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再次相遇之後···
那天我正愉快的上班摸魚,突然接到一個看上去很熟悉的陌生號碼,努力回想後才發現,這不是大學時期的校園卡嘛,前幾位是爛熟於心的1785348,後四位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是我。”
抓著手機的手都莫名一緊,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哦,你怎麼有我新號碼的,我們畢業之後也沒聯絡呀。”
“我問肖瑩要的。”
“哦,好吧,有什麼事嗎?”
“上次在公交車上,你說要請我吃飯,算是歡迎我,也是慶祝再見面,還算不算話?”
拜託,你這人怎麼不懂人情世故啊,我那是客氣一下好吧。
“算,當然算,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世貿裡邊有一家很好吃的烤魚,我跟朋友經常去吃,你可以嚐嚐。”
“今晚下班後我去找你···不過,你先重新加上我的微信,微訊號就是這個手機號,給我發個定位。”
“···好,那我下班後在公司等你。”
就這一通電話,導致我摸魚都不快樂了。同事問我怎麼這麼心不在焉的,我只能回答她:我的債主回來討債了,我在想怎麼跑路,才不會命喪當場。同事嚇壞了,直問我欠了多少錢,她可以幫忙支援一點。
“唉,沒有人能幫我,我自己欠的債,三年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還得起利息。”
加上C同學的微信後給他發了個微信,人家只回復了個“好”。這狗男人,怎麼三年不見,現在變得這麼高冷了,以前那欠欠兒的感覺都沒了呢。
突然感覺今天過的格外快,越臨近下班了越慫,同事們一個個的都走了,晴晴看我還沒走,一臉震驚:“哎,一一,你怎麼還不走,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以前下班最積極的就是你,六點下班,六點零一分就見不到你人了,今天這是怎麼了?要去約會啊?”
“哎,約什麼會啊,我這不是在躲債主嘛。但是最後也躲不過,能多活一會算一會吧。”
晴晴很明顯感覺到此“債主”非彼“債主”,臨走送我一個大白眼,就踩著她八公分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扭著腰離開了。
“主人,那小子又來電話了···”一陣手機鈴聲把正在走神發呆的拉了回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喂,你到了嗎?”
“嗯,到你公司樓下了,你下來吧。”
“哦,那你等我五分鐘,我處理一下手上的工作。”其實我哪有什麼狗屁工作要做,都摸了一天魚了,我是要用五分鐘的時間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有什麼好緊張的,也沒什麼尷尬的,如果沒話聊就專心乾飯嘛,趕緊吃完趕緊走不就得了。)
給自己交代完之後拎著包下樓。
遠遠的看到那個穿著西裝還在打電話的人,一看就是下班後直接過來了,都沒回家換衣服,可能有些工作都沒處理完吧。
“吃飯的地方遠不遠,需不需要打車過去?”
“哦,不用,前邊走一點之後過了馬路就到了,也就五分鐘的路程,我們走過去就行了。不過你···”
“怎麼了,有話直說,這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風格。”
“emmm,我是想說,你需不需要回家換身衣服,反正也不著急,那家店的雖然好吃,可是店裡的味道也會把吃飯的人醃入味的,你西裝革履的,我怕弄髒你的衣服。”
“我當時什麼事呢,沒關係,回去洗一下就行了,快走吧,我已經餓了,中午就沒忙的沒顧上吃飯。”說完,他熟練的接過我的包,拎著就往前走,我愣愣的看著他手裡的包。見我沒有跟上來,他突然伸手牽住了我,拉著我走。
心跳猛地加快,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是吧,我也餓了,今天我的工作也挺多的,中午就簡單吃了一口,一會還要回家加班呢。”言外之意就是快點吃完,我好回家“加班”,懂了吧?
C同學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發一言···
到餐廳之後,烤魚很快就端上來了,由於我來過太多次了,跟老闆都混成熟人了,看見今天跟我一起來的不是之前的同事,老闆還打趣我:“喲,一一啊,今天沒跟晴晴一塊來呢,見色忘義了吧,這是你男朋友吧,一表人才,跟你很般配喲。”說完還擠眉弄眼地衝我笑。我慌忙擺手解釋:“老闆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大學同學,剛來成都。”
老闆還一副瞭然的樣子:“哎呀我懂我懂,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齡過來的,當年我跟我老婆也是大學同學,我還為了她從我老家搬來成都呢。”
這時C同學出來搭話了:“原來老闆你也是為了老婆來這裡定居的呀。”
我疑惑的看著他:“也?”
C同學不自在的乾咳了兩聲:“咳咳,沒什麼,就是感嘆老闆和老闆娘的神仙愛情。”
一提到老婆,老闆嘴角的笑就沒消失過:“可不是,我跟我老婆也是大學同學,只不過不是一級,好在最後也還算圓滿,嘿嘿,小夥子,你要加油哦。”
“嗯,我加油。老闆生意興隆哦。”
“謝謝,你們慢慢吃,有事叫我,我先去忙了。”
我再一次尷尬的用腳摳出三室一廳,氣急敗壞的盯著他:“你跟老闆瞎說什麼呀,還跟老闆說加油,加什麼油,有什麼好加油的。”
“你急什麼,我就是看著老闆熱情,跟老闆先聊天而已,我們說的加油當然是加油工作,你不是聽到了嗎,我住老闆生意興隆,當然是加油做生意,老闆也是讓我加油工作,你想哪去了。”
我半信半疑:“是嗎?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呢。”
他伸手拍了我的腦袋一下:“這有什麼不對勁的,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好吧,趕緊吃飯吧,剛才不就說自己餓了嗎?”
“好吧,”我夾了一筷子魚肉,瞬間滿足了,老闆的手藝太好了,真想學,突然想起來:“你在北京待的好好的,怎麼突然來成都了?”
“我們公司業務拓展,要開分公司,我原本要被提拔成總公司的分部主管了,後來瞭解到公司要來成都開分公司,我就毛遂自薦來當分公司的總經理了,職位還升了呢。”
“哦喲,厲害喲,才三年多的時間,都混成C總了,我是不是可以抱緊你的大腿跟著你混了···”說出這句話之後我都想抽我自己,怎麼永遠都是嘴比腦子快呢。
果不其然,C同學嘴角含笑,語調中還有那麼點調戲:“可以的,歡迎你隨時來抱我的大腿跟我混,讓我養都沒問題。”
“咳咳,吃飯吃飯,今天這魚做的有點鹹啊,我得跟老闆說說,以後少放點鹽,我口味比較輕。”
晚飯很快就吃完了,C同學熟練的拎起我的包:“走吧,你住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公交車就兩站地,今晚吃的有點多,我溜達著回去就行,正好也消消食。”
“剛好我吃的也不少,走吧,一塊溜溜食。”
“···好吧。”
我們並排走著,路燈時而把影子拉長,時而把影子壓短,偶爾還會重影,伴著路邊經過的車輛,還有他默默把我護在馬路內側的小動作,感覺又回到了大學時候聚餐結束後我們四個人一起溜達回宿舍的場景。通常都是我跟肖瑩挽著手走在中間,他和張昱一邊一個走在我們身旁,我們一起嘰嘰喳喳說著八卦,說到搞笑之處還會集體哈哈大笑引來路人側目,再集體消音閉嘴。那就是青春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我們東一句西一句地閒扯著,不知不覺就到小區樓下了。
“我到了,我就住這棟樓,你趕緊回去吧,我先上樓了,有時間再聚。”
“好,有時間再聚。”
我轉身上樓了,在樓道的窗戶裡還能看到他一直站在樓下,直到我到家後,才從窗戶看到他慢慢離開了,場景熟悉的像大四他表白時從女生宿舍樓下離開的樣子。
再次接到他的電話是一個週末,我睡得正香呢,被手機的振動吵醒了。以前我睡覺都是靜音的,因為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多,擔心週末會有人找,就調成了振動。大週末的,睡的正香的時候被吵醒沒有人能壓得住起床氣的。看到電話號碼之後火更大了:“C同學你有病吧,大週末的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你看看現在才幾點!不知道我熬了一個周好不容易盼到週末準備睡個自然醒嘛。”
“好了好了,我錯了,消消氣,我有事找你。”
“有屁快放!”
“我有幾個客戶需要去拜訪,坐地鐵和公交車的話就一兩站,感覺不划算,步行又太耽誤時間,那天我送你回家,看到樓下有電瓶車,我猜測應該是你的,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去見見客戶?”
“···就為了這?我把鑰匙給你,你自己騎著去吧。”
“我剛來,對路線也不熟,而且我也不太會騎電瓶車,萬一摔了,傷著我沒事,把你車子摔壞就不好了,我也賠不起。”
“···”
“而且我現在已經到你樓下了。”
“我服了,行了吧,我真的服了,你果然沒變,還是跟大學時候一樣厚臉皮,但是我現在還沒起床,要不你上來等我一會,”猛然想到,舍友還在隔壁房間沒起,萬一撞到我就等死吧,“額,算了,我舍友還在,小區門口有個肯德基,你先去那坐會吧,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儘快。”
“好,你慢慢收拾,我等你。”
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清醒過來之後,洗臉刷牙洗頭化妝,收拾完之後下樓去了,剛到肯德基,就發現服務員小姐姐給我們端來了早餐。
“哎,我來的這麼巧,剛到就有飯吃。”
“明明是我算好了你的洗漱時間才點的餐,你的習慣如果沒變的話,收拾完自己大約是45分鐘。”
“你果然對我瞭如指掌,厲害厲害。不過,樓下停了那麼多電瓶車,你怎麼就知道其中有一個是我的。”
“有一輛車子後面的靠背上貼了個皮卡丘的貼紙,這種事也就你乾的出來。”
“···哦,我服,我服了行了吧。”
很快早飯就吃完了,我熟練的掏出車鑰匙,那架勢看上去彷彿掏出來的是瑪莎拉蒂的車鑰匙。
“走吧,上車,第一站先去哪?”
他說了一個地方,我大概是知道怎麼走的,保險起見還是看了下導航確認好,大概需要15分鐘,如果要坐公交車或者地鐵的話竟然需要將近半個小時,果然小電驢的優勢是巨大的。
走著走著,我腰上突然就多了一雙手,嚇得我一個沒扶穩,差點摔個狗啃屎。
“你幹嘛呀,我又不會摔了你,趁機佔我便宜是吧!”
“你騎得太快了,我覺得路邊的車有點多,我怕掉下去。”嘿,人家好像還挺嬌弱。
“大哥,現在的電動車都有限速,最高也才25邁好吧,你裝也要找個靠點譜的介面吧。”
大哥沒說話,手上卻摟得更緊了,算了,姑且就當他真的害怕吧。
我們很快就到他拜訪客戶的寫字樓了,我看到樓下大廳有供人休息的沙發,便對他說:“你自己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好,我儘快。”
我點點頭,就往沙發那邊去了。高檔寫字樓的環境就是好,很安靜不說,淡淡的香水味也很舒服,比那些快捷酒店裡刺鼻又劣質的香水味好聞多了。我掏出來手機來開始玩消消樂。經過我大學四年加畢業三年這近七年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我衝到了四千多關,每次在即將透過全部關卡時,這遊戲就又更新出新的15個關卡,導致我就算完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全部通關的時候。
玩了一會,實在無聊,早上起的又早,就開始犯困,不知不覺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看見身上蓋著C同學的外套,他就坐在我對面抱著iPad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研究什麼比較棘手的難題。
“醒了?看來以後不能這麼早叫你,你從大學時候開始週末需要睡懶覺的習慣就雷打不動,看來現在也沒變。”
“···你等我多久了?”
他抬手看了下表:“沒多久,怕你等的太無聊,我不到二十分鐘就下來了,發現你已經睡著了,到現在也就等了你十分鐘吧。”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別耽誤你見下一個客戶呀,走吧,接下來去哪?”
“去世貿。”
“嗯?那不是個商場嗎,那裡也有你客戶呀?我還以為你的客戶們都是寫字樓裡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呢。”
“不見客戶了,去吃飯,早點吃完午飯後,你回去午休一下,補補覺,下午再去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emmm,現在才十點多一,就算我們到那邊也還不到十一點,現在吃飯會不會早點?”
“沒事,等我們點完菜,上完菜,再吃完菜也就不早了,走吧,我請你,就當做今天的路費了。”
果不其然,雖然我們到的比較早,但由於是週末,人還是比較多的,吃完飯也已經十二點多了,世貿離我家挺近的,但是C同學住的地方離我不算太近,就沒去送他,我們從世貿分別後就各回各家了。
人一旦吃飽喝足就容易犯懶犯困,回家後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很快就睡著了,結果一覺睡了將近兩個小時,趕緊看手機,好在沒有未接電話,只有C同學發的一條微信:“睡醒了之後給我打電話。”
我趕緊打電話過去:“不好意思啊,中午睡的時間有點長了,你下午還需要我跟你去見客戶嗎?”
“當然需要,你收拾一下下樓吧,我在你樓下等你。”
不敢怠慢,火速爬起來補個妝整理一下自己就下樓了。
C同學依然是上午的一套裝扮,拎著個手提包,裡邊裝著一些資料和iPad。
“走吧,這次我們去哪?”
“今天下午的客戶比較重要,可能需要的時間會比較久,你如果覺得等久了會無聊的話,我自己去也可以。”
“沒事,我在哪都是一樣玩手機,走吧。”
這次要去的地方稍微遠了一點,花了大概半個小時,不過這個寫字樓的大廳沒有休息的地方,我正在想去哪裡找個地方蹲著時,C同學問我:“想不想了解一下我的工作?”
“啊?什麼意思?”
“這次來只是拓展一下業務,跟客戶閒聊一下,增進感情,不會涉及到雙方公司的機密,你想不想跟我一塊去?多見見這樣的人也有助於你以後的發展,也可以拓展一下人脈。”
我想了一下,他應該是怕這次需要花的時間太久,擔心我再等的無聊了吧。我心領神會,也就不再推辭:“好啊,我就去看看平時不正經的你工作起來是什麼狀態。”
我們坐電梯到28層,經過前臺小姐姐的引導,到了客戶公司的會議室,剛坐下,他們的負責人就過來了,很熟絡的打招呼:“哎呦,小C呀,你可終於來了,我可是很早就瞭解過你們公司,一直想合作,只不過你們總部在北京,自從知道你們要來成都開分公司之後我別提多開心了,天天盼著你來啊,哈哈哈,”轉頭看見旁邊還有一個滿臉堆笑的我後,又問C同學:“額,這位是?”
“你好,楊總,這是我的助理,叫一一,一一,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GI公司的楊總。”
C同學看了我一眼,我瞬間明白了這個眼神的意思,像楊總伸出手:“你好,楊總,您叫我一一就行,我之前一直聽C總說起您,今天終於有幸見到本尊了,百聞不如一見,您果然是器宇軒昂。”
“哈哈哈,這小姑娘這麼會說話呢,你可算是撿到寶了呀,小C,可得好好對人家。”
C同學看了我一眼,那狡黠的眼神可沒瞞過我:“是,楊總,我在工作中一定好好帶她,幫助她更快的成長。”
接下來的談話確實沒啥營養,就像C同學說的,真的就是聯絡了一下感情,閒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這一聊就是三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本以為要走了,結果楊總硬拉著C同學不讓離開:“小C啊,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今天我一定得請你吃飯,一一也一定要一起去,你說你剛來成都,我當大哥的,作為東道主怎麼能不給你接風呢。”
好傢伙,這還沒喝呢,就開始稱兄道弟了,再喝兩杯後估計就要變成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實在推脫不掉,就只能去了,而且看這架勢,我的小電驢也指望不上了,只好求助我的合租室友,讓她幫我把電瓶車騎回去。
酒桌上,楊總一直很熱情的在勸酒,好在還算紳士,沒有一直勸我一個女孩子,筵席快吃到最後了,楊總和C同學都喝的有點飄,最後小半瓶酒勻在我們三個人的杯子裡,楊總大著個舌頭說話也有點含糊不清了:“來,C老弟,一一,咱們最後把這杯酒都喝了,就結束吧,以後的合作機會還多著呢。”
“楊總,實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喝不了,這一杯白酒下去,我怕是就要打120了。”
“嘖嘖嘖,你看,一一,不給你楊大哥面子呢,你楊大哥是不是一直沒怎麼勸你,這都最後一杯了,不能不給大哥這個面子吧?你說是吧,C老弟?”
“楊總,她真的酒精過敏,你看她現在胳膊上已經開始有小紅疹子了,就別難為她一個小姑娘了,作為她領導,這杯我替她喝了吧,”C同學把自己那杯幹了之後又結果我那杯一飲而盡,好在最後楊總也還算有品,沒有過於為難我們。
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楊總叫了個代駕很快就走了,一百斤的我扛著個一百五十斤的醉醺醺的大男人站在路邊慘兮兮的打車:“哎,你醒醒啊,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喂,醒醒啊。”
唉,這大哥睡的跟死豬一樣,完全叫不醒,把這樣一個人單獨扔在酒店又怕出意外,孤男寡女去開房我又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沒辦法了,提前給合租室友打了個招呼,扛回家吧。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尊大神搞回家,併發誓再也不參加這種酒局了。好在C同學酒品好不錯,喝醉之後不哭不鬧,就安安靜靜的睡覺,簡單給他擦洗了下,蓋好被子,才有機會蹲在他身邊仔細看看這個三年沒見的人。
曾經的大男孩已經褪去了稚嫩的面龐,變得堅毅果敢,只不過此時喝醉了酒,臉上下不去的紅暈又彷彿變成了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郎。看著他睡熟了,不會有什麼事情之後,我深呼吸一口,哭喪著臉醞釀好情緒,躡手躡腳的出去後,敲開了室友的門。
我說完情況之後還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避免了她由於太過驚訝而發出的能穿透兩棟樓的聲音:“啊啊啊,你說什麼,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快閃開,讓我看看是何方神聖,能讓我們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追求者從這裡排到法國的一一一直惦記著。”
“看可以,但是你先平復一下情緒,控制一下你自己個兒。”
“好好好,我已經平靜下來了,放心,我不吵到他,你快讓開。”
我認命的跟著她來到我的臥室門口,悄悄開啟一條門縫,滿足室友的好奇心。室友看了一會後忍不住問:“一一呀,這人雖然不醜,但是也沒有多帥吧,你怎麼就惦記了這麼多年呢?”
“你別胡說,我哪惦記了,我們就是普通的大學同學而已。”
“普通大學同學能讓你這麼伺候?我跟你認識這麼久,可從沒見你往家裡領過男人,還這麼小心仔細的照顧哦。”
似乎是被戳中心事,我趕緊打斷她:“哎呀好了,你別瞎說了,我們走吧,別吵到他。”
拉走室友後輕手輕腳關上了門,卻沒看到黑暗中有個人得逞的笑容。
在室友房間擠了一晚上,由於擔心C同學半夜會起來,一晚上也沒睡踏實,早上實在睡不著之後就起來熬了點小米粥,做了點小菜。不一會,C同學就頂著一個雞窩頭起來了。
“你醒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一次性的牙刷,在洗手間,你去簡單洗漱一下來吃點早餐吧,昨天喝了那麼多酒,早上喝點粥養養胃,老這麼個喝法可不行。”
“好。”
很快,洗手間的水聲就停了,C同學慢慢悠悠出來:“昨天是你帶我回來的吧?我昨天喝的確實有點多,都斷片了,醒來就在你家了,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這會怎麼還客氣上了。我一個女孩子的閨房都讓給你了。”
盛好粥後放在餐桌上晾著,“你趕緊吃吧,我室友還沒醒,我一會跟她一起吃,你吃完早飯後就回家換一下衣服吧,滿身的酒味臭死人了。”
C同學很快吃完早飯,還頗有眼力見地把自己的碗給洗了,跟我打好招呼之後就回家了,我自己一臉懵逼的回憶著最近幾天的經歷···
直到半個月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