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商人,有敢想敢為的經商之才;
他更是一個畫家,有不斷創新的藝術之賦。
他愛美女、愛家鄉、愛讀書、愛旅遊;
他有智慧、有才華、有膽識、有修養。
走過人生50餘載,他仍像一個年輕的小夥那樣對生活充滿激情,有無限的情感想要在畫中表達......
他就是當代藝術家——謝世增。
藝術家簡介
謝世增
旅澳當代畫家,海外華人美術家協會理事,澳洲首都當代畫院秘書長兼副院長。1993年畢業於華南師範大學藝術系,隨後進修於廣州美術學院研究生班,畢業後以訪問學者身份到澳洲國立大學留學,並在國家美術館附近建造近千平世增藝術創作室,作品參加各類國際大展近百場,深得中青年藏家酷愛並竟拍收藏。
先做富翁再做畫家
謝世增的繪畫之路,與旁人大不相同。許多人在學藝途中為了能更好、更專心地創作,放棄了身上的其他職務、事業、地位、榮耀等,希望能儘早投入到畫家這一個“角色”的生活中,而他則不然,他能等,等到適合的時機,等到一切準備充分,再拼盡全力追尋自己心中的藝術家夢想。而這一等,就是將近10年。
在成為藝術家之前的10年,謝世增去做了一個商人。在上大學時,他就立下了人生目標——先做富翁再做畫家。這個目標咋一聽,有點讓人感到奇怪和不可思議:為什麼一定要成為富翁才能做畫家呢?況且想成為富翁又談何容易?若是無法成為富翁又該如何?而這一連串的疑問,謝世增都已經用他的人生經歷告訴了我們答案,他不僅成功實現了做富翁的美好夢想,而且正在朝著做畫家的夢想勇敢奔赴。
謝世增“先做富翁再做畫家”這個念頭的起源,來自他在大學時的一段經歷。1989年謝世增考上了華南師範大學美術系專業,當時他對自己的人生並沒有明確的規劃,只是希望能學習一些美術基礎。後來在大二時,著名油畫家尚楊教授從湖北美術學院調來華師大美術系,給學院的學生灌輸了許多有關當代藝術的理念和知識,這些知識打開了謝世增的眼界,改變了他對藝術的認知,而尚楊教授新穎簡約的當代作品風格也讓謝世增為之著迷,於是謝世增便將其當做學習的楷模,時常向他請教。透過尚楊教授的指導,謝世增堅定了想成為一個畫家的夢想,並且是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當代藝術家。
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正值國家改革開放的浪潮,經濟、科技、教育、文化等領域都正處於快速上升發展的階段,社會擁有更多的發展機遇。在此背景下,謝世增牢牢把握住機會,幸運地搭上了開往春天的列車,找到了屬於自己人生的機會。
臨近大學畢業時,謝世增利用兩週的時間在珠三角的廣州、深圳、佛山等地轉悠了一圈,希望能給自己一些思考人生的時間,並尋找到未來的發展機會。在這個過程中,他看著這片地域的繁華景象,突然得到了頓悟,誕生了“先做富翁再做畫家”的想法,因為他認為只有擁有足夠的經濟條件,才能更好的支撐自己畫畫。
讓人驚異的是,謝世增不僅有繪畫之才,也極具經商之能。在珠三角的多個城市進行過考察排查之後,他最終在佛山找到了落腳之地,憑藉自己的膽識、智慧、才華、創意,成功拿下一單價值五千萬的建築裝修工程設計專案,賺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隨後他被一家上市家電企業聘用為廣告企策,並很快晉升為廣告科長。在此期間,公司經常需要在全國各地蒐羅名家畫作,謝世增由於是美院生,具備充分的專業優勢,因此更有機會接觸、購買到一些名家之作。就這樣一步步按著目標計劃往前推移,謝世增積累了財富,開拓了眼界,增長了見識,也透過接觸的各種人與事,為以後的創作素材增加了厚重的積澱。
一個充滿激情的畫家
謝世增是一個充滿激情的畫家。他的畫作,融合了野獸派與表現主義的風格,色彩鮮豔濃重,線條造型簡約分明,形成一種極具視覺衝擊力而對比強烈的畫風,色彩間蘊滿充沛熾熱的情感,令人過目難忘。相比中國水墨畫含蓄婉約的心境表達,謝世增更喜歡這種暢快淋漓的情感宣洩方式。而他這種繪畫風格的形成,離不開一段澳洲奇遇。
謝世增是一位旅澳畫家,此前他曾借探親之機遠赴澳洲,到達澳洲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當地最全、最大、名畫收藏最多的美術館,學習借鑑不同的藝術風格。澳洲的當代藝術風格高度平面化,不求造型而重在色彩,力求用鮮豔色彩表達出即時的心境狀態,以情感的變化支撐創作過程。由於不受外在因素的束縛與技巧的制約,全憑主觀情感創作,因此一個畫家畫同一幕場景,最終所呈現的畫面可能截然不同。
這種表現風格深深吸引著謝世增,他覺得只有這樣簡單又強烈的創作方式,才足以將自己對生活、對繪畫的滿腔熱情宣洩出來。為了方便創作,他在當地買下了一塊近千平方米的地建造了工作室,並與澳洲土著人藝術家成為朋友,住到他們隔壁,目的就是想知道澳洲畫家平時是怎麼創作的。
在創作題材上,謝世增一直以表達具有廣府文化特色的畫面為主,如“西關小姐”、“東山少爺”、“紅頂商人”等,這是謝世增作為一個廣府人對故鄉的喜愛表現,他認為,廣府文化豐富燦爛,廣府人低調務實、進退有度,無論在文化藝術還是在經濟商業領域,在許多廣府出身的名人身上都不難找到這種因子。包括謝世增自己也是如此,他能夠在成為富翁之後功成身退,安心靜氣的做一個畫家,在激流中保持清醒,擁有一種捨得、無貪的智慧和勇氣,也正是因為從小受到了廣府文化的薰陶和滋養。如果不把這種充滿特色的廣府文化傳遞給觀眾和社會,這將是謝世增無法釋懷的一種遺憾。
他筆下的“西關小姐”,一襲旗袍包裹出玲瓏身姿,姿態優雅,神情悠閒,重現當時珠三角上流社會生活的景象;他筆下的“東山少爺”,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展現民國時期受西學教化的時尚、富貴人物形象;他筆下的“紅頂生”,面龐圓潤,頭戴“紅頂帽”,緊緊抓住溫和柔潤的氣質特點,生動表達出了富貴、吉祥、喜慶的人物符號特色......謝世增用他的眼睛、他的心、他的手、他的肌肉,記錄著屬於廣府的風情軼事。
歷經人世沉浮,看遍風雲變幻,如今謝世增最大的興趣就是在閒暇時到海邊散步,吹吹令人心曠神怡的海風,看看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美人,然後安靜的在家中創作,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無牽無掛的畫家。
專
訪
一、關於藝術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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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能否分享一下您是從什麼時候接觸繪畫的,期間經歷了哪些比較重要的轉折階段?
謝世增:我是在1989年考上華南師範大學藝術系之後才開始系統地學習繪畫,一開始並沒有明確的人生目標想要當畫家,只是希望能學習一些美術基礎。當時由於華師大美術系是新成立的學院,在傳承的基礎上較為薄弱,相對而言更適合發展當代藝術,所以我也順理成章地選擇了當代藝術為學習方向。到了大學二年級,以黃雲教授為首帶領了十多位中央美術學院、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的教授、老師來到華師大,之後尚楊、皮道堅等教授又從湖北美術學院帶領了近二十位優秀教師調來學院,一時間整個華師大藝術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美術院人才濟濟,力量鼎盛,思想更加活躍開放,學術氛圍更加濃厚,學生的專業水平很快得到提升。我也因此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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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是否有哪些人對您的藝術風格產生比較重要的影響?
謝世增:尚楊導師是改變我認知的第一位老師,他讓我明白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要走差異化的藝術道路。尚楊老師剛從湖北美術學院調來我們學校時,搬了很多作品過來,他的作品風格非常簡約獨特,很吸引我的眼球,簡直讓我耳目一新,他也給我們灌輸了很多當代藝術的理論和思想觀念,從此我就將他當做學習的楷模,一有空就去請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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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在您的藝術生涯中,是否有發生過哪一件事,哪一段經歷讓您印象深刻,對您產生過重要影響?
謝世增:在大學期間,我由於找不到人生方向,曾經有兩週時間在深圳、珠海、佛山等地到處跑,藉此思考人生、思考愛好、思考怎麼掙錢、思考才藝等問題,到底應該往哪條路發展。在轉了一圈之後我得到了頓悟,定下了“先做富翁再做畫家”這個人生目標,只有達到足夠的經濟條件,沒有後顧之憂,才能支撐我更好的畫畫。於是我開始在廣東省範圍內篩選掙錢的支點,廣州、深圳等地競爭大,機會早早的就被同行藝術生佔領,我只好到佛山地區排查,沒想到還真被我發現了重要商機,找到了屬於我的發展福地。當時多家鄉鎮企業都向我拋來橄欖枝,想要聘請我,我最終進入了一家最大的家電企業做廣告企策,後來又晉升為廣告科長。由於平臺高,在當時廣告科長這個職位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可以接觸到許多名人、明星,見識到各式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物,透過與這些高階人群的交流,瞭解他們的思想和方向,不僅是學習的過程,也是積累創作素材的過程。當時我所在的企業經常要在全國範圍內蒐羅名家書畫作品,我是美院生,屬於企業裡的行家,就更加有機會去購買或以物品交換字畫,接觸大師的真跡,如關山月、黎雄才、楊之光、吳冠中、黃潤華、啟功、賴少其等,這是改變我命運的重要階段。
當然這其中的機遇也離不開時代背景的因素,當時恰好是第二次改革開放的潮流,廣州在文化、商業發展方面都更加有優勢,而我幸運地搭上了這趟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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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在商業領域的發展蒸蒸日上,為什麼後來又堅決地要做一個畫家呢?
謝世增:我是典型的廣府人,對於進退的道理自己心裡很清楚。我的目標是“先做富翁再做畫家”,我當初把心放開了去做富翁,這個目標已經完成了,那麼現在我就要把心收回來,全心全意做畫家。
二、關於作品及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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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旅澳多年,對於中國和澳大利亞的藝術創作環境都有一定的體驗和了解,您認為兩個國家之間的藝術環境和觀念、理念有什麼區別?
謝世增:總體來說,中國的寫意畫與澳洲的抽象畫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透過感情上升到感覺的即意畫,是排除一切思想雜念、外界影響的非常主觀的畫法,把自己的即景感覺表達出來,最佳的作品都是在情感最強烈的狀態下洋洋灑灑創作出來的,就和詩仙李白作詩一樣。
與中國畫最大的差別在於用色,他們不求造型,重在色彩,根據當時的心情狀態來調整色塊的鮮豔、輕重、強弱、大小等,是用“心”的感應,用“心”去指揮肌肉去畫畫的。在顏色方面力求鮮明強烈,是主觀用色,與實物沒有多少關聯性,不同時間不同心情作畫,色彩都有很大差異,是情感支撐作畫過程,而我們國家的畫家很多受外界、導師的教化影響很大,一個班人幾十人畫出來的作品可能造型、顏色、格局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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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為什麼說是用肌肉去畫畫的呢?
謝世增:肌肉的記憶比腦的記憶好用。我是用肌肉去畫畫,而不是手去畫畫,也不是用腦去畫畫,用心去指導肌肉畫畫。例如騎腳踏車,也許你七八年前學會的技巧,你的腦子忘記了,但是你的肌肉還記得,肌肉會在你騎腳踏車的時候超前糾錯,防止你犯錯掉進溝裡。肌肉把你做過的東西記錄下來,是肌肉在活動,在做這件事。這也是一種經驗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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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旅澳後創作的藝術作品是否也受到了澳大利亞藝術文化的影響,融合了一些西方的元素?
謝世增:我到澳洲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最大、最全、名畫最多的美術館,作為我參照學習的物件。為了方便學習,我還在國家美術館附近建造了一個近千平方米的創作室。我對澳洲土著人的藝術感受最深,他們的繪畫造型極度平面化,色彩較為單一,但對比非常強烈,是世界上最獨特的畫種。我結識了幾個澳洲土著人畫家,與他們做鄰居,受他們的薰陶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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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的作品色彩豐富,飽含趣味性,生活氣息濃厚,您是否對身邊的事物時常保持觀察和好奇?
謝世增:我的作品素材都來源於生活環境,來源於較為熟悉的都市圈,前面講過,我在藝術生中是較為幸運的那批人,改革開放時廣東是重要舞臺,在這個舞臺裡我乘上了最出色的大型家電企業這趟列車,成為廣告、公關、文藝領域的主要“演員”。我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是這個舞臺的角色,現在我逐一把這些角色搬進畫面中來,所以會讓人覺得奕奕如生,因為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現實中的人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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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對於繪畫,除了表達個人的情感,對世界、生活的理解之外,您是否有寄予其他的祈願和期盼,希望透過繪畫向觀眾傳遞什麼思想?
謝世增:我生長於廣州,一直覺得遺憾的是,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看到能夠讓我眼前一亮,能夠表達出嶺南文化的作品,而我所畫的東山少爺、西關小姐、紅頂商人等等,都是廣府文化的符號和特色。例如東山少爺,是西方求學的人群代表,他們代表了在大革命年代的一種文化潮流和思想先鋒,在當時既是生意也是文化的交流。此外我們隨便翻看廣府地域的商人名錄,會發現他們行事都很低調、實在、懂進退,80、90多歲還在堅持上班,他們將自己的內心修煉得非常好,所以能夠知己知彼。但是這種文化很少人反映出來,所以我要反映出來,把這種廣府特色文化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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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認為一個優秀的畫家需要具備哪些品質?
謝世增:首先需要有豐富的閱歷;第二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第三是能夠遇上人生的貴人,如果沒有遇到一位可以學習的楷模就沒有方向;最後要善於學習,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和沉澱。我的很多畫都是有故事的,很多畫都是出於唐詩宋詞帶來的靈感,比如有幾幅畫“西關小姐”的作品——“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就是來自於這種情感意境。如果一個畫家還沒有學到一點東西就到處炒作自己,他的藝術生命很快就會枯竭,因為可以輸出和傳遞的內容太少了。我喜歡讀書,在上高中時我們班級就形成了愛讀書的氛圍,課文都要背得滾瓜爛熟,這些文化知識的積累對以後待人行世有很大幫助。
三、關於個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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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能否評價一下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您的作品是否會反映出您性格的部分?
謝世增:我認為我是開朗、平易近人、包容、善於學習、與時俱進、時間觀念強的人,這得益於我曾經在大型上市公司當了近八年的高管,我曾經的人生經歷,才形成了這些正能量的特性。基本上我的人生事業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執行的,一旦定下目標就是十年、二十年,然後堅持下去,沒有堅持,那麼繪畫這件事永遠是業餘的。一生中能夠做好一兩件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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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除了繪畫之外,您平時還有其他的興趣愛好嗎?
謝世增:曾經在企業的生活裡我已經見識過很多的人和事,已經很少事物能夠吸引我,現在除了畫畫最大的興趣愛好即是散步,天氣好的話會到海邊沙灘觀景、看美女,美女是世間的稀缺資源,可以滋潤心田,有時還可能激發創作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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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藝博會:您是否會經常關注或出席參與一些國際活動?
謝世增:有參加一些活動,但不是很多。我認為藝術家參加過多各種國際活動,會影響創作,因為畫家是靠作品說話,如果手頭功夫不到家,作品數量又不夠多,而過多去關注外界的、身外的聲音,很可能使畫家枯竭,因為太多作品過早在畫商手裡不斷炒到高價,藝術家就容易頭腦發熱,容易膨脹,最終結局都不會太好。