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耶魯大學著名教授韓森寫了本書叫《公元1000年:全球化的開端》,非常有意思。她用詩一般的詩言,刻畫了公元1000年中國宋朝一座城市的美麗風景:
“街上到處都是顧客,他們購買來自斯里蘭卡的珍珠項鍊,佩戴著由非洲象牙雕刻而成的裝飾品,使用添加了穩定劑(來自中國西藏和索馬利亞)的香水、由波羅的海的琥珀製成的小瓶子,以及各式各樣的沉香木傢俱。空氣中瀰漫著外國薰香的氣味。附近的一家商店出售著價格昂貴、工藝精巧的產品,而且該產品的樣式是為當地消費者特別改進的。
在各自的宗教節日裡,印度教徒、穆斯林或佛教信徒會聚集起來慶祝。你來到朋友家做客,她會端給你一杯散發著獨特香味的冷飲。這家人炫耀著他們新買的東西:一張由爪哇檀香木製成的精緻桌子,上面擺放著一隻雕工精湛的犀牛角。屋裡的許多小擺設看上去都是進口的,彰顯著你朋友的國際化品位。
這座城市與遙遠的地方有著許多聯絡,聽起來像是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但這就是公元1000年中國城市泉州的樣子。”
其實,在宋朝最繁華的地方是它的首都開封。《清明上河圖》就描繪當時宋朝國都的繁榮與富足,這是世界上最富裕和神奇的地方。在我的閱歷和認知裡,人們把15世紀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看作是全球化的開始。
按照韓森教授的觀點,其實早在公元1000年,全球化就開始了。更加令人欣喜的是公元1000年的中國宋朝居然是全球化的中心。為何中國會在全球化開端中佔得先機,而不是西方?
01宋朝處於封建社會成熟階段,先進文化和經濟貿易決定了他處於全球化中心地位
在公元1000年,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地方就是中國的宋朝,它的人口超過1億。1004遼宋簽訂澶淵之盟後,開始互相開展貿易,宋朝經濟高度發達,取得很高的文化成就。
為了防備遼國軍事侵略,宋朝在跟遼國發展貿易的同時又加強軍事防守,促使宋朝重視發展海外經濟,將貿易重心向東南亞轉移。早在1000年前,中國製造商就已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能力,中國已經成為世界上主要的製造國。
1000年前的中國不僅向東南亞、南亞、中東和東非出口紡織品、金屬製品和瓷器,還大量進口香料、樹脂和香木。宋朝統治者在管理外商方面,收取每艘船上的部分貨物,並對進口貨物徵收不同稅率的稅,這讓宋人迅速發財致富。
隨著沿海城市貿易的發展,具有冒險開創精神的中國商人開闢了多條陸地和海上貿易經商路線。新路線使諸多王國和帝國相互交流,使得貨物、人員、微生物和思想進入新的地區,促進全球化發展。
02中國的先進的造船技術和航海科技領先於世界
泉州位於大陸東南沿海,是許多外國居民的定居地。馬可·波羅在遊記中聲稱,他曾在13世紀八九十年代造訪過泉州,他的描述中稱泉州為“Zaiton”,這是一個阿拉伯語名稱,意為“橄欖之城”。“進出這個港口的寶石和其他商品的總運輸量簡直不可思議……我向你保證,為運送出口到基督教國家的胡椒粉,而去往亞歷山大港或其他地方的船隻的數量,僅僅只是去往泉州的船的數量的百分之一。你得知道,它是世界上商品流動量最大的兩個港口之一”。另一個是南宋都城臨安。”
中世紀氣候異常期”,各地的人口分佈也發生了變化,中國人向長江以南的水稻種植區遷移;公元742年,中國6000萬人口中的60%生活在北方,他們在那裡種植小麥和小米;但到公元980年,62%的人生活在中國南方,他們在那裡種植水稻。水稻種植也支撐起東南亞及南印度迅速增長的人口。
宋朝商人頗有商業頭腦,他們知道要想在國際市場上取得成功,就必須敏銳地洞察消費者的購買意願,很早時中國製造商就已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能力,他們製造出了人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做工簡單的小商品還是複雜的製成品)。中國成為世界上主要的製造國,宋朝時期的中國,已向東南亞,南亞,中東和東非出口紡織品,金屬製品和瓷器。
隨著手工業和海外貿易的迅速發展,商人經常往來於中國的寧波港和九州島的福岡港,福岡港為當時的人們,提供了從宋朝、遼朝獲取商品、書籍和新聞的渠道。尤其是活字印刷的出現,使大量書籍得以迅速流行於世,促進了文化知識的傳播和交流,擴充套件了文人學者官員們的視野。
中國人擅長製造紙張、絲綢和陶瓷,他們把這些物品賣到了歐洲各地。當時中國技術最先進的產品是高溫瓷。中國從高階紡織品、高溫瓷、鐵鍋和鏡子的出口中獲得巨大的利潤。穩定的出口收入為繁榮的進口貿易提供了資金。
宋朝於1024年首次發行世界上最早的紙幣,早期,他們將紙幣限制在四川使用, 1170年,宋朝永久性的、以白銀為本位紙幣體系已經形成,並開始影響到海外貿易上來。
最民殷國富的時代要屬宋朝,夜禁制度徹底取消,開封城裡人聲鼎沸,每到夜晚燈火通明,曲藝、賣卦、紙畫、小吃、相撲、剃剪、令曲、講史等各類娛樂應有盡有。
03幸運的中國
韓森深耕於中國史與世界史。她把她的視線投向了公元1000年的那個令人神往的中國。 那時候中國宋朝,卻是國際大都市。雖然宋朝已經沒有唐朝時的強大,但宋朝依然是中國歷史上最為繁榮的朝代之一。
特別是宋朝在和鄰國的關係的處理中,靠著一些也許被我們看來是喪權辱國的政策,一直保持著長久的和平,這對宋朝的經濟發展,對宋朝和周邊的貿易帶來了最大的契機。
繁榮的宋朝就是全球化的中心,在泉州還形成了外國商人的聚集區,大量的世界各地的商人在這裡從事著貿易的活動,把中國的絲綢、瓷器運往世界各地,而把世界各地的香料等物資運往中國。貿易無疑是保證是全球化最為重要的力量,而中國的繁榮強盛,也保證了它成為公元1000年左右貿易最活躍、全球化最好的那個地方。
那麼世界其他地方呢?歐洲還處於中世紀的黑暗之中,但因為有了維京人的存在,這一戰鬥的民族,成為歐洲最大的破壞力量,歐洲不具備全球化的基礎。。
而在中亞呢?伊斯蘭國家也在不斷地擴張了他的影響力,把它們的觸角不斷地向歐洲發展。還有著其他很多勢力,比如印度、日本、韓國、美洲、非洲等等,他們能夠走出來的範圍也非常有限。只有宋朝,才是那個中世紀世界的經濟火車頭和全球化的真正希望。
《公元1000年:全球化的開端》這本書帶給我的深刻體會:在全球一體化的今天,我們仍然要保持謙虛、樂觀和開放的心態,積極面對這個風雲變幻的世界。我們要有信心和勇氣面對各種挑戰和危機,不忘初心,百折不撓地取得全面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