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下午體溫又是莫名其妙的高(39.5℃),趕緊又把退燒藥拿來吃,吃完之後我突然發現退燒藥的作用好像沒對,它大致上只能壓制高燒的身體幾個小時,如果我老是在低燒高燒之間徘徊那元氣遲早要被內耗完,聯絡翻譯看能不能去醫院隔離治療,可現在面臨一個問題,醫院只會在乎體溫在38℃以上的人,我剛剛吃了退燒藥體溫很快就會下去,只有明天去醫院。這小小的心思沒想到竟讓隨後的時間演化了最長的一天。
晚上十點噩夢正式開始,下午的退燒藥效消失體溫一下子跳回到了38℃多,一天最多兩粒退燒藥的限額已經用完,現在只能硬扛了,一分鐘兩分鐘一分鐘兩分鐘……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前行著,炙熱的軀體幻想著準備衝出天際,黑夜裡除了急促的呼吸啥也沒有。感覺扛了好久了一開手機才過去十多分鐘,關了手機繼續,感覺時間夠久了,拿出手機確認竟然又只過了十來分鐘。
熬到了凌晨兩點多爬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中取了一升水燒起,從廁所回來水也開了,取半盅水再加半盅橙汁混合著喝,水溫降的快也容易下口,離天亮還早可不敢吃退燒藥了,要真吃了明天早上體溫達不到38℃,那剛才所受的苦就白捱了,總算又過來半個小時。
睡意濃烈可就是睡不著,輾轉反側輾轉反側輾轉反側輾轉反側,終於可能是累出極限了,不知不覺進入了夢想。早上翻譯打過來電話問情況我測了兩次竟然都不到38℃,這該死的體溫讓你下的時候你不下,讓你上的時候你又不衝上來,只能耐心等待到了十點終於體溫超過38了,本來想直接打電話過去,可還是怕把人弄來了體溫不夠對方不接收,再打電話過去就不好意思,於是繼續等。中午體溫最高就那個點打電話,終於等到播出電話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