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電影背後的文明博弈,聊聊歷史。
阿米爾汗在中國國內,是一個非常火的印度明星,因為他和我們傳統印象中迷信、重男輕女、狂妄的印度人不一樣,他電影體現的思想非常進步,同時為人也非常的儒雅隨和。
阿米爾汗主演的《三傻大鬧寶萊塢》、《我的個神啊》、《摔跤吧!爸爸》、《神秘巨星》等等,都是國內一度爆火的電影。
《我的個神啊》豆瓣評分:8.4分,中國票房1.18億
《摔跤吧!爸爸》豆瓣評分:9分,中國票房12.91億
《神秘巨星》豆瓣評分:7.7分,中國票房7.47億
阿米爾汗是典型的中國市場電影良藥,只要他的電影在中國上映,基本都是票房口碑雙豐收。
即使印度對我們的態度如此不友好,導致很多國人不喜歡印度,但是國內依舊有巨大的阿米爾汗電影粉絲,可見阿米爾汗的電影質量確實過硬。
如果你不瞭解印度,肯定會誤以為阿米爾汗在印度國內肯定也是輿論地位極高的頂流,那就大錯特錯了,阿米爾汗電影在印度國內經常被禁播、抵制,印度國內票房比中國低十倍。
印度大多數人都恨阿米爾汗,是的,你沒聽錯,甚至哪天阿米爾汗被印度極端分子襲擊了,我也絲毫不會奇怪。
比如印度的“國民志願服務團”就曾經公開指責阿米爾汗賣國,認為阿米爾汗批判印度是為了詆譭印度傳統,這是重點,我後面展開說。
印度人不喜歡看印度教的負面內容,他們更喜歡看《巴霍巴利王》這種歌頌印度文明的電影。
中國人喜歡看阿米爾汗,是因為一方面是劇情精彩、很幽默,另一方面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阿米爾汗喜歡點評印度社會的現實問題,讓中國人有一種回到民國的時空錯位感,能感同身受。同時罵印度也感覺很解氣。
印度比中國落後很多,部分情況,曾經的舊中國也存在,所以當中國觀眾在一個進步的中國社會里面,看見阿米爾汗批判舊印度,很容易就聯想到我們當年革命的不易,自然也就情不自禁的共情了。
特別是阿米爾汗電影中對封建迷信、歧視女性的批判,一瞬間就讓中國人想起來舊社會的陋習。
看起來,似乎阿米爾汗是印度的良心?是也不完全是這樣,因為這個事,背後的水很深。
①撕裂的印度
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阿米爾汗祖上不是印度人,他家族祖籍來自阿富汗,或者說來自中亞那一塊。
印度歷史就是這樣的,因為印度是一個大平原,無險可守。所以很多印度人祖上都不是印度人,而是歷史上先來後到關係的入侵者。
所以阿米爾汗追溯到國外,並不奇怪,他父親侯賽因·可汗家族,是源於阿富汗的普什圖部落,阿米爾汗的姓Khan,意為“可汗”,源於中亞遊牧民族。
在印度,印度教是相對的本土文化,而伊斯蘭文明是外部傳播進來的,而二者一直存在強烈的宗教衝突。
伊斯蘭文明信徒稱為穆斯林,大致就類似我們說佛教信徒是和尚,而阿米爾汗就是印度穆斯林中的貴族阿什拉夫。
雖然伊斯蘭文明從來都是講教內平等的,但是印度畢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喝了恆河水,打進印度的穆斯林,在印度住久了以後,居然也開始接受了印度教的種姓制度概念,阿米爾汗的阿什拉夫身份,就類似印度穆斯林版高種姓。
印度教的高種姓,就是印度教的領導。
印度穆斯林的高種姓,就是印度穆斯林的領導。
你瞭解這個背景以後,才能慢慢理解,為什麼印度人不喜歡阿米爾汗。因為80%的印度人都是印度教信徒,不是穆斯林。而且阿米爾汗的電影,雖然是批判宗教,但是在極端印度教徒眼裡,卻有春秋筆法之嫌。
就是對自己的宗教,阿米爾汗唯唯諾諾。
對印度教阿米爾汗果斷重拳出擊,然後引導對方認同自己的宗教。
比如國人看見阿米爾汗電影《我的個神啊》怒批宗教,以為這是無神論電影。實際上《我的個神啊》這部電影,是典型的“ 阿赫那吞 法老改革”行為。
在“ 阿赫那吞 法老改革”之前,埃及都是多神教,就和中國道教一樣,神仙很多。但是阿法老改革以後,他說其他的神仙都不好使(反對多神教),就只有太陽神才是最牛的,而我就是太陽神欽定的代言人,於是埃及就從多神教變成了一神教。
這就是全世界記載中,最早出現的一神教模式。
印度教是典型的亞洲多神教,有點類似中國道教,裡面神仙眾多,而且每一個背後都有神話故事,也講輪迴。
二者的輪迴區別大致就是,印度教認為世界是由其三大主神之一“梵天”創造的,有了世界才有了眾生的輪迴;而佛教認為輪迴的原因是眾生一念妄動而起惑造業,才產生了宇宙和輪迴之事,並沒有一位實實在在的造物主存在。
雖然印度教裡面神有權利大小,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多人運動,印度人也和中國部分地區一樣,是遇見什麼具體的事情,就拜什麼具體的神,每個神管的事情不一樣。
瞭解了這些,我們再來看阿米爾汗的電影《我的個神啊》,你就會感覺,這裡面的水很深了,以及為什麼我說《我的個神啊》的價值觀,其實是在搞現代版“ 阿赫那吞 法老改革”。
電影劇情簡化以後是這樣的:
就是有一個外星人,他叫PK(阿米爾·汗飾),他來地球搞研究,但是他來地球以後,一不小心把飛船的“遙控器通訊裝置”搞丟了,於是這個外星人就留在了印度,開始了自己不可思議的印度之旅。
因為外星人PK急於渴望拿回“遙控器通訊裝置”,他就開始問當地人有沒有什麼辦法,當地三哥就告訴他,去寺廟拜神吧,神會幫助你實現一切願望的。
於是外星人PK就開始拜神,因為他回球心切,所以就開始所有神一起拜。他同時拜基督教、伊斯蘭教、印度教,其中他重點拜的是印度教。
然後在拜印度教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很多印度教教義荒誕的地方,而且拜神根本沒有用,自己的願望根本沒有實現。
於是開始猛烈的抨擊宗教。期間他認識印度教家庭出生的女記者,最終外星人PK和女記者一起揭穿了印度教神棍“godman”的宗教騙局。
最後外星人PK成功的迴歸了自己的星球,而印度教家庭出生的女記者在外星人PK的揭穿下,認為印度教是虛偽的,最後結尾和信仰中東宗教的男友結婚了(隱藏結局,就是沒有直說是這個情況,但是劇情是這樣的)。
不瞭解宗教歷史的國人,往往會注意的這個電影中對印度教荒誕教義的強力批判,感覺大快人心,以至於誤以為這是一部宣傳破除宗教束縛的無神論電影。
實際上我們看看電影中男主角的原話,他說的很清楚,我認為神是存在的,但是大祭司不能代表神,而且男主角說,他認為世界上只有一個神。
這是什麼?
這就是典型的“ 阿赫那吞 法老改革”,電影男主角看似在批評宗教,實際上是在批評多神教,你多神教這些都是迷信,是假神!世界上只有一個唯一的真神。
神仙眾多,大祭司眾多,喜歡拜神物,都是多神教的習慣。
其實男主角的潛臺詞是:“多神教都是迷信,我一神教才是真理。”
再聯想到印度的歷史文化背景,“男主角的潛臺詞就是:大家趕快放棄印度教信仰吧,都來我的中東宗教信仰。”
你以為他講的是無神論,實際上是在挖印度教的牆角。
至於電影中為什麼也有批判基督教、中東宗教的內容,那純粹是為了顯示自己是客觀的。阿米爾汗是開明的改革派穆斯林,他也反對原教旨主義的保守,所以他並不是批判中東宗教,只是批判中東宗教裡面的保守派。
當然,阿米爾汗對印度教的很多批判,確實是打在了靶子上,所以當年很多印度教徒被急的跳腳,抵制和要禁播這個電影。
阿米爾汗並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和很多國人的印象徹底相反,阿米爾汗是非常虔誠的中東信徒改革派。
這一點,在他的電影《神秘巨星》就有強烈體現。
②宗教改革的努力
《神秘巨星》講述了一個被束縛在保守家庭的印度穆斯林少女尹希婭,她很喜歡唱歌跳舞,但是他爹是一個傳統的保守中東宗教信徒,簡稱宗教保守派吧。故事就圍繞著這個印度的穆斯林少女對個人前途嚮往,和她保守的爹,展開的衝突。
女主角喜歡唱歌,為了完成女主角的夢想,女主角媽把首飾賣了,給女主角買了臺電腦。因為害怕父親反對,她只能蒙面(於是獲得網友外號:神秘巨星),穿上阿富汗式的罩袍拍攝音樂影片,上傳自彈自唱原創歌曲的影片。
孰料憑藉天籟歌喉在網上一炮而紅,甚至個性十足的音樂人夏克提·庫馬爾(阿米爾·汗飾)都向她丟擲橄欖枝,希望她可以和自己合作。期間女主角還自由戀愛上了一個低種姓的男孩。
後來,女主角她媽賣首飾的事情曝光了,被女主角她爹一頓暴打,電腦也被摔爛了。而且女主角她爹還準備包辦婚姻,讓女主角嫁給一個沙特人,完全沒見過面,直接嫁。
最後女主角就開始反抗,在音樂人夏克提·庫馬爾的幫助下,女主角搞了份離婚合同,說只要母親簽字,她們就可以離開父親獲得自由。
結果女主角母親勃然大怒,說女主角太自以為是,因為女主角母親什麼都不會,離開父親根本無法養活女主角和弟弟,只能餓死,說女主角完全沒有考慮自己的顧慮。
後來弟弟跑過來安慰女主角,女主角看見善良的弟弟和母親,就放棄了成為音樂人的夢想,準備答應父親嫁到沙特。但是後來在去沙特的路程,登機的時候,登機人員發現行禮多了,原來是多了一個琴,父親說趕快把這個垃圾扔了。
這時候,看見委屈的女兒,愛女兒的母親終於爆發了,第一次開始反抗父親,當著父親的面簽了離婚協議,然後對父親說,如果你敢在機場打我,我就開直播,你女兒在網路上粉絲很多,這就是證據,最後母親帶著女主角和弟弟離開了。
結局就是音樂人夏克提·庫馬爾在舉行頒獎典禮,頒獎典禮上本來領獎的不是女主角,而是另外一個歌手,結果這個歌手說,相比神秘巨星,我的成就太小了,還是把獎盃讓給神秘巨星吧,於是女主角就成功領獎了,然後女主角在領獎臺上說,感謝我母親為我付出的一切。
電影具體拍的非常感人,就是結局過於美好,以至於邏輯有點立不住,當然情緒是點足了。
雖然在《神秘巨星》中,阿米爾汗沒有明確點名女主角尹希婭的父親,之所以這麼食古不化,就是因為他是宗教保守派。這個文明斷層問題,阿米爾汗並沒有提,他只是具體批判了這一現象。
他把女主角尹希婭和他父親的衝突,總體歸咎於,尹希婭父親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卻完全不提,尹希婭父親之所以有強烈的大男子主義,就是宗教保守派的習俗導致的,而不單純是女主角他爹性格不好。
但是阿米爾汗沒有提這一點,而是單純描寫女主角的爹多麼的粗暴、喜歡家暴、不尊重女性、不尊重子女的夢想、多麼不開明等等,如果你不瞭解女主角爹的宗教習俗背景,國人很容易就誤以為,這是一個單純的家暴男故事。
為什麼阿米爾汗不說這些?因為阿米爾汗埠住了。
阿米爾汗本身是搞電影出生的,本職是演員,雖然他也是一箇中東宗教信徒,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有豐富的宗教理論功底。
也就說,阿米爾汗知道宗教不改革是不行的,他也知道現代化是好的,所以在《神秘巨星》中怒批了宗教保守派老爹的食古不化,力挺穆斯林女孩的女性獨立意識。
但是阿米爾汗也並沒有徹底放棄宗教認同,如果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拍《神秘巨星》,直接大書特書的批判宗教束縛人心就好了,然後說我們不要宗教就得了,但是這一套只能在中國行得通。
印度的國情很複雜,因為印度穆斯林和印度教徒歷史上長期“友好交流”(互砍),所以在印度,其實你是什麼民族並不重要,你是什麼宗教信徒,這很重要。
印度有很多民族,但是按照宗教分,總體分二大派系,穆斯林和印度教徒,所以在印度,宗教信仰才相當於是國內語境講的“民族身份”。
中國人可以接受批判傳統糟粕,但是絕對無法接受放棄中華文明。基於這個邏輯,你才能理解阿米爾汗為什麼拒絕採取全面否定宗教的電影敘事,而只是批判了宗教中的保守糟粕。
其實和我們對中華文明的情感是一樣的,如果中華文明遇見瓶頸,我們本土中華民族自然是希望改進,而不是毀滅。所以阿米汗在神秘巨星中,沒有批判中東宗教本身,只批了宗教保守派。
而雖然總體是批判保守派,但是以阿米爾汗沒有點明自己是在批判宗教保守派,而是採取的親子關係敘事,是因為阿米爾汗是搞電影的,他對宗教理論實際上也是一竅不通,他根本沒有能力從教義層面和保守派辯經。
保守派可以拿教義把阿米爾汗批駁的顏面盡失,而阿米爾汗說不出一句像樣的宗教理論反駁,因為他是一個演員,不是教士。
這也是為什麼,近代只有伊朗,是現代化、工業化比較成功的中東國家,因為伊朗搞適應現代化生活方式的宗教理論,是伊斯蘭大學者霍梅尼自己寫了一大堆的宗教理論奠定的,透過詳盡的宗教經典,相互證明論證,為什麼我們要適應現代化,而不是搞像塔利班過去那樣的宗教原教旨。
懂了吧,阿米爾汗拍《神秘巨星》,他之所以把一個深層次的宗教問題,唯唯諾諾的講成了一個親子關係、一個父親的性格問題,根本原因就是他...
宗教理論水平太差,不敢辯經。
宗教經典書籍是很厚的,其中還涉及了大量歷史考據學工作,如果你要提出一個符合現代化、工業化、個人主義發展的宗教理論,你沒有幾十年的宗教理論學習,這個事就別談了,比如宗教經書大約共33.6萬個單詞,霍梅尼本人可全篇背誦,阿米爾汗哪有這個本事?
要麼你就搞徹底點革命,徹底不要腳踏車了。
你想要腳踏車也行,你得改造腳踏車,改革到和現代化沒有衝突。而要改造腳踏車,你就得有宗教理論知識,霍梅尼基本耗了一輩子才完成,很明顯阿米爾汗這個演員是絕對沒有能力的。
但是總體來說,阿米爾汗確實是一個進步的人,他意識到了問題,意識到了宗教不改革不行,但是他沒有能力做這個事,最後只能不斷的縮小問題,縮小到成了一個家庭親子關係話題。
其實印度《神秘巨星》電影,就是阿富汗的百年失敗。
阿米爾汗只是在走阿富汗查希爾國王、達烏德、塔拉基、阿明、蘇聯、美國的老路。剛好阿米爾汗自己本人也算半個阿富汗人,祖籍阿富汗。
阿富汗近代的查希爾國王、達烏德、塔拉基、阿明、蘇聯、美國,全部都是反宗教社會,支援阿富汗直接現代化、世俗化的。當然裡面有真搞的,也有假搞現代化的,但是方向都是建立一個世俗的現代化社會。
結果差不多硬是努力了一個世紀,也沒有成功,今天反而是塔利班又回來了。為什麼?原因在阿米爾汗的《神秘巨星》現實結局中已經劇透了。
很明顯,《神秘巨星》就是一個打破家庭束縛、支援個人發展解放的電影,這個電影的女主角演員塞伊拉,在現實中也確實是一箇中東宗教信仰的印度家庭,所以演員塞伊拉會像電影裡面的女主角一樣,打破宗教保守派束縛,成為一個現代化的印度女性嗎?
結局是殘酷的,在強大的家庭壓力下,於2019年,神秘巨星女主角塞伊拉宣佈退出影壇。
她精疲力盡的說到:“這段旅程令我筋疲力盡,與我靈魂鬥爭的時間太長了,工作讓我輕易地屈服於環境,破壞了我的平靜、信仰及與神之間的關係。”
換句話說,這個飾演過二部阿米爾汗女性解放主題電影(神秘巨星 和 摔跤吧!爸爸)的女人,選擇了放棄鬥爭,準備乖乖回家,然後戴好束縛女性的罩袍,做一個老實的舊社會女人。
這何嘗不是近代阿富汗的一個縮影?阿米爾汗並不是宗教學者霍梅尼,阿米爾汗自己幻想出來的宗教現代化,是沒有宗教理論依據的,是他自己根據電影劇情編的。
結果現在就是,女演員塞伊拉家人完全不認可,而塞伊拉也鬥不贏家庭宗教勢力,最後只能是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女演員塞伊拉的結局,是不是就和阿富汗近代歷史一毛一樣?轉了一圈,塔利班又回來了。
原因就是我前面說的,要麼你去掉腳踏車,直接步入現代化,但是往往當地人的民族自信心難以接受。
那最後就只剩一條路了,就是宗教改革,西方基督教文明,近代是怎麼發展起來的?不就是搞了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嗎?這個初中歷史課本應該學過,對吧?
基督教和中東宗教,都是天啟系宗教,基督教透過宗教改革,最終走出了封閉系統。而中東宗教要想不困在系統裡,唯一的方法就是和西方一樣,搞文藝復興+宗教改革了。
只是阿米爾汗沒有這個能力搞而已,他宗教學識太淺了。
阿富汗近代現代化徹底失敗也就是這麼回事,蘇聯和美國在阿富汗砸了很多錢,雖然部分吃空餉了,但是留給阿富汗人的油水也不少,但是這些錢沒有一分錢砸到阿富汗宗教改革上。
如果蘇聯、美國真想建設一個現代化的阿富汗,唯一的方法就是研究宗教理論,然後玩中國古代那套“古為今用”,構建一個可以服務於現代化的宗教理論框架,讓廣大信徒認可,然後在一步步軟著陸搞現代化。
其實這就和近代中國一樣,反帝反封建的民主主義革命點燃在北大的學堂,進而擴大到全中國。只有思想上的突破,才是基礎理論的突破,基礎理論突破了,才能走上有自己特色的道路。
對印度來說亦是如此。
不知道的人以為,阿米爾汗電影無神論傾向很強,實際上恰恰相反,他電影宗教氣氛很濃,只是都是暗樁,一般人沒有強大的歷史知識背景,容易霧裡看花。
同時阿米爾汗看起來非常進步,實際上他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他就和阿富汗來來往往的這麼多個世俗政權一樣,都是大談特談洋槍洋炮多麼船堅炮利,卻無法解決根本上的一件事。
那就是學醫救不了國人,要醫治這個文明的心。
真正改變歷史程序的,其實是文科生。文科生掌握文明的原始碼,只有原始碼理論突破,一個民族才能有逆天改命的變化。
幸運的是,我們近代有這樣一位教員,他力挽狂瀾,他重塑了文明程式碼,他讓中華民族徹底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