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我們尋找“九龍石”的經歷頗為曲折,到石燕橋境內探“樹包石”“三塊石”“默哀獅”“百年茶樹王”“葉家溝黃氏莊園”以及淨土村古龍坡窯等,幾次都與“九龍石”擦肩而過。
曾經聽戶外運動高手朱大哥繪聲繪色描述說:“九龍石”極其逼真,在石燕橋境內的一座山上,懸崖峭壁之上突出九塊巨石,坐南面北呈一字排開,彷彿九顆龍頭。
若遇上暴雨季節,天下瓢潑大雨,水流聚漫九條龍頭而下,就像九個龍頭朝山下吐水一般,形成九個噴泉,蔚為壯觀,此引人入勝景緻,怎不慕名而探!
與奇人擦肩而過
近日,終於成行。臨出發前,先詳細問了朱大哥,其路線怎麼走?希望他能給我們帶帶路,不巧,朱大哥朝拜峨眉山未歸。於是我們輾轉聯絡到了號稱“胡爬山”的石燕橋義達煤礦退休職工胡孝成老師,說起胡孝成老師還有一段傳奇的經歷,可謂奇人也!先按下不表,文末自有交待。
急匆匆幾陷迷途
胡老師對石燕橋油房溝一帶風俗、人情、地理概況、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心想有胡老師做嚮導,這次探訪九龍石之行定會一帆風順,未曾想,與胡老師會面後,說:這“九龍石”只聽說過,恰恰沒去爬過。這就傻眼了,怎麼辦呢?於是我們又輾轉聯絡到了淨土村的自書記和石燕橋有關熟透情況的人,東打聽西打聽,他們都只說出一個大概,沒有準確位置,沒有明確方向,在茫茫群山之中,只恐此次“九龍石”之行又要“泡湯”。
徐老師指點迷津
好在同行的“紅星閃閃”老師有一個高中同學,原在石燕鎮油房小學教書,土生土長,他的家就在石燕橋崇聖村。於是“紅星閃閃”老師趕忙與他取得聯絡,說明我們的來意後,其同學徐老師說:沒聽說“九龍石”,但知道“九龍嘴”,在他家的山頭上就可以看到。於是我們下車與徐老師會合後步行1裡左右山路,來到徐老師家後山上,徐老師指著對面起伏不平、群山連綿中一座較大的山頭,其上植被較為茂密,樹林已經把整個山頭密密麻麻封住。說:那就是“九龍山”相傳龍頭朝北,山下蜿蜒曲折的漁箭河在這裡形成一處回龍灣,灣出一大片水田,這一灣水田處就是當地人俗稱的“九龍嘴”。
尋奇石無功而返
匆匆告別徐老師,我們又驅車往翟家凹“樹包石”方向前進,到了翟家凹山下,遠遠地已經見到了“九龍石”山,途經一個岔路口向小茶館裡的村民打聽“九龍石”的情況,得知就在背後這座山上。由於多年封山育林,此山早已綠樹成蔭,哪裡還有上山的路?這時一位陳姓村民言說:就在路的前面100米處左右,有一塊石頭,整個山的周圍有九處這樣的石頭,這就是傳說中的九龍頭。於是帶我們到了剛修的一截水泥路邊,指著一處灌木叢中露出的石頭,說:這就是龍頭之一。
於是我們好奇地連忙拿出砍刀和一些工具,披荊斬棘,開闢出一條道路,終於見到一塊突出的石灰岩石突兀而出,我們便以為這就是露出的龍頭,經過一番操作,拍照取證,忙退下來去尋找別的石頭。
正當我們興沖沖要去尋找別的石頭時,又一位羅姓姓村民路經此處,他說他今年72歲,從鎮上背了一袋米,正準備趕回家,得知我們找“九龍石”,他說:就是這匹山,但不是你們看的那塊石頭。
他小的時候上山割草,就曾見過,山上有一個十來米高的斷崖,斷崖上面突出9個龍頭一樣的石頭,那才叫“九龍石”,那個斷崖約有90度的垂直度,很高很陡峭,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公社宣傳隊還在這斷崖上面寫了“毛主席萬歲”5個大字,若是天氣良好,在對面的山上很遠都可以看見這5個大字。聽羅老這樣一說,我們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白忙一下午,這次“九龍石”之行又“泡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於是索性與老羅擺起龍門陣,吹吹牛,時間已近黃昏索然無功而返。
奇人就在身邊
返程路上,回想這一路行色匆匆,心浮氣躁,直奔主題,太過急功近利,而忘了訪山尋水的初衷是怡情怡心,由於目的太強,往往適得其反。尋找過程中不經意間所見所聞,或許就是風景。比如說,與我們同行的胡老師,今年68歲,在去年67歲的時候,隻身騎腳踏車用時約一個月去朝聖西藏拉薩。
問其路途有何奇聞奇事?有何艱難困苦?胡老師性內向,訥於言,不喜與人交往,獨愛騎車和爬山,說起西藏之行,只是輕描淡寫:沒別的,沿途搬了不少山上滾落路石,以方便別的騎行人而已。
另外,就是生活在石燕橋一帶,利用退休後的時間把石燕橋境內的大大小小的山幾乎爬了一個遍,如條件允許,準備再抽時間騎車把五條進藏路線走完,再無多言。這本身不就是一件可書可寫的傳奇嗎?還有,徐老師自小學教師退休後,就一直和愛人在山上過隱居生活,種種地、養養豬,喂喂雞鴨鵝等頭牲,閒暇之餘參加隆昌市詩詞協會,詩詞怡情。
徐老師愛人見“紅星閃閃”老同學來了,連忙叫徐老師把他們剛收的南瓜和板栗,務必叫我們一人帶上一點,濃濃鄉情,恬淡生活,不也豔羨世人。這正是:
《奇人胡爬山》
隆昌奇人胡爬山,
單車進藏一月還;
雖說藏路多奇險,
阻路亂石隨手搬。
石燕群山鑄筋骨,
高原天路若等閒。
遍騎諸線立壯志,
壯心善舉感動天!
油坊溝山中一景
《隱居山人徐老師》
退休園丁隱佳山,
油茶果木圍屋邊;
雞鴨狗豬貓歡唱,
男耕女織享清閒。
有朋來訪家中樂,
茗酒留客敘情緣。
板栗瓜菜送離別,
深山詩畫勝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