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我乘上140次佳木斯☞永定門的直快列車,去山海關參加一次筆會。
上了車,找到空位,便順手把紫紅色人造革提包放到行李架上。剛要坐下,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喂!請把提包往別處串一下!”一個年紀稍長我些的,小夥子,站起來指著我的提包。
“....”我舉眼朝行李架上望去。“咦! ”兩個紫紅色造革提包並放一起。 由於放時沒留心我那個提包在哪一邊,竟矇住了,哪個是我的呢?“歐一原來是這樣。 ”我好似領悟了。
“大哥哪個是你的?”我聲音發怯。
“哼!”小夥子伸手把靠左邊的提包拿下來,“你放對面行李架上去,坐這兒也好照看。”
我開啟提包檢視後,便放到對面行李架上。
我們就面對而坐著,默默地直到昌圖站。小夥子把“瀋陽牌”長支香菸遞過來, 抽一支。”他見我點燃,便搭話道:“老弟 去哪兒?”
“山海關。”
“旅遊?”
“不。參加個筆會。'
“你是搞寫作的.....發表過什麼作品?”
我不愛對陌生人談自己的創作情況,就支吾著:“沒、 沒發過什麼有影響的。”
“你叫什麼名字。”
“老王。”
他眼睛一亮,“這《文學大觀》上不是有你一篇嗎!《大帥遺骨》,挺有趣的。”他說著順手把茶桌上的一本《文學大觀》翻開,“這不....”
“嗯!一篇小東西。”我有些自傲。由《大帥遺骨》嘮起,他話多了。
“實在對不起。剛才叫你把提包挪了,話硬了些。別在意,我這是被教訓怕了。”他深深地吸一口煙,慢慢地吐出,那絲絲縷縷青煙.....
“就在今年2月份,我上天津看望年邁的外祖母。坐的也是這趟車。那次提包是黑造革三道拉鎖樣式的。裡邊裝著送給外祖母的禮品和準備留給外祖母的500元錢,總共加起來有700多元錢的價值吧!
“怎麼了?”我問。沒等他繼續說下去,車廂裡喊起“查,票查票”聲。
一陣騷動過後,安靜下來,他接著講: “怎麼了?當時我的提包放在頭項行李架上。在四平站上來一個旅客,有四十多歲,提包與我的一模一樣,就換在我的提包放那兒了,我也沒太注意,只記住我的提包緊挨著黃色的包。車到昌圖、開原、鐵嶺站,我都仰著看看,提包一直在原位上擱著。
車到瀋陽站,那個中年旅客站起要下車,把他的提包拿了下來,放在座席上。我瞅瞅我那提包仍緊靠著黃色的包就放心了。車停15分鐘,我下車買了一袋水果、一袋糕點,拿下提包開啟拉鎖要往裡裝,我怔住.....提包裡竟是一堆空罐頭瓶、空酒瓶、磚頭和爛報紙什麼的。提包叫人家給串了!’
“我看那中年旅客肯定是個騙子,早有預謀的。他是在上車時就尋找好了物件的,才選定了你的提包。你和他嘮你盡帶什麼東西了嗎?”我開啟我的“大生產”香菸回敬一支。“哎!嘮了。他打聽我到什麼地方去,帶些什麼,我都如實講了。”
“你若說什麼也沒帶,或說只帶些農副產品什麼的,那傢伙也就放棄串你的包了。”
“道理是這樣,可旅客同行,有啥可戒備的。你說我眼瞅著他拿下提包,也沒動我那包,昨串的呢?”
我想了想,說:“串包者慣用的使倆有兩個:第一手是趁你上鍘所、吃飯或是下車買東西時,事先串過去的,可這種情況很少見,他怕在沒到手前被發覺;第二手是在下車前拿包的同時,一隻手先拎你的包,一隻手推他的包,在把你的包剛剛拎出空位時,他的包早已串到了你包的位置上了。
這個動作也就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裡完成的。而且他還會用自己身體做掩護,擋住你的視線。你想想,你的包是被人用哪種手段串去的?”
他不加思索:“是第二種。因為我一直沒離開座位。在瀋陽站是在包被串後下的車。肯定是在那傢伙下車拿包時串的。”
“所以你接受了教訓,以後就時時警惕被人串包了。”我笑笑,瞅瞅他的提包。
“損失700 多元啊!這個教訓太深了。”他由衷地說。車到綏中站,他下車了。我看看我那紫紅色的提包,穩穩地在行李架上,車廂裡只有我這一種,便放心看起書來。車輪鏗鏘,金屬的撞擊聲敲擊著我的思維...在列車上除了防備被別人串包,還需防備哪些騙子呢?預料往往失措,最把握的就是在眼裡和腦裡時時對異樣的現象閃動問號吧!
5433257與5432357
如果你花50元買了一張兌獎券,兌上了萬元的獎金。朋友,我可以想象出你該怎樣的歡喜惹狂啦!可也有鴻福降臨,卻禍殃招身的。
前幾日,我去瀋陽一位文友家做客,聽文友講了這樣一件叫人悔腸的事情: .一個青年工人叫同晚的,兌獎券中了二等獎。他去兌獎,可獎券上的號碼變了。原來是5433257 ,可怎麼看怎麼是4532357,萬元的獎品飛了。
“怎麼沒看準?花眼了?還是...”我疑感地問。
“哪能看花眼呢!”我的文友認真地說:“假如我們買了獎券,開獎時怎樣對?沒有什麼事情比兌獎細心的了。同嚨的獎券是叫騙子串了。”
“怎麼串的?”我來了興致。
“聽說是這....”我的文友從頭講述起來。
同嚨是個老實厚道的工人,在年前買了一張“城建有獎券”,號碼是5433257。半個月後,開始搖獎,獲獎號碼在報紙上公佈了。同嚨一對,在二等獎裡找到了他購買的獎券號碼。他高興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了一遍又一遍,才認定是得了二等獎。
同嚨沒有把自己獎券獲獎的情況張揚出去,他可能怕什麼。比如同事叫他“出出血”請客啦、親屬湧上來“沾喜”啦、歹人打壞主意啦....等等,所以他一直保密的。
這天,他到銀行去兌獎。銀行裡兌獎的人很多,說話聲和笑聲使那場面氣氛充滿喜悅他想等那些小獎的兌完再兌,就坐在長椅上靜等。他身邊坐著一位漂亮的年輕姑娘,手裡一隻小皮包,也靜靜地等著。
“來兌獎?”一會兒,姑娘扭頭面對同嚨問。
“是的!”同嚨淡淡地答。
“幾等獎?”
.“....”同嚨沒作聲。“能讓我給你對對嗎?別看花眼哆!”姑娘說著從小皮包裡拿出登載獲獎號碼的報紙。“我上次就看錯了,跑到這兒鬧得尷尬了一場。”她說著笑起來。
同嚨此時懷疑起自己的獎券號碼了,因為在從天而降的喜事中常常會叫人頭腦發懵的。他就掏出獎券看了看。
“我給你對對?”姑娘用嫵媚的眼睛問了同嚨一下,並感到一隻軟綿綿的手碰磋他的手。
同嚨把獎券遞過去,盯盯地看著姑娘用紅紅指甲的食指覓著報紙上的號碼。
“你的號碼是5433257、5433257、5432357 、543235.7 、5432357 ...” 她就這麼反覆數著數著。
同嚨聽著姑娘叨唸的號碼,也在心裡讀著5432357。“哎呀!你這張才對上個十三等獎啊!給。”她把獎券還給同嚨。
“我是二等,昨變十三等了呢?”同嚨大驚失色。“你看這報上的號碼.....
同晚順姑娘手指看去,十三等獎後3位號碼數是357,而他現在手裡的獎券後3位數也是357。
“我對上的是二等獎。”姑娘神態神秘地對同隴說著,你看,我這張號碼5433257,二等獎。你再看報上的號碼
“啊?”同嚨再看看報紙,下意識地伸手想拿姑娘的獎券對個仔細。可姑娘急把手縮回去,微笑著看了他一眼。“祝賀你得了十三等,也不錯,一臺18寸日立牌彩電呢!少了,我該去換取獎券票了。”
同嚨手攥著那張號碼5432357的獎券,腦裡飛快地回映著姑娘看他獎券的經過:姑娘用一隻手接過獎券一把獎券放在報紙上
隻手在報紙下一查號碼又用一隻手還
我獎券一我接過來....她也沒有換獎券的機會呀!
同嚨想著想著,頭針刺般疼痛起來,漸漸麻木,最後竟不知什麼時候昏厥過去。
同嚨獎券從二等獎降到十三等獎不說,大過年的重病一場,臥床十多日。
我的朋友講完,深深為那同嚨嘆口氣:“唉! 肯定是獎券叫那個姑娘給串了。窩囊死了!”
“你能識破那姑娘是怎麼串票的嗎?”我明知文友無可奉告,故意問。
文友搖頭。
“我看那女人在接過同嚨獎券的時候就換成假的了,就是那張號碼是5432357的。她當看準同嚨獎券號碼的眨眼之間就神速地調換了她那張。當然,她那張獎券得與二等獎的5433257號碼相近,如5432357、5423357 、5432257 等等。這些數字因為兩頭的2位數與5433257相同,只不過中間數字稍有差異,很容易混淆人們原來的記憶。姑娘只所以反覆叨唸她那張的5432357號碼,就是為了棍淆同嚨的記憶。我認為,象這樣的重獎,應在券面上填上自己的名字和有關字跡,足能證實是你的獎券的痕跡。同晚被人騙了,又不能挽回的致命一點也是怨他自己沒這樣做。他另一個錯誤就是不該把獎券轉移他人。”
‘我說老兄你能趕上推理偵探了!哈哈!’文友笑著,說:“今天我又學了一門知識一怎樣對付 ‘串票’、哈哈!”#頭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