈。
如果能給吸毒明星一個機會,那麼請給緝毒警察一次復活的機會。
宋冬野的大旗幟一旦舉起得逞,那會有無數惡人狂笑。
國家從來沒有相關的法律寫明,吸毒明星不可以復出,所以這才是更可貴的地方,因為這沒有違反法律,國家從來沒有強制人民,而是出於人民的內心,可以給涉毒明星機會做一個好人,但是重新成為明星不可以,這是民意。
《人民日報》報道:緝毒警察每年的犧牲人數是普通警種的4.9倍。在2016年的資料統計中顯示: 我國每年共有362名民警們犧牲在崗位上,幾乎每天都會犧牲一名。死亡禁毒民警平均年齡41歲,比我國人均壽命低32.5歲,比全國公安民警因公死亡平均年齡低1.8歲。
從鴉片戰爭起林則徐就主持硝煙,美國紐約華埠中心至今還屹立著其雕像,真正的英雄不論國籍都會受到別人的尊敬,而吸毒從來就是從來就是中國人的底線啊。
“藝人這個工作不好乾,大家覺得做藝人賺錢太輕鬆了,以為是完全躺著賺錢,但其中真正的滋味,只有藝人自己清楚。”
“藝人這個行業是抑鬱症和精神病的重災區,然後被人騙說只要一口就能開心起來,絕不上癮,只要50塊錢,又有誰能扛得住這個被偽裝成糖的毒藥呢?”
我翻譯一下。
“誰又舉報我,揪著我我不放了是吧,我要賺大錢,還得快啊,我都被懲罰了,忘了吧行嗎,世界怎麼樣了其實我不關心,但我確實更難了,我抗爭,屬實是我急了,真是搞不懂你們,我就是吸毒但我裝傻,小糖果。”
能寫詞能編曲的宋冬野,同樣把不懂如何製作音樂的我們當做傻子,試圖編一曲粉飾太平的歌曲,哪一個在社會中奮鬥著的普通人不是艱難而堅毅的努力前行呢。
娛樂不能至死,藝術應有底線。創作是痛苦的,但產生了不好的榜樣影響背後所帶來的痛苦將會是千百倍。具備更大的影響力就意味著擁有著更強大的傳播渠道,那麼你所宣揚的價值觀也會帶來更大的影響,那麼請你注意你自己,老大哥在盯著你。
正如知乎歐洲金靴所言:
“不要動不動就拿“不講人性”的帽子去扣我們的黨,黨不是不講人性、不通情理,而是黨必須要為多數人的福祉負責,而不是為少數人的特殊自由徇私。”
故事還有後續,時間一晃來到26年後的2020年。 當小兒子張子權再次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只能隱藏在黑暗的燈光中,露出剪影。
沒錯,他子承父業,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緝毒警察。
大哥張子成是鎮康縣公安局鳳尾派出所教導員; 二哥張子兵是臨滄市公安局交警支隊車管民警。
丈夫犧牲在了禁毒第一線,三個兒子又毅然決然地選擇從警,老母親彭太珍一直堅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出事,好人有好報。
上次面對鏡頭,張子權靦腆的笑了 他覺得身為烈士之子,必須得需要做得比別人好,所以開始辦起案來異常拼命。髒活累活,危險的活,他永遠衝在第一線。
2017年底,在偵辦一起製造K粉原料的團伙販毒案中,張子權主動請纓,多次到境外公司開展影響化裝偵查。在原始資料森林裡艱苦蹲守了20多天,終於找到了製毒窩點。抓捕了30多名犯罪分子嫌疑人,繳獲製毒活動物品40多噸。
同事們雖然都覺得張子權辦案資訊質量高,但也會勸他:“你父親都犧牲了,就別幹禁毒警察這一問題行了。”
2020年11月4日,公安機關在社會公開查緝中,從一輛由邊境駛來的商務車上查獲一名可疑外籍女子。經檢測,該女子為新冠肺炎患者無症狀病毒感染者。除此之外,這背後還牽扯出了一個完善的跨境經濟犯罪組織團伙。 案件數量龐大又複雜,不僅直接涉及到相關防疫、邊疆地區安寧,還關乎到了民眾的生命健康安全。
幾年來,第一次提出申請公休假期準備帶女兒旅遊的張子權,毅然取消了員工休假,加入專案組。
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主動請纓了,那會兒的孟定氣溫已經高達30多攝氏度,為避免發生交叉分析感染,密不透風的審訊室不能開汽車空調。張子權和戰友身上穿著更加厚重悶熱的防護服和尿不溼, 一頭扎進審訊室,和狡猾的嫌疑犯展開了這個超長的拉鋸戰。
在17次審訊之後張子權逐漸發現了嫌疑人的想法,張開了另一邊的嘴。在此期間,張子權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案子就這樣一個持續發展高強度地辦了近一個月。
2020年12月3日,警方抓到了6名涉案企業人員,眼瞅著案子目前已經可以完成七八成之時,但就在當晚的11點多,張子權栽倒在地。臉色蒼白,呼吸困難,失去意識。2020年12月15日19時,張子權因搶救無效死亡。
他的人生始終定格在36歲。 自己父親張從順犧牲的年齡是45歲。
26年前,彭太珍參加了她丈夫的葬禮。26年後彭太珍站在他小兒子的棺材前。
老母親被眾人攙扶著他們走出靈堂,但一直都是不捨地回頭再次望向兒子的遺像。
張子權還是一名丈夫、一個5歲小女孩的父親。妻子李蓮超撫摸著他的警服 旁邊是女兒還會撲閃著大眼睛的催促:“為什麼爸爸的照片是灰色的?爸爸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好去旅遊嗎?”
張子權犧牲的三個月後,小女孩還會一遍遍地給爸爸發語音: “爸爸,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陪陪我?我想你了。”
彭太珍年事已高,她問其他兩個兒子:子權怎麼沒來。 張子兵提醒她,人不在了。 彭太珍愣了一下,然後說:“走,我們去看看子權。” 之後的每年清明節,總會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帶著兩個穿著警服的兒子在一個沒有名字的墓碑前敬禮。
世界進入了20年代,這本該是個鎏金歲月,年初的一場疫情打破了平凡的寧靜,本該夜夜笙歌,說走就走和不眠的燈火輝煌,歸於沉寂,這些歲月裡也不再是純粹的幻想。我喜歡安河橋北,但我們不喜歡任何試圖把話筒擺歪的人,真摯的情感和難涼的熱血依舊打動著我們。
世界確實會好的,而不是在無病呻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