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將「物質生存」看作人生全部的時候,便已經離「詩和遠方」越來越遠了,換句話說,我們的生命太缺乏審美了。宗白華先生在《美學散步》裡說得好:「生命的境界之大,包括著經濟、政治、社會、宗教、哲學,這一切都反映在審美里」。可以說,你我最有別於他人的鮮明個性便是審美,最無法背叛的習慣記憶亦是審美,最不可或缺的生命品質依然是審美。沒有審美的眼光,這日子就只是為了「生存」,而非「生活」。
梁實秋在《雅舍小品》中說:“不如雅緻過生活”,生活中的雅緻,往往由個人審美而煥發光彩。在朱自清看來,小時候的幾座茅屋,幾畦田,幾排青山,便是無盡的美妙。智者樂山,仁者樂水。雨有雨的趣,晴有晴的妙。有審美的眼光,便有生活的情趣,它讓我們變得雅緻。
生活的審美,是一種主觀的物質欲求,更是一種客觀的情感需求。有時我們往往因為生活的匆忙,而忽略了身邊的美。內心湛然,則無往而不美,有一天,當我們靜下心來,思考有關中國曾信守過的生命理想、堅守過的美的歸則,有時,連我們自己都會心生喜悅吧。如山水清音,如草木天趣,如閒居美學,有了審美,方知雅緻與體面。
生活的審美,是一種主觀的物質欲求,更是一種客觀的情感需求。有時我們往往因為生活的匆忙,而忽略了身邊的美。內心湛然,則無往而不美,有一天,當我們靜下心來,思考有關中國曾信守過的生命理想、堅守過的美的歸則,有時,連我們自己都會心生喜悅吧。如山水清音,如草木天趣,如閒居美學,有了審美,方知雅緻與體面。
與美的事物在一起,便能供養靈魂,滋潤內心,即使身在斗室,也能見出萬物博大。在室中置一席,席間杯盞數盈,或盛糕點,或斟茶湯,或置瓜果,皆可清心半晌;於素牆之上,懸一拓片,掛一幅畫,陳一額匾,便能慕古三分;餘者,瓶中插花,案上點石,一供一具,一桌一椅,器不求名貴,以雅為上,物必擇舒心,以美為要,如此,便能令人意靜神寧。雖處小室,猶可見大千世界。
從古到今的美學家,都有專屬於自己的審美意識,無論何種形態,皆以悅己為要。在西哲康德看來,「美無關利益,是主觀情感的愉悅」,而王國維所言:「美之性質,可愛玩而不可利用是已」,在他們眼裡,美之價值,在於審美本身,而不涉及任何物質功用。內心清曠,則無往而不美。
人之審美物件,既有「自然」,也有「造物」,欣賞後者的思想深度較之欣賞前者更賴於精神的高遠。書齋案頭,置筆墨良硯,以品丹青之韻;茶室桌席,布青瓷竹爐,以享淡泊之味;幾架陳榻,存良器清供,以養古雅之志……名物寄懷,自然品趣高遠。而追求聲色犬馬之人,對事對物都難見真趣,其生活便愈發粗糙,魂靈也日漸枯萎。
沒有審美,你的生活將失去色彩,江上之清風,山間之明月,都與你無關。唯有懂得審美,才能外感造化,別構靈奇,使有限的人生,得到無限的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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