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這裡
車水馬龍,機器轟鳴。
塔機林立,吊罐輕舞。
這裡
群山巍峨,綿綿青翠。
江水環繞,蜿蜒不絕。
這裡
是“珠江三峽”傳奇古道,
白雲點綴著藍天
晚霞輝映著水面
古云
春雲氣潤,夏雲詭秘,
秋雲飄渺,冬雲凝重。
這裡
雲蒸霞蔚,瑰麗變幻。
上演著一出出奇幻大戲,
演員神通廣大,
鏡頭精彩紛呈,
情節千變萬化。
抬眼凝望,
大藤峽的雲永遠魅力盎然。
晨起
烈日還未甦醒,
頭頂上的畫布
藍得純粹,藍得透明,
藍得只有潔淨空靈的雲白才可與之相配。
此時的藍色畫布已經畫滿了
花朵、動物、植物、人物、山水……
是誰在天空上塗鴉?
是誰在為雲寫詩?
這裡
雲和空氣一樣,
清新溫柔,涼爽乾淨。
跑步,鍛鍊,
清風裹挾著涼意吹過,
抬頭望望天空的雲,
許多雲絮低低地降落,
把遠處的山巔籠罩起來,
似乎披上了幾片白色的輕紗。
雲深之處爍出的晶瑩的白光,
治癒又輕柔,
喚醒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日升
辦公室窗外出現
白色的絹綢和鬆軟的棉絮
製成的散漫的巨龍,
大度的白猿,
從容的駱駝,
安詳的睡獅,
肥碩的綿羊,
害羞的水雲母,
佇立雄視的銀雞,
或臥,或坐,或行,或止。
在明澄的天空中,
像棉花一般蓬鬆而輕柔的花邊。
慢慢地、但又顯著地在每一瞬間發生變化;
這些雲正在融化,
它們在嘈雜的工地上空
沒有落下陰影來。
雨前
大藤峽的雲
也有板起青鉛色的面孔要向人示威的模樣:
凶神惡煞似的翻騰的雲,
在窗外降落得很低。
被風扯碎的水汽,
像是灰色的、伸出的手指,
連續移動,越過江面。
低垂的雲形成一道橫跨壩前的橋臺。
烏雲密佈,
一瞬間,雨水穿破雲層,
掉落江中。
雨後
不多時
陽光已在腳手架金屬軀體上耀眼地照射著。
雲層低低地停留在天空,
彷彿無數石灰小丘組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荒原。
它是那樣的明淨而清澈,
彷彿使人覺得藍色蒼穹之上只有無邊無際的空虛。
辦公樓後隱約看到一小隻害羞的彩虹,
緩緩把手舉起來,
舉到頭頂,
張開五指,
為工地的建設者們放了個五彩的煙花。
午間
烈日當空,汗透衣背。
頭頂上飄過幾朵雲,
存在感極低,卻為天空增彩。
想起兒時的暑假時光,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
在山野上與夥伴們奔跑嬉鬧。
每往高處走一步,
便覺得與白雲近了一分,
彷彿爬上山頂,
便可以扯下一簇雲,
嘗一嘗是不是棉花糖的味道。
暮至
若將大藤峽的雲整合起來搞個選秀,
那傍晚的雲一定可以C位出道。
此時的陽光美得醉人,美得絢燦,
西沉的同時,
為白雲著色。
火燒雲籠罩了西邊的天際,
似一幅絢麗繽紛的水彩畫。
最初是一片鵝黃色打底,
一層淡淡的橙紅;
橙紅中加一條淡藍色的綵帶;
綵帶的一端滿滿的展開,
一面寬大的血色紗巾,
漸行漸遠一直扯到天邊……
就這樣把夕陽襯托更加鮮紅豔麗。
真正見過火燒雲的精彩後,
才知道,
原來文字竟是貧瘠的,
不能形容出火燒雲十分之一的驚豔,
像是打翻了天神的調色盤,
明亮的顏色混雜在一起,
卻各自美麗,彼此增彩。
搜尋腦海中所有的詞,
都不足以形容大藤峽夕陽中的雲。
夜晚
天色越來越暗,
有暗藍色的,也有青灰色的;
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像斷崖絕壁,
有暗黑色的,也有棕色的。
一片一片的深藍色天空從這些雲中間和善地露出臉來窺探。
婆娑的枝葉透著一抹斜陽的餘暉,
我看見斑駁的斜陽就掛樹山頂,
一點點地墜落,
終於耐不過時光磨礪,
墜落在山谷裡。
山巔吞噬了最後一抹餘暉。
燈紅通明的工地上空,
稀疏的幾顆星或明或暗。
原來夜晚的雲也愛變換造型,
剛剛還是微張大嘴的藍鯨,
轉眼又變成食米的公雞,
像個頑皮的孩子。
時而遮擋在月的前面,
不讓月露出它的光輝,
月也不甘示弱,即便雲再厚,
月也能漏出幾束光輝。
後記
大藤峽的雲
從清晨到夜晚總是美的,
清晨的清新幹淨,
午間的潔白軟糯,
傍晚的絢麗多彩,
夜晚的低沉寧靜。
杜甫說:
“天上浮雲似白衣,
斯須改變如蒼狗。”
而後演變成詞語“白雲蒼狗”
金庸寫:
“你瞧這些白雲聚了又散,
散了又聚,
人生離合,亦復如斯。”
雲雖然易變多姿,捉摸不透,
卻從未放棄精緻的模樣,
總是能適應並藉此展現美好。
過往中那些值得珍惜的時光,
總是帶著柔軟白雲的影子。
伴隨著美好事物發生,
卻從未邀功爭賞,
只是溫柔相伴,
做凡塵瑣事中,
最美的花紋。
來源:中國水利網站 2021年9月1日
作者: 丟丟 鵬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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