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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人兒“福生”



東北老炮子

七十年代末縣城醬菜廠的效益一直都不太好,不為別的,這大醬鹹菜整的齁鹹,那鹽用的就想不花錢似的,成麻袋的往醬菜池子裡倒,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德行!

縣城周邊老百姓沒人捨得花那個冤大頭的錢,自己家買點芥菜、苤藍,半斤鹽醃得比縣城醬菜廠還有味兒,誰還買醬菜廠的東西啊!沒人買自然這醬菜廠的效益就上不去,也屬正常。

還不到九十年代醬菜廠就被自己個自己折騰黃了,後來聽說是個人收購了醬菜廠,因為縣醬菜廠惡名在外,換主兒了,當地老百姓依然不買賬,別看咱們這是個一百多級的小縣城,可老百姓就是記仇兒,在吃的方面兒絕不將就!

今天的主人公福生恰巧就是這家縣醬菜廠的職工。

冬月初五快九點半了,福生才蹬著腳踏車大搖大擺的蹬進醬菜廠的大門“福生!這都什麼點兒了?你咋才來上班啊?”門崗的老於頭從傳達室探出半個腦袋問道。

福生故作瀟灑的單腳支地“你個老傢伙,瞎咋呼什麼!我睡眠不好不影響工作質量嗎?耽誤建設四化你負責任啊?”



大二八

“嘿!你個倒黴玩意兒!好賴不知啊,等著廠長給你抓住了非開出你不可!”老於頭毫不示弱,和福生打起了嘴仗。

“廠長,也不能影響我為四化做出建設不是……”福生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有人說道“呦呵!今兒我們的福生同志覺悟怎麼這麼高!”

福生轉頭一看,可是傻了眼,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廠長老張推著腳踏車走了進來“早啊!於師傅!”廠長老張和老於打了個招呼。

老於趕緊應了一聲“早上好!廠長!”就趕忙把腦袋瓜子縮回了傳達室。

“看不出來啊,福生,有進步啊!孩紙到為四化做建設了!好啊,年輕人就應該有幹勁兒,多努力,今年我們力爭把效益搞上去,我回頭和廠辦公室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給你爭取一個入黨名額!”張廠長的大手用力拍了拍肩膀“小夥子好好幹!前途無量啊!”

這一段兒鼓勵可算是給福生整蒙圈了,張廠長都蹬上腳踏車拐進了厂部辦公區,福生還沒有回過神來!

“哎!哎!老於,你個老不死的把窗子開啟!”福生接連敲擊傳達室的窗戶說道。

老於頭故作深沉一臉嚴肅“福生同志你有什麼事兒嗎?沒什麼事兒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我還要為四化建設奉獻出一份兒力量呢!”



老炮兒

“有點兒正經的,剛剛兒咱倆說的話,老張聽見沒有?”福生向老於問道。

老於故作神秘的一笑“你猜呢?”腦瓜子一縮像個王八一樣又退回了傳達室。

福生是沒有閒心和老於頭繼續扯犢子了,滿腦子裝的都是廠長聽沒聽到自己的胡言論語這個事兒,福生一直將腳踏車騎到車間的大門口,要不是車間的門檻高,他都能騎到車間裡面去。

“呦!福生來了?我看看啊,今兒咋出息了早到了最起碼兩分鐘。”車間班長老白撩開袖口邊看錶遍對福生說道。

“滾蛋!哪都有你呢?”福生對這個班長向來沒有一個好態度,不高興張嘴就罵。這老白也是個二皮臉,不生氣不說,還總髮洋賤,整的全班組煩他也不是,罵他也不是,咋整他鬥不發火,不生氣,就像個搥不爛的破皮球一樣!

福生到車間第一件事兒就是奔赴,車間後面的休息間,車間的倒毛兒淘氣兒,基本上都在這兒窩著,打撲克、下象棋、喝茶水、吹牛逼這裡是不二的選擇。福生邁步剛走出不到二十米,突然好想起了什麼“哎!老白!老白!你過來一下,來!”福生連喊帶招呼讓老白過來。



江湖已遠去

“咋的?福生同志有啥指示,您說話!”老白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兒。

“老白啊!我今兒和你說個事兒,你能不能保證不說出去、,絕對保密?”福生這小子鬼眼子特別多。

“操!福生!你說啥呢?我老白是那棉褲腰的嘴嗎?啥事兒你說我保準兒給你辦的妥妥的!”老白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對福生說道。

“是這麼回事兒,今兒我給廠長罵了,當著面兒罵的!你能不能給我打聽打聽去,看看場長這會兒是什麼狀態?如果你能力允許的情況下看看能不能試探一下他對我的態度!當然了要是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你就當我沒說,保密就行!”福生連剛帶架、半真半假給老白編了一個故事。

老白是個寧可輸裡子不願意輸面子的主兒,當即把胸脯拍的震天響“兄弟,你這事兒就包到哥哥身上了,保準給你辦的明白的!不過說,你這簍子捅的也是太大了點兒吧?要你為啥啊兄弟?”老白還想刨根兒問底兒。

“哎呀!你就別問了,你從廠長那打聽明白你自然就知道是啥事兒了!”福生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說道。



東北炮子

班長老白是咋去掃聽信兒的,咱們自不必細說,單說福生一步三晃的走進了休息間兒,“呦呵!福生廠長視察工作來了?趕緊的給廠長讓個座兒!”大華子和福生逗著嘴皮子。

福生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正當中“幹啥呢?打撲克呢?來,來來!帶我一個,大華子你下去待會去。”福生和這幫子工友從來就沒客氣過。

被搶去位置的大華子坐在福生身邊兒看眼兒“哎!福生你知道不前兩天你大哥傻楊因為替毛紡廠的潘桂芹出頭,給李疤瘌眼兒紮了?”

“是嗎?我咋不知道?三個二!”福生打上撲克兒什麼也顧不上了。

“你和傻楊就住在前後院,這事兒他沒跟你說啊?操,這傻楊也真是太狠了,一攮子從李疤瘌眼兒腮幫子捅了進去,那是奔死扎的李疤瘌眼兒啊!這傻楊手可是真黑!”大華子撇著嘴,嘬著牙花子說道。

“活該!我大哥扎他肯定有扎他的理由,沒病沒災兒的我大哥能扎他啊?我大哥有事兒嗎?”福生絲毫不在意傻楊到底是紮了誰。



東北大哥

“傻楊,還能有事兒!全縣城都是傻楊幹別人,他能有啥事兒,聽說捅完之後,李疤瘌眼兒都嚇尿了,直接給傻楊跪下了!操,這下縣城又少了一個禍害。”大華子不知道從哪抓了一把瓜子兒,邊吃邊說。

“我就跟你講吧,啥事兒都是無利不起早,肯定是傻楊看好潘桂芹了,傻楊光棍子一個人兒,他就能平白無故為潘桂芹出頭?我咋就不信呢!”坐在對面的韓國棟,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韓國棟我*尼瑪!你說啥呢?你會不會說人話?”這可把福生惹火了,將手中的牌一把摔在了韓國棟的臉上了。

“你看你這臉咋酸唧的呢?又不是你親哥,我哪說錯了?沒看好潘桂芹,咋的?就能替她拼命啊?”韓國棟顯然對福生的大發雷霆感到不可理喻,自己想憑藉有理有據的分析說服眼前火冒三丈的福生。

“操!我告訴你,傻楊就是我大哥,不是一個媽的腸子裡爬出來的,可是比親媽還親,你說我親哥,我都不帶和你發脾氣的,你說傻楊,就絕對不好使!你信不信我給你牙掰去?”福生氣得暴跳如雷。



兄弟情誼

這事兒是大華子嘴欠引起來的,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趕緊過來打圓場“算了福生,國棟說得也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你大哥咋就可能平白無故為潘桂芹出頭呢?你消消氣兒,冷靜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再者說了,你大哥傻楊不也沒物件嗎,他倆我看還挺般配的,這是好事兒啊!”

大華子不打圓場還好,這麼一說反倒事態更加嚴重,福生也沒慣毛病,掄起椅子照著大華子腦瓜子就砸了下去“你媽的,我讓你胡說八道,敗壞我大哥的名聲!”

大華子真是機靈一個閃身將休息間的破桌子砸了個稀巴爛“草N馬的我告訴你,我大哥不是那種人!知道什麼叫道義不?知道啥叫關雲長千里走單騎不?你們這麼說就是要陷我大哥於不忠不義。”福生這股勁兒還沒卸下來,追著大華子和韓國棟還是要打,眾人誰也拉不住。

這可咋好,戲詞兒都整出來!以福生這個性格不爆捶他倆一頓這口氣很難順得下去!

福生是這個廠子裡有名的刺兒頭,整個車間,沒被福生歸攏過的實在太少了,醃鹹菜那大池子,一人多深讓福生逮住,大頭往下給你往裡順,大咸鹽湯子給你灌個溜飽,才算完!一般人還真就沒人敢和福生叫板,當面兒連車間主任都不敢說,私下裡大夥兒都管福生叫“驢生”這小子就是個畜生,太驢了!

福生扔下椅子抄起鹽漬池子邊上的料叉子,繞著池子就追趕大華子和韓國棟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兒。



東北炮子

“福生、福生你幹什麼呢?你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我有話和你說。”老白在車間門口一把拉住像頭瘋狗一樣的福生,“又咋的了?你等一會兒,行不行啊?又因為啥幹起來了?”

“這倆犢子造我大哥的窯,我不整死他啊?”福生氣的呼呼做喘,剛剛那副玩世不恭的勁頭,早就一掃而空。

“哎呀!兄弟你聽我說,剛剛兒你託我辦的事兒,打聽出來了,你聽我說完行不行?”老白抱著福生的胳膊像是哄孩子似的好說歹說,總算把福生拉住了“走!咱哥倆出去說去!”老白神秘兮兮的將福生拉了出來。

“知道不?秘書小李子是我小舅子同學,這事兒你跟誰也別說,保密!你說的那點兒事兒我剛剛讓小李子側面兒問了一下場長,你猜怎麼著?”老白故意賣關子。

“操!咋磨磨唧唧的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會那倆犢子說不定又跑哪去了呢!”福生現在對老白的資訊一點兒興趣也提不起來,就想著削韓國棟和大華子一頓出出氣,才解心頭之恨。

“哎呀!老弟,你這脾氣咋就這麼暴躁呢?哥,跟你說個好事兒,你聽了一準兒高興得蹦起來,你說啊!你給廠長罵了,人家廠長不但沒怪罪你,還說你這個小夥子思想要求進步,還要發展你做黨員呢!你跟哥說說,你是咋罵的?還給場長罵高興了呢?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哥不告訴我啊?”老白的大娘們性格又犯了,可給福生愁夠嗆。



東北人離不開大醬

“滾犢子!我還得找大華子那兩個犢子去呢,沒工夫聽你瞎掰掰!”福生一把推開老白抄起料叉子,又衝進了車間。

“這人咋這樣兒呢!火爆。脾氣太火爆了!我年輕那會兒可比他脾氣火爆多了!”老白望著福生的背影嘟囔個沒完。

突然間老白一拍腦門兒“槽!還有個事兒差點忘了!”

“福生、福生忘了告訴你了,廠子門口一個叫索二的半大小子找你有急事兒!”老白扯著嗓子對車間裡面的福生喊道“我騙你我就是小狗子!真的!”老白賭誓發願對福生說道。

“真的?”福生還是不敢相信。

“我哪有騙你的膽子啊!說是你大哥讓他來找你的。”老白說道。

“廢話那麼多,咋不早告訴我啊?”福生埋怨道。

“剛剛兒不是和你講廠長的事兒呢嗎!你也沒給我倒出功夫兒來啊!”老白一肚子委屈。

福生此時才沒了找大華子和韓國棟麻煩的念頭,自己趕忙推起腳踏車,一個片腿騎上就奔門崗去了。



曬醬

“老白,今兒我請假,給我寫個假條兒!”浮生喊到。

“哎呀!我這輩子到底糟了什麼孽啊!讓我認識這位祖宗!”老白無奈地搖了搖頭。

門崗大門口一個帶著大棉帽子,身穿一身窩窩囊囊大棉襖的半大孩子,吐露著大鼻涕,雙手插袖筒,正蹲在大門口邊上曬太陽呢!

“福生,這孩子說是你弟弟,我也不認識就沒讓他進去,讓他在門口等你!”老於像個老烏龜似的,又將那顆沒有幾根毛的禿腦袋從傳達室裡鑽了出來。

“你個老燈,這麼冷的天兒你讓他進屋裡暖和暖和去啊!缺德玩意兒,死了也沒人埋的貨!”福生還不忘和老於頭兒鬥嘴。

“你個小鱉犢子,下次再有人過來找你我就和他們說你掉到鹹菜缸裡淹死了,小癟犢子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老於頭子再次又縮回了那顆禿腦袋。

福生不再理老於頭,轉過頭來對索二說“老二你不好好上學,咋跑這兒來了?”

“呵呵呵!福生哥,我今兒和老師請病假了,一拿書本兒,腦瓜仁就疼!”索二吸溜一下大鼻涕說道。



人生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槽!這都怎麼了,和我學的?咋都是病假啊!”福生心裡暗罵道。

“你過來找我啥事兒啊?”福生問道。

“楊哥,讓你過去一趟,他在廣場附近那個國營飯店等你呢,楊哥讓我過來叫你。”索二捂著凍紅的臉蛋子說道。

“那趕緊地走吧!上車!”福生甩了一下頭,示意索二坐在後面的貨架兒上。

傻楊像往常一樣做在國營飯店臨窗的一角,嘴裡叼著煙,正仰著脖子吞雲吐霧呢!“大哥!你找我啊?”福生也不客氣直接就在對面兒坐下了,索二還是那副邋里邋遢的老樣子,雙手查袖,在福生身後的桌子邊上做了下來。

“老二,你坐那麼遠幹啥!來上桌兒,咱哥兒三吃頓中午飯,你們小哥兒來願意吃啥就點啊!別客氣!老樊、老樊點菜,人上哪去了?”傻楊對著櫃檯開始大呼小叫。

“祖宗、祖宗!等一會兒!馬上就來!”老樊在廚房內答道。

老樊是傻楊的同學,因為家裡關係過硬,被安排到了副食公司下屬的國營飯店裡當了個小經理,看著官兒是不小,可是在國營飯店裡,屬於門路最差的,要不是他比後廚那幫子爺們們兒、娘們兒年輕幾歲,想瞎了心,也不會讓他做經理的。



做人、做事兒要有規矩

小飯店兒不大,大事兒、小事兒、雞毛事兒都得老樊過去支應著,經過這幾年鍛鍊,老樊別的沒學會,掂大勺說瞎話兒功夫可是見長。

別看老樊官兒不大,權利可不小,自己的關係戶來了,連單子都不用開,老樊照樣兒給你安排的有酒有肉樂樂呵呵的!這就叫“一朝權在手,就把令來行!”隔其不用那不就作廢了嗎!

老樊的店兒要說是傻楊的食堂也不過分,一個月至少得有半個月在老樊的店裡吃,當然錢很少給,老樊也不為別的,沒有街頭“拔橫”的勇氣,可就願意和這幫子江湖中人混在一起,時常還把自己的飯店想象成大漠裡的“江湖客棧”招待八方義士。

十多年之後縣國營飯店在多方的“關照”下終於黃鋪子了,而接手的繼任者正是當初的國營飯店經理老樊,老樊是全縣城最先把飯店開出江湖特色的人物。

老樊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今後有時間出一期專門兒講講老樊和他的“江湖飯莊”今天在這裡講得夠多的了,有點兒喧賓奪主了,就此打住就不再過多贅述了!

“吃啥都行!我沒得挑,你吃啥你點吧!”福生把那本子油漬麻花的選單子扔給了索二,索二還是個孩子,一年也下不了一回飯店,在家裡常年都是土豆、白菜、鹹菜疙瘩,索二看著花花綠綠的選單子不斷地咽口水,也不知道吃點啥好“楊哥,你點啥我吃啥?我看都挺好吃的,解饞就行!”



時代的產物“國營飯店”

傻楊看著索二那副山炮的樣兒,不禁逗得哈哈大笑“老樊啊!撿油水大的安排,你做啥玩意拿手,你就整啥,給我這兄弟兒好好解解饞!”

“老二,你聽不聽哥的?”傻楊問向索二。

“咋不聽呢!楊哥,你就是我大哥,我都尋思好了,還念個雞毛書啊!我就跟你在街面兒上玩,你瞅誰不順眼,給兄弟遞個眼神我就削他,誰都不好使!”索二又抽打了了一下淌出來的黃鼻涕。

“你可拉倒吧!小祖宗,回學校好好唸書去得了!你都愁死我了,你說你能幹啥?不添亂我就燒高香了,上回你瞎雞B扔磚頭子都給路老三削了,你還好意思說!”福生故意搶白了索二一句。

“那不是三哥不按陣型打嗎!你沒聽評書嗎?雙方交陣得燕翅排開,先得有人罵陣,引得敵將來戰嗎?三哥抄起棍子就往黃瘸子腦瓜子上削,我哪瞅得那麼準啊,誰知道一磚頭子給三哥消到啊!這事兒還能怨我?”索二很不服氣兒嘟囔道。



國營飯店

“我地媽呀!大哥你說吧,我服了!”福生雙手捂臉一副無比痛苦的表情。

傻楊願意看著他倆鬥嘴,誰也不服兒誰的樣子甚是可笑“老二,你聽楊哥的話是不是?”傻楊問道。

“嗯呢!你是大哥,我必須聽你的!”這回可能是鼻涕流得太長了,索二用袖子蹭了蹭鼻子,黃澄澄的大鼻涕漫了一襖袖子。

“老二,一會兒吃完飯,你趕緊回學校,好好唸書!哥有事兒需要你辦,哥回去找你的,行不行?”傻楊面色凝重對索二說道“你要是不聽哥的話,我今後就絕不認你這個小兄弟兒!”

索二眨巴眨巴小眼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使勁兒點了點頭“嗯吶!你是大哥,聽你的!楊哥打仗你一定記得招呼上我啊!”

傻楊也使勁兒點了點頭“放心,哥需要你的時候肯定會招呼上你的!”

這時候酒菜早已經被老樊端了上來,傻楊招呼索二趕緊吃飯,一會兒好回學校,傻楊和福生倆人各倒一杯白酒,就著菜邊吃邊聊。



老炮子下手狠

這索二也是好胃口接連三碗大米飯,一盤溜肥腸,一盤紅燒肉風捲殘雲似的塞進了肚子“楊哥、福生哥!我吃飽了!我去學校了。”

“真吃飽了嗎?可別裝假!老樊再來四個豆沙饅頭給我兄弟帶走!”傻楊招呼道“小半大小子能吃,不到半天兒你非得餓,那話兒怎麼說來著……”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福生一臉壞笑。

“哥!這個真不用帶,我吃得都撐疼慌!”索二摸了摸肚子。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剛剛兒還說楊哥說啥你聽啥呢,這才多一會兒,你就不聽話了!”福生說道“吃不了回家給你妹妹老丫去吃!”

“嗯呢!”索二又是憨態可掬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吃得太飽的關係,連腰都彎不下去了,都得福生和傻楊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索二揣上豆沙饅頭邁著八字步,走出了飯店。

“咋的,這索二還有妹妹啊?”傻楊笑著問道。

“可不咋的,家裡上面兒一個姐姐,下面兒一個妹妹,日子過得是賊拉的困難!五口人,全指望著他爸在火車站裝卸掙點辛苦錢兒,他媽還是個藥罐子,快趕上開藥鋪子的了,在我家屋裡都能聞到他家的中草藥的味兒!這一家子可是真不容易。”福生感嘆道。



老照片

“對了,大哥!我咋聽說你幫著潘桂芹出頭,給李疤瘌眼子捅了?這是咋回事兒?你咋不和我說一聲呢?我早就瞅那小子不是物了,你不收拾他我早晚也得收拾他!”福生說道。

“我今兒找你,就是為了這個事兒來的,黃疤瘌眼兒非得和潘桂芹處物件,你也不看看黃疤瘌眼子那個德行,人家潘桂芹能跟他?這不是扯犢子呢嗎!潘桂芹不幹,黃疤瘌眼子糾纏著潘桂芹,天天兒帶人去毛紡廠堵潘桂芹,還放出話來不出一個月就要給潘桂芹辦了,你瞅瞅這熊玩意兒多囂張!”

傻楊自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給福生和自己的酒杯滿上,繼續說道“潘桂芹沒招兒了,求遍所有的人都不敢碰李疤瘌眼兒,後來託人找到我讓我過去給說和說和,誰知道李疤瘌眼子老牛逼了,當著我的面兒和我叫號兒,誰都不好使,這回還不是一個月了,半個月必須給潘桂芹辦了,我要是再說,當天晚上就要辦潘桂芹。

我他媽的一看了李疤瘌眼子這要是成精啊!不給他降伏了咱哥們兒的面兒沒了不說,還得給人家潘桂芹招災引禍嗎!我這才和李疤瘌眼子幹起來了,我就沒想讓他好兒,就先給他留點記號,我紮了他們兩個人給李疤瘌眼子從腮幫子這塊兒給捅進去了,出了不少血,估計沒啥事兒,沒去官面兒點我,還他媽的算條漢子!”



這樣的黑幫是電影

傻楊簡略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福生講述了一遍。

“哥!咋的,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給路老三和建國他們哥兒幾個都招呼過來,再捶李疤瘌眼子一頓啊?”福生一邊嚼著油炸花生米一邊說道。

“可別扯犢子,算上李疤瘌眼子我紮了他們三個人了,人家也服軟了,保證再也不敢去找潘桂芹去了,那就得了唄,殺人不過頭點地,服兒了就行!我找你啊,是想讓你跟老三、建國他們幾個人通通氣兒,別在外面聽風就是雨,揹著我找李疤瘌眼子尋仇去,咱給人傷得不輕,人家也沒報官,這事兒就算翻片兒了。”

“再有你好好囑咐他們幾個人,出門兒多留神,身上備點兒傢伙兒,別被李疤瘌眼子暗算了,他不敢找我麻煩,就怕他找你們麻煩,尤其是你,咱倆總在一塊兒,我最擔心的就是李疤瘌眼子對你下黑手。”傻楊對福生說道。

福生端起酒杯,也沒讓傻楊,一仰脖一飲而盡“沒雞毛事,他敢來,我就再給他補上一攮子!”



花瓶

福生和傻楊這頓酒一直喝到了下午五六點鐘,東北的冬季天黑的比任何季節都早,五六點鐘的大街上,路燈早已經全亮了,可能是電壓不穩的關係,還有幾盞路燈忽明忽亮,福生酒量不錯,和傻楊一人喝了一斤白酒沒事人一樣,蹬上腳踏車就奔家裡走去。

傻楊自己的事兒沒有多少到處都是管人家的閒事兒,這不嗎,剛剛又有人找,去化肥廠給人平事兒去了,出門兒時,傻楊再三囑咐福生讓他千萬注意,別讓人暗算了!

福生比傻楊小了三歲,自小跟著傻楊長大,別的本事兒沒有,有傻楊這個榜樣,街頭鬥毆的技術還能低哪去,哪怕沒有傻楊,自己在縣城裡也是單挑兒前五名的選手。福生自然不把李疤瘌眼子放在眼裡。

老話兒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可不是白說,吃了虧的福生,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老話的道理。

福生騎著腳踏車,眼瞅著就要拐進自家門前的衚衕時候,一輛腳踏車冷不防從旁邊的一個斜插衚衕口衝了出來,直接撞到了福生的腳踏車,福生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撞了個人仰馬翻。

“槽!騎車子不看著點兒道兒嗎?”福生罵道。

還沒等對方答話,福生感覺後腦一沉,直接暈倒了在雪地上。



俄羅斯混子

等福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到了南湖公園的湖面上,這個季節,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一個腮幫子上纏著白紗布的胖子瞅著福生嘿嘿的賤笑“你是福生老弟吧?認識我不?”

“操!”福生一股身在冰面上坐了起來,眯縫著眼睛“李疤瘌眼子?”

“哎呀!兄弟咱倆也沒見過面兒,咋一眼都認出來了呢?”李疤瘌眼子明顯感到很是驚奇。

“我聽我大哥說了,給你腮幫子囊了一刀,再說了整個縣城能長你麼磕磣的也沒有幾個啊?說吧,給我綁過來是穿冰掛,還是卸胳膊、卸腿兒、剜眼珠子?”福生精於江湖此道,深知大部分所謂的混子都是嚇唬人,真敢動真格的,還真就沒幾個。

“挺牛逼啊,兄弟!你就不怕?”李疤瘌眼子問道。

“怕、怎麼不怕!我都快嚇死了,就怕你整不死我!疤瘌眼子,你整不死我,我就必須整死你,你今天整死我,我大哥傻楊也得整死你!反正那必須得死!”這一轉頭消得福生還是暈叨叨的,低著頭對李疤瘌眼子說道。



英國混子

“操!傻楊的人都這麼牛逼啊?給你個痛快,你說你想咋死吧?”李疤瘌眼子說道。

“今兒白酒沒少喝,一斤來著,渾身燥熱,你還是給我穿冰掛吧!”福生答道。

在這兒和大家解釋一下,穿冰掛,在東北有的地方叫倒毛,是江湖黑話,就是把人扔到冰窟窿裡去,寒冬臘月,扔進去,再拉出來,滴水成冰的季節,人就變成冰人兒了!

“有剛兒,來,趕緊侍候福生兄弟上路,鑿冰!”李疤瘌眼子對身邊的人說道。

幾個小痞子,拿出冰穿子,輪番兒開始鑿冰窟窿,這季節寒冬臘月,冰窟窿可不是那麼好扣,小了,人進不去,太大了,有可能造成整個冰面塌方,只有不大不小,才是即安全,又能達到目的,當然了,鑿冰窟窿的多是為了釣魚活著撈魚,給人穿冰掛這事兒極少出現!

李疤瘌眼子在冰上站著也凍得難受,自己跑道被風的地方抽菸去了,就扔福生趴在冰面上,十多米開外幾個小痞子輪番鑿冰窟窿。



美國混子

福生哪能就這麼老實的趴著,自己悄悄掙歪了半天終於將繩套兒掙歪的鬆了不少,這會兒身上揣的攮子肯定是被人給翻走了,自己能指望的,就只能是自己的託人用白鋼片做的腰帶了。

福生用後腰的白鋼片腰帶不斷摩擦捆住自己雙手的麻繩,,動作還不能過大,過大就容易讓人發現了,過小,還一時半會兒起不到作用,這個費勁就甭提了,自己舞弄了十多分鐘,總算將麻繩蹭開了。

福生側躺在冰面上又悄悄抽出自己的白鋼腰帶,就等著這幫小子過來,一下子就撂倒他,這幫子廢物玩意,輪番兒砸了能有半個多點兒才算將冰面砸開一個冰窟窿。

李疤瘌眼子得意洋洋走了過來“福生老弟,我整不過傻楊我服兒,我認栽!可是我能收拾他的兄弟啊!你可別怨恨哥哥,是你交友不慎招惹上的是非,怨不了旁人!帶福生兄弟下水試試溫度!”



北京混子

兩個小痞子向福生走來,就想駕著福生的胳膊下水,福生那能幹嗎!右手緊腰帶,趁人不注意猛地向兩個小痞子用力揮去,只聽著“媽呀!”一聲慘叫,一個小痞子當即倒在了冰面上,哀嚎不已。

另一個小痞子見同伴倒地不起,也不敢湊到前面去了,只能站得遠遠地不敢近前兒,福生可不是什麼大老粗,人家念過書懂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必須給李疤瘌眼子整服帖的才能算是省心。

李疤瘌眼子聽見慘叫聲傳過來,趕緊跑到跟前兒想看個明白,福生等著就是這時候,來了你就別走了,一腰帶直接抽到了李疤瘌眼子的臉上,這腮幫子還沒好,臉上又來了這麼一下子,只覺得,滿臉火辣辣的疼,不用想,鼻樑骨肯定被鋼鞭打斷了。

李疤瘌眼子想調身就跑,可是越是著急,腳上越是使不上勁兒,鞋底兒打滑兒跑不快,這會兒福生可算是緩過勁兒來了,剛才你咋收拾我的,我現在就咋收拾你。



天津混子

福生上前一腳,直接給李疤瘌眼子蹬趴在冰面兒上了,“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剛剛兒你還耀武揚威的,現如今變成了我讓你選擇!疤瘌眼子,你說該咋選呢?穿掛還是……”福生慢悠悠地說。

此時的李疤瘌眼子可算是嚇堆了“福生老弟,這事兒我辦得不講究!求求你放老哥哥一馬今後我不混了行不?”

“我記得我身上有個攮子來著,你給我收走了?拿出來還給我!”福生說道。

李疤瘌眼子不敢有二話,趕緊從懷裡掏出從福生身上搜出的囊子,“算了!事兒都過去了,我那還能揪著不放,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說對不對李老哥?”

“是是是!還是福生兄弟深明大義,這事兒哥哥辦得操蛋,實在操蛋!”李疤瘌眼子說道,彷彿得到了大赦一般。



日本混子

“哎呀!李老哥這事兒我大哥辦的也不對,咋能說扎就扎呢!來快給我看看,他扎的是左面兒還是右面兒?”福生很是貼心的托起了李疤瘌眼子那個油光鋥亮的大腦袋。

“左面兒,真狠啊!我大哥是真狠啊!那右面兒不對稱啊!這可咋整!我幫幫你吧!”說著福生手起刀落,又一攮子從右面捅了進去,不到一個禮拜混子李疤瘌眼兒左右腮幫子各被通了個窟窿!有倒黴的,沒見過李疤瘌眼兒這麼倒黴的。

“你看李老哥這回多勻稱!一邊一個,來趕緊止血”福生拉著李疤瘌眼的衣領子來到冰窟窿,就要往下按,可李疤瘌眼現如今說不出話來,可自己也知道,這是要下冰掛啊!死活不肯跪下。



臺灣省混子

福生也不廢話,手起刀落左右兩腿各一刀,李疤瘌眼子乖乖的跪下了,福生這小子也夠狠的,摁著腦袋就往冰窟窿裡送,幾次過水,李疤瘌眼子已經凍得渾身發抖沒有一點兒血色了,福生這才作罷。

若干年之後李疤瘌眼子曾回憶起這段兒記憶說道“傻楊這個人出手的確是狠,但是服兒了拉到,絕不斬盡殺絕!而福生,福生就是個冷血的畜生!”

分類: 故事
時間: 2021-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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