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考90:相聲世家“高門”之老祖高聞元
相聲圈說起高姓藝人,大家首先想到的是高德明,他可是“相聲五傑”第一名。當然,他也是當時北京城曲藝堂會的穴頭,掌管著整個北京城的曲藝堂會。穴頭,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經紀公司的老闆。有實力,有本事,也有人緣。在堂會上,曹寶祿彈單絃,高德明說相聲,可是當時一絕。
高德明的厲害,在於自身悟性高,也在於家傳好。高德明老爹高聞元也是個厲害的主。高聞元師承沈春和,正兒八經的相聲第三代,比德字輩還要高一輩。沈春和相聲、評書兩門抱,高聞元從師父這裡學到不少本領。正是高聞元開啟了高家相聲,讓高家在整個相聲圈裡聲名鵲起。
高聞元還有一個哥哥高聞奎,師承阿彥濤。阿彥濤和沈春和都是窮不怕的代拉師弟,功夫都了得。不同的是,朱紹文渾門,阿彥濤清門。可惜的是,高聞奎沒有徒弟,其相聲本事自然沒有傳承下來,是一種遺憾。
高聞元起點很高,更牛叉的是他有三個厲害的兒子,老大高德光、老二高德明、老三高德亮。兄弟三人組在一起就是“光明亮”,這三人的確開啟了相聲的高光時刻,尤其是老二高德明,絕對是相聲界宗師級人物。兄弟三人的師父都是馮昆治,因為馮家和高家是世交,自然就相互收了對方的兒子為徒弟。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個師父只是掛名而已,本事還要自己教。這種情況現在很常見,譬如郭德綱的兩個兒子都拜在搭檔于謙門下,于謙的兩個兒子都拜在搭檔郭德綱門下。郭德綱說這是“易子相教”,是互相有對方的“人質”。當然這是笑談了。于謙在一次採訪時說,郭麒麟雖然拜在他名下,但本事都是跟著郭德綱學的,另外德雲社眾多師兄弟也會指點。(相聲族譜上馮振聲師父是沈竹善)
高聞元和馮昆治是搭檔,也是好朋友。高聞元還有一位師兄,名叫魏昆治,不知道是偶然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如此牛叉的高聞元,也有很牛叉的徒弟,最有名的莫過於張傻子張傑堯,之外還有唐玉福、李萬興、韓子康、劉月樵等,這些都是德字輩相聲藝人。有一個傳說是張傑堯要拜師高聞元,但高聞元並不想收這個徒弟,有一天張傑堯對著高聞元就跪地磕頭,高聞元馬上站起來走了。張傑堯便說,雖然你走了,我對著你坐過的椅子磕頭,也算是對著你磕頭了。這無疑是一種耍賴的玩法,可是後來高聞元還是捏著鼻子認了。果不其然,這個張傻子張傑堯後來竟然改名張稽祖,得罪了整個相聲圈,和張壽臣鬧得不可開交。
因為高聞元排行老二,高德明排行也是老二,相聲行內便稱呼這父子二人為“大小高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